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沉浸在慾火如潮的允兒絲毫沒察覺身旁一道凶光畢露的雙眼正無聲的注視著自己,轉眼間便要暴起發難。
這時一旁的柳承武已盡數轉醒,被當作人馬的奇恥大辱如幻燈片般一幕一幕重現眼前,此時的他看見允兒竟有心思幹那不堪之事,心裡慾火與怒火互相勾動,滿腔怒氣在這瞬間盡數引爆。
他一手抓向跨坐在申屠誡孤身上的允兒的長髮,一把將她從溫柔鄉中整個人揪起,向旁摔在那鐵柵上。
‘老子也讓你體驗一下作人馬的滋味吧!’柳承武見允兒此刻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心想還有比此刻更好的復仇時機嗎?
也不待允兒反應過來,柳承武便一屁股的坐到允兒身上,一隻手不忘摸著允兒此刻光著的屁股,學著允兒騎人馬的手勢,戳起她的屁眼來。
柳承武甫把手指插進去,便覺允兒的屁眼處濕漉漉得實在離譜,他自然知道這所為何事,心裡暗罵這小妞兒有夠騷的,插屁眼的手指更是起勁。
允兒此刻也分不清天上人間,只道申屠誡孤胯下那蠢物竟然自己動了起來,殊不知那蠢物已給掉了包,正肆意地糟蹋自己。
允兒嬌喘聲中,柳承武依樣葫蘆的扯著允兒烏黑亮麗的秀髮,一聲‘風緊,扯呼!’胯下赤裸的人馬便如箭離弦般沒命的向前奔去,不出幾步,竟撞上角落裡正潛心用功的申屠慕華。
申屠慕華自入定以來,對周遭事物不聽不聞,也是他只想到允兒與他兒子的事,一時之間竟遺漏了那一直在旁不省人事的柳承武。他情知雪山派把他關在這裡不會害他,也就對他們不作多想,萬沒料到此刻醒來的他對此間情狀會又添變數,竟波及到他這待在一旁置身事外的閒人。
此刻的申屠慕華便恰如一尊佛像般巋然不動,驀地經受外力碰撞,咕咚一聲便仰天跌倒,身軀卻繼續維持打坐的姿勢。
柳承武此刻已完全著了魔,顧不得申屠慕華有走火之厄,拽住允兒長髮的手只是不斷加勁,不容胯下人馬有片刻停下。
他拼了命的把頭髮往外扯,已全然忘記那人馬終究是人而非馬,那把手裡執著的是頭髮而不是馬韁,他這樣的一個天生神力手暴怒中以如此手勁撕扯,莫說是女兒家柔弱的秀髮,便是門外那鐵柵,恐怕也得給他硬生生扯開兩半。
果不其然,沒多久後允兒的頭髮便被他扯下一小束來,他扯發了性,竟索性把允兒那把珍而重之的長髮一根一根的如抽絲剝繭般逐一拔下,誓要把這可惡的小妞兒弄成一個禿頭尼姑,順道作為她在這聖地上犯了淫誡的懲罰。
不用細想也知此刻的允兒痛得幾欲暈去,她一邊如殺豬般尖聲哀嚎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四肢前奔,在這小小牢房裡橫衝直撞,直撞得頭破血流,鼻青目腫。加上忍受著比之剛才蠢物初侵更難以忍受的拔髮酷刑,這兩道煎熬終於把本身已然心虛羸弱的允兒神智硬生生撕成碎片,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柳承武見胯下的允兒已然伏法,這騎人馬的把戲已沒得唱了,他見允兒被他這麼糟蹋後,怒火已去了七八分,反倒有些後悔自己是否復仇過火了?但頭髮早已拔了大半,允兒的侍女衣裝也被人馬奔走時踏的粉碎,再看身旁正以奇怪姿勢歪倒地上的申屠慕華,他生怕此間的禍端闖大了,觸怒顧長天,他雖為此殿侍衛長,但若論職級這年紀也不甚大的白頭漢子猶在自己之上,他知顧長天對於申屠慕華頗為迴護,萬一讓他得悉身為侍衛長的自己在他管轄的地頭上如此胡鬧,不知有何責罰?想起便即打了一哆嗦,鼠頭鼠腦的向外間甬道張望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後,便忙矮身走了出去,溜之大吉,遺下此間兀自東歪西倒、不成體統的三人。
尹清兒出了北門,施展十成輕功向北追去。一路上風蕭蕭兮,她便如一匹駿馬般穩穩向前飛騰,兩旁樹木不住倒退,她身子卻絲毫沒有顛簸起伏,比之適才那些不成體統的人馬們自不可同日而語。
尹清兒雙目如鷹隼,沿路掃視著剛才驚鴻一瞥間見到的那抹黑影的蹤跡,生怕遺漏了蛛絲馬跡,如此一路窮追不捨,沒多久已出了樹林,到了禛國邊城上的一個小鎮上。
禛國與成朝為當今天下兩大王朝,兩國手下藩國皆逾百,兩國民間也有南成北禛的說法,兩國於先帝時定下國界,於長江天險的兩岸遙遙對望,史稱劃江而治。
兩國數百年來分庭抗禮,互不相讓,然先帝訂下的規矩無人敢破,是以雖然兩國時而劍拔弩張,生出不少爭端,但萬幸這些年來沒有爆發大戰,這沿岸的邊界也不至於遭受戰火的摧殘,是以兩國邊界上皆是生意蓬勃,富庶的程度大有超越都城之勢,兩岸百姓也對兩國先帝劃江而治的大智大慧感恩戴德,人人稱頌。
尹清兒抵達了這名為龍翔縣的禛國邊城,一時間人多眼雜,她步伐也慢了下來,打量著四下鎮民,卻沒有發現可疑點子在此出沒的痕跡。
尹清兒正欲挨家挨戶的問將過去,忽然瞥得轉角處一顆大樹後露出了一片黑色衣袂,她心中一喜,悄沒聲息的混在人群中慢慢向那大樹靠近。
到得近處,那衣袂忽然一動,藏身樹後的人不知是否感覺氣息不對,一縷黑煙鑽了出來,直飆市集後方的胡同裡。
尹清兒見那黑煙似乎頗為臃腫,更咬定是那黑衣人背上負了申屠兩兄弟,當即推開身前一個賣貨郎擺檔的木車子,直追進胡同之中。
禛國的胡同跟成朝的巷弄也是一般複雜,二人在胡同間穿插往來,展開一場貓抓耗子的追逐戰。
不知是否慌不擇路,眼見前方黑影竟然奔進了一條死胡同裡,尹清兒心中一喜,暗想這回你還不讓我抓個正著?
然很快地尹清兒便知道自己錯了,有道是窮寇莫追,強龍不壓地頭蛇,尹清兒甫進那死胡同,便見兩邊的庭院圍墻從後鑽出了幾十名手執大刀的魁梧漢子,正自後方的退路包抄過來,幾十雙眼睛神色不善的盯著自己,逐步逼近。
尹清兒手裡捏著冷汗,見角落裡有一名背負著兩個大包袱的黑衣漢子正獰笑著看向自己,卻哪裡有申屠兄弟的影子?更讓她驚恐的是,那黑衣漢子正以不安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不定,尹清兒猛吞了一口口水,心中頓時泛起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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