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豐收節之瘋狂榨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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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大笑，陽光和葡萄，再加上幾噸暴力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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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偉大的斯帕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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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廣場上的小商販早在前夜就收攤回家，避免意外傷害，小吉吉派的抗議群衆倒是還在，這一次他們抗議的是豐收節的暴力傳統，「要做愛不要戰爭」他們説。不過這群可惡的和平主義者早在大賽剛開始就被四周建築上的狙擊手擊斃變成葡萄人了，可惜他們對抗議實在太過熱愛，變成了葡萄人、失去了語言能力都還在鬼哭狼嚎地抗議呐喊，甚至光天化日瘋狂地做起愛來，許多狙擊手考慮到未成年槍擊手的心理健康，只好將他們爆蛋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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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進入到最後一小時，大戰的範圍也開始向廣場中心收縮，此時的狙擊手們大多也早就打空了子彈，還保留子彈的也紛紛走下建築，親身參加最後的大混戰。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有手有脚和沒手沒脚的，這是屬於所有斯帕奇日人的慶典，盡情地射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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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於人山人海之中，埃迪迦根本數不清廣場上有多少人頭，他被人群推來推去，連端穩槍都十分困難，這時候他就發現又大又粗的狙擊槍的弱點了，實在不適合近身戰。幸虧有道格拉斯和阿古帕守護在他身側，埃迪迦收縮著肩膀，槍管朝下、無處安放，他的衣服依舊挺乾淨的，就是腦袋被撞來撞去不太舒服而已。道格拉斯露出了飆車時的瘋狂笑容，阿古帕也一改往日的穩重老管家形象，嘴裏爆出無數個赫列涅字母，此時埃迪迦就後悔自己去學赫列涅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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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從來都是個溫和文靜的小鎮做題家，在崇尚體育競技和油嘴滑舌的斯帕奇日他總是被冷落和霸凌的那個人。如今，他仿佛身處暴風眼中心，無論周圍多麽喧囂，他的大腦是麻木的，他能看見每一分每一秒從頭頂划過的子彈，這裏的氣壓也很低，汗水釀出的葡萄散發著酸酸的味道，像是被提前發酵了，讓埃迪迦的每一次呼吸都加重了他的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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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昏昏沉沉之中，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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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灌頂般，他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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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遙遠的噪聲終於消失，如今他看到了手中的武器。沒有空間那便創造空間。狙擊槍一橫，槍托狠狠擊中了擋在面前那家伙的後腦勺。他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他沒有聼到那個人的呻吟，他的視野裏只有槍托上的血。和葡萄汁類似，卻又更紅一些，帶著鐵鏽的味道，讓人腎上腺素狂飆。埃迪迦踏在那家夥的身體上，繼續向前衝，像是鐵錘一樣將攔在面前的人通通打倒。他能感受到無數的紫紅花朵在他身上綻放開來，就像夏季的雨水一樣冰涼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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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爽……！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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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暴力不正是人類本性的一部分嗎？在那個所有人都是所有人敵人的上古時代，難道不是最暴力的男人才能征服那柔軟的子宮、將自己的基因傳至後代嗎？這麽説來，我們所有人都是謀殺犯和强奸犯的後代，罪孽的血液靜靜流淌在人類的血管中，等待著被喚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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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除了保險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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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認識你嗎？」那個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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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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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説出這句話，又或者這只是内心的自言自語，他也看不清槍支下那張被正午陽光遮住的臉，他的眼睛閃現紫色的閃電，他的内心只有一個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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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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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元都在震動，大腦接近窒息，暴力的快感麻痹了情緒、凍結了時間，殺戮仍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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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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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個聲音叫道，「兄弟你清醒點！已經結束了！哇靠你射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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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眨了眨眼，總算回到了現實。廣場上靜悄悄的，他的周邊不再聚攏擁擠的人群，由他爲中心的地上躺倒了一片尸體，圓圈以外的人紛紛注視著他。少年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眼球迅速地移動，在人群中找到了道格拉斯和阿古帕。哦，感謝恩西，阿古帕平安無事，要不然那亞流怕不是要將他扒皮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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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目睽睽之下，埃迪迦能做的只有：摸摸脖子，偏偏腦袋，宅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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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鬍鬚飄飄的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是節日大臣薩特納里亞，他一臉嚴肅地來到了埃迪迦面前，開口道：「年輕人，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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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埃迪迦的記憶十分模糊，像是剛從夢中醒來一樣，他絞盡腦汁地回憶，總算想起了幾個畫面，他又看了看身邊地上的尸體，艱難地說，「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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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特納里亞也看了看那些尸體：「他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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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説！嚇死我了！」