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愛是一道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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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豐收節上鬧得不歡而散後，埃迪迦一直都想和那個女孩道歉。假日結束、再次回到學校，他終於找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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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莉安！」在主樓大廳看到女孩的瞬間，他立刻叫出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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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可愛的女孩卻沒有嬌羞地低下頭，反而眼神中充滿了哀傷，這讓埃迪迦差點沒心肌梗塞。對視几秒後，赫莉安卻故意忽視了埃迪迦，轉身快步離開。經過韋德的用心栽培，埃迪迦如今的自信心有了充足的長進，他不顧大廳内其他人的眼光，幾步上前，在樓梯上抓住了女孩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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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女孩尖叫道，脚下一個踉蹌，滑入了男孩的懷抱，她睜眼一看，再次和男孩四目相接，她靠在少年那疏於鍛煉的軟軟胸膛上，少女的粉紅泡泡終於再也抑制不住浮現在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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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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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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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噁心啊。」剛下課的亞流和韋德扔下一個鄙視的眼神，手牽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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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少年少女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談自己的戀愛，任由別人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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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赫莉安，我不應該抛下你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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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一個恐怖的夜晚，少女獨自一人在陌生的人群中被摸來摸去，女孩再也控制不住落下眼淚，「爲什麽、爲什麽每一個人都要抛棄我？嗚嗚嗚嗚……爸爸媽媽不要我……埃迪迦也不要我了……嗚嗚嗚嗚……嗝……」女孩大哭失聲，只剩下打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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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啊！這女孩還能更完美嗎？！圓潤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柔順的黑髮、梨子大的巨乳、細削的蜂腰、桃子般的大屁股、又厚又軟的大腿，居然還有一個糟糕的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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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立刻就被他的救世主情節附身，滿臉擔心地八卦道：「你的爸爸媽媽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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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依舊在打嗝，淚水和鼻涕像是晶瑩透明的面膜一樣糊滿了她的臉，「我、我也不知道、嗝、他們總是吵架、嗝、爸爸駡媽媽、嗝、説她出軌了、嗝……要是爸爸媽媽離婚了，我該怎麽辦？嗚嗚嗚嗚嗚……我不要爸爸媽媽分開……」女孩的哭聲被她止不住的打嗝收回了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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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安撫地輕拍著女孩的背部，盡量疏解她的打嗝，「別擔心，赫莉安，我會幫你找出真相的。」男孩的眼神有如春風般和煦，「我是絕對不會抛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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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鄭重的承諾，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埃迪迦回了家……找韋德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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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厲害，埃迪迦，居然要調查國防大臣的家務事，我爲你鼓掌。」韋德放下叉子，響亮的掌聲讓一旁站立的僕人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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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諷刺我了。」擺脫女孩那楚楚動人的力場後，埃迪迦也很快意識到自己攤上了多麽嚴重的事情，「反正你不是想幫我追女朋友嘛，那就幫幫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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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更喜歡赫莉安？我還是覺得艾米瑞達更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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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你會那麽覺得？再説了，艾米瑞達又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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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戴好面具，開始情感咨詢工作，「赫莉安，這種戀愛腦的貴族小姐最適合的是想躋身上流社會的暴發戶。艾米瑞達這樣肌肉結實、吃苦耐勞、忠誠善良的村姑才最適合白手起家的你，不過對於艾米瑞達來説，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她的目標最少可以定位在落魄貴族的級別，最高可以期待一下叛逆的富家大少。婚姻啊，沒有那麽簡單的，你要好好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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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不就是個想躋身上流社會的暴發戶嗎？」亞流邊吃著生魚片邊説，「他看的那些動畫片不都是這樣的，廢材逆襲開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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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沉默了，他不願承認自己的好友居然是個妄想老鼠上桌的刁民，這些動畫片真是害人匪淺，果然娛樂行業已經徹底被小吉吉主義占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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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只是想得到大家的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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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當村長你就直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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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韋德打斷了那兩人的爭鋒相對，久久地看著埃迪迦，最後閉眼同意，「哎，那我就幫你搜集一下情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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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這是默認我是想躋身上流社會的暴發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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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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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學校午休的時候，他們聚集在「安達斯崔亞餐廳」，分享情報。韋德點開手機上的圖片，是一個金髮熟女的照片，埃迪迦一眼就猜對這是赫莉安的媽媽，因爲她們兩人長得實在很像，但氣質卻大相徑庭，可能是因爲赫莉安的妝容從來都很淺的緣故。