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回 天凌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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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煙之中殺聲震天，天地四人緊握著疆繩遠望著眼前之戰，天地說道：「宋國人的人數分明懸殊為何還要這樣死戰！」
濯清濁說道：「宋國官兵不知為何全無動靜，我想他們也知道若是這一戰他們敗了那西蜀就等於是門戶洞開，他們當然會拼命！」
沉默間窮天地正想衝出貫古今卻是緊緊地拉住他說道：「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先等等！」天地回望著峽谷中的困戰時卻是砲聲同響四方峽谷中忽然出現四根挾著鐵鍊的大鉤子隨著炮彈的威力飛越而出。
窮天地四人驚愕時四具巨型鐵鉤已經牢牢纏勾住天凌塔，濯清濁說道：「他們打算在此做出了結。」
貫古今凝望著前方鼎立的天凌塔暗生憂心，忽然又指著天凌塔外圍的天瓣說道：「有人！」
四人凝目遠望卻見到正有人將展開的天瓣當做大型樓梯一級一級地飛越而上，天地說道：「有三個人！」
濯清濁推斷道：「應該是四個人！最後一人很有可能是從我們看不見的那一邊上塔！這山谷總共有四條通道，剛剛開戰之時這四條路分明已經讓四天王…」
說到這濯清濁恍然大悟說道：「難怪中原只派這些人前來！」正這麼說的同時又有數支隱伏在附近的中原豪俠加入戰局，貫古今淡淡說道：「他們在為上塔的刺客爭取時間！」
「一定還有其他的秘密！」濯清濁凝住雙目說道：「我有不好的預感！快上前去吧！」
四人縱馬馳近戰場，這時天凌塔頂忽然一道赤紅色煙火向上衝，天邊爆出一朵燦爛煙花，花朵枯萎消散之際戰場上卻是同時嘶吼著「天尊已亡！天尊已亡！」四人驚訝時戰場上忽然又奔出一支軍隊。
「是蔽日月！」濯清濁說道：「是計老大放他入戰…」
窮天地凜目說道：「不對！計無遺、計無遺他也反了！」語氣中的驚訝掩不住眼前的事實，四天王這時紛紛將神威宮交付的旗幟換回原來的旗幟並開始轉頭圍剿神威宮殘軍。
窮天地四人急馳向前，濯清濁喊道：「四條路、四個人！」
四人分路同時霍雲雷也大喊道：「活下來的十里外寂心亭相會！」相會之語迴盪在耳但逐漸遠去的身影中天地卻是心知，這一會只怕是希望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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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負縱橫遠望著天邊爆出的煙火心下黯然，淡然的心上卻是淺掛著笑喊道：「是非、善惡！你們走吧！」
求是非擊退糾纏住自己的兩人喊道：「還能走去哪！」
定善惡鎚槍下也是逼退圍困住自己的數人說道：「要走！一塊走！」
負縱橫淡笑間手中劍再綻光芒喊道：「領所有殘軍向西方去！」
求是非喊道：「但老關在南路被困！」
負縱橫瀟灑笑道：「放心！他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三人領著殘兵一路向西，卻是在半路上遇見滿身傷痕的凌明暗一行人。
負縱橫無語間領著求是非定善惡為凌明暗眾人開出一條路喊道：「從這裡離開！」
凌明暗眾人一時愕然，心中對自己的責難也是越來越重經過負縱橫身邊時凌明暗忽然按住負縱橫的肩欲言又止說道：「軍師！我…」
