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輝映之下,天地眼中流波著溫柔說:「妳真的要走嗎?」
艾爰沉默沒回答,辛漓也說:「爹,你要走就自己走不就成了,還帶著艾姑娘幹什麼!」
辛玖喻說道:「她本就是衊族之人,我帶她回去本就沒什麼不對!」
辛漓搖搖頭說:「爹,你是怕臥貪花報仇才會帶著她的吧!」
辛玖喻說道:「妳懂什麼!那妳又知道為什麼臥貪花總是心心念念在艾姑娘身上嗎?」
辛漓淡淡說道:「我為什麼要懂。」
窮天地忽然想起先前夢見在石門前摸索的女子說道:「因為只有艾爰才知道開門的方法對吧。而且開這道門還需要我易宗的寰宇易功。」
辛玖喻驚訝地望著艾爰道:「妳不是說妳誰都沒說嗎?」
艾爰說:「我確實沒說。」
窮天地說道:「我是夢見的!而且夢見的是艾靨,她所按的天風媾卦正是在說明著月窟之意。」
辛玖喻笑道:「為什麼我就沒這種機緣夢見過艾族長。」
窮天地說:「我不會讓你帶她走的。」
艾爰冷笑道:「我走不走倒和你無關吧!」
窮天地冷冷道:「那我就只有留下辛界主了!」語落之時劍鋒已然飛至,狂雷下的滅神劍再度震驚了整個密道。
辛玖喻應招之間點星指、聚沫爪、翳日掌連番而出,但天地劍下的狂雷卻是翻湧間將辛玖喻數度變換的各種武學一一擊破,一如天地正視人間事的正直將辛玖喻稱霸武林的大夢一一擊破。
辛玖喻一咬牙手上加催登時將天地的劍勢漸漸壓下,窮天地心下一凜劍式再度一變弒佛劍威已將劣勢慢慢拉回。無畏無懼的真實也逐漸揭破辛玖喻心中對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挫敗而深藏的痛苦。
辛玖喻依舊不願認輸,身法一轉背上幻劍騰出,朝露劍式閃勢而出。窮天地劍下一轉曇昊劍術漫起片片迷雲將朝露劍的瞬勢劍行連連封住,而這一片迷霧中微現的光明卻是辛玖喻忽然緩下手、一瞬被照破的心思。
辛玖喻收劍一聲輕笑緩緩說道:「連你也敗不了,我真的是老了!」
窮天地無言以對間辛玖喻已拖著腳步離去,後頭辛漓則是含淚跟著父親離去。窮天地愣了一會才對艾爰說道:「能不能不要走?」
艾爰低頭無語,天地緩緩牽起她的手也不多問就牽著她走回覺樹園去。但這一路的黑暗微光裡天地卻是不時地感受到身後艾爰因啜泣而顫動的身軀。
天地停下步回身緊緊擁著她,無言間這一切也不再需要言語。
回到覺樹園的艾爰收起淚問道:「你說夢見我娘是怎麼一回事。」
天地將夢見艾靨帶著她在林中奔逃以及艾靨在牆上摸索的夢境說出,艾爰才點點頭說:「這我記得!當初我娘是讓玄圃給出賣,但真正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們汙賴我娘和衊族勾結。不過我剛剛聽辛玖喻說這妊雍濛和姜司晷是結拜姐妹那我大概就能將事情想通了!」
窮天地說道:「姜司晷?這人怎麼了嗎?」
艾爰說:「當初我就曾聽過我娘和別人提起過這個人,後來稍大了才從其他衊族的人口中知道這人是君尚望的妻子而且還是玄圃背後的首領。」
窮天地說道:「她是君尚望的妻子?要不要現在就去找君尚望問個清楚?」
艾爰先笑道:「怎麼不說這人是君絕的義母呢?」天地嘆了口氣沒說話艾爰才拍拍他的肩說:「算了!放過你一次!走吧,帶我去見君尚望。」
窮天地起身後卻愣道:「但我不知道他住哪裡?」
艾爰笑著用手刀斬了他的臂膀一下說道:「那就去問呀!負縱橫疑心太重,去問老關吧!他負責城內秩序必然知道君尚望住哪。」
兩人一塊上路,方進鐵華樓時卻聽方止非說遠近已經出去辦事,天地沒辦法便向方止非探聽君尚望消息,方止非意外地知道說出這君尚望不願住擲雷殿所以和雨觴虹眾人都住在破廟附近。
兩人又轉道而來,路上又遇見追丟檀傳燈的雲雷兄弟,霍雲雷本打算和霍雲電一塊睡就在天地探問起消息時霍雲電馬上笑著說要為眾人帶路,原來這君尚望地位雖尊卻不願與大家有分別堅持住在平房中,而他的房間正在霍雲電的隔壁。
四人一路說笑,兩兄弟說起小時後的趣事讓氣氛越來越熱絡也讓窮天地與艾爰之間的隔閡逐漸消去。到了君尚望的居所前霍雲雷兩兄弟先告辭離開,窮天地和艾爰則是敲了門,沒料到這時前來應門的居然是君絕。
三人忽然陷入一陣泥沼之中…
窮天地深吸了一口氣率先說道:「恭喜妳成親了!」
君絕一聽臉上沒有表情眼睫一垂嘴角一抽輕笑道:「嗯!我想兩位一定也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就先恭喜兩位了。」
窮天地和艾爰聽了心上一縮不知該怎麼辦時君絕已經笑道:「來找我義父對吧!他去找他弟弟,就是我二義父君莫笑去了,先進來吧!他們也快回來了。」
