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誡孤胯下怒漲,奮力褪下褲子,那蠢物立時昂揚屹立在雪山陽光底下,申屠誡孤只覺渾身便要燒起來,他知道若頃刻間無法洩身以解這焚心之苦,他隨即便會全身癱瘓,武功盡喪,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
申屠誡孤如癲如狂,仰天一聲大吼,便把那蠢物向著侍女的身子挺了進去。
那侍女下盤禁地乍然被一硬物粗暴撞入,只感到一股肌膚撕裂的痛楚自下身傳來,不由得一聲慘呼。那侍女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強忍著劇痛,將渾身力氣集結於拍向申屠誡孤頭頂的右手,拚著散盡畢生功力,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在這敗壞自己名節的淫徒頭上拍上一掌。
那右掌一寸一寸的顫抖著向前拍出,緩慢卻毫不停留,眼見手掌距離申屠誡孤要害越來越近,申屠誡孤身體挺進的節奏也越來越快。
就在侍女的右掌剛要碰到申屠誡孤要害,便在這電光火石間,申屠誡孤如中電擊,全身上下一陣劇烈痙攣,下盤失守,一道劍流以猛虎出閘的聲勢破關而出,盡數打進侍女身內。
兩條肉蟲在雪地上兩聲同樣的輕呼,其中含意卻截然迴異。只見兩人神色一個如釋重負,眼中暴怒射出的精光逐漸收斂,另一個一張臉卻是漲成紫醬顏色,幾欲暈去,可意識將斷之際一隻右手終於拍到了敵人頭頂,窮盡體內剩餘力氣,把掌力狠狠注入對方腦內。
剛洩身完事的申屠誡孤剛緩得一口氣來,驀地眼前一片漆黑,緊接著腦內一陣發聾振聵的轟隆巨響,彷彿遇上了雪崩,整座雪山瞬間崩塌,壓在他的頭上,生死未卜。
那侍女的五指山壓倒了申屠誡孤,可她自己也油盡燈枯,只覺內息一絲一絲從丹田離身而去,再也支撐不住,咕咚一聲,一頭栽進了申屠誡孤懷裡。
兩個剛才還鬥得你死我活的人此時終於停止了打鬥,雙雙依偎在彼此懷裡,像極了一對比肩賞雪的愛侶。
那邊兩條肉蟲不省人事的交纏在一起,那邊陳氏父子可沒這般春色旖旎,一老一少沿路疾追,卻不消片刻已見前方侍女們東一拐,西一轉的越走越遠,身影慢慢縮成一個小小黑點,湮沒於這冰封國度之中。
陳仲之自甦醒以來一言不發,此刻不解其理,向其父問道:『爹,剛才申屠小子出手時也不見那些女子手上功夫多厲害,哪知她們光練一雙腿,別的雖然不濟,然這輕身功夫真的沒得說,我猜便是舵主也沒這般快的腳程。』
陳岸然歎了一口氣,道:『小孩兒家就是沒見識,我看這些女子作為第一批招呼我們的人,該是這雪山之上地位最低的一群,瞧她們剛才腳步輕浮,輕功又可以高明得哪裡去?這雪山你我也來過一次,咱父子還著了他們的道,難道還瞧不出這雪山之中的古怪嗎?』
陳仲之恍然有悟,道:『難不成是鬼打牆?那麼我們六人現時走散了不通音訊,豈不糟糕至極?要不我們回頭先去找那申屠小子,才一道去尋晴兒姐姐她們?』
陳岸然慘然一笑:『到這時候還有空顧別人,咱父子有命逃出這雪山迷宮已是萬幸,還圖個什麼全身而退?』
陳仲之聽得父親這話怫然不悅,突然雙手抱胸,站定腳步道:『爹爹,你這話可不對啦,晴兒姐姐她們是我幫中手足,莫說她們是弱質女流,便是那素昧平生的申屠小子遭難,我輩中人皆是大好男兒,又豈能背信棄義,捨友而去?此舉不妥,大大的不妥。』
陳岸然萬料不到自己兒子不理自身身涉險境,竟會在這當兒留下這番豪言壯語,不禁大為感動,走到兒子身前,輕拍了他的頭,溫言道:『仲兒,你也了解為父為人,為父並非鐵石心腸,置他人死活於不顧的人,只是若咱六人都是如你一般想法輕生重義,在此處轟轟烈烈的跟那些壞人大幹一場,然後全軍覆沒,只留下錚錚風骨而不想保存有用之軀他日力圖再舉,這命豈非白送給這些雪山派的壞蛋嗎?屆時地獄行者繼續橫行江湖,塗炭生靈,又有誰能站出來為他們仗劍執言,匡扶這日漸崩壞的世道?』
陳仲之聽得此話,連忙大力搖頭道:『不對不對,我們死了幫中兄弟自會為咱們報仇雪恨,在此送了賤命一條又有何足道?』
陳岸然聽得兒子說得天真,不禁失笑道:『傻孩子,為父問你,讓你選擇,你選生還是死?』
『自然是生。』
陳岸然點了點頭,續道:『那麼你覺得晴兒姑娘她們和申屠小子與我們相比,誰更聰慧?』
陳仲之歪過了頭,想了想便道:『婉兒姐姐用計引開那些女子跑上山來,自然是聰慧的。晴兒姐姐雖然跟婉兒姐姐一樣性烈如火,但粗中有細,幫中很多事務都是計劃周全的。允兒姐姐是三個之中最年幼的一個,我不太常跟她交談,不知她本性如何,但料想她們三人情同姊妹,耳濡目染,允兒姐姐自然也不會是糊塗之人。至於申屠小子嘛,初識之時覺得他作風甚是輕佻,浮滑無行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見他孤身一人便想殺上山去拯救其父於水火之中,也該是性情中人,而非負心薄倖,兩面三刀的陰險小人,此人武功算得上是同齡之中的一員猛將,臨陣應變也算機敏百出,雖然剛才跟那女的交手時吃相難看,久戰不下,但也是偶有為之,不可一概而論。所以總的來說,我猜他還算是聰慧的。』
陳岸然聽兒子分析得井井有條,點頭笑道:『不錯,六人之中數我最為年長,識見最多,但若論他們四人武功,恐怕不在你我之下。那若是我們走得出去,他們何以便不能?』
陳仲之哦的一聲道:『所以說,只要顧好自己,那人人全身而退也非絕不可能。』
陳岸然點了點頭道:『正是這道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是想,若我是他們其中一人,我此刻欲奔向何方?』
陳仲之若有所思,眼光看著山間景物由左至右的緩緩掃過去,終於停留在遠方山腰的大殿之上。
瞥得這座大殿,陳仲之心有所悟,好像已想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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