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豐收節之搶回葡萄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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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當然不可能放任他的好朋友和埃迪迦單獨出任務，於是他也强行加入了大冒險。三人騎上小馬駒，夜幕下噠噠噠地駛向城外正對著黃金之門的石橋。從電視機的畫面來看，那三輛運葡萄的馬車正是上橋前一刻被打劫了，城門的守衛立刻注意到了不對並通知警察，但他們沒敢擅自脫離崗位，畢竟城門的看守顯然是比幾輛裝葡萄的馬車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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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名少年來到犯罪現場時，警察們也早到了，會在節假日仍然堅持出勤的當然只有黃金單身漢道格拉斯和青銅單身漢泰迪。看到熟悉的人，雙方面面相覷，不禁感嘆緣分。得知少年們的理由後，兩位警官也通情達理地允許他們協助調查。因爲他們也想趕緊結束案件參加慶典，在這裏能有三名異能者自願幫忙，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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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案劇看多了的埃迪迦立刻打開手機的燈光、單膝跪地、仔細觀察地面的痕跡。附近散落著幾顆葡萄，犯罪的現場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地面上還留有幾個脚印，大小不一樣，但鞋紋都是同樣的款式。他推斷：「這是有組織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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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點點頭：「對的，目擊證人說嫌疑人打扮一致，身穿黑色斗篷、戴金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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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幹嘛？我現在都穿白色斗篷了。」韋德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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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抱歉。」道格拉斯低下了頭，繼續念筆記，「嫌疑人人數在六到八人間，由於裝扮一樣，目擊證人沒能數清人數。他們往斯帕奇郡的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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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等什麽，趕緊追啊！」埃迪迦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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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泰迪捏了捏他那又濃又密的海象鬍子，得意洋洋地和學生崽解釋道，「首先，這裏有管轄權的爭議，不過呵呵，我們首都的警察當然不怕這個。其次，我們總不能在大都市裏瞎追著看不到的東西吧？我們得有天上的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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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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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埃迪迦的視綫突然暗了下來，他隨著泰迪爽朗的笑聲擡起頭來，一個巨大的東西擋住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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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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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節日大臣已經批准我們使用一切的資源、一切的手段，務必要將葡萄搶回來！」泰迪興奮地説道，長久的職業生涯中他難得遇到這樣一個案件，能讓頭頂的人一路開綠燈，完全不下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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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熱氣球慢慢降下，他們稍微站遠了點，這才看清熱氣球的全貌，這氣球居然是一個警察巨人，仔細一看，神態居然和泰迪警司意外地形似，但這并不是意外，泰迪正是這氣球的原型，也難怪他一副如此自豪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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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籃筐從地上來看挺小的，但站進去後才發現其實挺寬敞的，再多幾個人也行。駕駛員向他們敬禮，已經準備就緒，只待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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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警司清了清嗓，壓下欣喜的笑容，厲聲命令道：「啓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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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頭頂的火焰立刻竄起，就在失重感的當下熱氣球騰空了。搖擺旋轉著慢慢升騰到半空，停頓了一下，突然加速向前上方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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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頭髮被大風吹得凌亂，眼睛也乾燥得睜不開，但埃迪迦卻興奮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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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個人，泰迪拍了拍他的肩，加入他的喜悅，認真的道格拉斯靠在一旁，眼角也透著歡喜，亞流半挂在籃筐邊上，四肢大張、狂笑著，像是要跳水一樣，差點沒把駕駛員嚇出心臟病。韋德就比較慘了，他努力壓著他的兜帽不被掀起，他走向亞流，將那個不遵守安全規範的男孩撈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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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忘記我們的目的吧？」呼嘯的大風讓他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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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又來了！你這沒情趣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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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啊！」「讓我們玩玩！」「這是豐收節！」所有人都加入了埃迪迦的反韋德大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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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情趣的韋德連吵架的情趣都沒有，繼續説道：「亞流，你負責帶路，你應該還記得犯罪現場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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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當然。」亞流撇了撇嘴，乖乖走到駕駛員邊上開始工作，但一等韋德轉過視綫，就立刻對著韋德做起鬼臉，大家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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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球沿著斯帕奇城外飛行一段距離後，開始深入斯帕奇郡。相比之下，斯帕奇郡是比較新潮的城市，不像遍地古董遺跡的斯帕奇城，這裏是摩天大樓和霓虹燈的天下，這是鋼筋水泥的大都市，茫茫大霧，仿佛是從水泥地上蒸發而起的。即使是夜晚，寬敞的大道上也十分擁擠，街上行人無數，他們的打扮也更偏現代化。這裏家家戶戶也挂著刻著恩西的蔬果，節日氣氛十足，甚至廣場上還有個閃閃發光的巨型羊角錘，藍紫色的光芒無比耀眼、魔幻妖艷，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畫卷。從天上看下去，一切都變得很小，一切都變得很朦朧，像是一場夢境，或許這就是神明看到的世界，或許這個世界就是神明的夢境。人們常説，換一個視角，世界會大大的不同，如今埃迪迦能夠證明，這句話可以字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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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任務總算有了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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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尷尬地說：「在高空，我聞不到他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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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嘛用那麽失望的眼神看著我！