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克在午休時間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表示江姓護理師的事已經解決了,犯人已經抓到,犯人出於嫉妒而傷人,同時也對上次警察跟監他的事表示抱歉——
那天柏克回診所後就「逼問」了下那個警察,對方當然乖乖招了說懷疑是感情問題,所以把目標鎖定在他身上。然後柏克又問了,在跟著他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異狀,好比還有其他人跟著他,結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說是一個高大的女人。而那個警察也說,或許是因為注意到了他,那個女人就走了。
眼看問不出更多的東西,柏克修改了一下對方的記憶,就讓對方離開,本來是等著偷窺狂再出現,或者是陸梓優身上的咒術有反應,他就去抓人。
誰知道隔了一天沒事,再隔一天,事情就解決了。
「話說回來,我們本來一直在找高大的女人,沒想到那個人其實是個男的……你怎麼說也是被害者,我稍微跟你說明一下,他說是你的病患,你一個月前幫他開過刀,盲腸炎吧,因為你巡房的時候很溫柔,也沒對他的裝扮有什麼特殊眼光,他就煞到你了。」
柏克皺著眉回想了一下,很快就找出了符合的人。
長得跟陸梓優家那個姓劉的男人差不多,卻穿得很淑女,想不記住都難。
「另外,我們在嫌疑人家中發現了一些偷拍照,屆時會做為證據使用。」
對方接著告知柏克之後方便的話到警局一趟,柏克答應了。
「方便告訴我是誰抓到嫌疑犯嗎?」他語氣極度溫和有禮的說,「如果可以我想向對方表達謝意。」
「這我不清楚,只有聽說是個女孩子,好像把那個嫌犯過肩摔,挺厲害的。」
聽到這,柏克的腦袋裡馬上浮現了一個人影。
該說照咒術沒發動的狀況來說,她沒受傷已經是好事了嗎?真是,她自作主張什麼?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情緒,或許是有點擔心陸梓優,也或許是因為陸梓優的隱瞞,也可能是事情要靠個小丫頭解決,自尊受到創傷,總之,柏克整個下午都覺得很、不、爽,逼得客戶病患紛紛表示要改預約時間,沒辦法改時間的只好硬著頭皮給他看診,感受什麼叫做淬了毒的舌頭,每個走出診間的病患都覺得自己真是太糟糕太不會照顧自己,簡直該向自己的身體謝罪、向生自己的父母謝罪。
也因為這樣,診所很快就空蕩蕩,小津很高興,她薪水照拿,卻又可以提早下班。
而柏克也提早休息,到了陸梓優的校門口。
陸梓優才走到大門附近,就注意到那個太過顯眼的身影,接著才明白為什麼經過校門口的人都會多朝某個方位看一眼,有的人還會交頭接耳……她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不是因為現在跑去問他來這邊幹麼會引起大家注意——雖然她也很好奇他來這邊幹麼?而是因為……她手上現在有一些不能被醫生知道的、主角都是醫生他的照片。
她心虛,她怕看到醫生的臉就會想到某些不該想的畫面。
昨天晚上,她回家之後就編了個理由,在網路上問了老爸公司資訊部的一個人,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鎖特定牌子的手機,對方給了她一個外掛程式,然後……當然是成功了。
那支手機裡面果然有很多偷拍照,從在醫院穿白袍走動、巡房,站在診所辦公室窗邊喝咖啡,早上剛睡醒把窗簾拉開等等,族繁不及備載,而其中最過激的大概就是一張……醫生大概是剛洗好澡,只有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站在衣櫃前找衣服的照片……
她絕對不會承認她馬上就偷偷存了,還把其他好看的都存了一份;她也不會承認她實在是太好奇醫生到底私底下是什麼樣子,才很想看照片,才會想辦法要解鎖手機。
她真的只是因為想要確認那個人是不是跟蹤偷窺的凶手……陸梓優真希望自己能就這樣催眠自己,讓她即使在柏克面前說謊也能很自然。
「陸小優妳幹麼後退?」
嗚,梁瓊玉妳這個豬隊友!
陸梓優臉都僵了,梁瓊玉的聲音顯然被柏克聽見,他回過頭,挑起了眉,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兩個字:過來。
裝作沒看見顯然是不現實的,而她也沒那個膽……
陸梓優以一種慷慨赴死的氣概,揚起頭,咬牙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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