窮天地心中雖然抱歉但現在離去只怕會讓君絕更難堪只有和艾爰進了屋等候,方進屋兩人便見到一名面覆白紗的白衣女子。
君絕說道:「這是我姊姊卿憂!」接著君絕又為卿憂介紹天地和艾爰,這時天地才忽然發覺卿憂也有著一雙眸色灰淡的眼眸。
卿憂起身行了一禮才說道:「我常聽人說到你!天地。」
天地奇道:「是誰?」
卿憂說道:「不外乎就是你那幾位師兄呀!尤其是真行,他說你的老實真是讓他咋舌!」
窮天地想起大師兄的豪邁笑容不由得也笑道:「大師兄的笑容也很讓我難忘!」
卿憂聽著也笑了起來說道:「我還聽過風飛揚說你很不錯!」
窮天地忽然一凜說道:「姑娘認識鳳先生!」
卿憂說道:「算是吧!不過每次說話我們都是透過別人要不就是在戰陣中見面的時候。」
窮天地奇道:「姑娘和鳳先生不是朋友嗎?」
卿憂笑道:「這個世道朋友敵人的定位總是瞬息萬變,但我和舞愁倒是慶幸這一生能遇到這樣高明的對手。」
窮天地說道:「姑娘認識雲大俠?」
「那當然!他們可是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呀!」雨觴虹忽然走進屋笑著說道。
卿憂笑道:「敢這樣闖進我爹的屋子也只有你這邪客而已!」
窮天地打了聲招呼後才對艾爰介紹了雨觴虹,雨觴虹忽然望了艾爰又望了君絕才笑道:「我好像來錯時機了!」
卿憂笑道:「胡謅什麼!坐下喝茶吧你。」雨觴虹笑著坐下喝茶,突然又有一人探頭進來又縮了回去。
外頭那人大喊道:「君尚望!你唬我!裡頭分明就是在開喝茶大會的!你還說是你房間!」眾人一聽都知道這人就是君莫笑。
君尚望硬將君莫笑推進屋笑罵道:「囉唆!都幾十歲的人還害臊嗎!」進了屋後君尚望笑望眾人說道:「這麼熱鬧呀。」
窮天地和艾爰起身打了招呼,君尚望點點頭笑道:「原來是你呀!無事不登三寶殿…」
沒說完君莫笑忽然大聲接道:「那有事呢?那有事…」
君尚望熟練地摀起君莫笑的嘴說道:「不用理他!說吧!」
天地和艾爰互望了一眼不知該不該在這麼多人面前問起只有說道:「這事我們能不能私問前輩?」
「不行!不行!」君莫笑忽然掀開君尚望的手喊道。
君尚望笑道:「你直說無訪。」
窮天地這才為難道:「我們其實是想問尊夫人姜司晷的事。」
「哇!」君莫笑忽然大叫一聲跑出屋笑道:「你們倆真有種!我要回去睡了!我可沒提起這位大嫂!跟我無關!」
屋中氣氛忽然一降,君尚望輕笑道:「好!我們還是到別處聊吧!」說著便率先走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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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易宗便有兩路人馬一同出發,一方往煉石谷去。另一邊則是在怡悅悰的帶領下來到黑淵。
眾人趕著馬車來到黑淵後,怡悅悰望著前方的泥沼說道:「到了!大家下來吧!」
眾人提著木桶下車,怡悅悰自提袋中拿出一塊鋌晶交給尚風渺說道:「渺渺!等大家走遠了再試!」眾人躲至後方,尚風渺則是彈指一撥將鋌晶射入沸滾的泥漿中。
「轟!」一聲巨響只見泥漿中忽然在遠處發生爆炸,泥水直濺到眾人三尺之前才落下。
節渟渠張大了嘴說道:「這東西也太可怕了吧!」
怡悅悰說道:「大家用木桶將泥水帶回去吧!回去以後還要想辦法看看如何才能讓這泥水不會在混合的時候產生爆炸。」
眾人分頭將較濃稠的泥全都挖到木桶師節渟渠卻忽然放聲大叫:「有死人!有死人!」
眾人聞聲聚了過去才知道是一具已見白骨的屍首陷在泥漿之中,怡悅悰細看他身上的衣飾說道:「這人應當是這裡的居民,我們把他給埋了吧!」
桴舟虛和步飛盡將屍骨撈出先是為他整理儀容之後,臨江渚忽然說道:「先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能證明他的身分的東西。」
桴舟虛道了聲歉後就開始在他身上翻找這時才在他身上找出一塊圓型玉珮以及一卷羊皮卷,卷上是一張地圖。
怡悅悰翻看了一下才說:「這東西和當初在地洞中發現的地圖是一樣的。」
步飛盡說道:「這人不會是蘭蜘蛛吧!」
桴舟虛搖搖頭說:「這人死了也將近有一個月了,而且可能更短。」
怡悅悰奇道:「不是說死在沼澤中的人會爛得慢嗎?」
桴舟虛說道:「我以前和我爹也曾自家鄉附近的熱沼中撿過骨,那時我爹就曾告訴我這種地方的死人和一般冷水沼的屍首腐爛的速度不同,而且還比曝屍荒野中的屍首還要快,所以我才知道這人已經死了將近一個月了。」
