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天寒的人馬嗎?」霍雲雷眼神越過天凌塔眾軍望向遠方已結成冰的河面上的一支整齊部隊說道。
濯清濁點點頭指著近三千人的隊伍前的旗幟說:「是龍王旗!是他沒錯!」
霍雲雷啐道:「現在和他合軍對符的人本來應該是我才對!」
濯清濁笑道:「算了吧!都這麼久了還計較。」
貫古今忽然望著冰河面上的一隻數百人的隊伍說道:「是吞月舟!」
濯清濁轉頭望去說道:「你怎麼知道?」
貫古今說道:「領頭那個獨眼人就是豪突毀的二哥豪秦家,我以前在滅神教時就認識他了。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知道豳幽要嫁了便告訴我要是不想待在滅神教可以到海上去找他。」
「這吞月舟不是和知天寒關係很差嗎?」窮天地問道,貫古今也贊成說道:「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約定約束著他,最有可能就是錢!」
濯清濁問道:「他很貪財?」
貫古今點頭道:「我曾經聽說他常和一個叫做嶴靈島的地方做交易,但卻不知道是買些什麼只知道他對金錢的需求遠大於平常的海盜。」
「嶴靈島?」濯清濁說道:「我也聽過這個島!但聽說他們很神秘從不讓外人到島上還聽說他們和日月族都有一些關係。」
「開始誓約了!」窮天地指著廣場上的天尊和知天寒說道,經過一段繁瑣的儀式後兩軍終於再度啟程。這時天地卻忽聽聞後方有馬蹄聲響,一回頭已見到鬥天狂、鬥天傲正領著一群少年少女趕來。
「鬥天狂!終於捨得帶你家的公子們出來見世面了嗎?」濯清濁淡淡笑道,這時貫古今四人已開始走定位擋住鬥天狂一行人的去路。
鬥天狂揮揮馬鞭向後頭的少年們說道:「心怖!你們這幾隻小鬼別說我只給鬥心王機會,現在這四個就是神威宮最厲害的喪家之犬,去!一人一個!」才說完鬥天狂身後已是奔出四名瘋狂嘶吼的少年。
貫古今一聲輕笑下馬,劍下的瘋狂頓時就將四名少年給逼退。鬥天狂搖搖頭對鬥天傲身後的一名少女使了個眼色,少女抽出蛇形雙刀緩緩向前,每踏一步刀身上就發出奇異的低吟聲。
陣中貫古今正警戒時霍雲雷已飛身下馬,未料這少女的雙刀卻是連連偏鋒狂襲就像是兩條蓄勢待發以久的毒蛇,毒牙步步進逼登時就讓霍雲雷拳下的獅牙豹爪失了顏色。
窮天地正想下馬卻讓濯清濁擋住,只見濯清濁反手丟出數標反襲少女,少女一聲輕笑居然在戰鬥中以刀尖挑標馬上就將飛鏢轉了個方向而且更輕更急地射向一旁佔了上風的貫古今。
濯清濁一見鞭劍再度如靈蛇吐信般出鞘與霍雲雷雙鬥少女,鬥天狂手一揮又對鬥天傲說道:「下去吧!你他媽怎麼將這四個娃兒教成這樣!看看獨孤參鴇是將鶃兒教成怎樣的!」
鬥天傲下馬後又羞又怒一聲虎吼就往貫古今衝去,鬥天狂望著窮天地笑道:「小子!換我們了!」天地默語間下馬每踏下一步天地就在鬥天狂漸響的癲狂笑聲中將心中的思緒沉澱一次。
狂聲中的刀鋒掩蔽天日而來,窮天地劍下卻是再開弒佛劍威直破鬥天狂刀下的愚癡障蔽,刀劍下的爭鬥越演越烈忽然一道身影竄入眾人未及發覺間他已經從窮天地腰間抽出纏刀。
纏刀忽化龍蛇漫騰戰場間不分敵我地掃出一道道的血痕,眾人分開罷手間鬥天狂已罵道:「九繞妙!你幹什麼!」持刀老者狂笑回應間又是一條紅蛇衝向鬥天狂面門。
危急間少女雙蛇刀一上一下夾擊如鞭的纏刀,纏刀也因雙刀巧勁而回奔九繞妙面門,九繞妙一個低身如蛇般盤於地上躲過著一刀後才笑著說道:「小娃兒有膽識!什麼名字!」
少女雙刀一立笑道:「鬥鶃鱷!見過九爺爺了!」
九繞妙笑道:「我倒是見妳的刀法很眼熟呀,和獨孤鳳凰的後人怎麼稱呼?」
鬥鶃鱷笑道:「家師正是缺心窟的獨孤參鴇,我在那裡的名字叫做獨孤戴勝!」
九繞妙點點頭笑道:「我看以後蔽日月也只能靠妳了!你叔叔和這幾個小鬼根本就不行!」
鬥天狂聞言接道:「九繞妙!這麼快就開始搞分化啦!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逼著這四個傢伙反過來幫我對付你!」
「你真以為你們聯合起來就會是我的對手嗎!」九繞妙陰陰地說道:「你要說就說吧!」
鬥天狂笑得陰險對霍雲雷說道:「小子!想知道…」
話還沒說完濯清濁已打斷說道:「省省吧你!」
九繞妙正笑得開懷時鬥天狂已繼續說道:「當初能天主會被神天心盯上就是你搞的鬼對吧!」
