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回 唯識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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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的柴門「呀…」的一聲被打開,濃重的腐朽挾帶著輕塵撲飛到元闡幽眾人面前,彜繟緹捏著鼻子說道:「這就是你窮伯父長住的小屋嗎?看來你易宗裡頭的人真的都只是老百姓嘛!」
「這可未必!」張紫帷說道:「以風家縝密的行事風格這風飛廉或風惡來絕不可能真的只選一名具有武骨的普通人而已。」虛空滅眾人走進小屋開始四處翻找,這時一道拉長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門前的光芒中。
「臥風雲!」張紫帷回頭忽然驚道,門前面容清癯的男子笑道:「道長!許久不見了,龍虎閣一役道長的奇門陣法以及神虎三擊風雲至今記憶猶深!」
張紫帷笑道:「虞破關未到,想來今天你不是為了打架而來的對吧!」
臥風雲笑道:「正為舊友所託而來,這屋子我們已經搜過了!裡頭沒有東西但我二妹就在外頭有些話想和各位說分明!」張紫帷一聽馬上領著眾人走出屋外,屋外的林間已有一身著鱷皮甲的女子正在優游漫步。
「幽濤!」臥風雲向著女子喚道,弄幽濤這才踏著輕漫腳步走來。
弄幽濤見到張紫帷先是尷尬了一下才一掃眾人說道:「誰是易宗的人?」
元闡幽應道:「我是地門坤家的人!」
弄幽濤點頭說道:「我是軒轅國的人,祖上也曾住在煉石谷中。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既然你已經尋到這地方了就表示你已經知道這易宗其實和雲紫棄有關係了對吧!」
元闡幽似懂非懂地將自己所知的片斷說出,這時弄幽濤也才將自己所知的也告訴元闡幽…
「臥兄!」一旁的張紫帷忽然問道:「你來到就裡應當是受易怨離所託對吧?」
臥風雲笑道:「真不愧是龍韜院的高才!這一趟確實是易大哥所託,另外一件事就是池中生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也在注意元家以及窮家。」
「池中生?」張紫帷說道:「那他又到哪裡去了?」
臥風雲笑道:「聽說是和蜃麑王作了買賣這下子應當是往大漠去了!」
張紫帷說道:「回老家嗎?」
臥風雲說道:「你也知道他出身!」
張紫唯說道:「這當然!當初唯一能與清真教一抗的震霓族族長雩霓震就是因他而亡的,還聽說他這幾年也讓人追的很緊。」
臥風雲笑道:「多數時候都是睡不好吧!我想這雩霎霽雖然不殺他但也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不過他的身世源頭聽說也不完全是在西域就是了。」
一邊弄幽濤也已經將事情交待完畢,轉身招著臥風雲就走。張紫帷忽然說道:「還有事情沒說吧!」
臥風雲笑道:「對!易大哥要我告訴你們,冉既極是蟠族混血之人。若是此地沒有他的線索回到西域去吧!攪天荒四兇的『混沌』是他僅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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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奇!」穹御天和泰晴朗正在商討該如何阻止雨下的越來越大時忽然有人闖進易宗喊道,窮御天望著正四處搜尋自己的少婦喊道:「畢方姐!我在這裡!」
泰晴朗問道:「你們彼此都是以稱號稱呼的嗎?」
穹御天點頭說道:「偶爾會這樣!多數都是有軍情時才會這麼喊!」