負縱橫低頭笑了一下忽然擁著凌明暗說道：「公子！我和天尊都知道的！」
一句話忽然讓凌明暗的眼淚潰堤，負縱橫悄悄將一罐藥瓶塞入凌明暗懷中說道：「千、萬兩人，早已經讓我下了銀絲蠱。等會他們一定會追上來找你報仇…」
凌明暗聽負縱橫話意知道他想斷後趕緊說道：「你和我走吧！天尊死了，我和九繞妙…」
說到這負縱橫已經搖搖頭說道：「公子！你讓九繞妙給騙了，這人和千萬兩人以及臥貪花是一伙的！」
凌明暗一聽心下終於了然，原以為自己的計畫將讓自己成為天尊死後的一方之主但蔽日月引起的連鎖反應卻是讓他頓悟自己才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棄子，凌明暗無語間負縱橫忽然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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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遠近笑望著掌中的金丹再回望戰場時輕輕擋下眼前人的攻勢，身後方止非喊道：「老大！南軍已經順利引過來了！」
關遠近點點頭笑道：「好！你和其他人全部撤往西路！會有人在那裡接應你！」
方止非聽完後緊張問道：「老大！那你呢？」
關遠近笑道：「放心我自有脫身之法！」
方止非急道：「你別裝了！這麼亂的戰局你要怎麼脫身！」
關遠近笑道：「放心吧！這裡一半以上的敵人都是我的舊識，你剛剛也看見了他們不是一直勸我投降嗎？」
背後殺聲又起，方止非眼眶中蘊滿眼淚點頭道：「天尊縱然走了！你也得回來，我和眾兄弟在守意軍舊址等你！」關遠近笑著點點頭，方止非帶著殘兵走後關遠近卻是忽然緊握住拳頭將掌中的金丹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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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陣中紛亂的殺聲人影卻是擋不住一路狂奔的窮天地，坐騎早已經讓人給攔下但天地的腳步卻是越來越快，忽然一陣嘶吼眼前一雙醉眼下卻是一人手持著大刀橫刀呼嘯眼前戰局。
天地心知眼前人非是泛泛，但一路以來所見的慘況已是不容許他再拖延，忽然戰中再出現一道游龍身影趁著兩人激戰之際闖入朝著天地面門就是一爪。正當天地應接不暇時醉眼人已是一刀砍向對窮天地暗施偷襲的九繞妙。
九繞妙旋身避過這一刀罵道：「圖一醉！你幹什麼！」
圖一醉持刀再逼罵道：「我和他打，你進來佔什麼便宜！」說著圖一醉刀勢越加緊逼、天地卻趁此機會衝出戰局，狂奔數里後天地又見到被圍困的凌明暗一行人。
一聲狂嘯天地向前纏刀頓時與陽月兩人刀勢合流破開一道缺口，天地喝道：「快走！」
慌亂之間陽昇墜背起為護眾人而滿身是血的凌明暗，凌明暗卻是在眼神恍惚間透過夕陽湛然紅光望見天地的背影在心中慚愧自問「我究竟在做什麼？」
疑問未盡，窮天地又再深入數里身上的傷痕不停增加，支撐傷體的卻是心中唯留的一絲希望，直到負縱橫無首不屈的挺立身形出現眼前天地才在他掉落在一旁的頭顱裡聽見心中忽有一聲不知是什麼崩然斷裂的聲音。
黃沙輕捲著紅霧漫過天地眼前，背後的夕陽慢慢沒入黑暗之際，黃沙漫騰的戰場掩不住眾人奔逃的驚惶，而天地則是手持罪刀與瑞劍背對光明迎向黑暗。眼前不屈身影的遺志，天地誓言絕不讓他倒下。
「走！」伴隨著刀劍再展的驚人氣勢天地猛然大喝道，身後眾人各自稱持著在天地拉長的身影逐漸沒入黑暗的同時倉皇奔命。眼前天地卻是以刀劍揮出一段又一段令眾人驚愕的強悍。