這話才說完窮天地四人不自覺地同時望著笑容忽然僵硬的九繞妙,這時鬥天狂也領著兒女們上馬說道:「現在你們知道這人積極靠近皇殛雷的原因了嗎!」
鬥天狂正想走時鬥心慄忽然說道:「爹,我們不是…」
鬥天狂手一揮罵道:「閉嘴!」才罵完九繞妙手中的纏刀忽然又暴長往鬥心慄後腦襲去,未料這時貫古今手中銅劍卻是硬生生地震歪了纏刀淡淡說道:「先對付我們吧!」
四人走位相圍,九繞妙一聲輕笑卻是引出霍雲雷一陣獅吼奔拳而出。纏刀回身間濯清濁亦以鞭劍相纏,九繞妙一聲低吼龍爪擋下獅拳時窮天地已是蓄勢待發一劍霍然直進中宮而來。
九繞妙心中一怒纏刀一緊居然就將濯清濁應聲拔起,可飛躍戰場的濯清濁卻在此時再發數標,猝不及防的九繞妙閃身想躲背後一冷已是貫古今滅神劍威再臨。
正當即將得手之時九繞妙身子忽然再盤扭曲的身形已從絕不可能出現的方式避過四人合擊。
「哈…」笑聲中九繞妙拳伸腳踢將四人同時摔開,忽然一身嚎叫只見一道青衣身影突入戰局照著九繞妙龍尾骨就是一刀,嘶吼間青衣人急退而九繞妙卻是連滾帶爬地離開現場就連纏刀也來不及帶走。
「是書飛…」天地撿回刀後就聽到濯清濁這樣說道,窮天地問道:「但他為甚麼也離開了!」
貫古今忽然望著濯清濁出神的表情說道:「清濁,直說吧!」
濯清濁說道:「我猜他八成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
「是任務嗎?」天地終於明白地問道,濯清濁點點頭說道:「看來天尊也知道九繞妙的目的,我想天尊也不願意再和蟠族牽上關係了!」
貫古今搖搖頭說道:「但他還是和臥貪花交易了不是嗎?」
「不一樣!」霍雲雷說道:「天尊一定沒想到這個臥貪花居然會騙他!他馬的!要是讓我遇上這傢伙我一定要宰了他!」
濯清濁說道:「你又沒有罪刀和瑞劍!」
霍雲雷忽然將窮天地手中的琮劍搶了過來說道:「這不就有了嗎!」
眾人莞爾之際一道風聲忽破空而來,四人回神眼前已是一把映著紅光的柳葉刀插在中央地上晃動不已。
同時愕然回首,遠處已是一道青衣身影遠去遙聲喊道:「此刀亦是罪血所鑄,效果雖比不上罪刀但亦能傷衊族!」
霍雲雷笑著將刀拔起說道:「羽兄弟!多謝了!」
霍雲雷細觀刀身見到上頭以小篆刻著柒玖兩字,霍雲雷奇道:「柒玖刀?」
濯清濁細觀刀身說:「這應該就是百鍊血濤之一了吧!據傳當初神煌八翔為了對付血神殿中的衊族特別商請了錕鋘八鋏幫忙以罪血打造了這一百把的血濤刃,只是聽說在戰後這些刀卻是依著與錕鋘八鋏的事前約定而全數收了回去,後來就聽說在黑市也能買到這血濤刃了!」
「哈哈!」霍雲雷望著刀身上的淡淡紅潮得意笑著,濯清濁搖搖頭說道:「別得意的太早!這一百把刀其實是照著數字順序打出來的,所以罪血含量最多應當是第一把,而第一百把則是罪血含量最少的,這把刀名列七九我看你可能要砍上三千刀他才會死!」
濯清濁雖是這麼說可霍雲雷依舊笑得開懷,但這笑容的背後遠方的天凌塔上卻是有著一雙深藍雙眼越過極遠的距離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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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祆教了吧!」泰晴朗受元無疆所託和慕觀情、蜀爍金來到一座城的面前說道,慕觀情說道:「沒錯!就是這座唄喃城,聽說祆教的主要根據地就是這座城,不過這座城不是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蜀爍金望著眼前以土夯起的牆說道:「這牆也不算太高嗎!」
慕觀情頂頂泰晴朗的手肘說:「有人出來了!」泰晴朗一望才知道是一名老人正再搬運著一棵樹,三人見狀趕忙上前幫忙,老人讓三人幫著他搬樹還為三人帶路。
但這四人卻是越走越深入直到城中央的一座大廟前,泰晴朗和慕觀情、蜀爍金睜大眼互望才知道這人只怕不是等閒人物,果然三人在老人帶領下全無人阻攔,而且所見的身著白衣的信徒與居民都對老人十分恭敬。
老人帶著三人直到一處樹園之中走了許久才在一個角落上對三人說道:「來!就在這裡就行了!」
