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天地冷冷地走上前,明規聖先是一驚才說道:「你沒死…你入衊了!」窮天地沒有回答妊雍濛忽然走出手一揮讓眾人離開,明規聖從懷中拿出一個暗紅色的玉規。
任雍濛一見心中訝異又抬頭凝望著規聖面具下的雙眼笑道:「原來…」
明規聖急忙作手勢要妊雍濛禁聲,妊雍濛知他心意當下就領著他入內,入廳後妊雍濛先問道:「舞泣!妳想進夜神教嗎?」
鳳舞泣搖了搖頭,妊雍濛便說:「風飛揚就在鋌谷,妳去吧。」
窮天地一聽大驚,妊雍濛淡淡說道:「不是假的,他的人剛剛就來探過了。你送她去吧!天地。」
鳳舞泣欲語還休,這時妊雍濛淡淡說道:「放心!妳娘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鳳舞泣垂淚漠然許久後才隨著天地眾人離開。
路上窮天地又問:「前輩!這風飛揚一直和你們有聯絡嗎?」
消濤調靜了一會才說:「他和貧責的姪子也就是金滔山主事一直有往來,風飛揚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派人過來探探月窟的狀態,其實貧責三人能被保護的那麼好,泰半也是因為外頭還有許多人需要倚仗他們的頭腦。」
艾爰輕笑道:「她現在才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分明就是有意調我們離開。」
窮天地問道:「前輩!你見過明規聖嗎?」
消濤調搖搖頭說:「今日方是初見。」
眾人在鳳舞泣的帶領下來到鋌谷,方下地道迎面而來的人卻是讓天地驚訝,只見玉歆悠見到天地也是十分驚訝地打了聲招呼。
兩人相見各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窮天地還沒開口已是見到從洞中深處走出的風飛揚,風飛揚臉上裹著難得靦腆的笑容說道:「久違了!天地。」
窮天地嘆了一息忽然濕潤了眼眶破題便問:「你現在還想要蓮敷寶典嗎?」
風飛揚靜默了一會說道:「能不能讓我為你沏上一壺茶。」
眾人坐定位後又走出一名少年,艾爰驚訝間風飛揚介紹道:「這位是羽超搏,是我多年的…好友!」
羽超搏驚了一下笑道:「是多年的應聲蟲吧!」說完羽超搏又對艾爰打了聲招呼,天地也覺得他的眉目有些熟悉。
艾爰輕聲說道:「他就是羽書飛。」
窮天地這才想起他就是那個頂替濯清濁的羽書飛,天地忽轉頭驚道:「這人你一直藏在神威宮裡!」
風飛揚笑笑地說道:「不算藏!我只是讓他直接去毛遂自薦而已,神威宮中許多人都知道他,至於你所意指的隱藏身分一事,老實說神威宮裡頭有著雙重甚至三重身分的人可是多的很。」
天地嘆了一息知道自己也不是本著真心出現在神威宮,但自從離開後他就不自覺地不斷地想著天尊口中的那個天堂,即便他知道如今的這個所謂被詛咒的身軀是不應該再奢求天堂的憐憫。
想到這窮天地又問:「你有濯大哥的消息嗎?」
羽超搏笑道:「放心吧!當初四條通道雲舞愁都留下了一名高手不讓中原聯軍濫殺無辜,不過這其中我只知道貫古今讓吞月舟給救走了!濯老大的事…」
風飛揚忽然插口道:「清濁被仙樂宮帶走了。我只能這樣和你說,其他的你就別問了,總之他不會有危險!」天地瞄了羽超搏毫不訝異的臉色馬上就知道他八成早就知情了。
艾爰又問道:「凌明暗一群人還有求是非這些人呢?」窮天地望著艾爰沉靜的臉色才想起這神威宮其實是她長大的地方,而這一路的西逃居然是她不斷的安慰自己才撐下來的,這下子窮天地又為了不能撫平她的傷而深深歉疚。
羽超搏說:「我只知道飛影城將有無和東西帶走,是非和善惡則是因為最後隨著軍師掩護凌明暗所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不過倒是有消息說他們先是被俘虜後來又讓明教的人給劫走就是了。至於守意軍和直心觀也已經自行離開了,最後凌明暗一行人在仙樂宮的掩護下也失了蹤跡。」
窮天地說道:「仙樂宮終究是來了,為什麼不幫忙?」
「這個問題該問神天心!」風飛揚說道:「這仙樂宮聽說對神天心的話一直很相信,當初就是神天心通知他們只能救人不許參戰的。」