強悍之下天地不斷強運戰神刻印，一刀一劍縱橫戰場、所向披靡但天地胸中卻是煩悶感越來越重，正當天地覺得支撐不住昏昏欲倒之際天邊卻忽然一聲巨響，眾人愕然回頭。
只見天凌塔竟是自塔端發生了大爆炸！天地知道是耀雷炮，但這個讓他害怕的武器卻在這時讓天地不知為什麼有著一陣傷感與遺憾，只見爆炸燃起的火燄中還閃著些許的靛藍色光芒。
光芒裡天地還在猜想是否是耀晶的作用時萬里晴空卻是忽然一道旱雷直殛而下，而天凌塔也在雷擊後由片片剝落成為整座塔的崩毀。眾人失神地望著這一切，圍住天地的數十人卻忽然同時歡呼了起來。
但天地卻在這一陣喧囂中沉靜，靜默裡天尊的臉閃過，天地鼻酸了。關遠近與負縱橫的臉閃過，天地再也止不住傾下的眼淚。眼淚中天地想在心中說些什麼送他們離開的話，但不管如何努力回想卻依舊是整片的空白。
空白中天地忽然驚醒，艾爰！腦海中忽然再度出現的名字，剛剛在凌明暗一群人中有見到皇奪君卻沒有見到艾爰和君絕，天地一聲怒喝往天凌塔衝去但腳下卻是越來越不聽使喚。
忽然遠處一陣號角聲響，天地卻是眼神逐漸因加速流失的體力而渙散。這時又有數人衝上來，眼前忽然一陣白茫天地還以為是死期將近未料居然是啟屍谷外的白衣人忽然出現。
「天靜塵！你做什麼！」眾人同時向護著天地的白衣人喊道，天靜塵神色凜然說道：「此戰不是為殺。」
眾人聞言一時靜默，身後天地勉力站起時又是一道號角聲響起。天靜塵環顧眾人說道：「三聲號角未到，你們知道會有什麼下場。」眾人聞言也只有心有不甘地離開，而天靜塵回身正想說話時天地卻已脫力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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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四條路，但戰況卻是相同的慘烈。霍雲雷拖著滿身的傷在一名自稱火尋剎的少年幫忙阻擋追兵下回到了天凌塔，但霍雲雷眼前卻是一幕相同的不屈，他拾起關遠近的斷臂走到他的身邊為他闔上眼說道：「老關，可以了！先走的人別牽掛。」
霍雲雷環顧四周便知道關遠近八成是將所有的敵軍都引到自己身邊這才壯烈成仁，霍雲雷本想將遠近抱進塔裡，但這時塔上忽然一聲驚爆，霍雲雷急抱著遠近屍身避開，但每遠離天凌塔一步他就越來越沉重。
電光忽閃間霍雲雷回頭終於忍不住愴然哭出了聲，天凌塔垮了！雲雷終於知道他第二個家也毀了，就在霍雲雷尚在抽咽時塔中已竄出一道身影。霍雲雷一見心頭火起放下關遠近屍身提起血濤刃就追了上去！
不過追出數里前頭的人已停步轉身以一雙湛藍雙眼笑望著霍雲雷，霍雲雷怒喝道：「臥貪花！」
衝出的瞬間臥貪花已帶笑避入林中，才追進霍雲雷卻發現這林中的氣氛竟是莫名的詭異，正警惕時已是頸上忽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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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笑聲中鬥天狂與鬥天傲同聲狂笑，而貫古今則是抱著斷臂傷處咬牙止血。鬥天狂一聲嘶吼又想上前眼前忽然一把赤紅色的尖刺刀攔下攻勢，鬥天狂罵道：「豪秦家！你他媽想幹嘛？」
豪秦家冷哼了一聲，而他身後忽然走出一人幫將近昏闕的貫古今包紮傷口。貫古今恍惚間只聽見彖獨斷一邊為他止血一邊淡淡說道：「休息一會吧！皇殛雷已經走了，你的天堂不在那裡。」