老人指示三人將樹放入洞中才親手為樹將土覆上根說道:「你要感謝三位哥哥,不然我這老頭一人搬你也要快一個時辰的時間到時候鐵定熱死你!」說完老人又自懷中拿出一白瓷瓶將其中的白色汁液倒入剛埋好的樹根上。
「那是什麼?」泰晴朗好奇地問道,老人笑瞇瞇地說道:「這個呀!這是能讓小樹快快長大的秘密呀!」
依舊沒有正面的回答卻是讓泰晴朗更好奇,老人反而先問道:「你們倆不像是這附近的居民!打哪來的?」
泰晴朗乖乖將來意和身分說出,慕觀情本想阻止但還是沒說出口因為他覺得這老人八成早已知道三人沒這麼簡單,老人點頭說道:「易宗呀,我之前倒是有聽鐵衣提起過。你說你們想知道這軒轅國和鍊時煉石兩谷的秘密是吧,這個我想想呦!」
說著老人便坐在地上也讓三人坐下,老人抬頭望著園中的大樹說道:「這事情要說可就麻煩了,可知道車師國這地方?」
泰晴朗慕觀情面面相覷但蜀爍金卻是說道:「這我好像有聽過,這車師國和樓蘭國一樣都是漢時的古國,不過不是已經滅了好久了嗎?」
老人點點頭說:「是呀,都已經在沙中沉眠了好久,但他的族民卻沒有隨著消失反而是帶著王朝的遺念四處遊蕩著。這些人讓人稱為塞族他們一直都讓四周的強國所逼迫而四處流亡,經過了數百年的洗鍊他們終於得到一個可以強大自己的機會。他們在某個野心家的招集下與其他地區的流亡者一同加入了野心家的麾下並受到蟠族的血的改造。」
「蟠族?」泰晴朗驚道:「這野心家是風伏希嗎?」
老者搖搖頭說道:「這人聽說也姓風但其實他出現的時間比風伏希不知道早了多少年所以不可能是他,不過後來過了幾十年後軒轅國的創立卻是由這個塞族人中的其中一名只有些微蟠族血統的混血女子所創,這人名叫雲紫棄據說現今的易宗也就是由她當初所排設下來的。而你們的易宗則是風伏希奪走從雲紫棄交給火燧仁手中的計畫所建立的。」
說到這泰晴朗三人同時默然,老者又說道:「後來鼍族這八個族才讓她招攬了進來並暗駐在八寒地獄的八個方位,而這八個族類多是和鱗族有關係的原因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從別的地方遷徙過來的,畢竟這裏可是沙漠。」蜀爍金說道,慕觀情忽然說道:「地洞中有魚類的殘骨想來這些族類早就在此了。」
老者點點頭笑道:「就是這樣!這些族類和蟠族在久遠前一直有密切的來往,直到蟠族忽然銷聲匿跡之後他們才讓雲紫棄給收編到門下。」
「圛宗、寰教、源宮、媧圜。」泰晴朗一一數來又說道:「最後就是我們的易宗了!還有其他的組織嗎?」
老者點點頭說道:「還有三個,就我所知丹墀盟和桂墀盟也就是日月族也和這幾個組織在相同的時期同時崛起,這其中風伏希當初未及建立易宗就遭炎辰昊所敗。最後一個組織應當是稱為極界的組織,不過我只知道這組織和陳希夷以及陳師骸有關係而已。」
泰晴朗思索了一下又問道:「那這幾個組織也和我們一樣是以六十四卦為骨架嗎?」
老者笑道:「這我怎麼會知道!」
慕觀情插口道:「前輩會清楚這些事不知道這城中是不是也有類似的組織?」
「終於說出口了嗎!」略帶高傲的語氣挾著一身金甲從樹園中走出的康鐵衣這麼說道:「何老!根本就不必和他們說這麼多!」
泰晴朗三人正尷尬間,何老已說道:「放心吧!這幾個孩子看起來都不像壞人呀,我看的人可比你多得太多了!」
康鐵衣望了三人一眼淡淡說道:「說吧!你們來這裡要做什麼!」
泰晴朗望了慕觀情一眼後慕觀情便從懷中拿出一支綻放著靛色螢光的耀晶交給康鐵衣說道:「這是我們唯一能讓出的份量。」
康鐵衣詫異間不知該不該收時何老已是笑著將耀晶接過說道:「我代鐵衣收下了,剩下你們想知道的東西就在先吃過我們準備的飯後再說吧!」說完何老便半推半就地將康鐵衣推走順便帶三人到了樹園中一張大桌前。
這時泰晴朗才在『晨聖』石驚堂介紹下見過了『土聖』曹語熙、『水聖』安碧泉、『獸聖』德無量等人而何老則是名為何萬代是『木聖』的父親,石驚堂又介紹了始終默然不語的康鐵衣說道:「鐵衣是金聖,至於火聖…」
「不在的人就不必說了!」康鐵衣捏起一塊餅說道:「吃飯不要談這些!」
眾人一陣沉默只有安碧泉和何萬代相視一眼後才笑了開來,安碧泉低聲說道:「他還在生氣!」
何萬代笑著回應道:「看看他臉上那張鐵板也知道!」
「我聽得見!」康鐵衣瞪了安碧泉一眼說道,這時忽有一名身著白衣的教徒走了進來在康鐵衣耳邊說了幾句,康鐵衣點點頭起身說道:「我有事!你們先吃。」離開前康鐵衣有意無意地瞄了泰晴朗三人一眼後才離開。