窮天地心下雖也知道這是有可能的,但依舊覺得仙樂宮不可能只為了這一句話就放棄神威宮,天地問:「一定還有其他原因吧,是不是和九繞妙有關係?」
風飛揚淡淡笑道:「這我可不知道了!不過九繞妙就住在白龍堆,但這地方十分危險你若真要探可得小心。」
風飛揚將燒開的水倒入茶壺中才望著鳳舞泣問道:「妳娘呢?」
鳳舞泣淡淡道:「她入了衊族了,我想去找我爹。」
風飛揚靜了一會說道:「妳爹現在恐怕沒有辦法照顧妳,而且如果妳到他的身邊反而危險。我想想該送妳到哪…」
「為什麼?」鳳舞泣含淚道:「照顧我會有危險?他十多年來出現的次數…」
說到這鳳舞泣已經說不下去了,風飛揚安慰她說道:「二嫂天生好妒,這也是他不敢將妳們母女留在身邊的原因,大哥的地方雖然安全但若要長住也是不可能,三哥住處比你爹還接近二嫂所以不行,四哥這會正在幫我的忙走的路也危險。我這些年也不得安寧更不用說把妳交給風塵嘆這渾球了…」
說到這鳳舞泣忽然莫名地恐懼,風飛揚繼續說道:「等這裡的事了我就送妳到玄德門去!妳七姨雖然痛恨風塵嘆但我想她還是願意照顧妳的。」
「我和風塵嘆有什麼關係?」鳳舞泣咬牙道:「我也恨透這個人了!」
風飛揚一聽驚了一下但見她面容完好未見火燒鳳凰心下也安了說道:「有關係的是妳爹,當初我們要殺風塵嘆就是妳爹暗中掩護放走他的!」
鳳舞泣一時沉默想起流傳中風家的流言。
窮天地舉起杯喝下風飛揚倒來的茶,天地皺起眉頭說道:「這茶味道倒是淡了許多。」
艾爰低著睫眉不說話,風飛揚的手忽然快如閃電襲向天地,窮天地未感覺到時手上已是一道內勁將風飛揚搭上脈的手指給彈了開來。
風飛揚靜了一會對疑惑的天地說道:「這茶其實一直沒變,是冷泉蘇。一樣的苦,變的是你已經漸漸失去你的味覺了,過沒多久你就會開始渴望人血的滋味。我真的沒料到你能進步的這麼快,觸膚急發的內勁還有些力道表示你才入衊沒多久,但漸緩幾乎不聞的脈搏卻表示你的心神將會越來越不受控制…」
說到這風飛揚又嘆了一口氣對艾爰說道:「我以為這血蠶會用在妳身上…」
窮天地兩人沉默間風飛揚又望著消濤調說道:「前輩就是瀟湘派的一曲平波消濤調吧!前輩當年的事蹟風某還有些印象…」
消濤調忽然展現出冷然的語態打斷他說道:「你想說什麼?」
風飛揚頓了一下說:「前輩難道從不曾懷疑夜神教為何會一直留下前輩嗎?」
消濤調不想回答正想起身離開時風飛揚又說:「前輩的琵琶是夜神教唯一可以突破與擾亂衊族最害怕的音陣的最佳利器,但前輩可有想過若是前任孛首未死這夜神教中還會有你的地位嗎?前任的孛首身兼天魔、夜神兩教的統領而且天魔教內功多是音聲入道,他可說是唯一一個善於音陣甚至是破音陣的衊族高手,若是到時候這人又回到夜神教我想依前輩與鳳未央等人數度圍攻他們的前科紀錄,這教中是不會再有你的位置的!」
消濤調全不理他直直往洞窟外走去,一邊的衍心愆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風飛揚遣退了玉歆悠和羽超搏說道:「天根在你身上對吧!天地。」
艾爰正想阻止窮天地已點點頭,風飛揚又說道:「天地!用天根練功很快但千萬別用!知道嗎?」
窮天地雖不清楚但依舊有些了解地望著他雙眉的晶玉說道:「那人和你家有關係對吧,你們的眉毛幾乎一模一樣。」
風飛揚淡淡地思索了一會才說:「蓮敷寶典的後半段你還沒看對吧。」
窮天地點頭時艾爰說道:「那些神怪故事都在我這裡。」
風飛揚聽聞『神怪故事』四字不禁笑道:「虧妳還是衊族!居然會認為那只是神怪故事…」
說到這洞口忽然一陣打鬥聲響接著又傳出了琵琶聲和衍心愆的嘶吼,窮天地和艾爰趕忙向外衝去卻見到正與消濤調相鬥的人居然是身披竹衫的皇甫幽,一邊的衍心愆則是對上一個半人半獸的人物,窮天地兩人同上刀劍立時讓戰況忽變。
皇甫幽見情況不妙一聲呼喝帶著獸人轉身就離開,風飛揚也走了出來笑道:「怎麼把我的客人給趕跑了!」
消濤調說道:「是獸血氏的人,看他的樣子應該和緋月族也脫不了關係。」