話說完塔上忽傳驚爆，這一聲爆未將貫古今喚醒反而是讓他再度回到了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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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濯清濁努力想擺脫但君莫笑依舊捉著他不放手，只是這一次君莫笑的臉上再沒有笑容，君莫笑見他一直掙扎搖了搖頭便直接將他擊昏，濯清濁剛讓莫笑扛上肩時天凌塔正好發生大爆炸。
君莫笑回頭難得地嘆了一息，回到帳篷後他先是將濯清濁放在地上才向身邊楚歌雪問道：「伏藏他們呢？」
楚歌雪搖搖頭說道：「六個都想回到戰場上，夜尊已經將他們全部迷倒關了起來。」
「那他又到哪裡去了？」君莫笑轉頭望著附近問道，楚歌雪說道：「夜尊說要去和閣典重會合再去接凌明暗，他說要是夜主你回來了就請你先看著濯清濁他說怕…」
楚歌雪說到這停了一下君莫笑已經接著說道：「怕君尚望想殺他滅口是吧！他不說我也知道，因為我也怕！」
兩人又談論了一下戰後的收拾時君莫笑忽說道：「聽說這次上塔頂的四個刺客有一個是你的堂弟？」
楚歌雪點點頭說道：「我剛剛本也想去見見他但又錯過了，現下也不知道他又到了哪裡去了！」
「你不去找嗎？」君莫笑笑道：「還是想留在這監視我！」
楚歌雪搖頭笑道：「不是的！是卿憂小姐請我待在這他說會有其他的事請我幫忙。」
兩人又說了一陣才聽見第三聲號角響起，君莫笑望著陰鬱的天說道：「這一戰，真的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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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粗野漢子望著楚狂真罵了一聲說道：「你他媽說換就換嗎！我操你爺爺的！當初說讓你接荒主的位子不代表你真的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裡的事都是要我們四兇同意後才能做的你不知道嗎！」
漢子還沒罵完楚狂真已經笑道：「怎麼！怕其他人練完了以後比你厲害是不是，圖一饕！」
「怕！我他媽會怕！」圖一饕舉著手中赤紅的刀罵道：「我他媽會怕才有鬼！」
楚狂真笑道：「好哇！那到時侯拿到武卷後你就別看！」
圖一饕罵道：「好！我就不看！」
梁斷渠又接著笑道：「你他媽又不識字！我說這應當說是不准你問別人怎麼練！」
圖一饕瞪著梁斷渠罵道：「你他爺爺老幾！」
罵到這圖一饕忽然望著藥漓縛罵道：「喂！老頭！你他爺爺的看什麼看呀！」
楚狂真和梁斷渠忽然相視偷笑，藥漓縛則是笑問道：「不知這位大王你爺爺、不！應當是你外公是誰？」
圖一饕聽他這麼問怒道：「我外公是誰說出來嚇死你！但我他爺爺的就是不想說！他外公的哩！」
藥漓縛指著一饕對楚狂真示意詢問，楚狂真點點頭笑道：「圖一饕！這幾天有沒有人跟你說你不在的這些天有個人來找你！」
圖一饕說：「有哇！畢爭艷那婆娘說什麼有個老頭跑來說是我外公的老朋友！他外公的！這麼遠的關係他也扯的出來！我外公都不知道還是不是活著的哩！」
說到這裡藥漓縛忽然對楚狂真說：「你們先進去找亢有悔吧。」
楚狂真帶著陰笑領著赫溟煜四人趕緊走入通道中，才到半路後頭已經傳來圖一饕的哀號聲，赫溟煜問道：「前輩識得這人的外公嗎？」
楚狂真點點頭笑道：「他外公就是當初跟隨炎大俠的其中一人名叫白蒼責，據說是對河圖洛書之數十分厲害。」說到這楚狂真又忍不住笑出聲說道：「但我怎麼看就是看不出這人真是白前輩的外孫，但聽說他爹和他弟弟就真的算是數術一類的高手了！只是他這弟弟前些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就變得很消沉老是躲在酒黨就是了。」