畢方一奔來就急說道:「出事了!饕刀被風塵嘆搶走了!」
穹御天想了一下說道:「圖一饕這傻子一定是被騙出去落單了對不對!」
畢方點頭道:「後來許多人都追出去幫忙卻讓波悲尋的手下全擋下,混沌說要你回去,他說從這些人的功夫看來應當就是當初波悖絢的主力。」
穹御天說道:「就是讓神天心騙走的那一群人!」
「應當就是了!」畢方說道,穹御天嘆了口氣將一些可能行得通的方法告訴晴朗後便匆匆離開。
泰晴朗回頭和赫溟煜、肅焱淼商討一會後便決定再跑一趟窮山,三人方出地洞卻是忽然耳聞機關屋之旁傳出陣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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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鋌晶再加入混合劑料之前在裹上一層鐵汁試試看!」怡悅悰正忙於機關屋爐心燃料的調配時身後忽然走來一名頭戴斗笠之人說道,怡悅悰未回頭但熟悉的聲音已是讓她身軀一震、掉落的鋌晶伴隨著眼淚,緊接而來的擁抱卻是讓怡悅悰忽然開始啜泣…
「磨公!」機關屋旁眾人忽然歡呼喊道:「是磨公耶!」眾人紛紛向前圍上東問西問這時擊契也是摀著哭花的臉上前緊緊抱住磨公。剛出洞的泰晴朗和赫溟煜、肅焱淼也湊了過來。
「磨公!窮鬼呢?」人群中人高馬大的定霙豪忽然問道,磨公先是一愕然後才將天尊將四人逐出的事說出,定霙豪聽完正啐罵著天尊時磨公已經搖搖頭說道:「我想殛雷逐出四人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們也跟著死,並不是極雷無視於四人對神威宮所做的一切。」
赫溟煜驚道:「這樣說來天尊早就知道此行必敗了嗎?」
磨公失笑道:「不只殛雷,其實我們多數人都已經有了準備。尤其是闕騰瞋決定不參軍而由九繞妙前來時我們就已經有了個底。」
「為什麼?」盛威鈞問道。
磨公淡淡道:「其實騰瞋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殛雷身後最重要的人,因為殛雷舒緩身上舊疾的藥除了緋碧兩羽以及天根粉末外另一味從不讓人得知的一味藥就是由騰瞋居處火焰山上的息壤,這息壤能將火焰山上的熱度掩蓋,還能將水火隔離並改造土質,若是用於殛雷的藥中的話就能將兩種羽粉的藥性全數壓制使其不衝突又不抵銷。而騰瞋其實也是四天王中私底下和殛雷關係最好的人,所以當他決定不出戰時我們就知道他必定是不願背叛殛雷才決定兩不相幫的。」
「息壤?」泰晴朗猛然回頭望著赫溟煜又向磨公問道:「磨公!這息讓數量多嗎?」磨公還沒回答赫溟煜已經驚道:「對!那這東西能不能改變水質?」
磨公點點頭說道:「土質、水質甚至是火和大氣祂其實都有辦法,而且數量並不是問題,因為這息壤只要有一點點就能像是墨滴如水中一樣迅速擴散。」
泰晴朗和赫溟煜一聽相視而笑馬上向磨公說明這八方之地必須解決的問題。磨公望著天上積起的濃雲說道:「這一趟我隨著你們去吧!我正好也有點事想問問騰瞋。」
擊契急忙說道:「我也要去!」
磨公笑著攬住擊契說道:「妳留在這幫悅悰吧!」磨公雖是這麼說但擊契就是要跟而且還拉著淵珊碎、闕淵嵩一起去,磨公望見淵珊碎臉上的鳳凰也只有笑著點點頭。
就在七人準備好離開後天空忽然又下起了大雨,雨中怡悅悰帶著笑望向磨公離去的方向,卻是在雨中好似望見一道被雨滴阻隔住的隱形身影,再想看時這雨滴落下的情景又忽然如常。
七人剛離開煉石谷不久後這才發現八方之地所圍住的外圍居然依舊是艷陽高照,路上磨公說道:「這火焰山有些距離最快也要一天到兩天,所以等會太陽下山前我們要先找個地方休息!」
日落前眾人行路上卻忽然望見一處不小的綠洲,磨公笑道:「這運氣真不錯,我們就在這紮營吧!」六人才升起營火沒多久天就已經黑了,未料天才剛黑這綠洲上忽然起了大風接著居然出現霧氣。
