一覺方醒,天地已經被霍雲雷挖起床說道:「來!來!今天軍師不準你二師兄來找你,你正好整個早上都練我的『獅吼豹鳴掌』,這套掌法是從我霍家的『盤龍伏虎拳』脫化而出,盤龍伏虎招招留餘地後勁極強,但招式初始的威力卻遠遠不及我的獅吼豹鳴掌,其實這套掌法也是在天尊和軍師教導我中論之後,我才突發奇想將整個盤龍伏虎的拳勢翻轉過來而成。」
霍雲雷為天地調好一個樁式說:「這盤伏樁的樁功要先練好,不能動呦!等你站完半個時辰,我在教你我的獨家吼鳴功!練完後才走拳式和背口訣!」
天地依言靜心雙膝微屈漸漸將心沉入丹田,雙耳雙眼也漸將向外尋求的念頭轉而向內,越沉越靜。
靜裡不知時間飛逝,只知汗如雨下。直到霍雲雷靜待時機在天地調勻的呼吸間說道:「收功吧!」
天地依言而行,幾個呼吸後才漸漸回神而外。
霍雲雷又教了他一套隨著丹田發聲的動功,也就是吼鳴功。直忙了一個早上,天地才回到屋裡和大家一塊吃早飯。
定霙豪心虛地望著天地道:「好你個窮鬼!我也不知道有多久沒練武了!算你行!」
盛威鈞也心虛地說:「我也只有昨天早上和崩峯瞎起鬨時跟著維心練了幾把式,但不到三招就讓他摔了出去!」
尚風瀟搖搖頭說道:「還敢說勒!你們!」
定霙豪說:「你少囉唆!你又練了些什麼,八成又手癢摸了人家的東西了吧!」
尚風瀟忽然神秘笑道:「偷就偷,到時你們就會感謝我!」
天地低聲問道:「好小子,偷了些什麼回來,快說!」
尚風瀟眼瞇成一條線笑道:「昨夜我出門…」
定霙豪害怕被霍雲雷聽見也低聲道:「出門哩!你是出牆吧,我就不信你昨夜是從門走出去的!」
尚風瀟笑笑說道:「隨便你!出牆就出牆,昨夜我出牆後就見到那個君絕又帶著兩個我不認得的女侍從走在街上,我本想跟下但過沒多久又遇上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也正在跟蹤她們,我心想與其做螳螂不如當黃雀所以便一路尾隨那男人。」
窮天地聽他形容後說道:「我想這人八成就是月望朔,一定是凌明暗要他跟蹤君絕的。」
尚風瀟聽完後笑道:「你猜得沒錯!但先聽我說完,我一路跟著直到一處橋下才遠遠見君絕停下步伐。這時我用力瞧才知道他正在和河裡的人說話,說了一會君絕就忽然搭上一小舟去了。月望朔還想追上卻讓河裡那人給擋住了,這人身法一展我便知他身分。」
盛威鈞見他突然停下開始埋首喝粥正想催促他時卻見尚風瀟一使眼色,眾人回頭見霍雲雷也忽然轉開他演技極不自然的眼神。
他們同時低頭,尚風瀟見霍雲雷裝忙似地走入內堂後又說:「我想他是故意讓我們有機會說話,我們就長話短說。河裡那人正是游東西,在他們對戰間我才知道他就是月望朔,而我正是在他們激戰之中暗助了游東西數鏢。後來他好像知道是我沒多說些什麼便走了,我之後跟上月望朔趁耀明樓裡的一群人正聚在一塊商討時在淩明暗房中床下的案格搜到一本帳冊!」
定霙豪驚道:「連暗格你都找得到,你果然是這一行的料!」
尚風瀟苦笑道:「這也是機緣,我本來是想偷走他房裡牆上的木佛雕嚇唬嚇唬他,沒料到木雕一經我轉動那暗格便自動彈出來了。」
盛威鈞說:「那帳冊裡寫的是什麼?」
尚風瀟將聲壓得更低道:「這帳冊裡全是凌明暗一行人巧立名目四處壓榨而來的錢財,還有一封是屬名鬥心王的書信,是想和他結盟之書。」
窮天地說道:「鬥心王?這人和鬥天狂有何關係?」
尚風瀟說道:「我猜八成是父子,因為這人不斷在信上寫道我父鬥主如何如何,一副奴才樣。」
盛威鈞笑道:「好啦!現在有籌碼了,但要怎麼出門去談判?」
窮天地說:「不用擔心。我想他們八成會自己來找我們,現在有件事我要先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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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夢!還夢到谷森!大松鼠,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斷袖!還看上麗阿明她弟弟!」過棟橈聽著衡遠烈在早餐時說出的這麼一段繆論忍不住在眾人合不上嘴的同時打趣說道。
