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離開後,牧家宜把陸梓優帶去公司,陸永威訓了她一頓,但因為有飯局,所以還是牧家宜和她一起在外面吃完晚餐,再把她送回家,順便監視。
陸梓優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整個人坐立難安。
那個貨櫃裡面的人都死得很淒慘,幾乎都是身首分家,身上也布滿傷痕,雖然她只瞄了一眼就吐了,但目測大概超過五個人。
巴先生已經被綁走一天了,誰知道還是不是活著……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看向從廚房端了一盤水果出來的牧家宜。
「怎麼了?」牧家宜把盤子放到茶几上,坐到她對面的沙發,「想出門不行。」
「家宜姊……」陸梓優哀求的看著她。
「妳爸叫我看著妳,所以不行。」牧家宜努力的板起臉。
陸梓優湊到她旁邊,抱住她的手,大眼睛可憐的凝視她,「我朋友有生命危險……家宜姊妳忍心嗎?」要不是下午一直被關在資料室,她早就施展這一招了。
牧家宜怕自己心軟,別開臉,「我才要問妳怎麼會認識那些人呢,特別是那位李醫生,他風評不是很好。就是這樣妳才會牽扯進這種事。」
「跟李醫生他們沒關係啦……是我多管閒事才會看到……」陸梓優皺皺眉,不太喜歡牧家宜的說法,「我之前被人跟蹤襲擊時,他們都有幫助我,我們是因為這樣才認識的,我也想幫他們。」
牧家宜還是有疑慮,「但是……」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是吧?」陸梓優皺皺鼻子,貼到她的肩膀上,「這個道理我知道,可是要知道一個人的本性也是要經過長久相處,我會小心的,而且我還有老爸和家宜姊你們這些大靠山不是嗎?」
其實她有聽見那位女警跟家宜姊說的話。她不否認醫生很奇怪,說要把她變成收藏品也讓人害怕,而且絕對不是什麼正派的人,但是,他也有另外一面,讓人信賴的一面。
她不覺得應該因為某些事就徹底否定一個人,為那個人貼上標籤。
再說了,醫生有太多機會直接讓她變成一具屍體,但至今沒有,這就可以放心了,只要她不再找死的招惹他,她應該可以活到呷百二。
當然最後這一段陸梓優沒打算說出口,說出來肯定會把家長們嚇壞。
「不然家宜姊幫忙調查看看吧?我會乖乖待在家,拜託。」陸梓優撒嬌的說。
牧家宜本來還想堅守立場,怎麼也不答腔,陸梓優卻鍥而不捨的拜託她,她最後終於受不了,打電話給朋友問問現況。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牧家宜掛斷電話,告訴陸梓優警方的調查進度。
「警方現在在調查死者身分,而那附近很荒涼偏僻,幾乎沒有監視器,只有連接主幹道那有一台,要找出可疑車輛很困難。
「而也查過倉庫的持有人,持有人是個六十歲的男性,已經隨外派的兒子媳婦在國外住了三四年,根本不知道屍體的事,表示出國前把倉庫委託給泰合房仲,他什麼都不知道。」
牧家宜嘆口氣,「總之目前處在毫無頭緒的狀態下,也只能等消息了。」
陸梓優一臉沮喪,牧家宜看她這樣終究有點不忍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然如果妳有什麼線索,我幫妳查查看吧?」
「真的?」陸梓優眼睛一亮,絞盡腦汁想了又想,終於想到了個東西,「我在對面倉庫牆上看見我們公司的貼紙,色彩還算鮮豔,雖然我那時候沒注意到有沒有監視器,但可以碰碰運氣吧?」
牧家宜無奈,拿出筆電,登入公司的系統看看,找到那間倉庫的屋主,確實還是他們的客戶,徵求了客戶的同意,便登入了伺服器,還真找到了影像。
對面倉庫的持有者是上個月才跟公司簽約的,也不知道在一個廢棄多年的倉庫藏了什麼寶貝,要求用隱藏式攝影機,並且設置警鈴。
約莫六點四十的時候,攝影機拍到一輛TOYOTA開進倉庫,之後一直沒動靜,直到今天下午兩點,也就是陸梓優他們抵達前一個小時,TOYOTA才離開。
羊頭鬼雖然不記得車子的品牌,但既然是黑色廂型車,而且是從位在市區的醫院到這個廢棄工業區,在傍晚尖峰時間,大概要一個半小時,陸梓優覺得,這很可能就是載走巴特的車。
「這輛車很可疑啊……」牧家宜看著畫面皺起了眉。
她聯繫了警局,然而警方一查發現車子是贓車,早就報案失竊,原車主有不在場證明,他是一場婚禮的新郎,有兩三百人能證明他的清白。
陸梓優聽了牧家宜轉述的狀況後不禁有點喪氣,癱坐在沙發上盯著監視器畫面看。
畫面停格在車子要開走的時候,雖然很貼近攝影機,但因為光線的關係,窗子一片黑……
「啊!」陸梓優想到一件事,大叫一聲,急匆匆拉住牧家宜,「我在電視上看過,家宜姊妳能不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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