磨公沉吟一聲後說道:「這倒奇了!這霧不在白天到卻在這時出現?」磨公將手浸淫在霧中揮動,卻是在舞動中望見倏然出現的點點綠色閃光,這時擊契也像孩子一樣跟著在霧中揮舞著,舞動中光芒越盛就像是煙花一樣。
一邊的闕淵嵩也不知道是在讚賞光芒還是擊契,只是一個勁地『哇』個不停。淵珊碎卻是驚醒般捉住擊契的手愣了一下才說道:「濛光霧迷!這裡是濛光林,是妊雍濛以前的根據地!」
眾人正警戒時二愣忽說道:「這裡不會還有衊族吧!」一句無心戳破眾人的憂心,這時忽有一聲嘆息說道:「你不該再提起這個名字!」
磨公一聽立時站起說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我們擅闖此地實屬偶然,若是先生不棄還請現面一見吧!」話說完許久依舊沒有回應,磨公正想招呼眾人離開時沙面上忽然一陣隆起接著就是一物體在沙中移動向眾人衝來,沙隆中帶出陣陣陰嚎時泰晴朗身後林間卻是忽然一聲冷笑。
冷笑中泰晴朗大驚回頭卻是見到林中像是凝結一樣,接著靜止的沙隆忽然迅速倒退,冷笑聲處衝出一透明光影,沙地上的腳印立時說明此人輕功之高,擊契一見脫口喊出:「是隱形披風!」
話語方落沙隆之處已是忽有一物被人從沙中揪了出來,眾人在火光下才看清楚這居然是一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只聽見他手舞足蹈懸在空中哀求道:「常老!你饒命呀!」
隱形披風下的人啐道:「臭小子!連我的血神丹都敢偷!土撥鼠!你真有種!」
那人依舊哀求說道:「常老!饒命!你也知道要是這妊雍濛如果出來了一定會找上我!所以我才…」
「才你個頭!」隱形披風下的常無了將這人重重摔在地上罵道:「你要是這麼怕她,又躲在她老巢做什麼…」
話沒說完那人居然又趁隙鑽進沙中但常無了早有準備又是一把將他揪出,這一回常無了直接將他綁在樹上罵道:「臭老鼠!要不是你爹是因我而亡,我就…」
「爹!爹!」還沒說完那人已經十分配合地唱起哭調,常無了依舊隱形地狠狠賞了他好幾個巴掌罵道:「戌地豁碎!說!我樹洞裡其他東西是不是你拿走的!」
戌地豁碎扭曲的臉上依舊掛著鼻涕說道:「什麼東西?」
常無了又賞了他好幾個巴掌直到他的臉高高種起後才說:「我的黑石頭!」
戌地豁碎緊張說道:「黑…」只見他眼神一抖還想瞎掰,常無了卻是一聲低吟,低吟中戌地豁碎趕緊道:「石頭…讓凌曉星給搶走了!」
「凌曉星!」常無了問道:「藍月族的凌曉星?」戌地豁碎點頭如搗蒜,常無了又吐出一口氣才問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戌地豁碎想了一下才說道:「因為…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嗯…」常無了一聲低吟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聰明!也不可能有這種膽子!說!你和誰約在這!」
戌地豁碎全身發抖說道:「這、我不知道!不是、我沒有和人約在這裡!」這話一出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騙人,正當常無了再度低吟時空間裡突然又迴盪起一聲嘆息,擊契兩女一聽同時激起全身的雞皮疙瘩。
磨公趕緊將兩女拉到身邊喊道:「風塵嘆!滾出來!」霧中再度一聲輕嘆引起眾人戒心,忽然一道身影挾著紅髮飄飛入林、來人掌勢宏大瞬間就逼退披著隱形披風的常無了,磨公一見連波悲尋也出現了更是將兩女拉近自身未料身旁霧中又是一聲輕嘆。
極近的距離中兩女方回頭已是同聲驚叫,從前的惡夢再度逼著兩女不由自主地退後,正當風塵嘆噙著笑眼逼近時赫溟煜和肅焱淼已應聲而動。
陰陽陣困住風塵嘆時泰晴朗也祭出天訶劍法對上波悲尋。戌地豁碎見機不可失馬上遁入沙中,後頭常無了馬上追上而林中剩下的七人居然就這樣對上當世的兩大高手。正當泰晴朗和磨公越見無力之時霧中忽然又奔出一道人影!