尚風渺掩著鼻湊了過來說:「小怡,地圖上有沒有地名?」
怡悅悰點頭細數道:「有!八個方位都有,除了已知的窮山和沃野外還有北方坎位的黑淵,應該就是我們現在的所在地。其他的還有西方兌位的黏沼、南方離位的炎源、西南巽位的枯棲、西方震位的鋌谷最後是東北艮位的禿崖。」
怡悅悰思索了一會才說:「這枯棲已經知道是獨孤參鴇的地方,鋌谷看來應該就是我們採鋌晶的地方,現在想來煙塵當初應該就是聽了獨孤鸏鵰的指點後才知道這鋌谷的,至於其他的地方我都想走一趟。江渚,將這兩桶黑泥倒成一桶留下一個空桶我們收埋好這人之後就先到西方的黏沼去吧,這樣繞了一圈之後再回到中央的鍊時谷去!」
桴舟虛望著圓形玉珮說道:「這上頭雕了一個大鱉,是什麼意思呀?」
怡悅悰接了過來後說道:「會不會和軒轅國有關係!他們不是是由鼉族和黿族組成的嗎?舟虛!這樣吧,將他放到車上我們先送他到窮山去問問,到時候再決定他下葬的地方。」眾人將屍首和黑泥送上車後便驅車前往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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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入煉石谷沒多絕煙塵一行人便遇上了在外巡邏的和晝照以及與她同門的淌琉洸、隆朝暝。和晝照說道:「各位!姬后久等了!」
絕煙塵笑道:「狼蜘蛛來了嗎?」
和晝照點頭道:「他倆昨天深夜就到了,姬后從昨夜就讓我們分了好幾組假意巡邏但其實是要在這裡等著各位。」
絕煙塵說:「姬后想必是下了決定對吧!」
和晝照說道:「這我不清楚但姬后決定親自與他們周旋,讓我們見到你們之後就先通知沃賢妃,所以就先請各位稍等可以嗎?」絕煙塵答應後和晝照便讓淌琉洸下去通知沃沉葬。
過沒多久沃沉葬便隻身前來對絕煙塵眾人說道:「各位隨我來吧!姬后有事想請教翟先生。」
眾人隨之下到待芳殿之後便一直在一間偏聽中等候,過沒多久姬無后才前來對眾位笑道:「讓各位久等了。」
絕煙塵笑道:「今天讓我們等多久都行!」
姬無后聞言忽然一聲嘆息,翟凌翔笑道:「未語先嘆,想必是遇上困難了吧。」
姬無后說道:「確實!這狼蜘蛛果然狡猾的很,他堅持要我先拿媧石並且打開通往寒冽地獄的門才肯給我解藥。」
絕煙塵望了應翔雩一眼,應翔雩說道:「這事有點難度,爺爺昨夜和我說這媧石絕不能離開我手上。」
翟凌翔點頭說道:「他的傷姬后幫他治了嗎?」
姬無后說道:「治了,但他背上的傷極重每一個時辰都要換一次藥。」
翟凌翔笑著對蠱迴風說道:「迴風,這一回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就靠你嘍!」
蠱迴風笑著知意從懷中拿出一藥瓶交給姬無后說道:「這東西混入藥膏無色無味但卻能讓他神志昏沌,到時候要逼出解藥就方便多了。」
姬無后笑著將東西收下後說道:「你們易宗還真是人才濟濟,不像我這個小地方留下的小姑娘都沒什麼本領。」
絕煙塵笑道:「姬后此言差矣,圛宗的本事我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當時又怎會栽在各位手上。」
姬無后笑著將藥瓶交給和晝照要他下去將藥混入藥膏之中才又對絕煙塵說道:「絕宗主,無后有件事想和宗主商量,不知宗主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絕煙塵笑著起身說道:「這當然方便。」
兩人走出偏廳後,姬無后帶著絕煙塵走進一房請絕煙塵坐了下來還親自為他沏了一壺茶。絕煙塵笑道:「這麼款待,姬后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姬無后笑著說:「公子也知道我這些小姑娘自幼便跟了我,從來也沒機會和我學些什麼東西。我的意思是希望這些孩子能隨著你易宗的兄弟學點東西,若是宗主答應今後你若有需要我絕不推辭!」
絕煙塵為難道:「這件事我不能擅自決定,更何況這男女之防…」
姬無后笑得嫵媚道:「煙塵你已經貴為宗主,還有什麼事是不能決定的!至於你說的其他問題,老實說些姑娘就是我的人了!若是宗主怕這中間的禮防不如我們就順水推…」
「不行!」絕煙塵眼一凜說:「此事萬萬不可!」
姬無后見絕煙塵堅決的神情趕緊將話轉了開去笑道:「我沒有要質疑公子的品格之意…」
絕煙塵搖搖手說:「這事我們就不必再說了!」