窮天地望著皇甫幽兩人離去的方向默默地咬了牙說道:「鳳先生!我們先走了。」也不等風飛揚回話窮天地向鳳舞泣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開,眾人跟上時窮天地才說:「皇甫幽和風飛揚說不定和碧月族有關係!我要跟。」
艾爰無聲跟上,消濤調卻說道:「我不去了!我得回待芳殿去,先告訴你們要查碧月族的底是沒有意義的…」丟下這句話後消濤調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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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規聖和妊雍濛走進待芳殿內殿後明規聖就先將面具拿下讓妊雍濛一觀才又戴回去,妊雍濛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居然沒死!大姐呢?聽說她讓果宗帶走了?」
明規聖將面具戴整齊後說道:「我讓渡先生去說情他們才決定救人,現下有可能在她女兒的島上吧,我已經讓漓兒回去一趟幫忙救人了。」
妊雍濛算算時間說:「這樣來得及嗎?辛漓這孩子真的會幫忙嗎?」
明規聖笑道:「我讓她回去的交通工具就是她爹心心念念的東西,時間上是絕對來得急的。而且現在島上幾乎毫無防備,渡拾瑛為了皇奪君的事已經趕往中原了。」
妊雍濛笑道:「你還是料事如神,如今媧閶中剩下的也只有姱兒以及…」
說到這妊雍濛忽然頓住,明規聖笑道:「放心吧!姒家的血脈已經找到了,好巧不巧這人居然就在易宗。」
妊雍濛一聽笑道:「又是風飛廉父子幹的好事嗎?」
明規聖點頭道:「我打算找個機會將易宗再調查一次,這風飛廉和風惡來絕不會是這麼草率行事的人!」
「嬴麟聽說已經到了這附近了妳知道嗎?」明規聖忽說道,妊雍濛笑道:「這小妮子終於捨得出現了嗎?在哪?」
明規聖說道:「線報說她已經吸收了魈峰,前一陣子越過這附近直撲麒川去還和皚月族聯絡上了,但同行的人卻沒有見到她有帶瓏劍,不過我猜這懸珠是她唯一能和我們談判的東西,她一定會帶在身上。」
妊雍濛凝眉道:「她去找皚月族?要是將他們扯進來這就麻煩了,他們平常不管事但要是聚集起來可是不容輕忽。這小妮子到麒川八成又是想利用她爹娘的威名招集眾人吧!」
明規聖說道:「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打算和白龍堆中的那迦族聯絡看看有沒有辦法讓他們擋一下或是混進去破壞他們的團結。」
妊雍濛聽到這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便說道:「和九繞妙談條件,你打算藉由那個傢伙對吧。」
明規聖點頭道:「姒螢磐已經有一個不容忽視的位置了,若是能藉由他我想時間輪之戰我們就能多幾分把握,但這些事情我還是希望先徵詢妳的意見。」
妊雍濛靜了許久才說道:「你決定吧!但我可不想和他有太深切的合作。」
明規聖觀察著妊雍濛的臉色又說道:「雍濛!妳知道波悲尋和風塵嘆嗎?」
任雍濛點頭沒接話明規聖又說道:「他們已經和姒螢磐是同一邊的人了,若是這次合作不能拉攏他們的話,我們等同於要對付神天心和天魔教…」
妊雍濛大吐一口氣的同時麥聲騰已經走了進來說道:「孛首!我們的大軍已經讓人帶走了!就連濛光林中的地氣也消失成了普通的綠洲了!」
妊雍濛問道:「大軍是讓誰帶走的?」
麥聲騰說道:「現在只知道最近常出沒在濛光霧迷的人是波悲尋以及風塵嘆,其他人已經上雙盤谷去見他們了。」
明規聖望了妊雍濛緊皺的雙眉等候許久,妊雍濛最後還是向明規聖點頭道:「還是讓你做中間人吧!我猜他們八成已經知道這些活屍該如何運用了…」說到這明規聖忽然發現任雍濛眼底有的不只是怨恨反而更多的是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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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易怒騰不解地說道:「是指打造重黎雙刀的原料嗎?那不就和清真教的聖物一樣嗎?」