這時求是非帶著笑容走進淨聲堂問:「各位小兄弟,昨夜睡得安穩嗎?」
「枕頭能不能換成竹製的!木枕我睡不著!」「太悶了,多開幾扇窗吧!我們又不會逃跑!」「有沒有治鼾聲的藥!我們這有個人便秘又打呼!」「臭水壺!少說兩句!」風門眾人威力再開!求是非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求是非正慌忙一一回應間,颯飄飆將寶兄弟私下交給他的『盤根鞭法』、『浮羽掌法』兩卷秘笈收入懷中對后鍠締使了個眼色說道:「皇帝娘娘!幫個忙,拖住他!」
后鍠締嬌聲一嗔百媚流撥間走向傻了眼的求是非,求是非帶著節奏性的步伐隨著后鍠締的進逼不斷退後…
颯飄飆這才低聲道:「大松鼠,把你剛才說的話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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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是說你和節渟渠那傻子一樣會那個什麼周公大法來著的!」瞿震驚手捧著粥對巫嘯雷冷笑道。
巫嘯雷狠瞪瞿震驚一眼道:「我說這是我爹教我的御夢心法,和織夢大法不同但同樣可以穿梭夢境。我想就是因為如此昨夜我們才會只能交談而不能和煙塵他們見到面。」
瞿震驚冷笑間賀慶光卻冷靜問道:「老道,這事你確定嗎?八門是不是能同時出手可是很重要的!」
巫嘯雷說:「這事我掛保證,其實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昨夜我想若是渟渠平日所說是真,也許我真能用御夢心法和他見上一面?可說真的這一次渟渠出的力比較大,因為我知道穿梭夢境的方法卻無法正常運用,最後還是在他的幫忙下才找到煙塵他們的。而且我們還找到了水門的圄沼涸,但他像是在入定中不知對我們說的話有沒有聽見。」
賀慶光說:「萬賢、浮耀!你們去看看定善惡是不是還在練功,想辦法將他拖在院中,別讓他進來!嘯雷你繼續說!」
養萬賢、隋浮耀兩人走出,判定居三個大字石碑旁定善惡正走著一趟拳,但拳裡的虎虎生風卻是夾雜著濃重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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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居窗外還見得到半毀的琉璃法堂,居裡的肅焱淼心知負縱橫正在打坐吐納,便招集眾人將擬定的計畫說出。
弱維心說:「但這計畫需要眾人同時動手成功機會才算高!若到時…」
語靜的沉默間,肅焱淼無奈說道:「這也沒辦法!就算勝算不高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做。」
圄沼涸淡淡道:「這倒不必擔心,昨夜我在定中有聽見一些聲音。」
弱維心頗為擔心說道:「聲音?會不會是入魔幻聽了,還是走了火造成以前記憶裡的東西又跑出來亂你心緒?」
固沼涸搖頭道:「不是。我聽到的雖然飄渺不可尋,但我確定那是巫老道和小周公,看來他的織夢大法是真有其事。」
眾人不語間肅焱淼點頭道:「那確定計畫相合嗎?」
固沼涸點頭又搖頭道:「只有一點不同!」
肅焱淼奇道:「哪一點!」
固沼涸說道:「這一次神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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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神魔流不一定會來相助,出手的是其他人!」赫溟煜雖吃驚但依舊認真問麗谷森道。