這時六人已走進一間大廳但大廳中除了一根大柱子之外什麼都沒有，柱子之上是沒封起來的廳頂，陽光照入時還刺地眾人睜不開眼。
楚狂真以手遮著光向柱子上喊道：「亢老爺！易宗的人來了！」
赫溟煜和肅焱淼才抬頭跟著向上望時卻是眼前人影一閃陽光忽被遮蔽，赫溟煜和肅焱淼剛覺勁風撲面時雙手同時反射動作地一擋，但溫和卻強悍的掌風卻是瞬間將兩人推遠數十步。
眼前人飄飛的長鬚尚未垂下又是再度人影雙分襲向沃沉葬與玹樞環。楚狂真與梁斷渠識相地閃開赫溟煜兩人也再度踏前，陰陽陣一展讓兩人合招之勢倍增，亢有悔一見兩人陣勢眼一瞇又是遊身瞬動到兩人的陣眼處一個蹬腳就逼著赫溟煜兩人同受地動感應而自亂陣腳。
亢有悔笑望著四人說道：「就這樣嗎？」亢有悔又順順鬍子對赫溟煜和肅焱淼說道：「你們倆什麼名字！」
赫溟煜和肅焱淼報了名之後亢有悔又奇道：「你們也姓赫、肅。那你們和肅幽無還有赫瑩明有血緣關係嗎？」
赫溟煜兩人對望後才搖搖頭說道：「沒有關係！」
亢有悔撇撇嘴順順鬍鬚又搖搖頭說道：「怎會沒有關係？這套陣法是他們用趙構深藏在皇宮裡的元一卷創出來的怎會這麼簡單就傳給你們？你們兩最好回去問清楚，我就不信這風飛廉和風惡來父子找人傳易宗功夫會這樣隨便找！」
一句話道破赫溟煜和肅焱淼兩人心中最大的疑問，赫溟煜率先問道：「前輩…」
亢有悔忽然低沉地『嗯』了一聲，楚狂真趕緊解釋道：「叫老爺！」
赫溟煜跟著改口，亢有悔才高昂地『嗯』了一聲，赫溟煜繼續問道：「老爺，這風飛廉父子當初化身生生子的事你清楚嗎？」
亢有悔笑了一聲說道：「當然知道！其實我可是風飛廉第一批找上的人！只是後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繼續教我易宗武功而且還想殺我滅口。」
肅焱淼驚道：「滅口！是因為不想讓計畫曝光嗎？」
「不是！」亢有悔搖搖頭笑道：「他最後想殺我是因為發現我是蟠族混血之人，至於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總之這傢伙當初殺我們不死居然還想藉我找出失蹤的六龍下落，我們一路讓他逼殺直到最後遇見了鳳女俠她才幫我把風惡來給嚇跑！」
「風惡來？」肅焱淼問道：「不是風飛廉嗎？」
亢有悔搖搖頭說道：「不是！其實我和其他幾位同修逃亡了好些年，而這期間風飛廉已經因為擊殺風伏希而亡，所以最後一路追殺我們的是風惡來。之後我們在鳳女俠安排下加入了補天缺，而後又因為理念不和而成為今天的局面。」
赫溟煜又問道：「那老爺知不知道…」說到這赫溟煜忽然眼一凜喊道：「沃姑娘小心！」
沃沉葬才回頭卻是見到零雨雲已經出現在身邊飛爪攻來，這時柱子之上忽然又飛下一道人影擋在零雨雲和沃沉葬、玹樞環兩人中間。
零雨雲一招未得手馬上彈開罵道：「穹御天！你幹什麼！」
眼前少年瞪著零雨雲說道：「沃家的人！妳不能碰！」
零雨雲轉頭對亢有悔說道：「舅公！你看他！」
亢有悔搖搖頭又順順鬍子說道：「雨兒乖！你塞大哥的消息還得靠御天這小子，要不要惹他妳自己斟酌吧！」
零雨雲一聽鼻子冷哼出一聲轉頭就走，這時穹御天轉過頭來赫溟煜兩人卻是同時大驚穹御天眉頭的下勾漩渦說道：「閣下姓窮！窮盡的窮？」
穹御天搖搖頭說：「不是，是蒼穹的穹！這才是天的本意！」
亢有悔說道：「我想你們這兩個易宗的問題應該問他就成了。」
穹御天問道：「老爺！真要讓他們知道嗎？」
亢有悔點點頭說道：「就當是交換武訣的小禮物吧！對了，你也和他們回鍊時谷一趟，順便將你們和軒轅國的關係說清楚吧！」
穹御天說道：「但你家那隻小龍女…」