康鐵衣走後餐桌上眾人忽然同時吐了一口大氣,曹語熙說道:「難怪阿密和阿奴他們不愛到這兒來吃飯要是我再多這麼幾次以後鐵定什麼都吃不下!」
安碧泉也笑道:「我還以為妳就喜歡他那張臭臉。」
曹語熙臉一紅瞪了她一眼,安碧泉趕緊轉過頭問泰晴朗道:「你們來這又是為了什麼?我聽說你們把耀晶給了我們對吧!我聽說這耀晶要開晶很困難耶!」
一邊的德無量淡淡說道:「沒關係!有話就直說吧。」
泰晴朗和慕觀情、蜀爍金望了一眼後才說道:「我們想知道火燧仁的後人是不是曾經在祆教中?」眾人一聽頓了一下開始互望,就像是在期待其他人先說。
何萬代清了清喉嚨說道:「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麼告訴你們,我只能告訴你們教主還有三個孩子正在這城中,我想如果你們真想知道這件事也許可以去問他們。」
泰晴朗喜道:「那他們在哪?」
何萬代指著城中央的神廟頂說道:「他們就在那裡!你們應該會先遇上我女兒千歲,他會和聖女在一塊但請你們不要去打擾他們,到了神廟就向門前的教徒問說想見冥君和冥審,他們就會為你們通報!」
「就這麼簡單!」泰晴朗驚訝道,滿桌的人則是驚訝了泰晴朗的反應後又同時笑了開來,三人連忙告辭急往神廟而去。才進了廟門通報了之後泰晴朗一回頭居然是和鐵衣打了個照面。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康鐵衣一見到泰晴朗便問道,泰晴朗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慕觀情就直說道:「我們真的需要見過火尋家的人!我們已經不想再讓任何人將我們玩弄在鼓掌間了!」話說的直接卻中肯,康鐵衣點點頭沒說什麼直接走了進去。
就在康鐵衣領著一群人走入神廟之時,人群中忽然有一名身披斗篷包得密不通風的人就這樣地倒了下來,泰晴朗一見一個箭步就上前要為他診脈,這時四周的人紛紛圍上來阻擋,泰晴朗一愣慕觀情已說:「他是藥宗宗主藥漓縛的徒弟!」
四周眾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泰晴朗已排開眾人上前為這人診脈,泰晴朗說道:「這人病了很久是嗎?」
其中一名長者點點頭說道:「快半年了!」
泰晴朗點點頭說道:「沒關係!只是這天氣太熱熱暈了而已。先送他進去,我為他開一張藥方。」
正當眾人將那人抬進神廟時泰晴朗卻是拉住康鐵衣低聲說道:「那人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我看他的身分似乎不是一般。這下毒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身邊能接近他的人,你先跟上去安撫他們,找機會再讓我進去我要再為他診一次脈。」
康鐵衣想了一會兒後才點點頭吩咐身邊一名教徒直接送泰晴朗三人到神廟中的房間等候,過沒多久康鐵衣已經來到房間對泰晴朗說道:「泰大夫!跟我來吧!」
泰晴朗頗為驚訝他的稱呼跟上時笑問:「金聖使怎會知道我的姓!」
「力暮荒告訴我的!」康鐵衣淡淡說道:「當初我們以其他條件和他交換情報時他就曾和我們說過你以及其他人的事。」
泰晴朗驚訝道:「為什麼會注意到我?」
康鐵衣沉默了一會後才說:「這事很複雜,若是你醫好妘公主的話我再告訴你吧!」泰晴朗跟著康鐵衣來到一間裝飾華麗卻空曠的房間後才見到正中央讓帷幕全蓋住的大床上已露出了一隻手,泰晴朗不多話坐下就把脈。
一會後泰晴朗先是望了康鐵衣一眼後才又瞄了一下身邊的一男一女。康鐵衣知意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教的木聖何千歲,這一位就是妘公主的教父欖儒相,你放心說吧!這兩位都是我教中之人絕對信得過的!」
泰晴朗說道:「這毒看來潛伏的時間已不止半年了,只是最近才爆發而已。」
「那妘公主這毒大概已經有多少時間了?」欖儒相有些緊張地問道,泰晴朗想了一下才說道:「我想大概已經有五年了!不知道公主那年是在何處由誰所照顧或是曾經遇上些什麼人!」
「這…」欖儒相說不出,何千歲也說:「這件事我們其實也不知道,看來我們應該要去問公主的隨從們!」
泰晴朗問道:「方才在門前遇上的那位老伯呢?」
何千歲說道:「我去叫他!」