你不也沒想到這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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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嘆了口氣：「我還以爲你是完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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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真是對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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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大笑幾聲，“別擔心，我早就準備萬全啦！”他拿出巴掌大的通訊器，按下通訊按鈕，「喂喂，指揮部聼到了嗎？那些嫌疑犯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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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目標三輛馬車已在市區内分散，距離你們最近的馬車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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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泰迪活力滿滿地喊道，「小弟們，你們也聼到了！全力前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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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嫺熟的駕駛員很快就將馬車帶進了熱氣球的視野内。那輛馬車似乎也發現了他們，突然開到了人行道上，避開擁擠的交通，車速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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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拿出他的大喇叭，大聲喊道：「束手就擒！葡萄賊！我們的機關槍已經對準你了！」説著，他將熱氣球邊緣上的機關槍對准了那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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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認真的嗎？！」埃迪迦驚恐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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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手忙脚亂地關掉大喇叭，「你個蠢貨，當然不是認真的！」説完他立刻發現他沒能關上喇叭，反而按到了擴音鍵，地上的市民們最後能聼見的就是泰迪暴跳如雷的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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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泰迪口袋中的通訊器響起：「這裏是指揮部，請執行部隊立刻行動，另外兩輛馬車即將駛出市區，離開監視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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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部隊個鬼，這裏就我們兩個警察！」泰迪駡駡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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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突然就理解了因爲噪聲想要毀滅人類的恩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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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思考，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最好是分成三組、分別負責三輛馬車，他的第一直覺當然是和埃迪迦一組，這樣他才能照顧到他的廢材朋友，但是這就會讓亞流一個人一組，兩名警官一組，因爲顯然讓一名凡人警察單獨行動是更不好的選擇。再考慮到通訊只能由警官來進行，警官組將會負責最後一輛馬車，距離最遠也是最難逮捕歸案的。兩名警察畢竟是凡人，若想阻止犯罪，至少會破壞馬車，至多會殺死人，韋德并沒有殺人的愛好，那麽要想和平收場，只能三輛馬車對應三名異能者，也就説他不能保護埃迪迦。能和指揮部交流的泰迪會是最後一組，掌控欲到有病級別的韋德也更希望成爲最後一組，剩下的問題就是道格拉斯警官應該和亞流還是埃迪迦配對。如果道格拉斯爲了保護埃迪迦打傷打死了嫌疑犯，老好人埃迪迦恐怕會需要長期的心理治療，如果是埃迪迦保護道格拉斯，哦天啊那更讓人擔心了，他能不能保護自己都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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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散行動吧。」説話的是埃迪迦，神情嚴肅，「我來阻止這一輛馬車，你們負責剩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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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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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又恢復到了平時那令人尷尬的宅男笑容，「我和別人組隊的話，只會給別人拖後腿，這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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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你長大了。」韋德感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像位和藹的老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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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別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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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收回了手，也收回他的過度擔憂。埃迪迦畢竟是個成年的異能者，阻止一輛馬車應該不會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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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點了點頭，淺笑道：「這畢竟是爲了你的戀愛。自己的戀情就該由自己來守護，這對男孩子來説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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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完，他猛地一推，埃迪迦能看到的下一個畫面就是無限逼近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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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韋德你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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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球上，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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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應該以謀殺罪逮捕你嗎？」道格拉斯尷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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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翻了個白眼，他當然不會謀殺自己的好朋友，這不，地底的軟泥土及時漲起，將埃迪迦平安地接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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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埃迪迦吃癟，泰迪開心得笑出豬叫，反正沒鬧出人命。他掏出通訊器，回復：「已向第一個目標派出部隊，告訴我下一輛馬車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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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輛馬車在城市東部，這次道格拉斯警惕地盯著韋德，生怕慘遭埃迪迦同樣的下場，卻沒料到他那蹲在籃筐上的新搭檔亞流是個更瘋狂的男人，道格拉斯一沒注意就被亞流一手臂拽下了百米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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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球上的兩人對視一眼，韋德開口：「別擔心，我不會這樣對你的。」看看泰迪這個肥仔，一看就有三高，他可不想被起訴意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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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那個，其實我挺希望你這樣對我的。」