亢有悔揮揮手說道：「你直接將塞意寒的事情告訴她就行了！省的她老是來這裡擺張苦瓜臉給我們看！」
穹御天回望了琁樞環一眼說道：「琁家的人？」
玹樞環點點頭不知該說些什麼時沃沉葬已問道：「公子就是窮山的真正主人？」
穹御天笑道：「是一半的主人！就我所知，當初只有窮山和沃野兩個地方有人，後來八方之位被埋下了百人塚地氣也逐漸成形，而這八個加起來共有千人屍骨的屍塚據說就是為了舒緩八寒地獄的陰氣，所以這八個地方的溫度都會比其他的地方還高，這是因為八寒地獄會將附近的寒氣吸走並將熱氣排出。」
穹御天在廳中轉了一圈站在西北角招手喚過眾人，赫溟煜等人跟上卻是見到地板上畫著一座像金字的三角塔，塔下四邊還各有一條蛇環繞。赫溟煜環顧地上八方的圖案後問道：「這是窮山？」
穹御天點頭說道：「前些時候我也覺得應該是，直到前些時候我和狂真到了未央宮一趟後才知道這窮山的堆積居然是模仿未央宮所建造的，而贏姑娘也告訴我們這窮山的本名應該是叫做軒轅丘也就是軒轅之國名號的由來。而如今軒轅國的這些族民卻是由雲紫棄為防堵有人入侵八寒地獄所招攬來的十二個與鱗族以及蟠族有關係的族群，而我攪天荒與補天缺前代會出現分裂則是因為這領頭的蟠族與龜族起了衝突，兩族紛紛離開後，這八族才成為自治的狀態。」
「十二個？」玹樞環問道：「不是只有八個族…不對！加上蟠族和龜族也只有十族而已不是嗎？」
穹御天點點頭說道：「剩下的兩族就是鼊族以及孽族了，其中孽族因為靠向衊族所以很早就讓人逐出，而鼊族最後也因為和孽族有關係而一同被流放，之後鼆族的旻翳丞也讓人發現與神棄堂關係密切而被趕走，最後留下來的人因為時間久遠且為保實力便聚在一塊自立成為軒轅國。不然當初依雲女俠以及鳳娘娘的指示這八個地方是不應該無人駐守的。」
「為什麼？」肅焱淼問道：「這八個地方還有其他的秘密嗎？」
穹御天說道：「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八個地方絕不能讓他燒起來，還聽說這八個地方若是燒起來就會引來烏雲，若是雨降下來還好但若是形成強大的風暴的話將會有不可預知的後果。」
赫溟煜還想再追問時廳中忽又走入兩人，楚狂真笑望著臉上掛著瘀青的圖一饕笑道：「怎麼樣！信了嗎？」
圖一饕點點頭沒說話，藥漓縛問道：「怎麼樣！談妥了沒。」
赫溟煜說道：「交換武卷的事我們沒問題！」
楚狂真望著亢有悔，亢有悔聳聳肩說道：「這事你們年輕人處裡就好！我沒意見！」
穹御天也笑望著圖一饕說道：「我沒問題！圖一饕，四兇中就剩下你了！」
圖一饕聽到這冷哼了一聲直到藥漓縛回頭瞪了他一眼後他才趕緊點點頭道：「隨便！隨便！」見到他這反應眾人都忍不住偷笑，交換完武卷後穹御天就決定和五人回到窮山一趟，才走出大門眾人馬上就遇見了零雨雲擋路。
穹御天望著她淡淡說道：「今後你放棄對圛宗報復，我就告訴妳塞意寒的線索！」
零雨雲瞪著穹御天良久才咬牙道：「好！」
穹御天微笑道：「無煙火獄第三門塞格門門主就是少數和塞意寒有關係的塞族人。」
零雨雲一聽轉頭就走穹御天才和眾人上了馬車，車上肅焱淼又問：「穹大哥，你知道我們這裡也有個窮家的人對吧！」
穹御天點頭道：「前些時候我們就大概知道你們的事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確知你們是可以合作的對象。不過…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對吧！」
肅焱淼報以一笑，穹御天才緩緩說道：「我確實是曾聽我爹說我們這一家前幾輩有人曾遷入中原不過後來就沒消息了，至於是不是我想從我家的眉相來看就能知道了，我見你們的反應想來這窮天地眉頭也是有鉤旋之相。」
肅焱淼點頭道：「但他的鉤卻沒有穹大哥你這麼彎就是了！」
