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遙遠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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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報結束後，委員會宣佈了第一個無人區——東島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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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個意外，東島山脈位於東島的正中央，在這裏建立無人區等於將東島分裂成兩半，通常情況下，無人區是從邊緣向中央包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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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預定無人區範圍內的考生手上的法印全都從金色變成了紅色，昭示著危險的狀態，他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從該區域撤離，否則將一律被淘汰，傳送回凡爾多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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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興奮地看著手上的法印發燙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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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意外的決定就是因爲亞流的緣故。他的力量遠遠超過他的同齡人，他的分數甚至不足以體現他的能力。所有觀衆都看到了，無數次他輕而易舉地避開陷阱、攔下怪物的攻擊，甚至用一隻眼睛都能嚇跑許多野獸，仿佛他就是怪物的一夥，他就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阿爾法，將這整個島嶼標記爲他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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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憑藉他的實力、魅力和下半身的實力、魅力將異能測驗演成了他的獨角戲。這就得罪了無數的利益集團。世家大族都想讓自己的兒女揚名立萬，奧布麗雖然不是個勢利的人，但她也想看到兒子奧利得到認可。不過，被亞流得罪最大的還得屬凡人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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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黨的前身是凡人陣綫，十一年前他們掀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革命，推翻了君主制，終結了異能者支配凡人的等級制度，建立起民主平等的新社會。儘管科技的發展逐漸縮小凡人與異能者的力量差距，實質上的不平等還是存在的，歧視與偏見仍然根深蒂固於他們的文化中。因此，凡人黨始終致力於保障凡人的人權，爲凡人提供更多的機會實現自我，讓凡人與異能者的孩子能夠站在同一起跑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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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向著更平等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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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希望的聲音、充滿淚光的眼睛，五十三歲的昆特憑藉這一句競選口號，成功當選斯帕奇日共和國的第一位首相。如今，凡人黨作爲共和國議會的最大黨，已經執政近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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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想像，凡人黨會與麥克哈企業合作，試圖通過科技來消除凡人與異能者的區別，安琪蘿就是他們選中的幸運兒。這場測驗本來應該成爲凡人事業的最好宣傳片，但因爲亞流，如今異能測驗變成了異能者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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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昆特直接致電委員會主席澤倫，旁敲側擊讓他想辦法解決那個麻煩精。澤倫雖然看不慣昆特的做法，但他也是支持平等的。他提議通過設立無人區將亞流逼向安琪蘿的位置，讓兩人來一場對決。剛好亞流就在東部山脈的北邊，將該區域設爲無人區，將迫使亞流北上。昆特沉默了一會，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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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知道昆特會設計亞流輸掉這場對決，昆特也知道澤倫知道他會設計亞流輸掉這場對決，澤倫也知道昆特知道澤倫知道他會設計亞流輸掉這場對決。但亞流必須輸。爲了顛覆社會的觀念，爲了放飛孩子的夢想，亞流必須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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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結束通話，將法陣發動的手機放回口袋，從沙發上起來，離開休息室，回到監控考場的大房間。無人的休息室中央是兩對沙發，就在澤倫剛才坐下的位置對面，一個人影憑空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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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共和國最富盛名的法陣學教授——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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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吃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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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隨手一個大噴泉將沼澤裏的恐怖鰐沖了上來，引來旁邊夥伴們一頓痛駡。就在恐怖鰐即將撲過來時，韋德放出幾個水柱，牢牢扣住了那頭十幾米長的鰐魚，它的四肢猶如成年人一樣粗壯。鰐魚發出斷斷續續的低沉吼聲，韋德以外的三人都反射性地往後跳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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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它。」韋德命令，「今天我們吃鰐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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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知道韋德這是在給他們送人頭……鰐魚頭，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但他的自尊又一次阻礙了他的行動。他的雙腳被紮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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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激韋德做的一切，他當然知道韋德從來都是爲了他好，無論是勸他放棄，還是趕來救他。他知道他的朋友是不完美的，就和他一樣，他們兩人明明彼此信任，但卻從來沒有談過這些話題。他真希望他能夠更坦率一點，接受對方的好意，但每次都想著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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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韋德很強，但看到韋德在測驗名列前茅，他卻難以為他的朋友感到高興。他仿佛變得越來越渺小，韋德離他越來越遠，他的夢想愈發像個天方夜譚。他都不知道他是在嫉妒韋德還是痛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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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羅走了上前。他沒有什麽偉大的夢想，他只是不想考試落榜被媽媽嘮叨而已。他努力在紅色竪瞳的瞪視下保持鎮定，他提起長劍，閉上眼睛，使勁向眼前劈去。靠，他的臉上被濺到了不明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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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眼一看，被自己的殺戮現場嚇得往後連跳。後知後覺地用衣袖抹去臉上的髒東西，他根本都不敢想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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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無語了，他只是想給埃迪迦刷分而已，他甚至都不記得這個少年叫什麽名字，但説出來似乎不太禮貌，只好忍氣吞聲。索菲婭壓下了心中的不滿，她以爲韋德是想給他們一起刷分，結果全被西羅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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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四人享用炙烤鰐魚肉的時候，對岸的東島上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混亂的中心當然就是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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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是一個11歲的男孩，住在首都艾文廷區。他從小就因爲是個異能者的緣故被同學欺負，爲此不得不轉學了好幾次。政府爲了社會和諧，取締了所有的異能者學校。馬特的父母都是藍領階層的凡人，根本沒法送他去異能者雲集的精英學校，因此他從來沒有同是異能者的同學，更別説朋友了。他的父母還是愛他的，但他知道他們的眼神在説什麽。