泰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年輕的時候是個運動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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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中年危機了，韋德理解地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寬慰，「過去的就過去了吧，注意身體啊，泰迪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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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什么呢！」泰迪氣憤地甩開了韋德的手，「我的身體可好了！哼，不瞞你説，我可是警隊裏連續十五届的馬拉松大賽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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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太陽啊……我們的警隊那麽糟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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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氣死我了！我兩個小時可就跑完了42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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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麽會……」韋德看了看他的小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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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氣紅了臉，像是一頭好鬥的公牛，「這不是肥肉！這是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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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最後泰迪警司如願以償體驗了一次免費高空蹦極，整個城市都能聼見他歡樂的叫聲。韋德發誓，這是他這輩子看過最靈活的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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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來一看，是埃迪迦給他報平安來了，還附帶了一張和犯人的合影。看到好友平安無事，只有一點擦傷，韋德緊綳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下來。心情好的他決定給泰迪送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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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泥巴觸手綁好了與他一同墜落的胖子，兩團火焰猛地從他脚底竄起，他們立刻化身成人形火箭，在城市上空自由地旋轉翻圈，快活極了。等到玩夠了，他們才慢悠悠停在了急速行駛的馬車頂部。馬車夫剛擡頭的瞬間，他就被敲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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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簡單。」還有點飄飄然的泰迪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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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頂部跳到了駕駛的座位上，泰迪掏出手銬將罪犯逮捕，將那個男人扔到了座位後方，給自己分量十足的肌肉騰出位置，韋德也在泰迪左側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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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那我們就回去吧！」泰迪喊道，準備一扯繮繩回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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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時，三名穿西裝的男人站到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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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他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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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巡視了一圈，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起被包圍了，對方不只有三人，從四處而來的西裝男士逐漸縮小了包圍網。領頭的男人穿著一件寬大保暖的淺色風衣，雙手插在口袋裏，面色凶狠，他慢慢走了過來，來到泰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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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帶有他本人照片的證件，自我介紹道：「斯帕奇郡的德斯崔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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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扁了扁嘴，有樣學樣地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自我介紹道：「斯帕奇市的泰迪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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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同是警察，不同管轄區的警察卻總是彼此不對付，所有地方警察又都痛恨首都總局的警察，這也不純粹是偏見，首都人普遍有趾高氣昂的上等人心態，覺得城墻以外的都是野蠻人鄉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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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出來打了個圓場，「有什麽問題嗎，德斯崔局長？」話是這麽説，其實智商正常的都能猜到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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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這裏警告你們逾越了自己的管轄區域，這起犯罪發生在斯帕奇郡，這輛馬車也停在斯帕奇郡，感謝你們的幫助，不過從這裏開始案件就該我們接手了。請兩位從馬車上下來，這是重要的犯罪證據，本局將妥善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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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媽的狗屁！這是我斯帕奇市的葡萄！明天豐收節要用的！」心直口快的泰迪立刻開始朝那文質彬彬的局長噴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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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崔局長掏出手帕抹了抹口水，再將手帕曡好收回去，他深吸一口氣，不打算和這種野蠻人計較，「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以妨礙司法的罪名逮捕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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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和泰迪對視一眼，在一個眼神交換的瞬間，他們就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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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我的小馬駒！」泰迪發自丹田、一聲怒吼、一扯繮繩，面前的兩匹棕馬也高高舉起前蹄、厲聲嘶吼，四肢着地後馬匹立刻飛馳起來，直衝向前方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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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警察們立刻向兩邊翻滾閃躲，但後方卻傳來了幾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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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德斯崔局長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們會射坏葡萄的！瞄準輪子！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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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不斷的槍聲再次響起，但這次他們落了個空，韋德早有預備地打開了防護罩，擋下從四處而來的子彈。韋德掏出手機打算聯係埃迪迦，但對方卻率先打來了。一聼到電話中傳來子彈的聲音，韋德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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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樣了？」韋德非常冷靜但其實非常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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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的聲音十分急促，他飛快地説：「一群自稱警察的人出現想要沒收我的葡萄，我、我就逃跑了，這樣違不違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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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心思和我做法律咨詢。」