穹御天點頭說道：「我想這應是這一支分家已經和中原人混血已久的原因吧！我聽說這窮家的另一人失蹤了是嗎？」
肅焱淼嘆了口氣將窮碧落的事清說出，穹御天聽完後說道：「若是有足跡的話就表示還沒死，而那激流我想說不定就是九藪流的分支了，當初聽說鳳娘娘因為無法進入八寒地獄的通道而直接以炸藥轟擊煉石谷的地下地層，結果居然造成激流湧出而且還讓晶石數不斷向上生長。只是我出生時已經不在煉石谷了，所以不知是真是假。」
「所以這九藪流是指地下水道嗎？」趕車的赫溟煜也關心問道，穹御天說道：「就是如此、當初辛玖喻想藉由開月窟得到衊族的力量為的就是佔領九藪流的水道。」
「辛玖喻。」藥漓縛好像有些惋惜地說道：「這孩子年輕時還算得上是一號人物，若是他沒遇上檀傳燈的話…」
穹御天忽然好奇道：「宗主！這檀傳燈是不是頭上有像角一樣突起的和尚。」
「角！」藥漓縛愣了一下說道：「我只聽說他是蟠族的人卻沒聽說過他頭上有像角的東西？你見過嗎？」
穹御天說道：「我也只是偶然看見的，這人聽說這些時候都和辛玖喻在這附近遊走，但前輩你又是如何識得他的？」
藥漓縛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初就是這人慫恿華覆明和鬥天狂合作的人，華曇在走之前早就有留書說知道有人想殺她，當初她在信中就告訴我們希望對下手殺她的人大家能放他一馬，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後來華覆明和鬥天狂合作的事傳開來了之後，大家才知道扼殺華曇的居然是她的親弟弟。眾人相守華曇遺願但卻對鬥天狂為首的幾名共犯不能原諒，其中最勢單力薄的檀傳燈自然成為我們的首要目標，不過這人地位尊貴讓我們也費了不少力才將他給打傷，但卻礙於情面不能殺他！」
「地位尊貴？」肅焱淼問道：「這人是什麼身分？」
藥漓縛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人是錠光尊者定燃燈的徒弟，尊者在江湖中輩分很高又和趙宋關係很好，當初圍剿檀傳燈時他的師弟趙錠銧就曾經出現過，後來大家沒辦法只有廢去他的武功才放了他，但不知為何這人居然又和辛玖喻走在一塊，過沒多少年就連玖喻也跟著他走上了歪路，還賠上了擊鏜踴！」
「擊鏜踴！是擊契的爹嗎？」玹樞環疑問道，穹御天也忽然說道：「你們認識擊鏜踴的女兒！」
肅焱淼點頭道：「是呀！擊姑娘就在我們那裡。」穹御天一聽一聲輕笑心中卻感嘆這世間真是無巧不成書，而一邊的藥漓縛卻是望著他的笑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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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靈魂會發光？」辟遠崿望了身邊一樣一臉迷糊的聚泊義和殷雷轟一眼後奇道，為三人講解的符生死不禁又嘆了口氣說：「我的意思是這所謂的靈魂、所謂的你甚或是你的記憶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其實都是以光所聚合起來的！應該是說他們都有會發光的特性。」
三人面面相覷望著符生死，一邊的項遲霜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符大爺！你還和他們說這麼多東西幹什麼！直接逼他們將生死丹吞下去就行了！」
符生死搖搖頭說道：「不成！這藥有副作用現在不和他們解釋清楚這些，等會入定會很危險！」
