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冒險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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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驗的第二天,吃完早餐,韋德馬上就提議帶著埃迪迦出去打野,想振奮一下朋友的信心。埃迪迦想到了被控制的艾米瑞達,但他很快又想到,並沒有什麽辦法能立刻找到她,而且他又哪來的資格要求韋德去幫他找喜歡的女孩子呢。他感到如此的疲倦,説實在的,他都不是很在乎艾米瑞達了,反正這是考試,基本上不會死人的,起碼最近十幾年都沒死過人。他就像垂著尾巴的喪家狗一樣,跟上了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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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和西羅也抱緊大腿一起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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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對於這種過家家的遊戲沒有興趣,如今他感覺人類就和小動物一樣,碾壓他們並沒有樂趣。剛好就在消極怠工的時候,他聞到了強者的味道。他順著氣息追了過去,在懸崖邊上發現了獵物,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埃皮歐人。對方很快也注意到了他,舉起長劍戒備著。他似乎想説什麽,但亞流沒有閑聊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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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的少年像是一頭公牛,用頭盔上的角將奧利撞了出去,擡起他的巨斧,用力地往跌倒在跟前的人劈去。奧利抓緊手中的長劍,及時攔下了巨斧的攻擊,藉著長劍一劃,將巨斧的方向轉開,翻身打滾離開了攻擊的範圍,發出數個風刃還擊對手。亞流將異能凝聚在武器上,憑空一斬,化解了奧利的攻擊後,帶著武器直奔獵物。奧利與亞流交換了幾個斬擊和攔截,時不時有元素各異的異能在戰場上炸開。廉價的武器很快就經不起強烈的攻擊,斷裂了,兩人的對決變成了一拳一拳的原始戰鬥。二十分鐘過去了,雙方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拳鋒出血,總是對戰鬥有超強直覺的亞流抓住了對手的空隙,以一記肘擊重錘面部,將奧利送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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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陣相觸,掠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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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衆無不膛目結舌,奧利是本届測驗的種子選手,無數人都下注賭他會贏,沒想到居然在第二天就被淘汰了,賭徒們紛紛哀嚎痛哭。不過想到亞流是那個總督的兒子,似乎也不奇怪了,異能很大程度上就是取決於基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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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奧利的母親就是調查局的明星探員奧布麗,被當作明星當然不只是因爲她的外貌,更主要還是因爲她的實力。也因此,奧利從小就被寄予厚望,擅自被決定了未來。他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但他總是在奧布麗責備的眼光中潰敗。他不知道他的爸爸是誰,奧布麗只會告訴他,他不需要爸爸,有媽媽還不夠嗎?他只知道,他不想成爲和爸爸一樣的人,他不想讓奧布麗失望,於是被動地走完了十八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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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亞流的戰鬥中,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麽享受這熱血沸騰、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如此的鮮活。戰鬥,不再是母親強加給他的願望,而是男人天性的迸發。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對於未來有了真實的盼望,他渴望更多的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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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醒過來時,凡爾多正午的太陽將奧布麗的影子投射在他的身上,如此的溫暖。她緊緊地抱著他,說她爲他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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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解決完敵人的亞流回去找他的小隊。他也説不好自己爲什麽要和那群人混在一起,可能是因爲韋德給他一種難以言喻、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卻想不起自己認識過他。他從出生起就待在斯卡爾島上,也就是在他出生的同一年,斯卡爾被斯帕奇日征服,成爲當時帝國的一個行省,後來斯帕奇日變成了共和國,革命動亂期間斯卡爾人當然試圖爭取過獨立,但還是被他的總督爸爸鎮壓了。這次異能測驗是他第一次離開斯卡爾島,所以他非常確定自己應該是不認識韋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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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部分的他對於如此的信任韋德感到不舒服,因爲他找不到理由去相信一個陌生人,但這不舒服的感覺一不注意就會從指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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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山林中,埃迪迦正在韋德的監護下刷分,一副落水狗的樣子。如今他和亞流的情況交換了,亞流搶回了他的裝備,埃迪迦則只剩下一條內褲、亞流的內褲。亞流當然沒有穿別人穿過的內褲的打算,仍然穿著印著棕櫚樹的沙灘褲。不過往好處想,至少韋德放棄了讓埃迪迦套上安琪蘿盔甲的打算。再沒有情商的韋德也能意識到讓一個尊嚴剛遭受毀滅性打擊的男人穿上凸顯女性綫條的粉紅色盔甲,並不會有益於他的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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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大半夜,亞流和韋德在搗鼓盔甲的時候,發現盔甲內附治癒術。韋德對法陣還算瞭解,勉強修好了盔甲的一部分功能,將腹部的盔甲按在他們傷口上,總算解決了他們心頭大患。傷口沒有完全恢復,但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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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顧忌著直播,亞流真想好好和韋德聊聊人生,他有種預感,他們兩個人的三觀可能特別接近。也許就是因爲同類相吸,他才對一個陌生人有那麽強的好感也説不定。找到了一個理由,亞流也就失去了留在小隊裏的不舒服。再説了,即使他判斷失誤,他的實力也足以彌補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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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韋德身邊睡了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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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考生719名,剩餘考生1191名。第一名亞流2176分,第二名納西爾1548分,第三名馬庫斯977分,第四名瑪拉蒂865分,第五名羅瑟芬801分。紮克羅島將被設置爲無人區,請考生在半小時內撤離該區域。通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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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都知道,隨著考試的推進,分數會變得越來越通貨膨脹,但亞流已經達到泡沫經濟的水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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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和奧利爽完後的亞流滿意地聽到自己的成績仍然是第一,順便記住了那個膽敢挑戰他權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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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韋德,你的分數現在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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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想問你的分數是怎麽回事呢?」索菲婭怎麽也想不到在他們辛辛苦苦刷分的時候,亞流居然分數翻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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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打敗了……奧利?好像是那個女探員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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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敗了奧布麗的兒子?!」西羅難以相信考試的第二名和第一名之間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剛打敗奧利的亞流竟然還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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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聳了聳肩,不覺得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對,他還挺強的,我們打了快半小時,爽死了。所以,韋德你現在到底有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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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背過身,扯下了手套,說:「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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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分?!你是想考野雞大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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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終於意識到,或許是時候他開始刷分了,他當然也想去密涅瓦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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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看著右手上的「77」感到更愧疚了。他思考了很多,亞流説得確實有道理。從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不對的,他的努力最終不但達不成目標,還拖累了他的朋友。他的夢想應該是和韋德一起去密涅瓦大學,而不是讓韋德變得和他一樣只能在餐廳打工。作爲一個朋友,他怎麽能如此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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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冒險就到此爲止吧。」埃迪迦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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