看著未來岳母的埃迪迦不禁開始想象赫莉安塗上濃妝或是化身人妻的樣子，那猥瑣的笑容讓亞流都吃不下去他的三文魚三明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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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赫莉安的母親，貴族出身，但在大革命中家破人亡，她也只好下嫁給一個出身卑微的革命者赫爾根，不難想象她對她的丈夫會有所怨言。」韋德滑到下一張照片，埃迪迦在新聞上也時不時能見到這個人，「赫爾根，赫莉安的父親，出身卑微的凡人，抓住革命的機會走上了人生巔峰，在凡人黨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傳言他想競選下一任黨魁兼首相，也因此他和二皇子的關係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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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語氣沉重，「我的建議是，不要和二皇子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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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家夥前幾天不才在商場和他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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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種會介意別人射他幾發的小心眼男人，這讓他更加恐怖了。」韋德嘆了口氣，「先不説你和赫莉安在一起就等於和赫爾根的勢力結盟，這赫爾根野心大得敢挑戰二皇子，他怎麽可能會讓他的女兒下嫁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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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男孩沮喪地低下了頭，不得不承認韋德説的有道理。在斯帕奇日沒有自由戀愛，女人是屬于男人的財產，沒有獲得主人的同意，埃迪迦是不可能和赫莉安在一起的。意識到了現實，曾經那些風花雪月都變得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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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説了，這赫莉安的基因也不行，是個半凡人。你的基因已經夠凡人了，你還和她交配，難道你希望你的小孩也是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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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骨質疏鬆的曾經，埃迪迦難過地搖了搖頭，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孩也遭受同樣的悲劇，「但、但是……」他不知道該説些什麽，「至少，還是幫赫莉安找出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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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真相後呢？離婚？」亞流嘲諷道，「你這家夥真是一點計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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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赫莉安不想讓他的父母離婚。」埃迪迦也很糾結該怎麽辦，但他已經答應赫莉安了，於是他樂觀地想到，「説不定赫拉夫人并沒有出軌呢，或者我們也可以勸勸她不要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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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少年意向已定，韋德也只好無奈聽從，放學後他們立刻開始了跟蹤行動。根據情報，赫拉夫人每天下午都會去「絕對不是騙人的按摩店」保健幾個小時，店鋪位於維米納區。少年們藏身于街道的轉角處，沒等多久，照片上的女人就出來了。但赫拉沒有直接回家，她坐上停在店前的馬車，三人則騎馬一路尾隨赫拉，這讓亞流感到有些羞恥，但出於同齡壓力，他沒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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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可疑。」韋德說，「他們家肯定是有私家馬車的，但她卻要坐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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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繼續觀察吧。」埃迪迦仍然願意給予赫拉無罪推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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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著美艷貴婦人，他們來到了「冰冰的冰淇淋店」，赫拉一個人點了一球黑精靈冰淇淋，韋德立刻和亞流交換了一個眼神，亞流卻翻了個白眼，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不外乎又是疑心病嚴重的韋德又把人當成黑暗會嫌疑人，這些天來只要看到一個吃黑精靈冰淇淋的，韋德都要眯起眼來把人當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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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嘟著嘴、伸出舌頭，用手機和冰淇淋拍了個裝年輕的自拍，上傳到社交媒體上。韋德也打開異能者論壇，點入赫拉的主頁，埃迪迦凑過頭來，飢渴的宅男看著美女的乳溝差點移不開眼，韋德則觀察起最先給她點贊評論的幾個人，但他們也都只是和埃迪迦一樣的普通變態而已。韋德本來對赫拉是抱持同情心的，但自從看到她那充斥著乳溝和大腿的社交主頁後，他百分百確信赫拉肯定是出軌了。赫拉吃完冰淇淋後很快就離開了，他們也帶上冰淇淋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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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的下一站是「搞黃走後門美容店」，但她沒有走後門，透過店前的玻璃，他們可以看到赫拉真的在做頭髮、做美甲，儘管在男人看來，她進門和出門後都沒有區別，但女性經濟從來都是如此。埃迪迦提心吊膽，害怕赫拉打扮好的下一步就是去見男友，但沒有。少年們不明白的是，女性是極其自私自利、自我中心的生物，她們從來都不要「你覺得」而要「我覺得」，女人打扮從來都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不是爲了社會大衆的福利。是的，男人成長過程中終究會認識到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女人從不關心占據地球上另一半人口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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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美美的赫拉來到了美術館，看來還是有點貴族血統遺存於她的。亞流直接倒頭睡在了大門口的沙發上，韋德看畫看得移不開眼，念念叨叨著埃迪迦聽不懂的藝術語言，只有埃迪迦還在認真跟蹤，窺探他人隱私讓少年感到一種微妙的滿足感，或許這就是諸神山衆神望下人間的體驗吧。但赫拉最終只是在美術館逛了兩個小時，然後就坐車回了位於維米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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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埃迪迦第一次來到赫莉安的家，沒有亞流家佔地面積大，是一棟四層樓高的獨棟別墅。站在人行道上，藏身樹影之中，埃迪迦擡著頭忍不住去猜想哪一束燈光下藏在赫莉安的味道。亞流看著那猥瑣的神情，默默躲到了韋德身後，他媽媽教育過他，和變態呆太近是會被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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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毫無收穫，這讓埃迪迦稍微鬆了口氣，但當然不可能就這樣下結論。他們再接再厲，在接下來幾天内趁著課後時間繼續跟蹤赫拉，直到終於他們抓到了，赫拉和一個男人在冰淇淋店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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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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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竟是我岳母的黑色公牛。埃迪迦差點沒上論壇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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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更是驚得把口水混冰淇淋都噴到了埃迪迦臉上，他是三人中最熟悉奧利的，他怎麽也想象不了那個嚴肅認真的少年居然會幹出如此下流無恥的事情。不幸，他的誇張舉動引來了奧利的注意，但奧利卻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綫，假裝沒看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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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麽？做賊心虛嗎？」埃迪迦做賊心虛地收回了視綫，三個人腦袋凑在一塊，低聲交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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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奧利不是這樣的人。」