符生死將藥丹捏在手上說道：「之所以會和你們說這麼多其實是因為這藥丹本來是設計來讓死人來吃的！」
聚泊義愣了一下才笑道：「死人也能吃藥，會起死回生嗎。」
符生死點頭道：「會！但醒來的不能算是活人就是了，因為這『光』已經消散了。所以回來的只是軀體而已，鄉間傳奇的殭屍就是這一類的東西。」
聚泊義三人張大嘴望著符生死，符生死繼續說道：「這藥是我墓墟盟當年仿造獅犼、沙洲以及元嬰三族的秘藥所創出來的，而我所領的咒屍谷就是專門安排讓屍首服下這些藥。」
「那服下藥之後呢？」辟遠崿滿懷疑問地問道，這時身後忽然有人說道：「接著我就會將他們喚醒帶回我的啟屍谷藏著。」
聚泊義三人才回頭符生死已說道：「這麼有閒嗎？熹安樂！乾脆來幫我吧！」
包著綠頭巾的熹安樂搖頭道：「閒？我才沒這種好命！上頭知道我們還有聯絡的事了，說要不我就殺了你們要不就是交出生死丹。」
符生死偷笑著伸長脖子說道：「要丹沒有，要命一條！」
熹安樂啐罵一聲又望了聚泊義三人一眼說道：「終於想收徒弟了嗎？一開始就教他們生死丹會不會太難了些！先教他們你那些騙錢的鬼畫符不行嗎？」
符生死輕笑一聲說道：「等你真的見識過我的靈符的威力時再這麼說吧！」
兩人閒聊完後符生死又轉頭對三人說道：「你們知道蟠族和衊族這些族類吧！」
三人用力地點著頭符生死又說道：「這藥丹其實就是能造成和蟠族、衊族相似的效果，蟠族和衊族在衊血化後其實最大的異變不在於外表而是在於後腦的變化。」
符生死說著就側過身去指著自己的後腦說道：「這裡是玉枕關，也是練氣是最後一關，這裡通了就表示你的氣已能走遍周天這樣的知識大家都有吧！」
聚泊義用力地點著頭殷雷轟瞄了他一眼說道：「你？你有這本事嗎？」
聚泊義不理他說道：「這我知道，但我還沒練到過！」
符生死點點頭說道：「這確實需要一些功夫才能練到，但這蟠族和衊族就是藉由血化直接強化這個地方造成體能暴衝的現象。而生死丹也是由這一種想法制煉而成。」
辟遠崿說道：「意思是這種東西能讓我們和蟠族、衊族一樣將體能向上提升嗎？」
符生死說道：「就是這樣，但是這藥的副作用很大所以我希望你們一開始酌量使用，在第三顆丹藥後就不許再吃了，不然以你們的功力我不覺得你們撐得住。」
說到這一邊和項遲霜聊天的熹安樂忽然說道：「生死！神天心這次沒讓聞人逝魂來幫忙嗎？」
符生死聳聳肩說道：「這我不知道，但依神天心對時間輪的看重我想他應該會有其他的事要做吧！」
熹安樂說道：「好了！藥先給我，我還得回去。」
符生死從懷中拿出一藥瓶說道：「碧月族要這東西做什麼？我看是拜月教要的吧！你自己小心點，不要被夾在中間讓人家利用了。」
熹安樂搖搖頭說道：「這我早知道了，老實告訴你現在碧月族裡拜月教的影子越來越重了，前些時候還驚動登霄天園前來暗查，我看這要是真的爆發出問題來清真教各派別內部一定會發生內戰。」
符生死搖搖頭說道：「我更怕的是這鎖星殿要是和拜月教甚至蜃麑王聯合起來的話，這大漠週遭的地方只怕就麻煩了…」
兩人正說話間橫須彌忽然來到廣場說道：「你們倆還聊！這麼多天了，這三個小鬼到底有沒有要服生死丹！」說著橫須彌又轉頭對項遲霜問道：「有沒有塵靜和馳軸的消息？」
遲霜搖搖頭說道：「沒有！二哥還親自跑了一趟大漠風沙，連塵靜的影都沒見到，還說大漠風沙已經沒人了，昨天他又跑了回去說要用等的。至於三哥則是完全沒見到人！」
橫須彌搖搖頭牽著馬走了出去，離開前還瞪著聚泊義三人說道：「好好練功！不然我回來就揍你們！」橫須彌才離開沒多久熹安樂就已趕緊跟了上去，兩人一路上低聲私語只見橫須彌的眉間也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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