只見這人手持雙劍左手金劍呈蛇形鋒利無比,不過輕輕兩個比劃已是逼得風塵嘆左支右拙,而右手青劍卻是忽長忽短柔軟似鞭變化間也是逼得波悲尋不得不分神應付,這一個變數的投入也讓戰局瞬間變化。
波悲尋見戰況越來越不利一聲狂吼又是威力倍增瞬間就逼退泰晴朗和雙劍人,飛出的晴朗吐出胸中一口鮮血,而波悲尋正想攻向雙劍人時卻是忽然一陣暈眩舉起和泰晴朗對招的雙掌時才驚見一陣黑氣。
「可惡!」波悲尋一聲暗啐後轉身拉著風塵嘆就脫離戰圈,雙劍人見狀也隨後跟上而林中的七人卻是精疲力竭地脫力在地,赫溟煜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說道:「這風塵嘆進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手上的刀更可怕!」肅焱淼喘著氣說道,泰晴朗為自己舒緩胸中瘀血後說道:「那就是七罪刀之ㄧ的饕刀了吧!看來那戌地豁碎就是和他們約在這。」
磨公點點頭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眾人快速地收拾完加緊腳步離開未料在林霧中其實尚有另一名紅髮之人正笑望著眾人的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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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拈花!」習薰追在現任闇月族長後頭罵道:「你把爰兒捉起來幹什麼!」
原拈花淡淡說道:「她是衊族的人!不能讓她的出現動搖到族中的士氣,若是族民以為我們又要和衊族合作那族中必定又會出現逃亡潮。」
「你!」習薰還想再罵,原拈花已經淡淡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殺她的,她身上還有太多秘密沒解開。」習薰跟上追進牢房時已經讓權氏兄弟攔下,原拈花走進牢房關上牢門後那一雙眼就直盯著艾爰沒再離開過。
艾爰回望他的眼神笑道:「才走了一個黛欣逢又來一個原拈花,看來我這一趟回鄉之旅真是豔遇不斷呀!」
原拈花笑地瞇起了眼說道:「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妳那雙眼比妳的母親還美!」
艾爰失笑道:「見過我娘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八成也只剩下你們這些懂得龜縮的人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
原拈花遊走圍繞著艾爰四周說道:「她的形影至今猶在我腦海中,我還記得她笑起來的樣子!」
艾爰嗤之以鼻道:「我要是沒記錯,我覺得我娘應該是見到你就笑不出來的樣子。」
原拈花忽然從艾爰背後抱住她說道:「這怎麼可能!若是真的一定是她對於我給的情意無法承受才是!」
原拈花趁著機會深吸著艾爰身上的味道,而艾爰也不閃躲只是靜靜地靠在他的肩上,正當拈花心盪之際忽然腥風撲來!甫張眼,艾爰已張著利牙咬來,原拈花吃驚之際橫烈掌風馬上將艾爰一掌推開。
靜默卻衝突的眼神交流中艾爰忽然笑了起來,原拈花粗著氣息撲了上去先是以手掐住艾爰的咽喉,另一隻手又開始退去艾爰的衣衫。艾爰瞇起雙眼本想就此將原拈花納為裙下物未料天地的背影忽然閃過腦海。
一聲低吼間艾爰已是面容倏變一抓逼開原拈花,原拈花望著她低吼道:「妳還想不想出去!」
艾爰笑著整好衣物啐道:「等時候到了,你也不能不將我給放了!」
原拈花冷笑:「妳真以為有這麼容易嗎!我隨時能以叛族的名義處死妳!」
艾爰望著他冷笑一聲才說:「我現在若是和你打起來也不一定會輸,剛剛你想必是已經遣走了所有人對吧!你猜你現在喊救命會不會有人理你!」原拈花正細思量間急促的腳步聲已經出現。