亞流仍然拒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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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麽就不可能了，他是個埃皮歐人。」韋德又開始了他的種族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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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黃片看多了，分不清現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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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片？」在埃迪迦心目中，韋德一直都是禁欲高冷的冷酷帥哥，殊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韋德也有自己的小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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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不悅地瞪了亞流一眼，他還要在埃迪迦面前保持形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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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那對男女終於談完了，好消息是他們沒有一起離開去上床，壞消息是奧利直直向他們三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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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奧利！好巧啊！」埃迪迦的演技連他和藹的韋爹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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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了。」奧利一向很認真，「就是你們在跟蹤赫拉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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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雇傭你來解決跟蹤狂？」韋德猜測道。他們或許應該更加小心的，看來赫拉還沒有徹底荒廢她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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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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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朋友。」韋德肯定地說道，眼神犀利，「他也是個埃皮歐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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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羞紅了臉，明知故問：「這、這和埃皮歐人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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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了，我們都知道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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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尷尬地訕笑幾聲，但又很快收回了笑意，「我能坐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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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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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拉開椅子，坐在亞流和埃迪迦中間，他也有自己的一番猜測：「讓我猜猜，她的丈夫雇傭了你們來調查她的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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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女兒，埃迪迦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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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稍微鬆了口氣，「她丈夫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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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在懷疑階段。」埃迪迦說，然後鼓足了勇氣問出那個問題，「所以，赫拉夫人真的……出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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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點了點頭，「我的小學同學大布萊克是個、呃、專業小黑臉。他從赫拉夫人那聽説她被跟蹤後，就找我來幫忙。但我……我並不支持他的職業，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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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我們都有幾個性癖怪異的朋友。」亞流深有體會地看著韋德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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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另一邊的埃迪迦很失望，這樣的結果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那個純潔天真的女孩開口。他開始後悔自己向女孩誇下海口，果然人還是不該管別人的家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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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該怎麽辦？萬一他們離婚了，赫莉安該有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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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吉主義的韋德當然是支持離婚的，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還不如直接扔進威伯河，但在這起事件中他只是埃迪迦的協助人，最終做決定的還得是埃迪迦。不過他承認他是有私心的，某一部分的韋德對自己的政敵慘遭綠帽而感到幸災樂禍，畢竟根據小吉吉主義的邏輯，難道他們小吉吉主義者不應該支持綠帽嗎？但理智的那一部分卻扯住了韋德的毀滅傾向。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加速斯帕奇日的道德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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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權在你，埃迪迦。你的決定將會塑造小吉吉主義的發展方向、斯帕奇日民族國家的未來和人類文明的存亡，但不要緊張，放鬆一點，隨便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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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謝謝你啊。」埃迪迦變得更緊張了，也是這時候他才感受到歷史的偶然性，一個女人的出軌事件竟會有如此大的影響面，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世界上真的有不干涉到他人的個人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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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深吸口氣，做出選擇：「我決定了，我要告訴赫莉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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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決定要將選擇權踢皮球給一個戀愛腦的廢材女。」亞流一陣見血地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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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埃迪迦爲自己辯解，但也自知理虧、羞愧地縮起頭來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儘管先前他都沒想好該怎麽組織語言，但人類總是有無比的應變能力，結結巴巴著，他總算說清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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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也哭哭啼啼地宣告了她的抉擇：「求求你……埃迪迦……我、我不想爸爸媽媽離婚……幫幫我……埃迪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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