姬無后又突然道:「那我們就用武訣和易宗交換那些雜藝如何?」說完姬無后又從懷中挑出一張武卷說道:「這是我圛宗之中天地圓丘的武訣正好和宗主所學相對應,宗主先看過一遍再決定吧!」
絕煙塵翻看過一遍後心知這東西必與自身所學同出一源,心下微微一動說道:「這事還是先讓我回去問過吧,我保證會快些回應的。」
姬無后見著絕煙塵發亮的眼睛心中知道此事已成遂笑道:「那就有勞宗主了!」絕煙塵還過武卷後卻忽然想起易宗交換武訣的事,心中想到若是能再參悟泰晴朗相應的武訣說不定能對現有的境界再一步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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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她又做了些什麼!」君尚望背著天地兩人說道。
月光掩著他的背影,天地忽覺得這姜司晷是君尚望心中某種不能揭開的痛楚,但窮天地還是得問道:「我們其實是想探聽姜司晷的事。因為聽說她是玄圃背後真正的首領,而艾爰的母親便是當初被背叛的闇月族前族長艾靨。」
「背叛?」君尚望笑道:「你們都搞錯了!被背叛的是玄圃,是艾靨背叛了玄圃。」
窮天地兩人瞠目結舌,君尚望才說道:「這玄圃其實是讓姜司晷給拉到身邊的,因為姜司晷是闇月族僅存的正統。」
窮天地驚道:「夫人也有灰色眼眸?但為何君絕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艾爰卻是心道「你又怎麼知道君絕不知道!」
君尚望心中又想起了那雙眼,收拾了情緒後才說道:「我從未讓絕兒見過姜司晷,而絕兒來的時候姜司晷也已經離開,其實姜司晷還有其他八位義結金蘭的兄弟姐妹,這八家中從以前開始多是以母姓為姓但後來有些家家道中落也漸漸失去了這傳統,這些人就是姜司晷、姚誅星、妘疆燃、媯皇晨、妊雍濛、姬晃昱、姞朞昏、姒螢磐。這些人中應該有些人都已經和你們有過關聯了,姜司晷是我夫人、姚誅星是姚姱之父也就是息心王的舅舅、媯皇晨是辛漓的母親、姬晃昱則是姬日晞的父親。」
君尚望又嘆了口氣說:「這些人中妊雍濛不知為何先加入了衊族,後來姒螢磐又不知為何失了蹤。這時大家都開始懷疑起螢蟠平日便十分傾心卻又加入衊族的妊雍濛,最後甚至是聯手配合鳳未央將她拘禁在月窟中。此後姒螢磐再度出現時竟已成為蟠族的人,而且還隨著風伏希四處為惡。也就是這個時候姜司晷才發覺錯怪了妊雍濛,而這也是她心心念念想放出妊雍濛的原因。」
窮天地說道:「但艾靨卻不願意讓衊族再現世所以才會遭到追殺的對吧?」
君尚望說道:「到目前為止,我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艾爰聽他話意馬上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君尚望問道:「艾爰,妳加入衊族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艾爰說道:「已經有十年了,那時候我只有十一歲而已。」
君尚望算了算說道:「但妳加入的十幾年前司晷就已經離開,當初她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風聲急著要將妊雍濛帶出月窟,也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回到闇月族去策動玄圃的人,不然司晷自己就有一批手下根本就不用回到闇月族去,我想她八成是不願意讓她身邊的人背上開啟月窟和逼殺艾靨的罪名吧!畢竟艾靨名列七女神,江湖中的人也不敢隨便動她們。」
君尚望又問:「艾爰領你進衊族的就是臥貪花嗎?」
艾爰搖頭說道:「領我進門的是金印綬,當初她不讓我加入,最後才是我找上臥貪花當我的血親,因為金姨和我娘有過約定決不能讓我進衊族。」
君尚望說道:「金印綬也沒在血神殿被殺嗎?」
艾爰說:「血神殿她有去,但後來我問煞姨她的下落煞姨總是推做不知。」
君尚望笑著點點頭沒說話,這時遠處忽走來一道人影。眾人回望才知道是負縱橫,君尚望笑道:「怎麼樣,找我嗎?」
負縱橫說道:「天尊有事想請先生一行擲雷殿相談!」
君尚望向窮天地兩人點頭示意說道:「剩下的你們如果還想知道就去問息心王吧。」
一邊的負縱橫雖不知所以依舊說道:「心王在明心居自己去找他吧!」