原拈花正暗笑這時外頭權巧心已說道:「族長,藍月族凌曉星來拜訪!」
原拈花喘了一口氣望了艾爰一眼才走出牢房回到大廳,廳上一名包著藍色包頭的男子說道:「我聽說你捉到艾爰了!」
原拈花點頭說道:「這種消息你倒是知曉得快,但圍殺碧月族時你卻老是慢了一步才知道。」
凌曉星笑道:「那種小事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出手,但艾爰可就不一樣了。桂墀盟最高的秘密可是掌握在她們母女倆身上,怎麼樣?問出來了嗎?你可別壞了事呦!」
「壞事?」原拈花冷笑道:「什麼意思?」
凌曉星笑道:「大家都知道你對艾靨…」
話沒說完原拈花已經冷冷打斷道:「說到壞事,黑石呢?」
凌曉星笑道:「放心吧!姜司晷帶走的是假的,至於真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在誰手中了。」
原拈花冷說道:「你來這就為了見艾爰?」
凌曉星搖搖頭說道:「有人要我來問你打不打算加入時間輪之戰。」
原拈花疑問道:「時間輪?這東西真的在建造嗎?」
凌曉星點頭道:「到時候神天心這些人只怕都會出現,但我們不需要對上他們。」
「不需要?」原拈花說道:「這有可能嗎?我看萬一這消息走漏神天心馬上就會回過頭來對付我們!」
凌曉星笑道:「放心吧!要和我們合作的人現在被神天心視為盟友,更何況我們並沒有要直接參戰而是在他們打完後將時間輪機關下半部搶過來而已。」
「下半部?」原拈花不解其意地說道,凌曉星又說道:「還有懸珠也要搶到手!」
原拈花問道:「那緋月族呢?」
凌曉星說道:「前些時候我去過了,不過他們本來就已經被姬無后拖下水了,所以也不用多問了。」
「桂墀盟中剩下的輝月、皚月、荊月三族對時間輪的看法呢?」原拈花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凌曉星笑道:「皚月族雖然人數眾多但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沒幾個敢真正出頭,至於輝月族和荊月族早就沒了蹤影了還問什麼。」
原拈花搖搖頭說道:「但我聽說這荊月族和紫日族聽說是和震霓兩族暗中同流了不是嗎?」
凌曉星失笑道:「怎麼合都沒關係,只要他們不出面就行了!不要再想這麼多了,你究竟答不答應!」
原拈花想了一下終於點頭答應,這時後廳裡權巧心又慌慌忙忙地跑進大廳來說:「族長!艾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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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一聲低吟中熹安樂將馬車停了下來望著站在車前擋住去路的康鐵衣說道:「康鐵衣!你做什麼?」
康鐵衣望著熹安樂說道:「你沒有事情想和我說嗎?」
熹安樂笑得有些尷尬道:「這個、我當初真的以為絕煙塵還在易宗裡,後來月窟大戰後我才知道他已經離開易宗了…」
康鐵衣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車廂中是什麼?」
熹安樂結巴道:「這裡頭也沒什麼。」
康鐵衣不理他直接上前將車廉掀起,一聲嘆息後康鐵衣居然直接緩緩抽出劍說道:「熹安樂,我還以為你學乖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在做以前的那種勾當!」
熹安樂急忙將車廉掀了下來說道:「這人是易宗的人!之前被擒回族裡卻忽然死了,我會改造他可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若是將這具屍給毀了我們上上下下好幾人都會給代族長給殺了的!」