豐暈暴也說:「小森呀!你確定嗎?」
麗谷森正自退縮時,麗明已緊緊握著弟弟的手說:「他可以的,谷森絕不會說出他不確定的事!」
赫溟煜望了這兩姊弟一眼才說:「我也覺得可信!畢竟這君絕實在…」
話停下的瞬間關遠近已帶著爽朗的笑容以及一大堆肉包走進鐵華樓大廳對聚在一塊的火門眾人笑道:「來!粥沒煮好,先吃這個吧!」肉包香味裡眾人眼神交換心中都有了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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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入夢?」話裡的疑問略帶惆悵,惆悵裡那個夕陽下對話的一雙背影又緊緊牽動著崇岌岑的心緒。
「嘿嘿~那你可別說你只夢見過節渟渠而沒有夢見過怡悅悰!」度翱巇正自以為幽默地說時,嵐景飛和旅炙巒默契一致地左右開弓狠狠地敲了他的腦袋。
慕觀情淡淡說道:「總之這三天我們雖然需要等待但要做的事可不少,恐怕閒不下來了。」
語畢,濯清濁也正巧帶著一身剛練完功的微汗走進清渝小築道:「多吃點!別餓著了,我想這三天你們應該會有很多想做的事!」話說完的瞬間空白,眾人心中同時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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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瀧驪一邊喝粥一邊輕聲道:「你是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計劃了!」
節渟渠點頭道:「對!現在這三天我們要準備勤練武功了,還有就是要切記到時劫刑場時…」
「咳、咳!」無意卻有意的咳嗽聲隨著擊契步出內室而出現,眾人停下嘴。
擊契擠進眾女之間怎麼也不肯與男人比肩而坐,但方坐下眼前闕淵嵩那一臉呆樣卻懹她突然倒了胃口。
闕淵嵩見她的鄙夷眼神渾然不覺還殷勤招呼道:「擊姑娘!快吃呀!這奶酒冷了就不好喝了!」
擊契冷冷說道:「我就愛喝冷的!」
闕淵嵩一聽也不答話趕緊將擊契面前就要捧起的碗搶過說道:「這容易!」
說完就將酒碗拿到門外道:「放這裡涼得快!」
擊契雙眉一皺,葵氏姐妹已難得有默契地同時罵道:「蠢二愣!拿回來!」
闕淵嵩還想再說時,整個澤門居然同時說道:「拿回來!」
這時闕淵嵩才若有所覺擊契眉間的怒氣嘴中念念有詞地將奶酒拿回放在擊契面前。但擊契冷冷地望了奶酒一眼,又冷冷地望了闕淵嵩一眼這才搖搖頭連飯也不吃了就走進房裡。
姒瀧驪瞪了闕淵嵩一眼才對葵氏姐妹道:「大葵、小葵!你們拿早餐進去和擊契一塊吃,多和她聊些話,別讓她太快出來。」
兩姐妹拿起早餐,步飛盡忽然笑道:「要是聊不出來,吵給她看也可以。」
「閉嘴!」兩女同時大吼後才在眾人笑聲中走進擊契房中。
姒瀧驪說:「小渠!你剛剛說的是指什麼。」
節渟渠說道:「到時劫刑場的時候要直接將前些天學的陣法密集運用,所以這些天我們就必須將陣法學好!不然到時候亂了陣腳我們可不一定能闖出去,還有就是我們的馬車和行李若是沒辦法就不能再帶了!反正大家應該都將重要的東西和兵器都帶在身上了吧!」
姒瀧驪沉思一會兒後又問:「確定是第三天動手?」
節渟渠喝了一口粥又搖頭晃腦說:「應該是!當初煙塵說的是天時一至大家再一起行動!天地那時也問到什麼是天時,但煙塵說他也不清楚所以大家就推定是他要被斬首的那一天。」
姒瀧驪自語輕道:「他也不知道,那這計謀到底是不是他所設下的?」
節渟渠愣了一下才說:「我也覺得不是!我想八成又是神魔流的人在背後設下的計謀吧。」