埃迪迦誇張地舒了口氣，笑了起來，但薩特納里亞沒有笑，老人的表情讓埃迪迦很快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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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特納里亞等待埃迪迦恢復平靜後，才開始向埃迪迦解釋因果：「你是沒有殺人，但你將很多人打成了重傷，而且還使用了異能，這是葡萄大戰所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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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會進監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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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會，不過按照規矩你也就不能贏得葡萄大戰的冠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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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反正埃迪迦也沒有多重視一串葡萄的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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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薩特納里亞嘴角上揚，「你的表現實在太優秀了！接近完美！沒有什麽比暴力更適合我們節日的氣氛了！我們決定啦，你就是這一届葡萄大戰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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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埃迪迦反應過來，薩特納里亞就舉起了埃迪迦的手，向人們展示剛剛出爐的冠軍，「你們說好不好哇！斯帕奇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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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暴力萬歲！！」「贊美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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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被埃迪迦打成重度昏迷的尸體們也動了起來，用盡最後一口氣給冠軍竪起了大拇指。人群中，道格拉斯也贊許地看著他、爲他鼓掌，上年紀的阿古帕更是感動地抹起眼淚，孩子長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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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還是第一次成爲那麽多人的焦點，那麽多贊美的中心，他也禁不住被廣場上的歡樂笑聲淹沒，跟著一起笑了起來。興奮的人們將他抬了起來，埃迪迦被無數只手臂組成的海洋滾到了議會大廈的階梯下，在那裏放著葡萄大戰的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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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害羞地站在議會大廈前，接受人們的歡呼，過了一會，薩特納里亞也被人們滾了過來。老人整理了一下他的鬍鬚，打好的辮子都有些亂了，但他仍然喜笑顔開地帶著少年站上了臺階。臺階下，擺著一個用紅布蓋住的東西，有兩米多高，看來這就是獎品了，埃迪迦瞄著紅布懸空的底下，似乎是一把椅子，可能他們把獎品放在椅子上了。雖然道格拉斯早和他説過獎品只是幾箱葡萄，但埃迪迦還是十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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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布旁邊的地上還散落著幾顆水嫩嫩的葡萄，薩特納利亞趕緊蹲下將葡萄撿起來，一口氣全塞到嘴裏，「哎、哎呀！真不知道是誰那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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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別擔心，就算獎品只是葡萄我也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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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好吧！那就廢話不多説，直接揭曉神秘大獎！」他用力地拉下那塊紅布，將獎品展現在期待的人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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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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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聲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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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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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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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高脚凳上幾箱葡萄的正是密涅瓦大學的盧西爾校長。如今，他全裸著身體，雙手大開被綁在頭後，露出腋下那兩叢茂密的綠色森林，他的雙脚則被曲折起來、捆綁在椅子上，三厘米的小吉吉向著天空顫抖著，白色的汁水一股一股流淌出來，在三角洲上方則是一個由粉色毛髮構成的魅惑心形，他的腹部顯得比平時還要胖，他那肥嫩的白屁股大半截都露在椅子之外。撲通撲通，又有幾個葡萄從他身後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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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什麽的薩特納里亞大臣臉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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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沒注意到人們的震驚，他只注意到了人們的眼睛，那一對對數不勝數的眼睛，是多麽的令人興奮呀！從脚底而起的電流直竄大腦，每一根汗毛都仿佛通電了一般，大腿瘋狂地痙攣著，肛門也將葡萄收緊起來，更多的唾液分泌出來，順著口枷滴到胸上，匯集成一灘池塘。童年的回憶浮上腦海，他想起了沙發上姐姐聽他念書的傾羡目光，被注視著，他不再是一條平凡無奇的毛毛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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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蝴蝶！他注定要展翅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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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唔嗯、嗯……！！！」一聲呻吟，他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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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前方的那位肌肉猛男不幸被豐富蛋白質噴了一臉。廣場上鴉雀無聲，這離奇的景象實在讓人懷疑現實與夢境的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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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實在是……」薩特納里亞的嘴唇像是觸電了一樣，卻又説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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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創心靈的埃迪迦決定放下自尊、向韋德求助。他掏出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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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韋德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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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拆除了我的炸彈。」