康鐵衣冷哼一聲不回答。
熹安樂見他不追究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會在這?」
康鐵衣收劍道:「我在這等你!易宗已經有人來見過我們,你那邊的事可以不用麻煩了。」
熹安樂笑道:「這樣正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
康鐵衣望著他搖了搖頭說道:「在碧月族還好吧,我聽說明規聖不在黛欣逢想必是意氣風發吧。」
熹安樂笑著搖搖頭說道:「這也還好!她這些日子都在忙些別的事,前幾天她還帶著艾爰到闇月族去了,我出門時她還沒回來哩。」
「闇月族!」康鐵衣說道:「現在的族長不就是聽說以前那個苦追艾靨的靈迦派的傢伙嗎?我還以為他到滅神教去了!」
熹安樂領著康鐵衣坐上馬車前座笑道:「聽說是妙神教不喜歡他,暗中叫人將他趕走!」
「妙神教!」康鐵衣說道:「滅神教還會聽妙神教的嗎?」
熹安樂說道:「知道他本家是練什麼的吧?」
康鐵衣一聲冷笑點點頭說道:「我就不信這種事情也能練到成佛!」
熹安樂說道:「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另外兩個原因就是這老色胚還曾想染指彝赦衲的小女兒,另外他出身的教派聽說和妙神教的緣起教派在印度鬥的很兇。」
「這種人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康鐵衣輕蔑說道,熹安樂搖搖頭道:「聽說這人後台很硬這些年闇月族能不再受到碧月族或是暗中衊族的迫害就是因為他。你知道風塵嘆的事嗎?」
康鐵衣想了一下說道:「什麼意思?你是說這人四處毀人名節是因為…」
熹安樂點點頭說道:「好像也是因為風塵嘆練了這靈迦派的一些旁門左道才會走火入魔,不過聽說這風塵嘆本就是這種人了,我想他練了這些功夫想來有只是加重他的罪惡而已。」
康鐵衣搖頭說道:「這根本就不算是一種功夫,雙修這種東西早就失去真正的意義了只有靈迦派這些人才會將祂當寶!不說了,你現在要回壑明山是吧!」
熹安樂馬鞭一揮車頭一轉說道:「我先送你回唄喃城吧!我也有些事想找何老。」
「要拿豪麻嗎?」康鐵衣奇道,熹安樂苦笑道:「黛欣逢要我想辦法改良生死丹,但滅神教不可能給我蘇摩,所以只好想辦法和柯老討討看豪麻了!對了,聽說大漠風沙失蹤了你知道嗎?」
「失蹤?」康鐵衣哼了一聲說道:「他們現在是靠向蜃麑王了,前些時候錠光尊者的那個徒弟又來到我們城裡想討聖火,但因為尊者身分又不能隨便動他,後來還是主母出面嚴正拒絕他後才讓他離開的。」
「檀傳燈對吧!」熹安樂說道:「這傢伙都出現了想來辛玖喻也應當在蜃麑王那裡吧,當年尊者一履中原尋找明教也因此在閩地生根卻沒料到他這個大弟子居然是蟠族純血之人,這情況倒是和玄歸派的情形很像…」
「確定了嗎?」康鐵衣問道:「這龔觸峰的妹妹真是龔…」熹安樂忽然豎起指頭噓了一聲,康鐵衣禁聲間身邊已是走過一隊駱駝商隊。
商隊走後康鐵衣又回頭望了他們一眼,熹安樂低聲說道:「是駱族的嗎?」
「不像!」康鐵衣搖搖頭說道:「有可能和沙洲國有些關係,但不是駱族的人,他們的服飾不像。」
熹安樂說道:「在唄喃城附近見到沙舟的人卻又沒人認出你…」
康鐵衣說道:「若不是這些人只是尋常百姓那就是這些人平常都不出門…」
「禁衛軍嗎?」熹安樂說道:「看來有重要的人來到你城中了。」
康鐵衣說道:「如今太陽獅犼以及沙洲裹屍的重要人物都到齊了只剩下…」話沒說完唄喃城已經遠遠地出現在視線內了。
馬車在康鐵衣帶領下直接駛入城中,康鐵衣下車後說道:「你將車駛到神廟後頭放好就說我說誰都不能靠近,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車廂中有死屍了。」熹安樂依言將車放到神廟後就先閃進車廂交待天地繼續裝死才離開。