即使是在槍林彈雨中，韋德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奇怪的笑點，「那看樣子你應該暫時還沒有危險，儘快跑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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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你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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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看了一眼身後騎上馬追逐而來的警察，「你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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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上演追逐戯的情趣，大手一揮，一堵四米高的土壁從地表升起，將敵人擋在了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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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挂電話了。」他説，然後補充提醒道，「對了，埃迪迦，開車不要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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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打給亞流，但是對方的電話卻打不通。這不是因爲亞流很忙碌，而是因爲興趣樸素的少年時常忘記帶手機，他的手機正在他們兩人的臥室床頭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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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那些警察應該不至於殺人的。」泰迪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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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在擔心那些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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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泰迪也緊張了起來，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道格拉斯的號碼後，丟給韋德，他畢竟是個警察，開車是不會玩手機的，尤其是在韋德盯著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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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電話通了，道格拉斯的聲音意外的爽朗，「嘿，你們兩位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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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道格拉斯！你還活著！」泰迪凑上前來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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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們把那些家夥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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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興奮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嘿！韋德！你知道道格拉斯還是個馬術高手嗎？！哇靠老司機就是不一樣！比過山車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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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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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可是警察欸！怎麽可能殺人？最多也就是把人撞成腦震蕩而已。哈哈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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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道格拉斯君，你這樣讓我有點擔心呢。」泰迪聲音乾扁地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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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和你們説了！道格拉斯兄弟，咱們再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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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衝啊！我的小馬駒！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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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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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問題吧？」韋德沉默地盯著手機熒幕，不知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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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嘆了口氣，「看樣子，道格拉斯又發作了。他這人飆車成癮，年輕的時候就是稱霸夜晚道路的飆車之王，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可給警局添麻煩了。有一次，他們甚至偷了局裏的馬車，所有警察出動，全城封鎖，最後總算在下水道找到了他。居然是個十五歲的小男孩……我鼓勵他把才能運用到正確的道路上來，沒想到幾年後他加入了警局！嘿嘿，這一算一樁美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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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沉重地點了點頭，「我本以爲你們活在罪案劇裏，沒想到居然是熱血運動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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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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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亞流向後躺去，枕在身後嫌疑犯的肩膀上，享受著夜晚的涼風和滿天星辰的畫卷，舒適地嘆了口氣。這環境、這感覺實在太好了，他沒由來地想説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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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偏過頭去，問：「你是從哪裏學來這技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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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騎馬是有錢人的必備技能。」道格拉斯說，「你看我哪裏不像有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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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那含糊不清的咬字方式、西裝内老舊的羊毛衫、五顔六色的基佬長襪、低頭内斂卻自信十足的邪魅笑容，這肯定是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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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住帕拉廷山呢。」他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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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下次我們燒烤得叫上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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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尷尬地婉拒了，「哈哈，還是別吧，我們家只是普通的生意人，比不了你們那個怪物圈子。」他可不想和克蘇拉吃什麽燒烤，怕不是他被做成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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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既然很有錢，爲什麽你要來做一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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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只是想打發時間，但漸漸地我也愛上了這份工作。」