陌生男人的聲音通過電流傳來，這是從炸彈中拆下來的引爆裝置，但如今只是個通訊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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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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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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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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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抓到我們的同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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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一頭霧水：「誰是你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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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搶走葡萄馬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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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這還是起連環犯罪。「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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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該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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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我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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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警察嗎？！我的同伴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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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冷靜點，先生，我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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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麽會有這個通訊器？！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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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大學生？小有名氣，你可能認識我，名字是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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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頻道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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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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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家夥真是褻瀆神明的異端！我看透你的真面目了！你是不是想用一神論取代我們的多神論？！你這個邪惡的進步主義者！恩巴詛咒你們！！吉塞特銀行家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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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斯帕奇日，唯一會把韋德叫做進步主義者的，只有那一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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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夫。」由查祿皇帝創建的民間清潔工組織，同時負責掃黑除惡、反腐倡廉，為守護斯帕奇日的淳樸民風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你們的組織不是早就滅亡了嗎？」在倡導理性和進步的大革命中，首先被迫害的正是他們這些傳統社會的中流砥柱，革命結束後，克蘇拉領導的獨裁政府也沒有興趣去復興這個導致他家破人亡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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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亡，思想是殺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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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爲什麽要襲擊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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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題！長久以來，我們國家的傳統節日都被世俗主義和資本主義綁架了，原本是爲了祭祀恩西的節日，如今卻變成了消費主義的狂歡，人們慶祝的不再是神明而是自己。我們的行動正是爲了給這樣娛樂至死的社會降下天誅！」他説話抑揚頓挫、咬字清晰、鏗鏘有力，像是老電影的男主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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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得好。但，你爲什麽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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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謊是不道德的！我們清道夫守則第15789條規定了我們絕對不能撒謊！我爸媽也從小就教育我要做個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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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支持。請問你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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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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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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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米納區朱賽佩大道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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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合作，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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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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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斷了電話，很快另一隻電話又響了起來。韋德掏出他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埃迪迦。對面的聲音太安靜了，讓韋德有種不好的預感，隨著埃迪迦哽咽著將事情緩緩道來，韋德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對校長的襲擊難道也在清道夫的計劃中嗎，若是如此恐怕恐怖襲擊還將繼續。韋德追悔莫及地看著手上的通訊器，他要是早點問康威爾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就好了。抱著僥幸的心態，他回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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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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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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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剛才和你打電話的。我想問一下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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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不！