他也想過，如果他不是異能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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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們全家的視綫都被固定在電視機上，爲了一個異能者的崛起歡欣雀躍。多年來，馬特的眼睛裏第一次有了希望，他希望成爲和亞流一樣強大的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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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東島山脈區的考生都在抓緊時間逃離當地，恩索斯的恩斯特就是他們的一員。離開當地的只有三條路能走，西邊的水路還有南北兩邊的峽谷。當恩斯特趕到北方出山口時，距離無人區的設立還有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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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察覺到周圍的叢林中還隱藏著幾十名考生，但沒有人敢邁出第一步，因爲就在前方峽谷站著一個男人。幾個小時前，在凡爾多海灘上，人們就已經認識了他的臉和美好的肉體，剛才的戰報更是讓人再也無法小瞧他，他的實力就和他的下半身一樣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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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這個瘋子，他爲什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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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也感知到了他們，儘管他們盡力在隱藏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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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的少年猙獰一笑，大喊：「出來吧！想要逃離無人區的話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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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考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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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們欲哭無淚，他們怎麽會遇到這麽一個神經病？就算是考官也沒有這麽刁難學生的。但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絕大多數考生都無法像韋德那樣行走水面，如今往南走也來不及了。是早死，還是晚死，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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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首相目瞪口呆地看著電視機，掛上了旁邊的通訊器。原本他還想聯絡認識的人把亞流打個半死，再讓他和安琪蘿對決。這下倒好了，亞流自己作死，也省了他弄髒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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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索斯的恩斯特，曾經村裏的人都叫他「恩沙的侄子」。他的叔叔曾經是調查局的探員，也是他的英雄，但在大革命中，他被打成了反革命分子，送上了斷頭臺。如今村裏的人都叫他——「恩沙的侄子」。他想去首都，去最好的大學，去調查局，去查明叔叔死亡的真相，他想讓叔叔的名字恢復原來的榮譽，他想證明他的童年英雄並不是虛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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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站了起來，拔出他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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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如果我們早晚都是死的話，不如光榮地死去。若恩巴眷顧，穿越峽谷後，我們就不再是對手，讓我們以戰友的身份到對面痛飲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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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如此洪亮，響徹整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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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撼，沒有人想問這個小破島到底哪來的酒水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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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握著的長劍捲起團團火焰，恩斯特大吼一聲，直衝下山。明明對面只有一人，他卻表現出了一人對抗千軍萬馬的勇氣。亞流舉起巨斧，攔下恩斯特的攻擊。恩斯特加大火力的輸出，亞流從來都不喜歡水克火的戰術，他只喜歡正面剛。握住巨斧的雙手發出火焰，刹那間，整個峽谷都被兩道旗鼓相當的火焰燃燒，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仿佛這是一座火山。火山口，亞流的眼睛在火焰的照耀下反射出無比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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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個能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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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多施加了幾分力度，恩斯特馬上就意識到無法用火焰正面對抗這個人，眼看自己的火焰就要被吞噬，恩斯特猛踹了一腳亞流的大屌，用力地將這小瘋子踹了出去。電視機前的女粉絲無不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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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亞流只為久違的痛覺感到興奮，甚至低聲笑了起來。他的眼裏不再是平時跳躍的大海或晴朗的天空，如今他的眼裏只有鐵鏽、肌肉、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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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猶豫，亞流如炮彈般衝了過來，恩斯特將劍橫在胸前防禦，那個瘋子完全沒有任何考慮，跳了起來，一頭撞在了恩斯特的劍上。恩斯特嚇得差點沒握穩劍。亞流沒有什麽自殺的傾向，他使用異能加強了他的頭部，異能者尤其亞流的腦殼也比常人要硬的多。恩斯特放出幾條水柱，試圖將亞流捆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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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異能者都有專精的異能，奧布麗是火系異能的大師，澤倫擅長的是風系異能，阿里教授不用説當然是法陣學。亞流沒有什麽擅長的，別人用什麽他就用什麽，這樣才有趣，沒有戰術只有本能，沒有必殺技只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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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的水柱還沒碰到亞流，亞流的全身就炸開了波濤，像是海嘯吞噬小波浪一樣，將恩斯特的水柱消耗融合、直接推向他面前，將恩斯特摔出十幾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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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艱難地撐起身體，不停咳出肚子裏的水，視綫模糊中，他看見了一雙光腳丫走到了他的跟前。亞流見他還有意識，一腳踢在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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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被踢飛時只有一個想法。靠，這雙腳真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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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看見白色，他都不知道他是在睜眼還是閉眼，但在那片白色中，他突然看到了一隻手，厚大而溫暖的手。掌心上躺著一枚圓形的徽章，金色的葉子構成最外一圈，中央雕刻著獅子、狼與龍的皇室家徽，那是帝國調查局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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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握緊了拳頭，再一次撐起身體。頭上的傷口開始溢出血來，流下來，染紅了他的視綫。他的鼻子也開始向下滴血，在乾旱無草的大地上留下十幾個斑點。他又開始吐血，直接將那塊地浸成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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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表揚他的努力，但內心深處只覺得煩躁。