窮天地兩人告辭後便直往明心居去,趁著夜色下急行的兩人各懷心事。艾爰忽然緩下步伐問道:「你為什麼知道君絕不知道姜司晷的事?」
窮天地回頭一愣說道:「就是聊天的時候沒聽她提起過而已呀!」艾爰嘆了一口氣又望前走,天地也只有無奈跟上。
到了明心居之外窮天地忽然拉住艾爰,艾爰正想甩開他時卻已知他的用意,兩人提起輕功一路跟上眼前急行的鬥心王。
一路跟到了城外兩人才在一處森林中聽見鬥心王正和一人說著話,鬥心王說道:「你那邊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
那人說道:「也差不多了!我想這美人計要是使出來只怕那些不經世事的小子們是擋不住的。」
鬥心王笑道:「你以為他們是你嗎?一見到女人就發瘋!」
那人笑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說辛漓到了神威宮。」
鬥心王說道:「和皇奪君一塊回來的,怎麼了?」
那人說道:「她的母親媯皇晨這些年也在西域,悲尋想將事情弄清楚看看這『媧閶』是不是還有在活動!」這時窮天地已聽出這人八成就是風塵嘆。
鬥心王說道:「這負縱橫幾乎天天都盯著我,我可不認為我有機會去查這些事!其他的四風呢?」
風塵嘆說道:「這些人沒這麼好找!就連你奧家也是改名換姓成息家這麼多年了,若非是因為姚姱的事我也沒辦法察覺你們家的事。」
鬥心王問道:「那姚姱的事呢?」
風塵嘆笑道:「還在想她!聽說是混入十三盤根去了。」
鬥心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好了。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我怕負縱橫又起疑心!」
風塵嘆說道:「沒了!你先走吧,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
鬥心王離開後天地和艾爰也正等著風塵嘆離開,未料風塵嘆卻是望著兩人暗藏的地點直直走來,兩人心中一驚時風塵嘆已說:「出來吧。」
窮天地和艾爰對望了一眼才走出,風塵嘆正想說話時窮天地已是直盯著風塵嘆對艾爰說:「想不想替擊契報仇!」
艾爰淡淡道:「把纏刀給我!」風塵嘆輕笑間窮天地琮劍已突刺而出,風塵嘆手中絲弦忽然翻出正想反擊但纏刀刀鞭已先一步纏住他的絲線,這時天地劍鋒再現無畏的弒佛劍威。未料風塵嘆卻是一聲輕嘆一手便捏住天地劍鋒。
窮天地一聲呼號滅神劍狂雷之下再度逼著風塵嘆退了半步,風塵嘆不得不正視這個月前才被自己打傷的小子。驚訝間風塵嘆以袖做鞭又再度讓纏刀捲了過去,天地兩人一纏一攻頓時將風塵嘆逼得左支右拙。
這時風塵嘆臉色忽變將艾爰拉動甩向天地,艾爰忽見這異變的面容心中一驚推開天地,體中血液沸騰面容也突然一變與風塵嘆四掌相交,但風塵嘆的巨力卻是將艾爰推後數丈使得艾爰腳跟在草地上刮出兩道深痕。
窮天地正想上前相助時卻讓艾爰突變的面容驚的停下了腳步,扭曲的那雙眼眸裡窮天地終於知道她暗藏的瘋狂有多麼地攝人魂魄,但真正瘋狂的卻是接下來毫無章法只有肉搏的戰鬥。
天地壓住心中恐懼提劍向前卻是插不上手,這時天邊突現一屢煙花,風塵嘆一個肩摔就將艾爰摔了出去。回復面容的笑眼間風塵嘆已閃身而逝,天地扶起艾爰只見她臉上的糾結已慢慢淡去。
艾爰望著天地說:「很可怕嗎?我的臉!」
窮天地搖頭說道:「不會。」
艾爰望著他眉間的猶豫說:「你真的很不會說謊。」
天地無言以對間艾爰又將他拉近了一點向他身後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窮天地回頭正好和鬥心王對上了眼,心中一驚時鬥心王已說:「從你們開打的時候我就在了。」
窮天地說道:「你和風塵嘆勾結!」
鬥心王笑道:「我們有什麼不一樣嗎?」
天地和艾爰同時禁聲,鬥心王才說:「先回城吧!我可不想又讓負縱橫抓到話頭來煩我!」三人快步回城卻是各懷心事,鬥心王想著如何將兩人拉近、天地卻是腦海中懸著艾爰方才的模樣、艾爰則是一直以眼角餘光望著天地。
回到明心居後,鬥心王瞻望了屋中前後確定負縱橫還沒回來才擅自拿出茶泡了起來說道:「來吧!別客氣!」
天地聞著清香便知這又是冷泉蘇,鬥心王說道:「我倒是不知道風塵嘆這廝居然是衊族的人。」
艾爰搖頭說道:「很像,但他並不是!」
鬥心王說道:「那他究竟是什麼?」
艾爰搖頭說道:「我只能確知他不是而已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能加劇力量的變化體質,我想也只剩下猛族這些族類而已。」