這我不能和你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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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則第15789條，清道夫不能説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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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説謊！我只是沉默而已！」這次康威爾似乎長了點智商，慌亂地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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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嘆了口氣，認命地前往了人民廣場。擠開一層層圍觀群衆，韋德總算看到了校長的身影，隔了那麽長時間盧西爾也已經去好幾回了，但沒有人想過要把他放下來，因爲這景象實在太過詭異，又挺骯髒的。見沒有人願意行動，韋德無奈又成了那個破壞氣氛的人，使出幾個螺旋手裏劍將捆綁校長的繩子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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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站得遠遠的，問道：「是誰把你綁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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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爾校長卻早已神志不清，嘴裏只會重複著好爽好爽，根本聽不見別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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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戲結束了，人群也慢慢退去，道格拉斯和阿古帕卻逆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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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那邊怎麽樣了？」儘管是節假日，道格拉斯畢竟還是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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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更多的炸彈，以防萬一我將商場的大門暫時圍起來了。我想問一下，昨天我們捉到了葡萄賊，你們有審問過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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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説……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哎，是我們疏忽了，昨天我們將罪犯逮捕歸案時，警局早就下班了，我和泰迪也沒多想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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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公務員，無論天災人禍，準時打卡下班，一分鐘都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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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無論罪犯是誰，我猜測他們對豐收節的破壞行動還沒有結束。節日剩下的活動還有葡萄酒大賽、烟火秀和夜晚的祭祀，我們最好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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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的心臟立刻就揪了起來，他想了那個純真害羞的女孩，「我就負責守護葡萄酒大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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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這樣。阿古帕你也留在這裏。我負責烟火的部分，道格拉斯你去警告祭司們，他們應該不會忽略這件事。」其實韋德并不認爲清道夫會破壞傳統的祭祀，所以才派了沒有異能的道格拉斯負責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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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完任務，大家也散了。節日大臣指揮著手下的人為下一個活動安排場地，廣場中央被騰出一塊空地，工作人員在邊緣拉起界綫，為評委搬來桌子椅子，也將比賽需要的器材搬了過來。埃迪迦和阿古帕認真地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直到少年的目光撞上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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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與星辰相遇，仿佛與太陽相見，仿佛步入電視劇，背景音樂準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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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我大吉吉~吃~
你吃我大吉吉~吃~
你吃我大吉吉~
永恆不變的~
朝你發射豐富甜美的蛋白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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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唱了，阿古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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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好意思。」老人家平時很閑，成天就是看些沒營養的金枝偶像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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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很快又害羞地低下了頭，躲在她的朋友牡丹身後，牡丹卻人如其名地嬌艷一笑，燦爛得把埃迪迦的臉蛋都燒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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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在下午兩點準時開始，參賽者也紛紛到達，他們要做的就是在半個小時内釀出最棒的「葡萄酒」，這個「葡萄酒」需要打引號，是因爲他們釀的并不是真正的葡萄酒，畢竟酒精發酵要很長的時間，這場比賽其實應該叫做榨葡萄汁比賽，但那樣太難聼了，斯帕奇日是追求美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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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孩緊張，牡丹摟著赫莉安的肩膀，貼在她的臉旁，甜美地笑道：「別緊張，寶貝！我知道你有多努力，你肯定能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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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萬一我輸了怎麽辦……？那會在埃迪迦面前出醜……」女孩低著頭、扭著手指，害怕得都呼吸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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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嘆了口氣，伸手將赫莉安的小臉蛋扭了過來，那白皙的臉頰和她的紅色指甲油還真是無比般配，身高更高的牡丹向下俯視著那雙杏仁圓的眼睛，認真地説道：「相信你自己，姑娘！因爲我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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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掐住的臉蛋圓滾滾的，像是河豚一樣，好笑又可愛，赫莉安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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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即將開始，選手們各自就位，赫莉安和牡丹站在一起，彼此交換鼓勵加油的眼神。評委們也走上了台，他們分別是節日大臣薩特納里亞、首相昆特和異能調查局局長澤倫。職位最高的首相站了起來，開始演講，内容一如既往是廢話，回首過往、還看今朝，穿插幾個小幽默，結尾按慣例「恩西保佑你們，恩西保佑斯帕奇日」。