這麽弱的家夥躺平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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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裏結束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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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擡起腳來準備終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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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無數道攻擊從山上打了下來。有火焰、有土壁、有波濤、有颶風、有雷電，甚至還有弓箭。亞流被光芒閃耀得睜不開眼，舉起巨斧，將攻擊擋下一大半，但剩下的攻擊還是足以將他掀翻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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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站了起來，使用異能做好防禦。第二波的攻擊很快就來到，然後是第三波、第四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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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被攻擊推得離恩斯特越來越遠，他不爽地低吼一聲。他站穩身子，擡起巨斧，炙熱無比的烈焰從掌心而起，環住整個武器。他對著山脈用力砍出火焰，在劍風的作用下，烈焰燒得更加猛烈，足有半個山那麽寬。當攻擊觸及目標時，整座山都被震得搖動了起來，從半山腰開始整座山逐漸染成紅色，在攻擊範圍的許多考生直接就被打回了凡爾多海灘。其他考生看著零星的火種從天而落，慌亂地離開躲藏點，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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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滿意地看著右手上的分數開始瘋狂上漲。隨著考試的推進，考生也會賺取更多的分數，亞流也是，不過他和某些優秀的考生不同，他沒有放長綫釣大魚的戰略，他只想戰鬥。當然啦，他還是想成爲有史以來掠奪分數最多的冠軍，就像打遊戲的人樂於解鎖全成就一樣，但沒有玩家不會認同，真正重要的是遊戲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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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到達山腳的考生有三十多人，他們都圍繞在恩斯特身邊，仿佛已經認可了恩斯特的領袖地位。恩斯特被攙扶起來，他感激地向衆人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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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要謝謝你，給了我們站出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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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不認識這些學生，他們來自大江南北，但此時他們被凝聚在同一面旗幟下，他們有同一個目標——打倒這個攔在他們夢想路上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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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戰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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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雖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弱點的。任何看過他幾場戰鬥的人都會發現，這家夥根本沒有戰略，沉迷於硬碰硬，容易被偷襲，這也是爲什麽開場他會被恩斯特踹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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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將隊伍分成兩組，十個人負責遠攻，其餘二十多人跟他一起包圍亞流，他們輪流向亞流施展異能攻擊，如此一來，亞流不得不持續開著防禦護身，消耗他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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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最強大的異能者，也會擔心異能耗盡的問題。測驗開始以來，亞流都在毫無節制地使用異能。體力則是另一大問題，他就沒有超過三分鐘沒有戰鬥過。亞流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開始哀鳴罷工，防禦罩也開始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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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時候他開始意外地思考戰略了，亞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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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舉起巨斧，用力將其劈入一旁的峭壁中，一道裂痕迅速地蔓延散開，地動山搖，無數巨石泥塊伴隨捲捲沙塵傾瀉而下，考生們突然發現自己無路可走，兩邊都是峭壁懸崖，後方的大火已經蔓延至山腳，只能停下對亞流的攻擊，全力加強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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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也停下了防禦，跳到了巨斧的手柄上避難，他的右手凝聚起一個水球，他就像玩泥巴的孩子一樣，興奮地將水球捏成他想要的形狀，水球越來越大，形狀逐漸成型，一頭巨大無比的狼露著尖利的獠牙兇狠地撲向他的獵物。亞流為世界末日的大洪水吼出最嘹亮的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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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兩方攻擊的考生們越發疲於防禦，更恐怖的是，山體滑坡在洪水的作用下變成了泥石流，考生們發現自己甚至無法在渾濁的泥沙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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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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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得意地從跳下巨斧，像個快樂的小朋友一樣在泥石流中露出的巨石表面跳躍，來到手下敗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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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好孩子，把手伸出來。」他笑著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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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無法相信自己就要在這裏被淘汰了，他多年來的努力都是爲了什麽？爲了成爲這個人的墊腳石嗎？爲了成爲這個人成功道路上的小阻礙嗎？爲了成爲這個人傳奇中的點綴逸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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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爲了什麽……爲了什麽戰鬥？」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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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夢想……我想成爲調查局的探員……」他喃喃自語，不是在妄想同情，而是難以言喻的悲憤，對自己、對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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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想了想，回答：「我從不做夢，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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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要説目標的話，那倒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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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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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噴張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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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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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無止儘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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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爲戰鬥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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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爲任何人，不屬於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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