姒瀧驪嘆了一口氣望向正大口喝粥的闕淵嵩說道:「二愣!到時你可得想辦法衝前頭,我們這就只有你和飛盡功夫最好了。」
闕淵嵩點頭間姒瀧驪又問道:「二愣,當初兩位前輩交給你的東西你都練了嗎?」
淵嵩這時如夢初醒般說道:「對!我都忘了!」闕淵嵩自懷中拿出一本名為『琴心三疊』的秘笈細看。
怡悅悰也湊過來問道:「這裡頭寫的到底是音律還是心法?」
闕淵嵩愣了一下說:「好像是將音律融入心法的樣子,我試著練過幾次但都沒多大效果,看來練這功還是需要有些音律底子。不過這後頭的心法要訣我倒是練得起來!」
闕淵嵩說著就翻到最後幾頁的「脫迷心要」上說道:「這幾頁是說明如何脫離迷術的掌控,不知為什麼這邊的東西我一練就上手了!」
姒瀧驪看過一遍後淡淡說道:「淵嵩,這東西別讓擊契看到,還有這幾天你想辦法把前頭的心法也和江渚研究一下,說不定對談喜悲的功夫有克制的效果!」
臨江渚一聽隨即將秘笈拿過來細觀一番,沉默間只見江渚忽然嘴角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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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崩峯望著不遠窗前沉默不語的貫古今低聲說道:「快說吧!我想他應該聽不到。」
晉明晝也望了古今的背影一眼後才說:「現在我們在把昨天沒說完的話再確認一次。」
元無疆打斷說道:「先讓我知道一下,這事來的太突然。你如何確定其他門能照計畫行事?」
晉明晝說:「這事煙塵先前說過他會有辦法!我們只要照計畫行事就好。」
周神道也問:「這一次神魔流會派人來幫忙嗎?」
晉明晝搖頭說道:「煙塵先前說過,就算神魔流要幫忙也不會是在城裡。所以要衝出這裡還是得靠我們。」
元順承說:「那太婆和娘怎麼辦?」
晉明晝說:「這事不用擔心,她們暫時待在魈峰那裡不會有問題,況且還有一個姬日晞在哪。」
說到姬日晞時眾人同時沉默,晉明晝看穿這一切道:「如果你們現在還拘泥在這些疙瘩上的話,我保證你們會連眼前的關卡都衝不出去!」
晉明晝見眾人臉色漸緩後又繼續道:「好!我們現在就先將這地圖…」
展在面前的地圖密密麻麻的路線卻是透漏著遠離此地的一線希望,但元闡幽卻是突然在心中自問,這真是自己想要的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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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淒清裡天地驚覺這一天居然會是這麼快就過去,這時天地才回想起原來是今天他沒去見艾爰。天地下一個轉念又想到若是真離開這裡那蓮敷寶典的任務以及艾爰要怎麼辦。
沉默裡身後眾人呼喚著他進屋吃晚餐,回過身陰鬱的情緒忽然因為天上漸滿烏雲中瞬閃的悶雷而驚心。
驚心的瞬間眾人同時回望,不知為何分處八地的易宗也是同時對這陣雷聲同時猶悸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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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雨傾如盆,盆下卻是易宗眾人異地而同的煩躁心緒。忽雷數響挾帶著突然爆開的巨大聲響。
這時異地的眾人同時驚起而城中各處也在未到一盞茶的短暫緩流時間後紛擾喧囂起一陣陣呼喊聲。
這時霍雲雷忽執著油燈走進寢室對早因為轟雷聲而驚起的眾人說道:「天地!城裡出了些事情,我要出去處理。」
窮天地問道:「是城裡來了敵人嗎?」
霍雲雷搖搖頭說:「不是!是擲雷宮和神變景幾處地方遭到雷擊,我正要去看看。你們先乖乖待在這裡吧!」