埃迪迦忍不住同情那些負責編造千篇一律的垃圾的公務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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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主持人梅希對著攝像機宣佈比賽開始：「本節目由『我愛綠色錢錢農場』和『朱門人肉香餐廳』贊助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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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的倒計時開始，各位選手立刻脫下鞋子、脫下襪子、踩進了面前盛滿葡萄的木桶裏，開始榨汁。陽光照耀下那一雙雙光滑緊致的小腿顯得更加動人，酸甜膩人的味道很快彌漫了整個廣場。舞動吧！跳躍吧！揮灑青春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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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今天將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扎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顯得更加爽朗了。她穿著一件薄薄的紫色紗裙，圓潤的肩頭下一雙纖纖玉臂提著裙擺，露出那兩條修長輕盈的小腿，可惜木桶遮住了她的脚，但埃迪迦能想象那是一雙多麽白净芳香的美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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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裏，有如白鶴一般優美，她那嬌嫩的雙脚陷在葡萄泥中，每一次擡脚都在空中帶過一道紫紅的曲綫，但最令人傾羡的還是粘在她脚底的葡萄皮。她低著頭，繼續努力，原本寬鬆的薄紗裙像是愛上了她的香汗一般，勾勒出少女姣好的曲綫，明明是純潔的處女，她的乳房卻仿佛盈滿了玉漿一般，那裏面肯定蘊藏著比葡萄更美好的東西不是嗎？大滴的汗珠隨著她的動作一起落入桶中，尚沒有品嘗，人們就已經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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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赫莉安！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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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爲自己打氣。難道她不是苦苦修煉了一個夏天嗎？難道她不是天天踩在皮球上練習脚力嗎？難道她不是夜夜都用葡萄汁泡脚再用水母醬敷脚嗎？難道她不是每周都去『絕對不是騙人的按摩店』花費99999元開通了脚部穴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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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已盡，恩西保佑。女孩決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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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太厲害了……」「怎麽會……」一聲聲驚呼從人群中傳來，評委們的目光也紛紛被那個姑娘鎖定，主持人梅希趕緊讓攝像師轉了個身，拍下那個才藝驚人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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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也同樣注意到了她：「梅、梅莎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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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她？」阿古帕面帶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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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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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吸引了全場的注意，梅莎琳娜一如既往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一如既往地沒有穿衣服。與其他低頭賣力的選手不同，梅莎琳娜的身子端正、頭部微仰、雙手叉腰，面上是愜意的笑容，像是在享受陽光一樣。但她也沒有忘了脚下的動作，飛快的節奏配上大力的踩點，又配合著腦海中樂曲的旋律轉場，像是一場究極的踢踏舞表演，綠色的小妖精似乎隨時都要冒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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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參賽者看到梅莎琳娜的天賦都忍不住露出嫉恨的神情，恩西知道他們都修煉了多久，就等著在這一次大賽上驚艷喜歡的對象。通過踩葡萄來吸引配偶也算是斯帕奇日的傳統之一了，埃迪迦還記得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女孩們總喜歡拉高裙擺，在韋德面前擺弄她們的小腿，但埃迪迦只要多看幾眼，就會被她們痛駡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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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梅莎琳娜身後，看著那對豐滿的屁股在面前晃動，牡丹咬緊了嘴唇，她無法忍受別人搶走屬於她的目光，儘管她沒有暗戀的對象，但她希望誘惑盡可能多的男人。古話説得好：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這是她躋身上流社會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女人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右脚微微使力，她踮起了脚尖，左脚卻慢慢擡起，隨著雙手如大鵬展翅一般舉起，左腿也固定在了半空。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紫色短旗袍，開了叉、方便活動，隨著她的脚趾在滿滿的葡萄上轉動，更多人也欣賞到了白嫩大腿下的絕美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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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吃葡萄的昆特首相忘了咀嚼，紫色的液體混著唾液弄髒了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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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門開啓了。」薩特納里亞捏著鬍子，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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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的驚呼讓牡丹得意地笑了起來，繼續完成她的轉圈，再經過攝像機時她將左腿的角度開到最大，和站立的右腿幾乎處在一條直綫上。就連見多識廣的女主播梅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表演驚呆了下巴。和其他埋頭苦幹的參賽者相比，這可真是鶴立鷄群，赫莉安被她襯托得像是村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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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牡丹沒穿内褲，她當然沒穿，絕大多數人都是不穿内褲的，只有那些野蠻人和吹捧野蠻的時尚家才會穿褲子。呵呵，多可悲啊，他們不知道下面吹風的感覺有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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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收回了左腿，將左脚丫貼在右腿上，姿態優美、動作輕緩，手臂像是蛇舞一般在頭頂交錯著，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攝像機，但又不會太性感，帶著點欲拒還迎的小女人姿態。這一齣太天傳統舞蹈，帶著異域的情調，仿佛從水墨畫中走出來一般，直擊了無數觀衆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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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也認可地點了點頭：「多元化就是我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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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牡丹以爲勝券在握的時候，現實再一次變幻莫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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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身後的聲音響起：「呵，你以爲你的對手只有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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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粗狂的聲音打斷了牡丹的舞蹈，當女人想起是在哪裏聽過這聲音時，她再也不復從前的自信，驚恐和陰影籠罩了她的全身。