何千歲出了門後欖儒相說道:「這人是公主家中多年來的老侍衛,我想這些事他多少也會知道一些。」
泰晴朗疑問道:「前輩沒有和公主住在一塊嗎?」
欖儒相搖搖頭說道:「我雖是祆教教眾名義上的教父但其實我和另兩位朋友有自己的住處,只有在固定的時間裡該指導知識時我們才會出現。」
正說話間何千歲已帶著老護衛進到房中,泰晴朗將問題問了但老侍衛卻是唯唯諾諾不知該如何說時欖儒相已溫言說道:「東齊,我知道你從疆燃的父親開始就待在太陽獅吼了,我相信煙兒一定很信任你,如今這事已經威脅到了煙兒的性命你還不願意說嗎?」
東齊忽然眼中滿眶盈淚地說道:「其實從國主走後,公主便一直想報仇。雖然國主不是由易怒騰親手所殺,但若非當年易怒騰為奪重黎雙刀將獅王打傷那國主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可易怒騰的功夫實在太高公主苦練家傳武學又進展緩慢,一直都是鬱鬱寡歡。直到五年多前忽然有個自稱幽篁客的人出現,這人不知道和公主做下了什麼約定但自此公主便棄本家武學不用反而開始練起這人的功夫而且進展一日千里,後來我才知曉這人除了功夫之外還給了公主一種加強功體的藥。」
說到這屋中眾人大多已經知曉是怎麼一回事了,泰晴朗問道:「這人真實身分和聯絡方法你知道嗎?」
東齊搖搖頭才說道:「但是姞公主曾見過公主將一些白紙浸泡在水中,之後白紙上就浮現出武學圖形和解釋。」
聽到這泰晴朗忽然大吐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說完泰晴朗就奔回房間將慕觀情拉到一邊將事情說了一遍。
慕觀情從懷中拿出一瓶藥說道:「我不確定這藥的成分一不一樣,你斟酌著用。」
泰晴朗接過後說道:「你沒有服用過嗎?」
慕觀情搖搖頭說:「我也不是很信這傢伙!」泰晴朗點頭在走回公主房的路上將藥丸捏碎了細細聞著味道,才回到房中泰晴朗就先開了張藥單交給東齊說道:「先試試這幾味藥,病情要是成功緩了下來後我再診治一次再說。」東齊接過藥單後就連連道謝趕緊出了門。
「你是怎麼確定這藥單的!」康鐵衣問道,泰晴朗說:「我猜這幽篁客八成就是皇甫幽,我這也有個朋友和皇甫幽接觸過,我就是和他拿到這藥丹的。」才說完康鐵衣忽然站了起來,泰晴朗淡淡說道:「你捉了他也沒有用!」
說著就將整瓶藥晃了晃說:「他也不信這個人,他有他必須要做的事!你把他捉起來也不可能逼出皇甫幽的!」
康鐵衣停下了步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人信得過?」
泰晴朗笑道:「你若是自小就識得他就會知道他絕不會是受制於人的人!」
康鐵衣說道:「就是和你同來的褐髮少年!」說完康鐵衣點點頭又坐了下來。
欖儒相問起晴朗來這的目的,泰晴朗照實說了。欖儒相點點頭望了康鐵衣緊繃的臉沒有多嘴,康鐵衣卻忽然說道:「阿密他們正準備閉關練功,我想是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了。這裡知道最多的就是主母,我等會帶你去見她但是關於皇甫幽的事我必須先讓主母知道,至於主母願不願意將事情告訴你我就不知道了。」
泰晴朗一聽喜道:「真的嗎?」
康鐵衣回望他一眼說道:「你若是不願意,我也可以就讓你們就這樣空手回去!」
泰晴朗笑著作了一揖說道:「那就多謝金聖使了!」眾人正開心事情有了轉圜的同時帳幕內的妘煙卻是微張著眼靜靜聽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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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燒!」絕煙塵說道:「這算是哪門子的計謀!」
風露寒笑道:「不然你想!找了這麼久除了星靈子的臭蟲加上這幾桶不知道從哪來的石油和爛刀劍外什麼都沒有,我說就放一把火以後他們就會自動找上門了!」說完風露寒就直接踢倒眼前從洞窟中搬出的石油,絕煙塵眾人一見趕忙後退接著漫天野火立即伴著黑煙出現。
出了沃野的眾人在回到大漠風沙的路上忽然見到豳幽夫婦出現向眾人問道:「煙塵!沃野發生大火了你們知道嗎?」