「神變景!」天地與眾人同時驚道。
霍雲雷點點頭走出房時又忽然背對著天地說道:「天地,不管你接下來會不會再待在神威宮,我都會視你為兄弟。」
油燈微弱的光暈出一道高大卻寂寞的身影,天地心中知道他已知悉了些什麼但依舊回應道:「我知道!我也是。」
霍雲雷噙著暖笑走出房時眾人雖感念雲雷的照顧,但也同時心知先前未解的天時,數道忽降的天雷再度照開眾人眼前不得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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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雷雨裡,易宗眾人漸匯聚於顯心境外,天地向眾人道:「各位!過了這顯心境之後就是神變景了,但我們不知道這魔顯藏是不是在這裡,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別大意了!」
赫溟煜道:「風瀟、飄飆能不能先麻煩你們兩位探一下路!」兩人答應後,易宗眾人便待在樹叢之中躲著雨。
這時肅焱淼頂著大雨跑到赫溟煜和窮天地的身邊說道:「我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神威宮其實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我那邊負縱橫除前一天和我們下棋外其他什麼事都不做,說要軟禁我們他根本就不必親自動手。還有就是方才雷響之後他還是親自進屋來告訴我們神變景被毀,但他又有意無意間在話裡透露他要到擲雷殿去!」
赫溟煜也說:「我這邊關大哥也是如此!重點是我方才一問,這一次參予軟禁我們的人全都是負縱橫一派的人,就連擊姑娘其實也該在這範圍內。」
窮天地說道:「想來他們真正的目的八成是在我們離開神威宮後才會顯現。」
大雨間人影忽現,尚風瀟早了颯飄飆一步回來。兩人說笑一陣後颯飄飆才走來說道:「顯心境裡沒人,人全在神變景外圍。神變景是一圓形建築,但落雷似乎是直接擊中中心。沒看見煙塵,五十多人圍著神變景沒見到魔顯藏,但其中有兩個帶頭的人。」
赫溟煜點頭問向晉明晝和慕觀情:「現在還有沒有其他事要說的!」
晉明晝說道:「就照計畫行事吧!」
八門分頭潛行,漸漸深入。
雷鳴陣陣間卻見神變景周圍圍著五十多人,帶頭的正是言勝敗和樂哭笑。忽地一道雷閃半天光華大作,言勝敗心驚回頭間樂哭笑已說道:「來了!」
雷聲未竭的瞬間發喊聲同時乘著澎湃的雷聲衝出,眼間數十名帶著無畏眼光的少年們卻讓言勝敗嘴角微揚笑道:「老樂!若是仙樂宮也有這麼一群少年,你說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盤散沙。」
樂哭笑下令眾人嚴守後說道:「還有時間瞎說,君姑娘說要讓他們有困難地劫牢,但神變景的殘骸絕不能毀損半分!」
言勝敗點頭衝出道:「困難的來了!」言勝敗雙掌翻飛間在雷下舞出一隻飛鷹,鷹鳴瞬間鷹喙與鷹爪分別襲向赫溟煜和肅焱淼。
兩人不甘示弱,赫溟煜刀下嘯出猛獅,獅吼間更添三分威勢。肅焱淼劍下鯪出一陣陣神出鬼沒的死亡氣息!
三人纏鬥,另一邊窮天地卻是對上樂哭笑,只是兩人同時有所保留。
直到高崩峯一聲呼喊:「事情成了!」絕煙塵甫脫困犀刀上手一陣狂吼登時衝開一缺口。缺口裡煙塵雙眼灼灼燃起易宗瘋狂的士氣。
言勝敗見事已成一聲呼嘯,眾人若有若無地讓出一條路,絕煙塵領著眾人順勢衝出,奔出一陣後頭追兵聲又起。
前頭颯飄飆驚呼:「有沒有這麼巧!」眾人定睛卻是在大雨中見到一座馬棚,棚外正是那二十多輛馬車。
絕煙塵雖知是刻意安排但已不容多想,一聲:「上車!」
