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柏克淡定,某個回到家才發現手機不見的人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仔細回想了遍放學後的所有行動,絕望的發現很可能是掉在了速食店裡。
要是被別人撿走,發現裡面的照片,她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啊啊啊——
她待機畫面設的就是醫生穿白袍那張,裡面還存了其他的……雖然半裸那張沒在裡面,但也夠糟的了……雖然有設密碼,但不保證不會被看見啊!
陸梓優戰戰兢兢的先打自己的手機,卻聽到說電話未開機,這才想到跟老爸講完電話就電量不足了,她暫且鬆了口氣。
然而她接著上網找出了分店的電話,打過去一問,更絕望的事情卻來了——
「不、不好意思,妳可以再說一次嗎?」陸梓優拿了家裡電話的子機躲回房間,小臉慘白的問道,「妳說誰……誰拿走了?」
「跟妳一起吃飯的那個先生。」接電話的正好是那個認出柏克的女店員,「就是妳待機畫面上的帥哥。怎麼,他沒拿給妳嗎?」
掛了電話,陸梓優頓時心如死灰。
發呆半晌,她終於想到了一個藉口可以掩飾過去那些照片的事——假使被發現了的話,於是咬咬牙打了柏克的手機。
電話響了好幾聲,在陸梓優快承受不住的時候,柏克總算是接了。
「哪位?」
「醫生……是我,陸梓優。」陸梓優吞了吞口水。
「怎麼了?這時候打電話來。」他在看守所,正在忙啊。
柏克睨了眼被捆得跟蠶繭一樣在地上扭動的人,走到了角落。
算了,反正他做了結界,沒人會發現這裡的異狀,大可慢慢來。
「喔……就是手機的事,速食店的店員說她把手機交給你了,你現在在診所嗎?我過去拿行不行?」
看到地上的人扭動著要靠近自己,嘴裡還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柏克皺了皺眉,一道黑影阻擋住了他,「我現在不在診所,明天吧。而且現在也快十點了,妳一個女生也別亂跑。」
「……喔。」陸梓優猶豫了下還是問了,「那你有看到裡面的照片嗎?」
「沒有,我拿到的時候就沒電關機了。」柏克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讓陸梓優鬆了口氣。
「那我明天早上診所開門的時候就過去。」她頓了一下,努力裝得平靜的說,「晚安。」
就這麼急著想拿回手機?
柏克總覺得陸梓優的語氣好像哪裡有點怪,但也說不上來,「晚安……」
柏克說完,聽那邊沉默了一下,接著掛斷了電話,他盯著手機思索了好一會兒也思索不出個所以然,便把手機放回口袋。
他轉向地上那人,一彈指,捆住對方的黑影便全都散開,但仍在地面牆面蠢蠢欲動。
趴在地上的正是那個偷窺狂,感覺束縛住自己的東西終於消失,他仰起頭,哀怨的看著柏克,「李醫生,打電話給你的是那個女生嗎?那個可惡的糾纏著你的臭……」他話沒說完,就又有一條黑影纏住了他的嘴。
「老實說,在警察跟我提起你之前,我根本就不記得你。」柏克毫不在乎對方會不會因自己的話受傷,淡淡的說,「你們這裡有個詞專門用來形容很重視別人外表的人,叫外貌協會,用這種標準來說,我大概也算,要吸引我,首先要的就是完美的符合我口味的身體,或是死的也許我會願意多看一眼,可惜你兩者都不是。
「一個不放在心上的人,無論做什麼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只不過想到被人窺視,感覺還是不太舒服,我剛剛鬆開你的嘴,是想聽聽你表達一下歉意,可不是想聽你罵人。」柏克說著,指揮黑影纏上了對方的四肢,把對方吊了起來,偷窺狂的雙臂被往後拉,迫使他上半身往後弓起,帶來強烈的不適感,但柏克沒有放鬆的打算。
「要道歉了嗎?」柏克好整以暇的靠在牆上,雙臂環胸,淺淺笑著看他。
可偷窺狂一開口又是咒罵,「我只是喜歡你,想要一直一直看著你,我沒有錯!錯的是那個護理師,是那個臭丫頭,蒼蠅都該被除掉!」
柏克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但眼神卻冷得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既然你覺得你沒有錯,那就這樣吧。」
黑影重新層層包裹了他,偷窺狂接著聽見柏克低柔的聲音。
「但你開口閉口就罵那個小丫頭,還要她死,倒是提醒我還沒跟你算你跟蹤她,還想傷害她的帳。」
此刻,偷窺狂真正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看錯了這個人,他想說話,卻感覺喉嚨傳來一陣陣刺痛。
「你對她的所作所為,我很不愉快。我這個人一向心胸狹隘,有人讓我不愉快,我就一定要讓對方不愉快……你懂吧?」
隨著柏克話聲落下,偷窺狂重重摔在地上,很痛,他大叫,卻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他驚恐的看向唇角微勾的柏克。
柏克彎低身,盯著他一字一字的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享受被窺視的感覺。」
說完柏克的身影就溶入了黑影之中,房間重歸一片寂靜,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幻夢。
但偷窺狂環顧了四周一圈,表情卻漸漸轉為驚恐,張開嘴無聲的慘叫著衝到欄杆前猛力搖晃著欄杆,只因他看見黑暗之中浮現了一隻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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