鬥心王想了一下說道:「當初鳳未央去調查風伏希的底細回到中原後便促進了中原猛族的發展,會不會有關係?」
窮天地說道:「但這鳳未央不是很早就脫離風家了嗎?」
艾爰突然說道:「不會是蟠族吧?」
鬥心王說道:「這很有可能!」
窮天地說道:「如果是這樣我看他八成已經對風伏希的過去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鬥心王點頭附和時天地又問道:「心王,你又是怎麼和他接上線的。」
鬥心王笑著不語艾爰已說:「我看八成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真心投誠的。」
鬥心王又是笑著沒說,天地問道:「你向風塵嘆提的四風又是什麼?是風伏希的六龍四風嗎?」
鬥心王笑道:「我爺爺本名是奧怨鶵,自從風伏希的死訊傳出後他就躲了起來改名息心苑,這件是一直到姚家的事爆發之後我才知曉。」
艾爰問道:「對了!我們就是來問你舅舅姚誅星的事。」
鬥心王笑道:「是想問媧閶的事對吧?」
「媧閶?」窮天地問道:「那是什麼?」
鬥心王笑道:「就我片面所知,他們就像是易宗一樣。不過他們的代號卻是日月星辰、石土水火八樣。我舅舅就是星闕之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窮天地思索道:「沒錯!這八人中姚誅星是星、妘疆燃是火、媯皇晨是辰、妊雍濛是水、姒螢磐是石、姬晃昱是日、姞昏朞是月最後的姜司晷便應當是土了。」
艾爰點頭道:「這麼說來也通,但這些人不會也有六十四人吧!」說到這外頭忽傳來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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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解藥藏在哪裡?」蠱迴風燃著香對著被矇住眼的狼蜘蛛問道。
這時獨孤參鴇已經讓姬無后給引開,絕煙塵則是一進門就蒙上了狼蜘蛛那一雙神智不清的眼。
狼蜘蛛呻吟了一陣才斷斷續續道:「解藥…已經讓忌…忌老狼給毀了。」
眾人對望了一眼無奈,蠱迴風思索了一會後又道:「那解藥的配方是什麼。」
狼蜘蛛又斷斷續續道:「窮山土…黑淵泥…沃野沙…禿崖鴛鴦草…」
說到這狼蜘蛛已經緩下了聲,蠱迴風又問道:「那比重多少?」眾人等了許久卻是聽見狼蜘蛛的鼾聲,問話的蠱迴風頓時讓這一陣鼾聲給愣住了。
絕煙塵眼中一冷靜靜望著狼蜘蛛的咽喉,翟凌翔淡淡說道:「他還有用。」絕煙塵收斂了眼光手勢一比眾人安靜無聲地走出石室。
回到偏廳後,絕煙塵說道:「這些東西大家聽過嗎?」
慕觀情向一邊始終安靜的沃沉葬問了,沃沉葬才說道:「這些東西前頭的兩字都是地名。窮山、沃野、黑淵我想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了,而剩下的禿崖就在黑淵東南方十里,但這個地方住著的人就是獨孤鴛和獨孤鴦,眾人採草的時候要小心,尤其是最好別讓獨孤鴦知道你們和獨孤參鴇有關係。」
絕煙塵說:「住得這麼近!難怪當初他們來救八哥的時候這麼快,我還以為他們都住在雪山上,但為何獨孤參鴇和他們住得這麼近卻沒有對他們動手?」
沃沉葬靜了一會才說:「這兩人其實是兄妹也是情人更是由獨孤參鴇所生的親生兒女,不過他們是同母異父就是了。」
眾人沉默了一會翟凌翔才說道:「這種兄妹成婚的習俗其實在西域並不少見,大家別用奇異的眼光去看。重點是我想這對兄妹和其母也有些問題,到時候我們就想辦法從你們之前救的那人去要這鴛鴦草吧,不過這件事我不方便去。」
絕煙塵點頭道:「沃賢妃,解藥的事很急,我們得先去做。不如現在我們再約定個時間決定你們和醜屍村的結盟時間吧!」
沃沉葬思索了一會才說道:「就先等一個月吧!我圛宗裡也有些事想要處理。至於姬后向宗主提說的合作就請公子回去後好好想一下,我想這事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眾人告辭離開後絕煙塵便決定先往沃野去順便在路上將姬無后提說的事說清楚要大家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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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山之前軒轅國人再度嚴陣以待,被國眾團團包圍的眾人派出臨江渚和怡悅悰拿著玉珮去見晁逐波。