絕煙塵望了笑得開懷的風露寒一眼點點頭說道:「知道!怎麼了嗎?」
幽簧噎有些緊張地說道:「這沃野的大火會間接引響到炎源的溫度,而這炎源之前…」說到這豳幽夫婦忽然同時望著遠方的天空無語。
易怒騰回頭一看也驚道:「那是什麼?」
眾人同時回頭卻見到天邊一陣黑雲飛出,豳笙噓說道:「這炎源的地下其實正是當初旻翳丞養的一堆蒼蠅,這些蒼蠅本來還是在休眠的蛹狀雖然含有毒素但對於壓制我體中的蠱毒卻有些許效果,所以闕大哥一直都沒有將他們清除掉,未料炎源的溫度忽然升高…」
「快到炎源去看看闕大哥!」易怒騰聽到這已知事情原委回頭就是策馬狂奔,未到炎源時眾人已遠遠望見炎源的整座小山丘燃燒了起來,絕煙塵指著火焰之前的一道身影喊道:「闕前輩在這裡!」
眾人向前果然見到闕離盻正呆呆望著眼前一片火燒山興歎道:「住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居然就這樣…」
風露寒有些緊張地說道:「是沃野的火燒到這了嗎?但是離的這麼遠,怎麼可能…」
「是我放的火!」闕離盻淡淡說道:「第一批毒蠅飛出去之後我就知道來不及引水撲殺了,所以就用炎源地下的火燒了這座山阻止這些毒蠅再飛出來禍世!」
風露寒有些抱歉地說道:「這個…其實沃野的火是我放的!」
闕離盻回頭淡淡望了他一眼後才搖搖頭說道:「算了!事情都到這了,今後這毒蠅恐怕會造成瘟疫,你可得想辦法解決!要是不行你就記得把你那幾個哥哥全都拖下水!知道嗎?」
風露寒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前輩你今後要住到哪裡去?」
闕離盻淡淡說道:「這炎源的地氣關乎到我老弟的火龍窟,我必須去見他一趟。」說完又對豳幽夫婦說道:「這一次我就自個去吧!不然我老弟的鄰居要是見到你們倆只怕又要惹出事端來。」
豳幽夫婦知道他說的是誰也只有點點頭答應,豳笙噓將坐騎牽了過來交給闕離盻,兩人相視一笑,眼底除了不捨尚藏著深深的感謝。
闕離盻向眾人揮揮手道別後豳幽夫婦才對眾人說道:「我們最好先到黏沼和枯棲去一趟!」
眾人同意先往枯棲去,到後獨孤鸏雕便領著眾人到了地洞之下說道:「確實!這裡的溫度的確升高了!」回到地面獨孤鸏雕隨便選了一顆白楊木輕輕一揉,這乾燥的樹皮馬上就龜裂開來,眾人一見心上便是一驚。
絕煙塵說道:「這問題只怕需要想辦法解決,先到黏沼去吧!」
眾人來到黏沼卻見到黏沼已成沸騰狀態而且臭氣更甚,絕煙塵掩著鼻嘴說道:「這恐怕真要引水來救才行了!」
風露寒愧疚說道:「哪有水我去引!」
豳笙噓搖搖頭說道:「算了吧!現在只能指望這火自己滅了,這附近的綠洲的水源都太遙遠了!」眾人一籌莫展望沼興歎最後也只有回到大漠風沙。
「你們倆在這做什麼?」才進到峽谷中已是戰八方忽然一聲怒喝,豳笙噓望著他說道:「我也懷疑你在這做什麼!」
戰八方罵道:「你們這兩個陰險小人!當初我戰神谷就是你們倆…」
「不要說得好像和你沒有關係一樣!」幽簧噎淡淡說道:「當初和我們合謀背叛戰神谷的可是你!」
戰八方赤紅著臉罵道:「但你們一樣沒有依約將豳幽給我!你們倆個渾球!」
「但你也沒有依約將戰人還帶到指定地點!」豳笙噓說道:「還害我們差點被戰城梟和戰野獍給殺了!」
戰八方還想再罵時西門獻捷已經走出淡淡說道:「你們想吵到什麼時候!」
「風露寒!」西門獻捷不避諱地直呼風露寒本名說道:「你們幹了什麼好事!剛剛沙涅不知道為什麼被急招回蜇難門,還有炎源那邊好像有大火是不是!」
風露寒望著他冷笑道:「你也會緊張呀!對!老子放火燒了沃野,現在炎源也燒起來了你們還是快準備吧!我想蜃麑王很快就會來了!」
眾人聽完都是心中一陣暗罵居然回頭開始收拾行李,風露寒睜大眼說道:「你們幹什麼!」
南夷謫眾人先跑了出來說道:「漠王呀!我江南的家有些事我先走了!」接著其他人也掰出一大堆離譜的藉口繞過眾人離開。再接下來八妖中西門四人也跟著四豔無視眾人離開。
風露寒一聲冷笑望著眾人離去的身影罵道:「一群渾蛋!馬的!居然這麼不講義氣。」眾人相視了一眼後才搖搖頭說道:「算了吧!這些人本來就不能依靠!」
「還有一個人吧!」晉明晝說道:「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忙就是了。」
易怒騰吐出一口氣走到峽谷深處一會後又走出來道:「一樣!與他無關!」