雩霎霽點頭道:「我才將事情說完她就將刀接了過去這麼說,我才知道對刀應該就是以和黑石一樣的材質所打造的東西,所以妘煙說的秘密應當是指這對刀是機關船的動力來源,而不是指秘密藏在刀中。」
易怒騰又問道:「那這對刀現在能不能…」
雩霎霽知他意思笑道:「放心吧!她家傳的鑄術絕對令人訝異,我瞧她的臉色這對刀還不算是問題。」這時絕煙塵和獨孤鸏鵰又上前向兩人說道還是要到沃野去一趟。
絕煙塵和獨孤鸏鵰疾馳往沃野去卻是見到沃野外居然停著那一艘機關船,兩人對望一眼後絕煙塵正在心中暗罵時那機關船居然發起極大的聲響,接著船居然無需駱駝脫拉就開始緩慢的移動,但過沒多久船又停了下來接著船身上又落下許多木板。
絕煙塵低聲說道:「這艘船的中心似乎沒損壞。」
獨孤鸏鵰點頭道:「看來是船身不堪負荷!」
船上又走下許多人進了沃野,絕煙塵算算人數說:「船上只怕剩沒多少人!我們去將這船的爐心帶走,帶不走就毀掉!」
獨孤鸏鵰正猶豫間,絕煙塵已是一個箭步就衝向前從缺口竄入船身中。獨孤鸏鵰才跟上時絕煙塵已是急擺手是要他伏低,獨孤鸏鵰依言壓低身子前行只聽見其中有兩人正在對話,獨孤鸏鵰一聽就知道其中一人是易蜄鯢,絕煙塵在地上寫上辛玖喻三字獨孤鸏鵰才知道這另一人究竟是誰。
兩人隔著一道半頹的木牆聽著易蜄鯢問道:「辛先生!這黑石在開完時間輪之後你就要讓給他們了嗎?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辛玖喻笑道:「怎會!老實說這石頭不知道為我帶來了多少麻煩,現在就連常無了也知道凌曉星將這東西給了我。我想這石頭我還是越早脫手越好。」
易蜄鯢聽完點頭道:「這樣也好!這常無了的難纏可是威震西域的,對了!我看檀先生好像早就認識冉既極這些人了是嗎?」
辛玖喻說道:「這事我可不能說太多,不過聽說識得冉既極的是他師父就是了。」
易蜄鯢說道:「這麼說來那傳說就是真的嘍!」辛玖喻聳聳肩沒接話易蜄鯢知道他不想說便繼續問道:「他們剛剛商量說要擒捉龔觸峰的事是真的嗎?」
辛玖喻將爐心打開研究了一會說道:「應該是真的,傳燈身上的異變速度越來越快,他們想將龔觸鋒捉起來試試看能不能在他身上找出答案。」
易蜄鯢說道:「這件事亢有悔會答應嗎?」
辛玖喻說:「他們都答應不傷他性命了,重點是要傷他性命只怕也不容易。」
易蜄鯢問道:「決定設下什麼局了嗎?他的仇家不是早就消失了嗎?祝鍛巄的兒子還在補天缺中對吧!聽說他這個小兒子只學到他的功夫卻沒學到他的鑄術。」
辛玖喻想了一下說道:「聽說最後學成這鑄術的是君朝貴對吧。」
易蜄鯢說道:「對!聽說當初這祝家的人根基都還不夠最後為了鑄成六瑞器祝鍛巄才將這鑄術傳給君朝貴讓他配合天劍莊的人。」
辛玖喻說道:「我剛剛聽了他們說的話就猜到這重黎雙刀八成是用黑石鑄成的,這對刀又出自鑄瀧谷想來是再明顯不過了,只是不知道當初是誰將這機關船上的黑石給拿去鑄成這對刀。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用意,不然為什麼什麼不鑄偏偏要用這機關船上的動力來源來鑄。」
說到這忽然又走上來一人,辛玖喻問道:「怎麼樣!見過你爹了嗎?」
「見過了。」這話一說出口絕煙塵兩人馬上聽出這人就是絕音書,只聽見絕音書忽然又淡淡說道:「我讓他走了。」
木牆後氣氛倏然變得低沉,只聽見易蜄鯢狠狠說道:「你說什麼!」
絕音書無畏他的威脅又說了一聲:「我放他走了。」
易蜄鯢聞言怒喝道:「小子!這裡可不是你可以作主的地方!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辛玖喻急忙笑道:「罷了!當初就告訴你這塞意寒不是我們能收服的了的,讓音書放了他正好,這樣他就會知道音書是自願留在這的。」
木牆後一片沉默絕音書又說道:「不,我也要走了。」
空氣中還感覺得到蜃麑王的無聲低吼,風聲忽動辛玖喻已是大喊:「易蜄鯢!」未料當易蜄鯢指尖觸到絕音書的頸時絕煙塵和獨孤鸏鵰已是持刀狂奔而出!