怡悅悰下車前還對節渟渠低聲說了幾句,節渟渠為難地猛搖著頭,怡悅悰卻是瞪著他說道:「這很重要!他們對你不會有提防,你一定要去。」說完轉頭便和臨江渚離開了。
怡悅悰兩人走到包圍之外拿出玉佩對晁逐波說:「晁公,我們在黑淵見到一具屍骨,還在屍骨上撿到這塊玉佩。我們想這人會不會和這裡有些關係所以就先將他送過來了。」
晁公細細摸著玉佩淡淡說道:「這東西和我們沒有關係,但此人既然已死就先葬在這裡吧。」
理由說得牽強,怡悅悰卻已體會到晁公說不出的淡淡哀愁說道:「那就依晁公之意將這人葬於此處吧。」
「你要幹什麼!說了茅廁不在這你還一直往山上去幹什麼!」忽有一名軒轅國眾喊道。
晁公回頭望去道:「這人也是你們的同伴嗎?」
臨江渚望著從窮山上滑下來的節渟渠為難道:「確實!不過這人常常搞不清楚狀況,晁公別見怪!」
晁公點點頭指示著國眾將屍首抬下車,過沒多久怡悅悰想告辭時晁公忽然說道:「怡姑娘,謝謝了。」一句莫名的感謝瞬間說明了怡悅悰心中猜想屬實,怡悅悰搖搖頭沒說什麼就領著眾人離開。
方上車怡悅悰便問道:「小周公!東西有沒有拿到手?」
節渟渠笑著從袖中拿出一包用方巾包住的土說道:「周公出馬!還有辦不到的事麼!」
葵煥漾望著節渟渠笑笑道:「周公是當賊的嗎?」
眾人隨起的大笑中又轉往黏沼而去。到了黏沼眾人直接下車將沼中的灰泥裝入木桶,臨江渚才將木桶裝完卻發現灰泥在桶中漸漸浮起許多白色的顆粒以及氣泡。
怡悅悰望了一下說道:「這剛剛裝過黑淵的泥對吧?」
臨江渚醒悟道:「我們沒洗乾淨!」臨江渚將桶中灰泥倒掉後又用水壺裡的水將木桶洗完才重新裝上灰泥。
眾人再度啟程前往沃野時怡悅悰說道:「這幾個地方的東西看來都是有辦法合成的,回去以後要好好試試看。」
才到沃野眾人馬上就遇上了絕煙塵等人,絕煙塵問道:「悅悰,不是到黑淵去嗎?」怡悅悰將事情說了一遍又拿出地圖給眾人觀看。
絕煙塵笑道:「這些東西看來也是以後天八卦排列的,很好,我們現在就一起行動吧!我們也需要這些東西解狼蛛蠱。」眾人急忙動手將沃野的沙裝入袋中,卻沒料到大家的舉動都讓躲在暗處的某人給看在眼中。
轉道炎源的大家望著已近黃昏的天邊同時驚呼眼前美景,只見炎源所在之處為一方低起的山陵在夕陽的照射下此山燐燐閃著光芒,山上同時反射壟罩著一重重的紅色光幕。
節渟渠下車後便笑著往前直奔,身後眾人也同時跟上一時之間都忘了此行之目的,這時突有一老者遠遠地望著眾人。肅焱淼示意絕煙塵來人的眼光,絕煙塵笑著向前招呼說道:「老丈可是此地的居民?」
老者見他頗有禮貌,臉上也笑笑地問道:「你們…來這觀光嗎?」
絕煙塵笑道:「算是吧!」
老者說道:「從前倒是沒見過你們呀?」這時節渟渠已經在挖著炎源丘上的土,老丈對絕煙塵和肅焱淼說道:「要小心呀!這的土漂亮但有毒的。」
絕煙塵轉頭望著節渟渠正想喊時老者忽然又盯著絕煙塵頸上的黑線說:「小兄弟!你和狼蜘蛛有仇嗎?還是你是他的手下?」
絕煙塵未語急轉頭問:「老丈怎麼知道!我確實和狼蜘蛛有過一段恩怨!」
老者說道:「你黑氣都到頸上了!八成就是狼蛛蠱!」
絕煙塵欣喜道:「我體中確實還有這蠱毒,老丈知道如何解嗎?」
老者搖搖頭說:「這我倒是不懂,但這附近有個地方叫窮山和沃野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食用這兩個地方的沙土,這兩個地方的東西性質衝突若是服用的話只怕會加速這蠱毒的發作。我從前就有個老朋友中了狼蜘蛛的暗招又被他騙了服下這兩地的東西險些就送了性命!」
說到這絕煙塵兩人驚訝地對望了一眼,肅焱淼問道:「老丈這位朋友不知是誰?」
老者淡淡望了他們一眼說道:「隨我來吧!」
老者帶著兩人入洞才見到裡頭又有一位臉色蠟黃的中年人正躺在床上一邊還有一位婦人正照顧著他,兩人看來應當是夫婦。
老者向兩人解釋了一番得他們首肯後才對絕煙塵兩人說道:「在告訴你們我們的真實身分之前我希望二位能諒解我們已是不願再涉入江湖了,所以無論如何還請各位不要向外洩露我們的行蹤。」
絕煙塵兩人答應之後老者才說:「老朽名叫闕離盻,這兩位是我從前的教友豳笙噓、幽簧噎。」
肅焱淼心驚問道:「前輩可是滅神教之人?」闕離盻淡淡點了點頭,肅焱淼見他如此坦白心中也猜到幾分說道:「前輩若是有什麼事想請我們幫忙就直說吧!」
闕離盻笑道:「你很聰明,但不懂得藏鋒。」
絕煙塵恭敬道:「前輩繼續說吧,我們絕無惡意!」
