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無聊的校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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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聲響起，早就清醒的埃迪迦立刻按停了鬧鐘，興奮地坐起。今天是上課的第一天，他終於又能回歸快樂無比的學習生活了。簡單洗漱完畢，換上燙好的長袍，提上早就准備好的斜挎包，他走出房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昨晚他讓僕人們準備的早餐，當然是培根。看到埃迪迦，僕人們心照不宣地退下了，他們都是敏銳的人，知道埃迪迦並不喜歡奴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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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門，牽出馬廄裏的棕色母馬，他給她取名莉娜，不意外這個名字又引來韋德懷疑的目光。埃迪迦當然是想小狼莉娜的，但他真不是福瑞。説到小狼莉娜，作爲島上NPC的一員，她是帶有法陣的，在測驗結束後，這些動物都會被傳送回起始點，所以她並沒有被留在千丈深淵喂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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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回母馬莉娜，這是不久前韋德用工資幫他買的代步工具，他們住的帕拉廷山丘距離學校還是有點遠的。他突然想到，光是這匹馬的價格就超出韋德欠他的一千多塊錢了，更不要說現在他都是靠韋德的工資過日。自從他的好友找到工作以來，韋德就沒有找亞流要過錢了，雖然之前要的錢似乎也沒打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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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意外地看到馬廄裏有兩匹馬不見了。韋德是無敵太陽的祭司，當然要早上起來去拜拜初升的太陽，埃迪迦也是很佩服他能演到這種程度。亞流和韋德有同樣的課程表，而且還和韋德確立了不純潔的關係（韋德忘了解釋），也不奇怪他會跟著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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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或許應該感激韋德沒和艾米瑞達在一起，這樣他還有機會，但他卻不喜歡看到亞流和韋德在一起。他畢竟是個農村少年，價值觀比較保守，不太喜歡同性戀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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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韋德和亞流也不一定就是同性戀，男人欣賞男人的肉體是很正常的事，在斯帕奇日兩個男人之間互相幫助也很常見，男主人也經常和他們的廉價勞工發生性關係，如今的法律雖然禁止了強姦，但廉價勞工怎麽可能拒絕和男主人發生性關係呢。法律唯一對同性戀的限制就是不准做受，否則會被取消公民權、流放外國，如果是士兵的話，那就要死刑了。曾經也有個皇帝恩拉巴格羅在皇宮賣淫，然後被禁衛軍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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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雖然知道這些大道理，但還是嘆了口氣，他還是比較喜歡樸素的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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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學校，來到一樓的環梯教室，明明他已經提早了不少時間，教室內前排的位置卻都已經被占滿了，看來大家都十分期待第一次上課。但幸好他還有艾米瑞達陪同，活潑開朗的女孩向他揮手打招呼，已經幫他占好了座位。他坐在女孩身邊，緊張地縮著肩膀，一不小心碰到女孩子的手臂都能讓他漲紅了臉，結巴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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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課是異能者的道德修養，教授是普普黑，伴隨著上課鈴聲，活力十足地走了進來。埃迪迦早早拿出了他的課本，這是幾天前在賽普羅兄弟的書店購買的，店鋪就位於人民廣場旁的睡神大道上，老闆賽普羅兄弟是有名的議員，通常是不在店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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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普普黑教授完全沒有提到課本的內容，張口就來，他發表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演講，大概就是說異能者必須認清他們天生的特權，承認他們的固有偏見，年輕人要樹立遠大理想，改良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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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聽完後像是打了熱血一般恨不得立刻就爲國捐軀。作爲曾經的凡人，他當然對凡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在這個異能者主宰的世界上，凡人就像小説中配角一樣，連一張具體的臉都沒有。如今他有了異能，他發誓肯定會將異能用在正確的道路上，扶弱濟貧，爲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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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到，他和艾米瑞達在奎里納區逛了一下，選了一家工業風裝潢的餐廳。都市人似乎很流行什麽早午餐的概念，埃迪迦只要有培根吃就滿足了，艾米瑞達倒是對氛圍、擺盤都冒出了心心眼，趕緊拿出廣告費買來的手機拍下幾張照，她最近都在沉迷於社交媒體。埃迪迦不自覺笑了一下，看來她還是留下了一些女孩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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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涅瓦大學的學子帶動了周圍街道的經濟發展，附近很多餐廳、咖啡廳、書店等商業建築，也有一些豐富學生生活的旅館、遊戲廳之類的。既然周邊設施如此健全，大學也就沒有提供餐廳，畢竟首都寸土寸金，能省一點空間是一點。幾年前為革命政府擴大學校、共產土地收拾爛攤子的就是亨里克，他廢除了革命政府的免費午餐、免費牛奶，也因此被人罵作偷奶賊。他通過扶持周圍的商業發展，再給學生發了一點補貼，解決了午餐危機。這樣一來，附近的居民總算能消停，學生也不用擔心被暴民活活燒死在學校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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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是異能學導論，就像韋德和亞流一樣，埃迪迦和艾米瑞達的課程基本上也是綁定了，這讓少年開心不少。他們來到指定的教室時，索菲婭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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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雖然沒有像韋德一樣計劃翹掉所有沒用的課程，但她決定將那些課程延後，先把異能課程學完了再説別的，可她仍然保留了諸如異能學導論這樣的課程，畢竟她和另外那兩個怪物不同。韋德是早就自學過這些基礎的內容了，亞流是天賦異稟，不用理論直接幹。其實她最開始也不太確定，她是想跟著韋德沒錯，但她也不想太顯眼、太叛逆，最後還是韋德建議她，她這樣的身份最好還是先學會自衛比較好，她才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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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學導論的教授是普普哈，看著就挺抑鬱的人，上課鈴聲還沒打響，他就已經坐在了教室裏，害得大家都不敢大聲説話。他講課的內容大概就是探討一下異能的來源，是基因還是意志，是大腦還是器官還是神經還是細胞，還是沒有結論，不過重要的是這都是科學能夠解釋的現象。以前人們把這誤以爲是魔法，甚至密涅瓦學院還被叫做魔法學校，但更准確的説法還是異能，更客觀一些。