三刀交錯出的刀網裡易蜄鯢扭腰回身輕輕避開,獨孤鸏鵰一拉呆在現場的絕音書向外就跑絕煙塵雙刀也順勢暴長攻向機關船爐心,所幸辛玖喻和易蜄鯢即時回身阻擋而這一回身絕煙塵也立時藉勢而退。
闖出機關船絕煙塵追上獨孤鸏鵰兩人只見獨孤鸏鵰始終拉著絕音書,而絕音書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時眼前一花已是易蜄鯢擋在三人身前淡淡說道:「絕音書!你以為你還能去哪?哪裡都容不下你,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個屁!」夾著暴怒絕煙塵六災絕式再度上手,易蜄鯢未料到絕煙塵的功力居然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深上許多。
易蜄鯢冷哼腰間軟鞭一抖馬上就化做一條戲濤魚龍。龍騰出狂濤與絕煙塵雙刀聚散而成的飛鷹瘋狂纏鬥,獨孤鸏鵰想上前幫手卻苦無機會反倒是絕音書依舊一副死人樣。
這時絕煙塵一聲暴喝竟以狂妄刀勢與音波震退易蜄鯢,就在這一個瞬間絕煙塵與獨孤鸏鵰趁勢拉著絕音書上馬疾馳。
馳出一陣不見蜃麑王蹤影後兩乘馬才緩了下來,絕煙塵望著前方已經不遠的黏沼說道:「我們先過去吧!」
到了黏沼後獨孤鸏鵰拍拍絕音書的肩膀說道:「怎麼樣!見過你爹了嗎?」
絕音書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黏沼不斷冒出的氣泡不說話,絕煙塵終於忍不住說道:「你說要離開那裡但其實你也沒打算會到我們這裡對吧!」
絕音書依舊不言不動,絕煙塵有些不悅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這副死人樣!你真他媽以為只有你是蟠族混血、真他媽以為只有你家破人亡嗎!」
絕音書終於忍不住回瞪了絕煙塵一眼,絕煙塵笑道:「原來還有反應呀!怎樣!自卑自憐後就決定將氣出在別人身上嗎?你可得搞清楚你要裝可憐可是你自己的事,不要到時候又將罪推到你爹或是我們的身上!」
絕音書越聽越氣緩緩將手放到劍柄上,絕煙塵一聲輕笑退了一步拔出雙刀說:「我老早就想教訓你了!」
絕音書還在猶豫之時雙刀已是挾著滔天狂勢而來,不知戰或不戰劍鋒前的絕音書揮灑間越見凝滯,他甚至不知道使計奪劍的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再提這柄劍。然而刀上的怒火卻是一再進逼,絕音書終於按耐不住一聲鷹嘯劍下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水準,刀劍旋閃間黏沼不斷浮出的陰暗氣息漸漸將戰中的兩人逼出高漲的戰意,這時一道瞬閃的身形交錯下絕音書終於因手上噴濺出的鮮血而棄下手中的劍。
絕煙塵喘著氣回頭望著絕音書幽暗的背影說道:「究竟是什麼讓你不痛快!現在能說了嗎!還是你根本就覺得我們不夠資格知道這些事!」
絕音書緩了一口氣望著地上的憂劍說道:「我不知道她愛誰?也不知道我的出現究竟是對還是錯…」
獨孤鸏鵰和絕煙塵聽地一頭霧水只有再問道:「她是誰?」才問完絕煙塵忽然腦海中閃過父親母親以及金蜘蛛的身影說道:「妳娘對她師父…這才是百里鏡湖照顧你卻又痛恨你的原因?」
絕音書聞言回頭驚道:「你也知道!」瞬間回望的糾葛眼神中絕音書和絕煙塵忽然同聲輕笑,因為絕音書已知道絕煙塵為何會輕易地知曉這一切看似複雜的一切。
「走吧!」絕煙塵淡淡收刀說道,絕音書點頭拾起了憂劍,但跟在後頭的獨孤鸏鵰卻依舊被留在五里迷霧中,不過他卻沒有任何被排拒在外的感覺,老實說,這一段日子應當是他出生以來最痛快的一段日子,雖然沒有養育自己長大的人在身邊但卻多了許多以前從來沒了解過的並肩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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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天地尋著皇甫幽兩人的蹤跡來到枯棲之外,但天地兩人卻是在地面上的白楊林中愣了許久,艾爰說道:「會不會是在地下?」
窮天地驚醒般馬上和艾爰、衍心愆要分頭來尋,這時艾爰忽然拉著天地和衍心愆躲到一塊大石後頭,天地警覺掃視卻見到遠處已經馳來一匹馬,馬上騎士將馬繫在林外,走進後先是環顧了白楊林一眼後才淡淡地將眼神飄向窮天地三人的藏身處,天地見著他走進一大石後就消失了蹤跡。
「他怎麼會在這裡?」窮天地望著鬥心王最後消失的那塊大石又說:「他是不是故意讓我們知道入口在哪?我總覺得他根本就知道我們在這裡。」
艾爰沉默不語,窮天地又說:「心愆!你先留在這,知道嗎!」衍心愆愣了一下才笑著猛力地搖著頭。
窮天地嘆了一口氣對艾爰說道:「妳在這看著他,我下去就好。」艾爰雖也有些擔心但她知道若是將衍心愆單獨留下只怕事情會更麻煩。