熹安樂走後,窮天地馬上將天根取出躺在車廂中開始調息,未料這天根引動氣流的速度居然是懸珠的數十倍,天地勉力支持氣流聚合之際腦海中忽然一道閃光,光芒中青衣男子的側臉由近而遠只見這人身處一巨大晶石中就像是被凍結一般,而男子眉頭的璇玉也讓天地覺得似曾相識。
景象倏閃而逝,天地才張眼已知道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正疑問間車簾突然掀開天地趕忙閉眼,耳邊卻聽聞一名少女驚道:「有死人!」
另一名女子嘆道:「不過就是死人!妳家密陵中屍體這麼多妳還會怕嗎?」
少女說道:「妘煙姊姊!這可不一樣,我家那些乾屍可是會先上一層蜜蠟後才包起來,可不像這、這位屍大哥就這樣擺著!妳看他的臉,好白好綠呦!」
妘煙回頭望了一眼說道:「剛死的都是這樣,沒什麼!對了,月曛!妳家那些老臣怎麼會放妳離開?」
姞月曛笑了笑說道:「這簡單!我讓阿蒙叔謊報妳要病死的消息再大哭大鬧個三天兩夜最後那些老駱駝就決定放我出國了!」
妘煙瞪了姞月曛一眼笑罵道:「這種招妳也用得出來!」
姞月曛笑摟著妘煙的腰撒嬌道:「沒關係啦!我在哭的時候心裡都有為妳祈禱讓妳長命百歲。」
妘煙笑著搖搖頭又問道:「還有沒有關於她的其他消息?」
姞月曛搖頭說道:「聽說前些時候她有在天盤城附近逗留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沒有回來,應公也在找她,但聽說好像是故意避著我們。」
「還在意吧!」妘煙說道:「當初他家出事,我爹和你爹都沒出手。我想她多少都覺得有些難堪吧!」
姞月曛哼出一口氣說道:「這還不都是那個皇甫幽做出來的好事!要不是他挑撥我們三家…」
說到這裡姞月曛忽然頓了一下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妘煙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和我交易的幽篁客並不是皇甫幽,但我懷疑他們之間一定有關連不然那個易宗的大夫怎會有可能就這樣把我給醫好,更何況那幽篁客我猜根本就是女的!」
「女的!」姞月曛睜大眼問道:「這件事妳怎麼知道的!」
妘煙說道:「香味!她身上的味道我一聞就知道她絕不是男的,雖然她每次都是矇著面改裝出現。而且以她和我頻繁接觸的次數來說她的住處一定不遠。」
「就是說也住在大漠附近對吧!」姞月曛問道,妘煙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所以其實我也在想會不會這人就是姬無后,畢竟她和皇甫幽也有過一段情,只是聽說他們已經鬧翻很久了。」
「會不會是織天姬?」姞月曛忽說道,妘煙問道:「怎麼會和她有關係?」
姞月曛低聲說道:「是媯阿姨講的!前些時候她帶著辛漓來見我說要回中原去了,後來我們聊起月窟大戰的事才知道這金蜘蛛和織天姬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妘煙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還是懷疑,我不覺得金蜘蛛會就這樣當皇甫幽的跑腿。」姞月曛聽了也覺得有理地點頭,這時她的眼角卻忽然撇到一點螢光,她轉頭望著車上裝死的天地雙手緊握處。
「那是什麼?」姞月曛望著天根說道,妘煙一望直接將手去抽卻抽之不動說道:「捉的很緊,是陪葬品吧!直接將他大拇指扭斷。」姞月曛一聽手也伸了過去就要將窮天地的手指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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