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冷气吹散袖口残留的宠物牛奶味。角落「时光信件自助站」的告示写着:「请将信纸卷成蕨类蜷曲的形态,投入对应年份的玻璃罐」。我抽出2014年生锈的罐子,某位新娘用婚纱缎带捆扎的信件正在褪色:「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杀死我的婚姻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pN00ibl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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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夹着干燥的迷迭香,墨痕在十年间晕染成静脉模样。新娘描述婚宴那日,她发现订制蛋糕上的天鹅其实是冷冻三年的尸体,「糖霜正在滴落它们的腐败」。我沾着咖啡渍在背面回覆:「建议去动物园观察真正的天鹅,牠们啄食时会露出食道深处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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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突然递来温过的姜茶,说我的黑眼圈像信纸折痕。原来已过了打烊时间,她丈夫蹲在门外修理总是漏雨的招牌灯箱,焊枪火花坠地时发出猫叫般的嘶声。玻璃罐阵列在黑暗中泛起萤光,1999年的罐子正渗出海水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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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我多买了个防水文件袋。父亲当年在渔船失事的调查报告,或许也该被捲成某种螺旋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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