風露寒說道:「算了!你們也走吧!」才說完容梵燹已經跟上他說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風露寒一聽回頭笑道:「好!你這傢伙夠義氣!」
絕煙塵說:「開始準備吧!這峽谷通道易守難攻說不定還會有機會贏一場!」說完後眾人開始準備,直到了日落之後眾人正閒聊之際忽然一聲慘呼。
絕煙塵笑道:「這陷阱設得不錯!」才說完風露寒已經說道:「不對!是南夷謫!」
眾人聽聞急忙趕出正見到所有人都已經回來而且正圍著南夷謫掉下去的洞想將他救上來,未料眾人一見到風露寒就紛紛走過來搭著他的肩說些什麼同生共死的話。
風露寒雖然不敢相信但依舊將南夷謫救出來後才帶著眾人避過其他陷阱回到峽谷中,這時西門獻捷先走進洞中和邊塵靜說了一會話後才帶著他走出洞與眾人會合。
易怒騰不可思議地望著一直冷淡的邊塵靜居然會願意幫忙。邊塵靜安靜地走到眾人中央淡淡說道:「蜃麑王早就守在外圍,這些人是內應。」說完邊塵靜轉身又走回洞中,氣氛一瞬間凝結西門獻捷則是怒目望向邊塵靜的背影。
絕煙塵笑望著眼前的靜默空間手中酒壺故意一鬆就將砸碎之際豳笙噓忽然出腳接住酒壺,眾人緊在弦上的氣氛再度一凝。
豳笙噓腳輕提酒壺再度飛騰上手笑著將酒壺交還給絕煙塵才向眾人說道:「你們認為靠向蜃麑王對你們真的有利嗎?」
眾人一時沉默幽簧噎也對四豔說道:「四位妹妹!能不能說說當初是為什麼被黯沙皇派到這裡來的呢?」
晏秋波依舊不改媚態地說道:「我們是自願離開的!因為這一任的黯沙皇…」說到這四女互望一眼笑道:「他是個太監!」
幽簧噎笑道:「所以你們確定到了蜃麑王那邊會有相同的待遇嗎?妳們確定他會留下四個衊族在身邊嗎?若是對衊族沒有防心的話我想同處大漠之上他應該早就和黯沙漫天有過接觸了吧!」
四女聽完互望了一眼不說話,豳笙噓補上一句說道:「我聽說這大漠風沙中的人都很怕妳們也都想奪嫉刀,若是依此推來我想等妳們將我們殺光之後這蜃麑王又怎會留下四位姑娘成為他日後的隱憂,更何況四位保證到了蜃麑王之下他會放任四位在大漠風沙中的權利和自由嗎?」
四女再度互望,豳笙噓又對西門獻捷四人說道:「聽說四位對四位姑娘『用情』頗深,不知萬一到時候蜃麑王要你們剷除四位姑娘的話的話各位該怎麼辦?」話才說完四豔已經同時回頭瞪著四人。
西門獻捷回望了豳笙噓一眼說道:「哪你如何保證我們會平安無事,就算我們不殺你等蜃麑王進來後你們一樣逃不了!」
幽簧噎笑道:「何必逃!就在這將他擒下了不就行了嗎?他麾下七門全都來了嗎?我看不是吧!」
「蜇難門和鶆罪門倒是來了!」南夷謫有些動搖地說道:「其他門好像沒到,不過易蜄鯢好像也到了!」
易怒騰淡淡說道:「我有辦法對付他!」
豳笙噓點點頭笑道:「這樣就好!我想除了易蜄鯢外其他根本就不足為懼,這兩門來了多少人馬?」
「近百人!」病道人忽然不咳了說道,豳笙噓笑道:「好!就先斬了這百人揚威大漠!」
西門獻捷冷笑道:「那日後呢?」
豳笙噓笑道:「怕什麼!明的我們和碧月族共同出兵,暗的我們和黯沙漫天聯合!雙管齊下,這蜃麑王的位子很快就會讓給我們。」說到這裡不只西門獻捷開始動心就連絕煙塵也在心中暗暗喝采這對夫妻的本事。
沙漠中白沙涅遠望著狂沙坡的動靜,南夷謫和枯桑老忽然奔出說道:「糟了!被識破了!讓他們察覺我們的目的了!」
蜇難門門主對白沙涅一擺頭白沙涅便奔出問道:「怎麼了!為什麼被識破!」
南夷謫說道:「他們一眼就看穿了!你自己想想我們有可能這麼講義氣嗎!」
白沙涅點點頭又望著兩人一身完好的樣子說道:「有打起來嗎?為什麼你們倆個一點傷都沒有!」
南夷謫望著他冷靜說道:「打是打起來了!但你覺得我們兩個會傻傻地跟著打嗎?」
白沙涅一副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呀!不好意思我白問了!那現在的戰況呢?」
南夷謫搖搖頭說道:「他們的陷阱太多了!你們最好快進去!風露寒這小瘋子好像打算連時間輪也毀掉!」
「時間輪!」白沙涅緊張道:「對呀!前幾天辛先生和那和尚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說完白沙涅就趕緊跑了回去報告,易蜄鯢聽到時間輪也有些緊張說道:「蜇螣!你帶蜇難門進去!」