年輕的警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像現在我們拯救了明天的豐收節，一想到明天街道上人們的笑容，我突然就感到……自己的人生、這個宇宙還是有意義的。你不這麽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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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沉默不語，良久後，他說：「因爲別人，而感到有意義……但那樣還能說是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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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思考了一下，回答：「或許……一個人能做到最自由的事情……就是爲了別人犧牲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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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年輕的警察停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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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下了車，走向站在城門口等候他的少年，情不自禁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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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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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星星的時候，突然就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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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韋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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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描述事實而已。」亞流不滿地抱怨道，然後加重了愛的抱抱，他發誓，這次他一定會保護好他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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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破破爛爛的馬車顛顛簸簸地總算到達了城門口，坐在前頭的埃迪迦也是一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樣子，當他看到他的好朋友又在和亞流親親我我的時候，差點沒氣得暈過去。儘管埃迪迦是第一個被推下熱氣球的，但卻是最後一個回來的。雖然很廢材，但埃迪迦好歹是個異能者，即使做不到韋德那樣擡擡手指直接建墻的程度，搓幾個糰子干擾敵方還是沒問題的。尤其敵方畢竟是警察，不至於爲了個葡萄射死他這個住在亞利安總督家裏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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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個鬍子飄飄、白髮蒼蒼的老人面色驚慌、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他像是沒看到其他人一樣，直奔馬車車廂。他動作艱難地踏上貨廂的邊緣，右手顫顫抖抖地擡著他那又大又圓的老花鏡，踮起腳跟查看貨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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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他激動地叫道，「三輛葡萄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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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這起奪回葡萄大作戰的最高指揮官，節日大臣薩特納里亞，負責組織全年大大小小的節日慶典。可別聼名字就以爲這是個輕鬆的工作，要知道斯帕奇日每個星期過一次小節，每個月過一次大節，節日大臣幾乎從來沒有放假的機會，尤其是當別人都在放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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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輛葡萄應該不夠用吧？」站在一旁的埃迪迦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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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特納里亞對著埃迪迦招了招手，在少年的攙扶下回到了地面。老人家眼睛透著狡黠的光亮，説道：「你想的沒錯，這就是爲什麽我們及時雇傭了消防隊來護送剩下的葡萄。」他擡頭一看，指著城門外面驚喜地説，「你看，他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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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轉身望去。從地平面出現的人影漸漸放大，被烏雲遮蔽的月亮也開始重現光芒，將珍珠磨成粉灑落人間。二十多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包圍著數輛馬車緩慢前進，這些男人全都穿戴黑色的墨鏡、緊身的白色背心和褲脚縮緊的迷彩軍褲，寬闊的肩膀上扛著黑色巨大的機槍，肌肉堅硬結實有如岩石般千喦競秀，青筋凸起爆裂有如峽谷溪流般萬壑爭流。這，就是消防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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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倒吸一口冷氣，被空氣中炸裂的雄性荷爾蒙堵住了呼吸，他擔心自己多吸一口氣都會被掰彎。儘管他曾經溜進消防隊的基地，也和他們的老闆克蘇拉吃過多次燒烤，但他離消防隊最近的一次也只是遇到門前的保安，這次是他第一次和消防隊的精英隊員近距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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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不只是他，還有不知何時聚集起來的消防隊粉絲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非二元群體，消防男團實屬斯帕奇日的國民天團，收割粉絲上到索菲婭公主下到慈善志工辛提婭。是的，她們就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是消防隊粉絲站的成員，每天都追蹤著消防隊的足跡，舔舔站上的美照。韋德雖説沒有追星的興趣，但他的審美觀當然是斯帕奇日傳統的審美觀，男人就是應該高大威猛吉吉大，消防隊真是這個日益墮落、愈發女性化的現代社會中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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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個鬼，我還不夠你看的嗎？」高大威猛吉吉大的亞流打斷了韋德贊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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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將他趕到一邊去，嘆了口氣：「天天看你，我也是看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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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還沒怪你長那麽醜，害我沒能好好看看你呢！」被冷落的男朋友閙起了脾氣，但完全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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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隊的壯漢一進城門立刻就被瘋狂的粉絲包圍了起來，他們紛紛捧著個瓶子祈求消防隊分享他們的汗水，斯帕奇日人相信這些汗水有養顔、保健、返老還童的功能，不過目前市面上賣的最貴的汗水并不是消防隊的，而是來自傳奇角鬥士科慕多斯，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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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當下、城門下，消防隊的隊員無私地在人群中揮灑起汗水，滋潤期待已久的市民，人們紛紛一臉幸福地張大了嘴巴，像是嗷嗷待哺的新生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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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消防隊隊長巴索斯站出來扮演惡人，結束了福利時間，「好了好了，我深愛的公民們請向兩邊散開，讓節日大臣完成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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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嚴謹的斯帕奇日人見好就收，立刻為節日大臣的葡萄車隊讓開道路。葡萄將會被儲放在溫度適宜的倉庫裏，等待明日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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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三位少年、兩名警察的任務也算大功告成了。時間也走到了深夜，累了一整天，爲了準備明日的慶典，他們沒有多加停留，各回各家，倒頭睡覺，祝願大家豐收節前夕的夜晚能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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