窮天地依著他暗中不知算不算是指示的指示從大石後頭走入密道中,下了枯棲天地又依著陰暗的通道走沒多久便見到一群人正在一間小石室中密談著,除了皇甫幽外其中還有暗中給予指引的鬥心王,另外尚有一名乞丐裝扮的中年人,但不知為何天地就是覺得他十分面熟。
窮天地環顧石室周圍卻未見與皇甫幽同行的獸人,過沒多走室中的另一個通道又走出了一人,天地心下驚訝因為這人居然就是淵大智。
窮天地想起消濤調先前說的話終於明白這碧月族只怕是個表裡不一的組織,正思索間室中忽然出現粗重的氣息接著從陰暗中走出一名身型詭異之人,這人就像是一頭野獸臉上滿是猙獰的線條令人望之生畏。
這人低噥道:「還欠一個!是誰!」
皇甫幽環顧眾人說道:「彘巵麈沒來嗎?」
眾人環顧四周鬥心王忽然向乞丐中年人說道:「前輩也不知道嗎?」
中年人淡淡地望了他一眼說:「我為什麼必須要知道她的行蹤?我又不是天啟會更不是滅神教的人…」
說到這中年人忽然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是因為我和那人的關係所以認為我會對天啟會以及滅神教的事有些了解是吧!」
鬥心王見他臉色不善趕緊賠笑道:「不是這樣我是聽說記前輩來這之前曾去見過鬼蜘蛛…」
說到這中年人已經打斷他說道:「搞清楚!是鬼蜘蛛來見我!不是我去見鬼蜘蛛!這藏頭縮偉的傢伙就是怕計老頭又去煩他才會找上我的,現在我只想拿回我的戟所以才會來到這,不代表我是鬼蜘蛛的人!知道嗎!小子!」
鬥心王笑了笑點點頭,皇甫幽也笑道:「記將散,何必這麼氣!這小子不過問了一句而已…」說到這記將散又狠狠地瞪了皇甫幽一眼,皇甫幽笑笑地搖搖頭這時天地才驚覺這人居然就是計無遺的長子記將散,而他說起話的面容也終於讓天地想起他究竟是誰…
窮天地正回憶間忽然一隻手就搭上他的肩,天地驚訝回首卻見身後空空如也,但搭在肩上的手讓天地知之甚悉。天地跟著這隻手的指引躲到另一間石室,窮天地問道:「常前輩!是你嗎?」
眼前披著隱形披風的正是常無了,只聽得他難得沉靜地說道:「入衊了嗎?不然為什麼我聽不見你的呼吸聲!」
窮天地低下眼點點頭,常無了也拍拍他的肩說道:「沒關係!當個吸血妖怪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不用和那些人間的假惺惺為伍,自由自在!多好!」
窮天地沉默了一會又問:「前輩怎麼會在這裡?」
常無了說道:「來看好戲!這裡的這個會你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嗎?」
窮天地搖搖頭常無了又說道:「他們打算到和闐去!這和闐現今已經是遼國的領土了這幫人簡直比皇殛雷還瘋,聽說背後的人就是金國裡的高層,還說這遼國境內已經有人答應接應他們了。」
窮天地聽到這似乎對這故事有些熟悉,常無了又輕聲笑道:「你知道這些人到和闐去是為了什麼嗎?」
窮天地百般寂寥地無奈笑道:「不是為了另一個天堂吧?」
常無了驚了一下說道:「你已經知道了嗎?」
窮天地也是一愣沒說話,常無了才說道:「聽說這和闐也是另一個天堂,只是有兩個教一直在爭就是清真教和景教,聽說西方還有個景教的本部也在和清真教爭另一個地方。現在和闐這個地方就是登霄天園最重要的據點,金國境內有個傢伙就是景教中的重要人物只是大家都猜不透這人的真實身分。」
窮天地聽完後忽然一陣恍惚,從前信仰的天堂已陣陣片片地剝落,這時腳步聲又響兩人安靜了下來直到會議石室中的燈火忽然大盛時常無了也順手將披風罩在窮天地身上,幽暗中天地瞧見了常無了像是樹皮般枯燥的面容,但這時的常無了已不再有著距離。
兩人縮身在室門前遠遠望著,只見室中已經出現一名戴著木製面具的青衣女子,常無了輕聲道:「這人就是智蜘蛛,天啟會的人!那一個主持會議的是獸血氏的麻世悽,這老小子超愛計較…」
說到這麻世悽忽然開口說道:「妳終於來了!路上遇見阻礙了嗎?」
彘巵麈說:「沒什麼!已經解決了,開始吧!先說這一次無煙火獄會不會參加,這些人對登霄天園這麼了解一定是很好的馬前卒。」
皇甫幽說:「這件事我探過了,蜃麑王這老小子要我們先幫他度過時間輪這一戰才肯幫忙,但我不對他抱有太大的期望就是了,反倒是如果能說動辛玖喻一定能成功把無煙火獄拖下水。」
鬥心王說道:「這人最好算在戰力之外,我聽說這一次弄煙臺也會參加不是嗎?讓蒼天崩當前鋒吧,我想依他的本事一定有辦法對付登霄天園的。」
皇甫幽搖搖頭說道:「這一次是完顏颶將這先鋒之位搶去了,蒼天崩是他指名的副將。雖然戰事一定會如我們所預想的一樣由蒼天崩領頭,但這勝敗就難料了。」
智蜘蛛也搖頭道:「先說好這先鋒我滅神教是絕對不幫的,還有就是先前就說過這戰事若是不理想我們只負責幫你們撤離,不會當你們的支援。」
皇甫幽望向鬥心王說道:「怎麼樣!夏國方面呢?」
鬥心王說:「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蔽日月和金柰苑也答應了,現在正趕過來。」說完鬥心王又望向記將散說:「前輩,該你了!」