以前的人還會把不同元素的異能和神明聯係在一起，完全就是無稽之談，雖然現在的社會仍然很保守，宗教氛圍濃厚，但教授希望學生們能維護校園自由、包容與科學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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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實話，他講的很無聊，但埃迪迦還是挺欣賞他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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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課，埃迪迦和艾米瑞達、索菲婭便馬不停蹄地趕去對面的建築參加下一個課程，基本元素操控。寬敞的教室裏沒有椅子，參加這門課的學生一共有三十多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聊天。墻壁似乎有異能加持過，自從覺醒異能以來，埃迪迦也能感受到異能的流動了。少年還沒來得及和兩位女孩閑聊幾句，教授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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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做艾莉蒙，聼韋德聼別人說是一個心寬體胖的女人，任職多年，風評良好，於是埃迪迦他們就聽從了韋德的建議選了她的課。她穿著粉色的西裝短裙，粗壯的腿上套著黑色絲襪，穿著一雙圓滾滾的粉紅色皮鞋，頭上戴著一個綠色的髮帶，棕色的頭髮整齊地盤起。她可能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年輕，但唯一成功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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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聲還沒響，她就拍拍手，將學生分成兩列，她則站在兩列中間，這就導致後到的學生很尷尬了，但她並沒有太在意，指揮著讓他們走到適當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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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計算，看來學生已經到齊，剛好上課鈴聲也終於打響。她站直了身體，雙手交叉在胸前，面上是得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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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女環顧著學生，輕快地説道：「大家好，你們可以叫我艾莉蒙女士，在這個學期裏，我將帶領你們學習基本的元素操控。能來到這所大學，想必各位對基礎的異能並不陌生，你可能是從父母那裏學來的，又或者是私人教師，如果你有錢的話，又或者是自學的。你可能想問，爲什麽我們還要學習這門課呢？因爲，大學教授的不只是知識，也是系統性的研究方式。那麽廢話不多説，直接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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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起右手，一團火炎出現了，她轉了一下身子，確保兩邊的同學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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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火，我想各位都能做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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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將這個火焰扔了出去，打在對面的墻上，被墻上透明的防護罩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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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招式可以用來攻擊敵人，你們之中可能有的人給它取了名字。」她掃視了一下學生，剛好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她指了指那個少女，「告訴我，索菲婭小姐，你有取招式名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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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成爲教室焦點的前皇女瞬間羞紅了臉，她惶恐地快速搖頭，像是要把人們的視綫甩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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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蒙女士笑道：「行吧，這次放過你啦。不過這麽害羞在大學可不行，將來需要展示的機會還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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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僵住了身體，只會掛著張尷尬的笑容，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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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也確實沒有刁難她，指向一旁的艾米瑞達，「你呢？有沒有取什麽有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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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瑞達有些局促，但還算自信，「我是沒有啦，不過我有個朋友給它取名叫做『赤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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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不願意透露名字的朋友欲蓋彌彰地移開了視綫，開始欣賞窗外的風景。大家都笑了幾聲，那位朋友也咬著下嘴唇，跟著笑起來，假裝他也是第一次聼到這個中二的名字一樣。索菲婭低著頭輕笑了幾聲，她已經想出來艾米瑞達的朋友是誰了。當然是埃迪迦，他想艾米瑞達恐怕是看到他以前在學校的小樹林晨練了。他看過不少書，有些學者認爲技能名可以更容易使出異能，他就信了，把這當作最後的救命稻草。現在想來，確實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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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挺有創意。」艾莉蒙女士笑逐顔開地説道，然後話鋒一轉，「可惜，這並不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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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新時代的教綱講究科學、統一和系統性，盡量用準確、客觀的術語來描述技能。比如這個技能，我們將它命名爲『小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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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變化出一團水，「這個叫做『小水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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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變化出一團土，「這個叫做『小土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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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變化出一團電，「這個叫做『小電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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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們就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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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紛紛點頭，這樣的命名方式又好記又科學，這才是新時代該有的技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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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也認可這樣科學的研究態度，不過他想到，那什麽算大火團呢，大和小的界限是什麽，又是誰的標準來決定大和小，如果韋德在的話肯定會説這種話吧。