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塵天,解決內憂問題了,等下來開會討論外患?」炎龍用膝蓋想也知道他一定會拒絕,畢竟他還有人在等他呢!
「不要,下次再說,反正例行會議兩天後還有,到時再說也不遲。」夏塵天義正辭嚴拒絕加班,真正的理由是不是如他所言,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可別說連慶祝的酒會都不來,公會需要安定人心,更需要凝聚力。」炎龍這時沒開玩笑,他很認真的說道:「唯有團結一心,我們的心願才有機會實現。」
「我安排看看。」
丟下回覆後夏塵天頭也不回朝著會議室唯一的出入口移動,猛然間本該暈倒的狄魯握起鋒利的短劍刺向背對他的半精靈。
只見金色的光芒化為護盾抵擋住狄魯大叔的攻勢,夏塵天漠然回頭看他一眼,金色的光纏繞在他身上化成鐵鏈綁住他的身體。
夏塵天轉回腦袋,繼續邁開離去的腳步。
炎龍指示兩人上前按住狡猾的狄魯,任何人卻沒想到他癲狂的開始大吼大叫:「夏塵天,你這流傳的墮落暗光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狄魯大叔的聲音逐漸變得尖細,宛如女人崩潰的尖音,他看見半精靈整個人面向了他,狄魯的眼眶漸漸被染黑,身體緩慢變作一團黑霧。
他像是感覺不到血肉崩壞的痛苦,一字一句留下深刻的詛咒:「我詛咒司克找到的光芒,你夏塵天度過了許多的磨難,但在未來你定會跌落深淵,血海深仇浮現卻手刃不了那人,你注定會被給予萬分信任的人背叛。」
「我詛咒你,神子選擇的卑劣半精靈!」
「啊!!!」
狄魯的身軀消失,一團黑霧飛出窗瞬間不見蹤影,那刺耳的聲音彷彿迴盪在安靜的會議室,其他同樣勾結的人嚇得連連撇清關係,聲稱自己和剛才死狀淒慘的狄魯不是一夥的。
炎龍吩咐大家處理後續事宜,然後走到立在原地的夏塵天身旁,安慰性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別擔心,誰都知道精神病患者說的話都不作數,想也知道那個大叔定是早患上了,還自己作死自己了,不關任何人的事,你別把這爛事放在心上。」
「我明白。」夏塵天回了這三個字後就沒說話了。
炎龍見狀也不再多談,他提出:「那一起走吧,我有點事想找路裘比,你帶我去見她。」
對方不吭聲,在炎龍眼裡的意思就是沒問題了,他厚著臉皮跟在夏塵天背後。
夏塵天在想奇怪的黑霧、彷彿聽過的女聲、狄魯死前的詛咒,以及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想到路裘比。
他覺得他確實被那憤恨血泣的詛咒影響到了,無可抑制的打從心底害怕著他說的內容終有一天會變成現實。
剛給了童話和...貴賓地址後,前台的小伙看見開完會的兩人,急忙攔住他們。
稍作解釋,前台的年輕小子就被公會權力與實力最強的兩人怒視著,他害怕的全身顫抖,小可憐的模樣引起進門之人的注意。
童話因速度跟不上路裘比被她打發回來了,剛回到公會一眼看見纖細的男生被兩個大男人圍住,可憐的男生還不停發抖,童話朝他們靠近。
接近後才發現看似持強凌弱的兩人原來是會長和輕塵,童話開心的跑到他們面前,「輕塵、會長,你們辦完事了嗎?」
炎龍感到驚訝,他質問童話:「妳不是跟路裘比一起去墨染那裡,怎麼妳一個人回來了?」
「是路小姐看我趕路不行,讓我一個人回公會的。」童話收起過於興奮的表情,她柔柔弱弱地回答會長的問話。
夏塵天從她過來的那一刻起,眼睛就避開她的人。聽見她提到路裘比,深邃的眼眸才轉向她。
不等童話開口,夏塵天問起:「是妳多嘴,和她說該由公會自己人解決的事情。」
雖是在問她,童話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肯定,她聲音悶悶的回嘴:「你們在辦事,蘋果那邊事態緊急,我只好請路裘比出馬!」
偷偷抬眼瞥見夏塵天難看的臉色,童話乖巧認錯:「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炎龍擺手,嘴裡說著:「算了算了,妳關心則亂,看在妳和蘋果的朋友關係,這次下不為例。再有下次,依公會條款嚴加處理。」
「是!」童話又看了下夏塵天的臉,他的神情隱約透露不快,是不是因為她沒有接受應有的處罰,讓他感到不滿。
還是說,她讓路裘比出面替創世紀處理這時不能直面的敵對之人,讓他心裡升起不爽的情緒?
童話低下頭,眼底開始濕潤起來,她強忍悲傷的感覺,嬌弱的告退。只是面前的兩個男人都不關注她,兩人不打招呼一同離開公會。
另一邊,連墨染都沒能制止對方強行檢查貨物,前排的貨車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眼看他們的人手要拉開最後一台車。
千鈞一髮之際,一支箭擦著碰上車門的手,阻礙他們即將完成的任務。
裘比終於趕上最危險的時刻,她一手握著其貌不揚的木弓,迎著大家的矚目快步走到墨染身旁。
「裘小姐,妳怎麼來了?」
墨染不可置信,轉念想到她特意叮囑童話的事,她想通了,偏頭朝她說:「是童話請妳來的吧。」
「不錯。」裘比輕聲吐出二字,接著她上前一步看向沐春水,哈魯國唯一的王子,另一個看著滿跩的她不認識。
「沐王子,請問你帶人攔住我的貨物是幾個意思?」裘比已經想好該如何帶創世紀的人脫困,她轉過身快速和墨染交換眼神,期待墨染能懂她的想法。
裘比指了指貨物凌亂的幾處,再次面對目光明顯慌了的沐春水,她驀然厲聲道:「你就是想和我過不去!我今天必定要把這件事回報給聖女們知道,我絕對會請兩位聖女約談國王陛下,看看王室究竟對聖女殿有何意見,要這般為難一個除了和聖女殿有極深關聯以外只是普通人的我。」
「明眼人一看便知,沐王子要找的不是我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角色,而是哈魯國王室出手給聖女殿的下馬威,我理解的有錯嗎?」
裘比的言語步步緊逼,一下子給沐春水扣了個導致哈魯國兩大勢力不合的大帽子,他的反應也如她所料,立即推卸責任。
「裘小姐,這是天大的誤會。」
沐春水緊張地解釋著:「我並不知道這批貨物是妳的,要是我早一點得知消息,絕不會讓人檢查妳的貨物的。」
「是這樣嗎?」裘比露出將信將疑的神情,她指著紅蘋果藏身的馬車開口問:「那你還要在我面前翻那最後一車的東西,實施強盜般的檢查嗎?」
「不會了。」沐春水極快的接話,他意識到自己過急的行為後補救般的緩慢說:「裘小姐妳今天的損失由我全額負擔,希望妳別將這誤會的小事說給日理萬機的聖女們聽,若打擾了她們,我這晚輩實在無顏覲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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