記將散冷哼一聲道:「我有辦法拖住計無遺,只要他一動我就能擋下他,他只要沒辦法動遼國軍隊就少了一臂。但先決條件一樣,你們必須告訴我盛非履的孩子在哪,盛非履一死我當初輸給他的龍王戟就一定在他身上。」
窮天地聽到這便確定自己猜想無誤,這人果然就是盛威鈞小時後不斷拜訪照顧的記大叔。
皇甫幽道:「易宗現在就在鍊時谷之下,但我倒是懷疑一支龍王戟真能助你逼退天敬軍嗎?」
記將散冷笑不理他,麻世悽幽幽說道:「回答!這件事我也懷疑!」
記將散說:「這支龍王戟是知天寒當年從那迦族中帶走的!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皇甫幽點頭道:「用這支戟做交換看來這戟上一定也有問題,換回來後別忘了借我一觀。」說到這皇甫幽才從身後石壁旁拿出一支長戟說道:「你要我再打一把戟就是為了這個吧!」
記將散接過長戟後皇甫幽又說道:「沒想到你對這小子還不錯嘛,居然還會怕他沒有趁手的兵器。」
記將散瞪了皇甫幽一眼才說:「麻世悽!換你了!」
麻世悽幽幽道:「獸人部隊我準備好了,到時候攻城掠地必然所向無敵。」
說完麻世悽便將眼光轉向淵大智,淵大智點頭道:「華執璽是和闐國前皇族,尉遲家的人沒留下幾個現下他在和闐遺民中的影響力不可忽視,而且他雖是佛教徒但和登霄天園關係也不差。我們要進遼國他可以作為嚮導,事成後我們就依附吐番和遼國對峙直到東西出土後我們在棄國遠走。」
「這麼輕易就將內奸的名字說出是想安我們的心嗎?」皇甫幽笑道:「若是我沒記錯,這位王子會姓華是因為他幼年流亡到中原時是華曇救了他,而且我最近追蹤藥漓縛的去向,聽說他就是和這位王子見面了對吧!」
淵大智笑了一聲說道:「沒錯!他們確實見面了,但這件事其實執璽早就告訴我們了。你們不用擔心了,他會幫忙其實是因為登霄天園的人在百多年前隨著黑汗國進攻的仇,而且他也想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再度復興和闐國所以才會答應我們的安排。」
話說到這眾人依舊有著些許疑慮,淵大智才搖搖頭說道:「好吧!老實說他是想報他被遼國皇帝奪妻之仇。」遠遠不及復國大業的微妙動機馬上讓會議上的眾人暫時地安了心。
聽到這常無了忽然拉了拉天地的衣袖,窮天地回頭才望見一名少年正朝著石室走來,少年通報一聲後便說道:「各位!我師父說緋月族長已經到了,他希望能加入這一次的會議。」
麻世悽冷笑一聲道:「他就只是聽我命令的狗而已,憑什麼加入這會議!叫他滾!」
少年又有些為難地說道:「但族長說他這一次帶了客人前來是…」
說到這少年身後已經走出了兩人,前頭的人白髮白面卻抹了胭脂,後頭的人削臉獨臂。麻世淒冷冷說:「宮朝天、郎刺緋!誰準你們進來的!」
宮朝天笑笑地說:「這又不是你的家,我要來還需要你答應嗎?」
麻世悽冷笑了一聲道:「有屁快放!」
宮朝天搖搖頭對郎刺緋裝模作樣說道:「你這前老闆老是這麼兇嗎?」
郎刺緋有些不敢回答,麻世悽又瞪了少年一眼說道:「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少年趕緊離開的同時宮朝天又說:「你們想將拿下和闐對吧!我倒是可以和你們合作。」
麻世悽冷笑道:「我們不需要不男不女的東西!」
宮朝天咬牙道:「所以就需要不人不鬼的醜東西嗎!」
麻世悽一聽面容忽然倏變宮朝天也是一樣的凶惡面容回報,正當氣氛瞬間一凝的同時枯棲之上忽傳巨響接著就是少年的呼喝說道:「你們是誰?」
窮天地正感不妙的同時已聽間艾爰呼喝著衍心愆的名字,一陣慌亂的吵雜聲後天地已在通道的那一頭望見追趕著先前皇甫幽所領的獸人的衍心愆,石室中皇甫幽忽然道:「先說好!這小姑娘是我大哥指名要的!」
「那就要看誰先得手了!」麻世悽忽然淡淡說道,接著智蜘蛛也說道:「我也想試試我能不能留下這小妮子。」
話說完皇甫幽已經知道這室中不只自己對衍心愆有意思,但現階段眾人還是在同一陣線,未料剛出石室戰局已是丕變眼前獸人已是讓被激怒的衍心愆撕成兩半,接著智蜘蛛一個身法疾退道:「這機會我就讓與你們吧!」
嘶吼間衍心愆無畏地衝向麻世悽,宮朝天忽然給了郎刺緋一個眼神,而接受到這眼神的郎刺緋也露出貪婪的臉色然而這一瞬的貪婪居然馬上讓忽然回過頭的麻世悽撇見,麻世悽一聲輕笑退回石室說:「皇甫先生請吧!」
皇甫幽望著通道中的殘屍搖頭道:「這聯盟還真脆弱!鬥心王,聽說你為了姚姱而入了衊對吧。如何,想不想一試身手,先告訴你這小娃兒可是衊族的剋星。若是今日…」
話還沒說完鬥心王已經笑著退了一步說:「既是如此!我就更不能冒險了!」
皇甫幽望著早已避開的淵大智,最後眼光投向記將散時他已經持戟走出說道:「我只助你這一陣,此後鑄戟之情還清我們再沒有關係!」
皇甫幽點點頭笑道:「那就有勞記兄了!」兩人甫並肩衍心愆已是嘶笑聲中衝來,三人混戰未到十回合記將散已是在皇甫幽刻意避招下屢遭凶險,這時衍心愆雙爪忽然不顧皇甫幽的暗襲強攻記將散而來!