一想到他的朋友，他又感到有些惆悵了，也不知道他和亞流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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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很快就解答了他短暫的困惑，根據目前教綱規定，直徑超過一米的屬於大火團，需要謹慎使用。目前政府也在商討是否應該禁止在公共場合使用過分強大的異能，畢竟最近幾年恐怖襲擊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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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好奇，那橢圓或者其他不規則的形狀是怎麽規定的？」艾莉蒙説著，一邊讓手掌上的火焰變幻成跳舞的小人，引來學生們的嘖嘖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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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幸，但我們學校不是教雜技的，同樣大小的規則形狀能消耗更少的異能，實現同等甚至更好的攻擊效果。所以……」她無情地掐滅了手上的小人，「這並不在教綱範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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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學生們被命令後轉，對著墻壁練習了一下異能，齊聲喊出招式名。技能名確實讓人們更容易使出技能，但那是因爲説話通常會讓大腦更專注於這一件事，並不是因爲言語本身有什麽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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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又學習了一下更複雜的變化，韋德喜歡把他們叫做觸手，但准確的名字是「水柱」、「土柱」、「火柱」等等。他們也練習了一下「防護罩」，並試著加上火焰、雷電等被動攻擊，這叫做「火焰罩」，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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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進入本日課程的重頭戲，有人把這個技能叫做賽奧維勒姆迪加羽，或是什麽飄浮咒，無稽之談，沒文化的古代人總喜歡用神秘學來解釋他們不理解的東西，異能者統治階級則利用這些超自然的東西欺騙凡人群衆，迷信無異於精神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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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個技能的準確叫法是「控制」。它實際上是通過操控氣體，實現了飄浮的效果，但也不只是飄浮，它可以拽住物體四處移動。這並不屬於所謂的風系異能，因爲風系異能也是一個錯誤的説法，現在已經改名叫做氣系異能，更科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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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蒙女士給大家發了一根羽毛，學生們念著技能名，努力讓面前的羽毛浮起來。暑假時，埃迪迦在獲得異能後早就興奮地嘗試了各項異能，還得到了韋德的指導，他很快就讓羽毛浮了起來，獲得了教授的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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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確實是簡單的異能，所有人都很容易做到，但飄浮的高度和承載的重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下一個階段，艾莉蒙給所有學生變出一個重量七十公斤的土團，讓他們再次試試。這次就沒那麽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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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比較優異的學生也只能讓土團稍微漂浮起來，但很快又砸回地板。埃迪迦感覺像是便秘一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尤其是大腦感覺特別緊張，他專注在面前的土團上，輕聲念著招式名，不到幾分鐘，他就滿頭是汗，但石團仍然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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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同學們，你們施力的對象並不是物體本身，而是周圍的氣體。專注於氣體。」艾莉蒙女士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學生的動作，「你們可以用上手勢輔助，雖然手勢本身是沒有用的，但它可以讓你集中注意力在對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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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擡起右手，彎曲著手指，像是爪子一樣，用力地僵在空氣中，仿佛像是在隔空抓著那塊土團一樣。他突然意識到其實有兩種方法可以讓土團漂浮起來，一種是控制它底下的氣體，將其擡起，一種是控制上方的氣體，將其提起。他用後一種方法努力了一下，感覺像是夾娃娃機一樣滑溜，只好又倒退回之前的方法，看來還是擡起比夾起更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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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授的繼續指導下，陸陸續續有人能將土團擡到一米高，但那差不多就是極限了。埃迪迦最多只能讓土團離地，他感到越發沮喪，尤其身旁的兩個女孩都成功讓土團達到一米的高度。艾米瑞達溫柔地安慰了他一下，但這沒有讓他更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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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他的朋友，韋德在異能測驗的時候就能輕鬆地將差不多也是七十公斤的納西爾抬在半空中，甚至帶著懸浮的納西爾一起長距離跑路，也難怪韋德不想來上這些沒用的課程。也不知道一年之後，如果韋德真如他所説的輟學了，埃迪迦一個人在學校要怎麽辦。説不定等他畢業後，韋德都混成首相了。不過那和現在又有什麽區別呢？他已經好久沒和韋德單獨出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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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憤怒，他氣得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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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所有人的視綫都被一聲巨響集中過來，一個巨大的洞出現在天花板上。埃迪迦睜眼一看，面前的土團消失了，他不敢置信地擡起頭來，看到那個洞的瞬間，腦海裏他只有一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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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需要賠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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