易宗多數人心中同時感受到自由的澎湃,但為首的少數人卻是心知現在只怕才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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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盤城外小路上眾人同時喝采狂歡,為首的一輛馬車絕煙塵也喚來四位象主以及八位門主同坐。
絕煙塵率先發言說道:「現在還有人未知悉我們尚在局中嗎?」十多人同時未語卻已回答了問題,絕煙塵又說:「這些馬車現在也不能要了。」
肅焱淼說道:「要當作誘餌嗎?但要由誰來駕車?」
絕煙塵說:「我希望各門出三人,最好是功夫高一些…」
晉明晝探頭進車廂道:「恐怕來不及了,前方山頭和後方都有人來了!」
赫溟煜說:「動作這麼快,想必是等很久了。」
絕煙塵嘆口氣道:「為何會這麼快!」
窮天地問道:「知道是誰嗎?」
絕煙塵向趕車的晉明晝問道:「明晝!是誰?」
晉明晝說:「前頭的不清楚,但後頭的應該是據天魁!」
絕煙塵道:「那前頭的八成是蔽日月了。」
一陣發喊傳來,風中呼喝著:「鬥家天下!易宗投降!」
絕煙塵雙目一凝問道:「明晝!這山路過去後是什麼地形!」
晉明晝喊道:「是平原,但有一條大溝大約有兩三丈!」
赫溟煜說道:「只能往前了!雖然難守但若在這山路停下必受兩面包夾。」
絕煙塵點點頭對赫溟煜道:「交給你了!」
赫溟煜探出頭喊道:「所有人聽著,前方平原山溝前立重山陣,山腳一排準備暗青子,眾車將長兵器架出車外,若無號令不得下車!」號令一停車已入平原呈三角形狀,其中最長一邊則是靠著山溝。
絕煙塵留下窮天地與元無疆才打發其他人各自回車以待時機。元無疆問道:「煙塵,為何不留下溟煜?」
絕煙塵眼光一閃淡淡說道:「到時變陣時左右翼需要他和焱淼配合。」
冷冷的回答後元無疆還想再問,窮天地已知絕煙塵心思擋下元無疆。而前頭沉默駕車的晉明晝也在絕煙塵凝目之間嗅到許久未見的忌妒。
這時蔽日月擺開陣勢,而這一陣也讓易宗眾人瞠目結舌。
窮天地目測道:「至少近千人!」
元無疆正想探問時蔽日月陣中已走出一書生模樣之人喊道:「易宗宗主何在!」
絕煙塵喊道:「在下易宗宗主絕煙塵!不知閣下這般陣仗所為何來!」
書生模樣之人答話道:「你是宗主?那方才發號司令之人是誰?」
絕煙塵回道:「他是我易宗一位象主,不知先生找他有何要事?」
書生說道:「我家鬥主十分仰慕這位小兄弟的長才,還說若他是易宗之長那我們今日恐怕討不了好。若他不是易宗之長就殺了易宗如今之長再扶他上位,以免去易宗顛沛流離之窘境!」
絕煙塵沉默了一會才問:「先生如何稱呼。」
書生做了一揖說道:「在下鬥心王,鬥是鬥天狂的鬥、心是懂得鬥天狂之心的心、王是鬥天狂稱王的王!」
絕煙塵語氣平淡道:「我易宗也十分仰慕閣下高才,可惜你非是蔽日月之主。今日我就先殺鬥天狂再扶你上位以免去蔽日月今日面對易宗之後的窘境。」
鬥心王聞言大笑,接著整個蔽日月也同時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迴盪驚起四野飛鳥,忽然一聲暴喝讓漸晴的天又再度烏雲密佈。
「笑!有什麼好笑!誰准你們笑的!」暴喝聲出現場忽然一片安靜,只是那人又忽然又大笑了起來道:「好笑!好笑!鬥心王!這鬥主讓你做好不好!」
鬥心王忽然臉色慘白回頭雙膝跪地道:「心王不敢!心王不敢!心王此生只願追為鬥主絕無二心!」
雙膝屈下不久蔽日月陣中又忽然傳來一聲哀嘆,嘆裡卻是陰霾重重有如真正蔽住日月的烏雲。
鬥天狂又是一聲暴喝罵道:「馬的!假惺惺,你又嘆什麼鬼!這易宗不是你家的嗎!你他媽好個風塵嘆,若真有本事你就去把他們全都給我捉過來!省的老子三更半夜還得陪著這些小鬼抬槓!」
語畢,易宗眾人心驚。這個連風飛揚也感到頭痛的人物竟在此地,這時易宗才知道這一戰居然如此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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