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新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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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遭受絕品阿爾法男的嘴炮打擊,心灰意冷的埃迪迦決定退出這段無果的三角戀,成全竹馬韋德和在每一個方面都超越他的亞流之間的友情。但貪心的韋德不願意放棄埃迪迦,執意竹馬天降三人行。究竟,韋德能否成功説服埃迪迦戴上綠帽,亞流又是否甘願接盤照顧友情中的第三者呢?黑暗!人性!倫理的糾紛!就讓我們走進本集的《異能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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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但你都已經撐到測驗的第二天了,不如試試看自己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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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韋德認同先前亞流説的大部分內容,他也認爲改變夢想才是對埃迪迦來説最好的選擇,但他並不贊成亞流説的最後一句話,讓埃迪迦立刻退出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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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要有始有終,至少結束得光榮一點。」韋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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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點了點頭,他的心情恢復了許多,就像在火車上和韋德談話後一樣,知道了結局總是讓人格外的安心。他反思,自己可能也是被測驗以來的幸運矇蔽了,自大地以爲能逆天改命,現實碰壁後才會感到格外的沮喪。但如今他的心靈就和他的身體一樣赤裸,羞恥愧疚後也漸漸開始接納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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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同意了韋德的想法,「但你不能再幫我刷分了,我不想拖你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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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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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你刷分吧。」亞流說,他一時間沒能理解別人奇怪的眼神,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都被這種想法惡心到了,急忙解釋,「不是説你!我是説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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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你那麽執著於韋德?」埃迪迦不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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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仰起頭思考了一下,目光深遠地看向韋德,「我們兩人可能意外地相似也説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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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很快就否定了他的想法:「我們不一樣,你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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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自私也許是一種美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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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討論哲學的愛好。」韋德果斷終結了話題,「不過我也不介意利用你來獲得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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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有些氣餒對方沒有接他的話,但好歹他的提議被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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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亞流燦爛地笑了起來,「我已經想到一個完美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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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在與奧利對決的間隙,亞流和他稍微交流了一下資訊,話題的中心當然是其他強力的考生。奧利剛好遇到過如今直追亞流分數的納西爾。據説,他是個納什拉人,他穿著納什拉人的傳統黑袍,棕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有一股藏紅花的味道,一雙凹陷的眼睛中仿佛藏著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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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十分不喜歡這個人,不只是因爲他的眼睛給人一種極爲詭異的感覺,也不只是因爲埃皮歐人和納什拉人的千年血仇,也不只是因爲他爲了保存實力、逃避了與奧利的戰鬥,還有更多……他難以理解的理由。那恐怕是人類進化過程中形成的、對危險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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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讓與亞流的戰鬥變得如此難能可貴,他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雖然瘋狂,但並沒有陰謀。奧利不希望這樣的人敗倒在納西爾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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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這是亞流唯一想聽到的,沒有什麽能比更多的戰鬥給予他更大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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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奮地宣告「第二輪」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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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瘋子。」聽完了亞流的回憶,索菲婭只有這麽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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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的西羅又一步遠離了亞流,他甚至不敢和亞流直接説話,他懷疑亞流根本不記得自己這號人物,不過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很高興自己的存在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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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爲斯卡爾人的信仰嗎?」韋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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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當然知道斯卡爾人的信仰裏只有戰死的人才能去天國,天國的獎賞就是更多的戰鬥、無限復活的戰鬥、諸神黃昏的戰鬥。但他有點難以想像亞流這種放蕩不羈的人會接受宗教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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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討論神學的愛好。」亞流把韋德冷酷鄙視的語氣學得完全不像,倒像個自大的暴發戶。不過,嚴肅地説,斯卡爾人的信仰在共和國並不是很政治正確,亞流既然不想自我和諧,那就只能乖乖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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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睡過午覺(亞流的要求),他們終於踏上了尋找納西爾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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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路實在是太簡單了,有亞流這個實力封頂的和韋德這個實力莫測的,兩個人在前方開路,異能測驗變得像是小學生郊遊一樣。唯一的困擾是,所有的動物根本不敢接近亞流身邊,但時不時也能遇到食人花、觸手怪、無頭蒼蠅什麽的,收穫的分數仍然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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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巧遇到了一個考生,為埃迪迦找到了一套衣服,埃迪迦總算奪回了一些安全感和尊嚴。他都説不好是亞流毫無剋制地羞辱他的身體,還是其他三人禮貌地避開視綫,哪個更讓他坐立難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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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著藏紅花的味道,深入西島內陸,他們在一處茂密的叢林中發現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他身邊還帶著五個人,有意思的是這五個人脖子上都帶著項圈。在一塊翹起的巨石背後,似乎藏著一個秘密通道,但就在不到一米處,有一扇木門將外人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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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將右手上的法陣貼在木門上,門自動打開了,納西爾和他的同伴很快就消失在地底,就連氣味都被徹底阻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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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秘密基地!亞流差點沒興奮地直接沖進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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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面恐怕有更多人,門上還有法陣保護。」索菲婭分析道,「這不是一般的考生,他們有嚴密的組織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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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還是等納西爾落單的時候再下手。」埃迪迦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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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換個對手吧。」韋德告訴亞流,「他們有相當精通法陣的同伴,你和我都不擅長應付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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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就説我們很像了。」亞流笑道,「你是不是也有童年陰影?一看你就有。到了大學後,我們可以一起去參加互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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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韋德捂好面具,差點沒把它笑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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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應該去參加戰鬥成癮互助會。」埃迪迦翻了個白眼。這個新來的弟弟登堂入室,如今還當著他的面和他的朋友約定將來,簡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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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治好你的身份認同障礙症。不要再給你的朋友惹麻煩了。」亞流微笑著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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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狠狠地給了亞流的腦袋一巴掌,「別聼他的,埃迪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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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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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可以挖個隧道過去看看。」亞流仍然不願意放棄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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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已經有隧道可以通過去了?」韋德看向地圖專家埃迪迦,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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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有。」埃迪迦說,「不過我不覺得闖到敵人的大本營裏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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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麽想的。」韋德贊同,「但你也應該注意到了,跟著納西爾的五個人戴著和艾米瑞達同樣的項圈,可能艾米瑞達就在這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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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在乎艾米瑞達。」埃迪迦清楚好朋友在想什麽,拒絕了韋德的好意,「我不希望你因爲我的緣故而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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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瑞達是誰?」亞流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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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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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的回答瞬間讓埃迪迦漲紅了臉,他只希望艾米瑞達以後不要看到這段影像。他慌張地解釋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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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説了,難道你不知道艾米瑞達喜歡你嗎?」埃迪迦難以想像艾米瑞達看見暗戀對象把她説成別人女朋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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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喜歡她。」韋德一句話狠心了斷了少女多年來從未説出口的愛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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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對這種小鎮男女的三角戀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寧願看納什拉的廉價肥皂劇。也不知道爲什麽,草原騎射民族出身的納什拉人壟斷了全世界中年婦女夜間八點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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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爲了拯救艾米瑞達和滿足亞流的好奇心,埃迪迦的小隊在他的帶領下,來到附近的一座黃土山坡。一扇漆著紅白顔色、四角雕刻著狼圖騰的雙扇大門印入眼中,大概有五米高。這是以前島上土著的神殿,如今早已被廢棄了,綠藤茂密地覆蓋在大門上,一寸一寸地抹去人類的蹤跡,將這片土地奪回大自然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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