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重新調出這六起案子,想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一名是賭場的老闆、一名是猥褻女童的老師、兩名毒販、一名殺害自己女兒的老太太以及一名殺害兩人的法醫。
柏皓霖一直認為「義務員警」潛伏在員警系統中也是因為他對犯罪的嗅覺非常靈敏,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義務員警」, 柏皓霖自己也未必知道這些人犯了事,因為這些人大都已經學會了如何逃脫警方的追捕。
即是說他一定有特殊的管道獲得這些資訊!!
突然,柏皓霖想到了什麼,急忙拿起那名殺害自己女兒的老太太的資料。
賭場老闆、禽獸老師、毒販以及周成祖的犯案都有一個很長的過程,在他們犯罪的過程中難免不會有人發現,唯獨這個老太太!
「唯獨這個張老太太是因為女兒得了白血病,不想將家裡的積蓄用了女兒身上,才掐死了女兒,並讓兒子拋屍!!」回想起張老太在接受審訊還認定自己沒有做錯,柏皓霖對她實在同情不起來。
這是一起衝動犯罪,而且一個沒有文化、重男輕女的老太太也不可能做出高智商的事兒來,現在重要的是,「義務員警」是怎麼選中她的?!
從發現屍體到老太太自首的時間不到一天,這起案件還僅僅只有小範圍的人知道——柏皓霖、負責查案的刑偵五處的員警易雲昭、負責驗屍的法醫范國懋、張老太的律師葛偉華、請葛偉華替張老太辯護的是被她從小帶大的一位叫陸亞茗的千金小姐。
「義務員警」中的一個一定就在他們中間!!
如果一定要說,身為法醫的范國懋嫌疑最大,因為他有殺人的技術,也有獲得罪犯資料的管道,而且他的性格孤癖,不愛與人交往,這些都符合使命型殺手的性格側寫,可是他的腿在十二年前的一場車禍中殘廢了,必須依靠拐杖才能行走,而且與「義務員警」的接觸中,他並沒有發現他們中的誰行動不便。
「會不會他們有三個人?」柏皓霖覺得以「義務員警」的老謀深算很可能還隱藏了他無法想像的事,但他也知道這樣胡亂猜測對破案沒有半分好處,唯今之計是必須先確定四人中誰最有嫌疑。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柏皓霖將六起案件的資料收起來後才應道:
「請進。」
來人是刑偵三處的孟宇,他的手裡拿著幾個資料夾。柏皓霖起身道:「孟警司,剛剛我去找你,你不在。」
「嗯,我去調了些資料。」孟宇一邊說,一邊關上辦公室的門,「我就想問問小王的心理狀況怎麼樣?」
「不太好,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建議她暫時不要回到工作崗位,先休養一段時間再說。」
「唉,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麻煩你給她開個證明,我替她向人事部請假。」孟宇長歎了口氣。
「好的。孟警司,那起案子現在有沒有線索?」
「上午支援部的人去了小王被襲的小巷,那裡很偏僻,環境也不好,唉,你說她一個女孩子有大路不走,偏偏走什麼小巷?」孟警司在同情小王的遭遇之餘也暗怪她自己大意。
「是想抄近路回家吧?」
「那也別邊走邊玩手機啊!身為員警連這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孟警司憤憤地說,不過說完後他又覺得小王很可憐,自己的怒火不應該撒在她身上,又改口道,「最壞的還是那個罪犯!!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
「我聽小王敘述整個過程,感覺那名罪犯非常冷靜,不像是第一次犯案。」
孟警司又沉沉地歎了口氣,將手上的幾個資料夾遞給柏皓霖:「今年年初,我們接到過四起類似的報案,可惜受害者都沒能給出罪犯外貌的準確描述。」
柏皓霖接過,略微地翻看了一下。
這四起案件的受害者與小王的經歷確實很像,大都是在偏僻的地方被人打暈,然後帶到某地被人割去了乳頭,可是除此之外,受害者都沒能看到罪犯的模樣,所以案件一直擱淺至今。
「孟警司,這些資料能不能先借我看一下?」
「可以,你拿去吧,我重新準備一份給支援部,讓他們再調取這些案件的證據。」因為物證太少,受害者又沒能給出準確的描述,破案的可能性近趨於零。孟警司雖然對犯罪側寫什麼的並不感冒,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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