牡丹身後原本無人的木桶，如今終於有了主人。這一位新的參賽選手儘管因爲遲到喪失了寶貴的榨汁時間，但他卻不慌不張地將脫下的涼鞋甩進人群裏，享受人們尖叫和爭搶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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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慕多斯！科慕多斯！科慕多斯！科慕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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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的角鬥士張開雙臂，舒展他那健壯無比的胸肌，引來更大聲的尖叫。沐浴在令人窒息的歡呼中，只穿著一件白色南瓜褲的男人從容地踏進了木桶，開始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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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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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踩踏幾脚，科慕多斯很快就熟練起來，加快速度，原地踏步跑。男人的手臂擺動像是削鉄如泥的菜刀，他的踩點則像是戰鼓一樣，每一下都踩在萬千少男少女的心房上，震耳欲聾、響徹雲霄，仿佛在與天邊的恩西合奏。那認真專注的眼睛直視前方，冷酷無情直取第一，他的嘴巴微凸，有節奏地呼吸，令人嫉妒他口中的空氣。他脚下的葡萄就和角鬥場的無數對手一樣在他的踐踏下發出哀嚎，他也早就習慣了脚底那粘膩的感覺，只可惜沒有腦漿那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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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恩西保佑！恩西保佑！他真的來了！」梅希也早已抛卻主播的職業素養，激動得像是小孩子一樣跳脚，面上是狂熱粉絲的笑容，要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鈎住她，她怕不是立刻就要衝上去舔他胸前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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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首相目不轉睛地看著科慕多斯的南瓜褲，本意圖擦去嘴角葡萄汁的右手反而把葡萄汁糊了一臉，他的舌頭也忍不住舔舐酸酸甜甜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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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慕多斯的每一次跳動都將寬鬆的南瓜褲頂起一個小帳篷，隱藏小吉吉主義者的澤倫搖了搖頭，用盡最强異能者的意志力移開了視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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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堅硬粗壯的二頭肌和一條條蜿蜒的青筋，讓薩特納里亞回憶起年輕時的男朋友，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過得還好嗎？感傷的老人家用袍子抹了抹眼淚，笑了出來。即使科慕多斯的葡萄酒沒有贏得大賽，他也早已贏得了人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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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這位「國民男友」科慕多斯，一頭捲曲的棕色短髮和整潔靚麗的絡腮鬍，曬黑的皮膚顯得格外有男人味，他的眼睛是棕色的，相比起眼白更小，給人凶悍殘酷的形象，也難怪以他為模特的廣告總是充斥著熒幕和大街。或許斯帕奇城有一股魔力，在這裏待得越久，埃迪迦看世界的眼神也愈發不同了，他開始從暴力中看到美麗，從男人中看到性欲。少年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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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輸的牡丹本慾面對面與科慕多斯同臺較勁，但不知何時起她忘了舞步，她的左脚依舊高高擡起，她的雙手也交錯著枕在她的臉旁，但她卻顫抖著，無法進入到下一個動作，時間之於她來説仿佛暫停了。這個驕傲、自信的女人終於被提醒了她的地位，她不得不認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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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永遠不可能戰勝雄性！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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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手的爆笑和浪潮般一波接一波的尖叫中，牡丹停下了榨汁。是她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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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戰場是風雲萬變的。始終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梅莎琳娜停下了那隻令她無愧舞動青春團團長地位的舞蹈。暗金色的頭髮被汗水浸濕，黏在她的額頭、脖子上，她站立在木桶中，一動也不動，仰起頭來、深吸一口氣、提動肛門，她的右手放在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像是在感受著大腸的蠕動，幸福的笑容在她臉上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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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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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呻吟，她泄了。透明又粘稠的液體藕斷絲連、滴滴答答地澆在葡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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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很快就變得鴉雀無聲，人們不知該作何反響。直到澤倫局長推開椅子，撐著拐杖站了起來，才打破了現場的沉默。他依舊是那副溫和中帶著精明，精明中帶著威懾的眼神，他擡起了右手。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透過麥克風傳遍了廣場，稀疏的鼓掌也緊跟著響了起來，很快就被洪水般的掌聲徹底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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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輩出！人才輩出啊！」薩特納里亞激動地站了起來，加入鼓掌的群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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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吃葡萄的首相也暴風點頭，含糊不清地贊美：「猴！太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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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科慕多斯可不會就此放棄，他彎下腰來，捧起木桶中一把葡萄，又站了起來，向衆人展示，就像他在角鬥場中展示對手被割下的腦袋一樣，接著他將這串葡萄塞到了他的腋下。「呃啊！！」一聲怒吼，鮮美的葡萄汁順著茂盛的叢林淳淳流下，令人垂誕三尺。他將沒用的葡萄皮隨意地丟向粉絲，將現場氣氛炒到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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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薩特納里亞滿意地大笑著，「這次比賽可真是精彩絕倫！無論最後誰贏了，這都是一場流芳萬世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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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欣賞到了無與倫比的比賽，但埃迪迦還是開心不起來，尤其看到那個不爲外界所動、始終在埋頭榨汁的女孩。但赫莉安怎麽可能沒聽到人們和評委的叫聲呢，她只能盡量不想罷了，但如果說有一樣東西人類是抵抗不了的，那就是思想。偌大的淚珠塞腫了女孩的眼眶，流入木桶中，使葡萄汁感染上苦澀的味道。埃迪迦忍不住為女孩難過，他多想衝上去告訴她，無論別人的葡萄汁有多麽甜美，他都最喜歡赫莉安的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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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機會，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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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G：我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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