記將散忽收長戟正想來個兩敗俱傷時眼前卻是突現人影,只見窮天地擋在兩人中間一牽一帶馬上就讓記將散的長戟貫入石牆,而衍心愆的雙爪則是衝向皇甫幽!
「常無了!」窮天地衝出的餘勁翻起了斗篷,宮朝天挾著怒氣雙掌轟然擊向斗篷下的常無了。
常無了一聲輕笑接下掌勢未料脅下一痛已是麻世悽獸爪穿入,狹小通道中常無了一聲怒喝想甩開兩人卻是有力難申,這時劍影再閃窮天地已是一劍斬下,劍下傳出的風壓立時讓宮朝天和麻世悽一驚,被逼得不得不收手的兩人旋即再攻。
這一次窮天地顧念著常無了傷勢一聲狂吼劍下揮出的狂濤直接將通道斬破,塵沙中天地背著常無了、艾爰硬拉著衍心愆就往外衝。
甫出洞的窮天地眾人忽然聽見洞中傳來一陣陣狼嗥虎吼接著四周又是衝出數十名的獸人,窮天地想起祆教密道的那一戰心下一冷原來當初自己對付的不過就是其中一名普通獸人而已。眼前圍將上來的獸人也讓強如常無了、衍心愆也不得不愣住了眼。
常無了搖頭笑道:「沒想到居然是敗給獸血氏下的走狗!真是臉丟大了!」
天地四人咬牙間疾衝但未到半里已是遍體鱗傷,浴血之間天地一聲嘶吼雙眼忽然暴出如電光芒,常無了一見心下一驚卻是失神間讓一名獸人咬了個正著。
窮天地一回頭就是空手將獸人首級撕下,鮮血沸騰了戰場天地依著一股狂力領著眾人殺出一條血路,血路未盡天地又是腦中一痛白眉人再度出現在腦海之中接下來的暈眩裡天地咬牙苦撐,但獸人群卻是越加囂狂,忽然琵琶聲響天地四人同時耳中一震,還以為是屋漏逢雨之時沒料到獸人群也是同時哀嚎。
窮天地再催戰神刻印劍鋒劃出血河帶著眾人脫離險境,奔出數十步後馬聲嘶喨又是三匹馬衝向前來,天地背著常無了與眾人上馬又是一陣疾馳後才停了下來。
回頭間果然見到消濤調騎著馬捧著琵琶前來,只見消濤調嘴角含血嘆了口氣問眾人道:「有大礙嗎?」
窮天地回望了常無了一眼,只見他笑道:「放心!死不了!」
眾人又馳出一陣後天地忽然問道:「前輩!你沒事吧?」
消濤調搖搖頭沒說話,常無了卻說:「怎麼可能沒事!這傢伙的琵琶音可是傷敵三分自損五分!」
消濤調望了常無了一眼依舊沒說話,艾爰頗為歉疚地說:「前輩!真是對不住…」天地也連忙道歉但消濤調卻像是沉浸在艾爰的話聲中久久不能自己…
常無了忽問道:「小子!天根是不是在你身上?」
窮天地點頭常無了也點點頭說道:「別再用祂練功了!不然你會成為他的魁儡!」
天地問道:「魁儡?」常無了又問了一些細節天地照實說了,顛簸馬背上常無了再一次問道:「你曾用這天根成功抑制血的變化?」
窮天地說:「是,但那一次是冉既極幫我的!」
常無了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
窮天地又想問常無了忽然說:「小子!你知道這天根上一個被害慘最出名的人是誰嗎?」
天地搖搖頭,常無了語帶驕傲道:「這件事活不夠久的人可是不知道的!」
窮天地問道:「那究竟是誰?」
常無了笑著貼近天地輕聲說道:「風、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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