闕離盻淡淡道:「我們確實是需要你們幫忙對付狼蜘蛛,這樣我們才能一同拿到解藥。」
絕煙塵焦急道:「但這狼蜘蛛說這解藥已經讓忌狼王給毀了…」這時絕煙塵才將所有的事情說出。
闕離盻想了一下笑道:「這姬無后從頭到尾就是這狼蜘蛛和獨孤參鴇背後最大的影子,我想你們八成是和我們當初一樣讓他們聯合起來給騙了。這狼蜘蛛都是將解藥藏在旁人找不到的地方,怎麼可能讓神態已近瘋狂的忌狼王給毀了,但你說到這我倒是懷疑了一下,這忌狼王說不定也中過狼蛛蠱,可重點卻是在他如何解去這蠱毒。」
絕煙塵懷疑了一下道:「但這姬無后很想和我們合作,她真會聯合狼蜘蛛來騙我們嗎?」
肅焱淼說:「我想她打的算盤說不定就是讓你也癱瘓在床再將易宗給吞併掉,總之這事情一定要弄清楚!」肅焱淼說完便逕自向豳笙噓細問當初服下的東西。
絕煙塵問道:「怎麼樣?」
肅焱淼說:「豳前輩只有服窮山和沃野的沙土而已,我在想這狼蜘蛛多報了兩樣東西給我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時洞外忽有人喊話,絕煙塵遂和闕離盻說道:「前輩不知能不能帶著笙噓前輩先到我們洞裡,我們那裡有一位藥宗的兄弟…」
闕離盻為難地搖搖頭說道:「這恐怕很困難!不過公子居處離此甚近,若是有事相談還是請公子跑一趟吧。」
絕煙塵知道說不動只有懷抱著滿腹疑問先離開此地領著眾人先到枯棲去,到了枯棲眾人挖了土又直接拔走一株白楊木便加速離去經過鋌谷往禿崖而去。
到了禿崖已是入夜時分眾人望著眼前不算高卻十分險峻的石柱說道:「這就是禿崖了嗎?怎麼上去?」
絕煙塵望著禿崖說道:「硬爬!」說著就領著數人直接攻頂,這時一同向上爬的嵐景飛卻是注意到崖邊有著一塊凹陷的圓洞,洞上的圖樣居然是和懷裡的鐵牌一模一樣。
眾人才爬到一半就聽到有人自崖頂上喊道:「大膽!誰敢犯我禿崖!」
絕煙塵一聽隨即笑喊道:「獨孤鴝鹆!是我絕煙塵!」
崖上獨孤鴝鹆依舊喊道:「大膽!本大爺的大名是讓你們這樣喊的嗎!」
一邊的高崩峯聽了馬上喊道:「你就別讓我上去!」
方喊完上頭忽然又有一人以平穩語氣說道:「這裡不是你們可以隨便上來的地方,念在你們救過八大爺先下崖等著!」
眾人一聽知道這人內功只怕不弱,絕煙塵不想多事遂喊道:「我們只需要鴛鴦草救命而已!」
那人又說:「可以!但一樣下去等!」
絕煙塵聞言這才領著眾人下崖。
過沒多久獨孤鴝鹆已經趾高氣昂地下了崖對眾人說道:「想要鴛鴦草嗎?」
高崩峯問道:「崖頂發話的人沒下來嗎?」
獨孤鴝鹆說道:「大嘴才沒空陪你們這些小孩!」
絕煙塵聞言冷笑道:「那你還敢擺這副跩樣!」
獨孤鴝鵒一聽知道絕煙塵不好惹只有將鴛鴦草拿出道:「拿去、拿去!」
絕煙塵接過後問道:「這東西就是禿崖最厲害的東西嗎?」
獨孤鴝鵒不慌不忙接道:「這裡最厲害的當然是我!」
絕煙塵冷瞪他一眼獨孤鴝鵒才賠笑道:「那當然!這禿崖全是由堅石所成,只有這鴛鴦草能從這石上長出來!」
絕煙塵問道:「這鴛鴦草倒是很合這裡主人的名嘛!他們是因為這樣才搬到這裡的嗎?」
獨孤鴝鵒也沒問絕煙塵為何知道這些事便說道:「才不是!這是小鴛和小鴦到了這裡才將這名字給取了的,以前這草就只是叫做禿崖草而已。」
絕煙塵又問道:「那這事狼蜘蛛知道嗎?」
獨孤鴝鵒說道:「這臭蜘蛛怎麼可能知道!」
絕煙塵道了謝就領著眾人離開。回到鍊時谷後絕煙塵便問蠱迴風道:「迴風!你覺得這狼蜘蛛會不會是假裝昏迷在騙我們。」
蠱迴風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他睡著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
翟凌翔說道:「其實當初我也有些疑心,不過我找不到理由說明這姬無后究竟為何還會選擇已是頹勢的狼蜘蛛。」
絕煙塵想了一會才說:「會不會是天啟會,這狼蜘蛛聽說不為鬼蜘蛛所喜,但失蹤的紫蜘蛛卻很喜歡他。」
翟凌翔點頭道:「這很有可能!不過煙塵你方才進的那個洞裡究竟有什麼人。」
絕煙塵正想說時卻讓肅焱淼給拉住了說:「這事翟大哥若信得過我們,就先交給我們吧!那位不希望我們將事情說出。」
翟凌翔點頭沒再問,這時絕煙塵已走向正在研究各處砂石草木的泰晴朗說道:「晴朗!明日你和迴風走一趟,順便帶著忌狼王留下的東西。」眾人正準備就寢時一邊的嵐景飛卻是忽然想起禿崖上頭那個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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