索蜇螣聽完啐了一聲才領著四十多人進了峽谷,過沒多久白沙涅又跑了出來說道:「大王!他們讓門主捉住了!但時間輪好像有些損壞,門主要我請大王快些進去看看!」
易蜄鯢一聽趕緊向鶆罪門門主獨孤鶆說道:「獨孤鶆!和我進去!」兩人加快腳步向裡頭去,未料方進門眼前已是勁風呼嘯,只見易怒騰雙刀憾威而來,蜃麑王一急居然將獨孤鶆向前一推以擋住雙刀來勢。
未料易蜄鯢才退半步後頭已是冷風一寒,易蜄鯢堪堪低頭剛好驚險地避過絕煙塵橫掃的一刀,突然一聲大喝又是風露寒旋風狂刀飛至,這時獨孤鶆已經讓西門獻捷接了過去,易怒騰一聲冷笑雙刀再度怒然破空而來。
四人游鬥方至最激烈之時蜄鯢卻忽然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三人早有準備登時五把刀織出一片刀網,接著就是一聲悶哼再來才是有東西突然鑽入沙中的聲音,絕煙塵三人笑望著沙中下陷的洞以及急速隆起的沙線笑道:「成了!」
三人一躲開忽然一張大網就從沙中被吊起,從網洞中流逝的沙中只見到其中正網住一個被灰色反光布罩住的人形,風露寒笑著將隱形逼披風扯下收入懷中說道:「謝啦!」
易怒騰笑望著易蜄鯢說道:「二叔!好久不見了!」易蜄鯢瞪了易怒騰一眼才望見峽谷中蜇難門的人不是死就是傷就連索蜇螣和獨孤鶆也被擒住了。
易蜄鯢按下氣說道:「怒騰!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易怒騰冷笑道:「二叔!你當初不是說你是震霓族的而不是鱗族的人嗎!」
蜃麑王低聲下氣說道:「怒騰!這兩族和蟠族本就是出自於同源我這麼說也沒錯呀!更何況…」
易怒騰冷冷打斷他說道:「所以你就以此為藉口勾結池中生出賣水族長!」
「族長不是沒死嗎?」易蜄鯢繼續想哀求,易怒騰卻是將刀指向他說道:「但爹卻在那一戰死了!」易蜄鯢想起親生大哥不由得眼睫一垂,眾人皆屏息不敢多言,兩個血脈相連的人也同時沉默。
「碰!」忽然一聲巨響炸起滿目塵沙,沙中有人在虛空中一掌就將易怒騰擊退!
「又是隱形披風!」易怒騰正著麼想時捉住易蜄鯢的大網已騰空而飛,而交錯飛入的卻是帶著慘叫聲騰空而來的白沙涅!
「追!」絕煙塵一恢復視線就喊道,豳笙噓趕忙喝止眾人道:「現在不能追!出去對我們不利!」大家早已信服了豳笙噓聽他這麼一說紛紛停下了腳步。
西門獻捷說道:「現在要怎麼辦!」
豳笙噓望著獨孤鶆說道:「想不想活命!」獨孤鶆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豳笙噓點點頭指著索蜇螣說道:「先殺他!」
索蜇螣一聽馬上哭爺爺叫奶奶的,獨孤鶆沒辦法只好冷冷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豳笙噓淡淡說道:「我們要投降,你幫我們作說客。」
獨孤鶆一聲輕笑說道:「是詐降吧!」
豳笙噓說道:「沒錯!但不幫我們你們倆一樣沒命。」獨孤鶆又是一聲輕笑,這時索蜇螣頸上漸冷的刀鋒又開始逼著他呼救。
終於在獨孤鶆答應後眾人便押著兩人走出,西門獻捷低聲問道:「他究竟想做麼?」絕煙塵笑望著緊張的西門獻捷聳聳肩,走在前頭的易怒騰忽然探了白沙涅的鼻息後就小心地將他送到邊塵靜的洞外再走了回來。
出了狂沙坡就遠遠望見蜃麑王正帶著一群人遠遠地瞪著眾人,風露寒望著他身邊的兩人說道:「是辛玖喻和檀傳燈!」
易怒騰說道:「剛剛救走易蜄鯢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眾人走到百步的距離時豳笙噓揚聲喊道:「蜃麑王!還要不要你這兩個手下!」
易蜄鯢忽然和辛玖喻低頭說了許久,豳笙噓也在獨孤鶆兩人身後低聲說道:「等會他要是不答應,你們倆就負責纏住他手下鶆罪門的人…」
話還沒說完,對面辛玖喻已經喊道:「豳先生!在下辛玖喻,久仰先生威名了!在下有個提議若是先生不棄我們就在閣下五十步之處相會再商談吧!」
豳笙噓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便答應了但身後的幽簧噎卻是見夫婿踏上一步就是心頭緊緊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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