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終幕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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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太陽從地平面上升起,照亮了潘袞島上的一個洞穴,也開啓了第444屆異能測驗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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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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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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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重複第三遍,把它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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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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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被吵醒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韋德拿著一把匕首威脅他最好的朋友埃迪迦。她萬分的震驚,她之前都不知道韋德還有武器呢。這也不怪她,這是測驗以來韋德第一次抽出他的武器。她連忙問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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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血,這裏就有現成的。」韋德右手握著匕首,直指埃迪迦懷裏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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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幾滴血而已,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矯情的。」韋德試著説服他的好友,「睡了一晚,就對她有感情了?」他嘲諷道,「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不純潔的交易?」記仇的韋德把埃迪迦昨天損他的話完整地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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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抱緊了懷裏的小動物,生氣地說:「她都遍體鱗傷了,你就不能找別的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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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都遍體鱗傷了,也不介意多一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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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助我們逃離了那個基地!她是我們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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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是我們的夥伴,也不介意為團隊犧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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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懶得和他繼續磨蹭下去,開始逼近埃迪迦,「把狼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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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從我的屍體跨過去!」埃迪迦堅定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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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亞流不知什麽時候也醒來了,像個大爺一樣靠在墻上,興奮地望了過來。他早就想幹死埃迪迦這個廢物了,要不是顧忌韋德,他見到埃迪迦的第一眼就想把他揍到叫爸爸。話説回來,這也挺奇怪的,平生第一次他對一個陌生人有如此強烈的惡意。可能是因爲埃迪迦長得醜吧。亞流馬上將這奇怪的感覺甩到腦後。仇恨與愛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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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無奈收回了他的匕首,他們朋友的事哪輪得到亞流一個外人説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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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這裏是沙漠,沒有幾隻狼,如果之後沒有遇到別的狼,你必須把她交給我。在這期間,你最好看住她,別讓她跑了。」韋德的眼神裏充滿了警告,似乎在説他都妥協了,埃迪迦最好也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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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只好點頭答應,他愧疚地摸了摸小狼柔軟的毛髮,溫柔地安慰道:「莉娜,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我會找到別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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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她取了個名字?」這就有點毛骨悚然了,「你確定這頭狼沒給你下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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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在想什麽,埃迪迦一個凡人怎麽可能知道這個。韋德沒聼進去埃迪迦否認的話,直接就丟了幾個探測術過去,並沒有什麽反應,既然不是幻術,那就只能説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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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福瑞?」多年以來,韋德第一次感到害怕,誰能想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好朋友竟然會有如此怪癖。貓耳還能理解,但這不完全是頭狼嗎?道德潔癖的韋德甚至想給他幾個電擊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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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埃迪迦羞恥地大聲否認,「你才是有問題吧?你怎麽什麽都能聯想到性上面?之前也是,在海灘上看到亞流的大屌都移不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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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突然感到延遲兩天的巨大羞恥,慌張地把一旁的衣服扯了過來,蓋在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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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聼他的,埃迪……亞流。」韋德看向滿臉通紅的亞流,否認自己有過任何不純潔的想法,反倒嚴厲地指控起來:「如果你不想別人盯著你的下體看,或許你應該主動把它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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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視奸,他應該告你性騷擾。」埃迪迦幸災樂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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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各位,今天已經是異能測驗最後一天了……」索菲婭生無可戀地呼喚,她現在都後悔沒有和西羅一起早死早超生,好歹能擺脫這三個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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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殘廢的納西爾當然也醒了過來,但仍然害怕地蜷縮成一團,假裝還在睡覺。韋德走了過去,開口就問:「告訴我所有關於馬庫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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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馬庫斯……」納西爾黑色大眼睛浸滿了恐懼的淚水,這都讓韋德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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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他……他很高……黑、黑髮,棕色的眼睛,很強,但、但我沒和他打過!只是感、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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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不耐煩地單刀直入:「他會法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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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很低調,我沒怎麽和他説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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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有多大可能性會是你們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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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請不要……」他蜷縮成一團,崩潰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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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計劃怎麽分配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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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分,我們只有26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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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充滿同情心地將納西爾再次送入昏迷,然後和小夥伴們説道:「看來馬庫斯背叛了他們。他們原本計劃平分廉價勞工的分數,那就不可能一個人獲得十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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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立刻啓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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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嘆了口氣,「終於……」感謝恩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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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袞島上只有一種龍,沙漠毒尾龍,當然只生活在沙漠,這也是爲什麽他們來到這裏的原因。這種龍的前肢萎縮比較短,眼睛橢圓,鼻孔大且突出,身長十米,尾巴就占了七米,聼名字就能明白,它的尾巴是有毒的,更准確的説,是尾巴上密佈的毒刺,翅膀和身體一樣是灰綠的。他們就和絕大多數生物一樣喜歡住在有水的地方,也就是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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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總之就是不要被它尾巴打到就行了吧。」亞流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埃迪迦,「你不去當導遊真是可惜了。」他勉强認同了埃迪迦爲數不多的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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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就在沙漠中唯一一條河流邊上遇到兩頭沙漠龍。媽媽龍彎下她長長的脖子從河裏喝水,確認安全後,她向身後呼喚了一聲,剛出生的幼崽踏著仍在發育中的小短腿,歡快地來到河流邊,有樣學樣地彎下了纖細的脖子,一時間重心不穩,就在寶寶龍差點跌入河中時,媽媽龍及時伸出她的脖子,保護了她的孩子。兩頭龍,一大一小,溫馨地抱在一起,享受早晨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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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換一個目標吧……」藏在不遠處小沙丘下的留守兒童埃迪迦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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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仰頭無語,他真想給韋德的朋友開個瓢,看看他腦袋裏都長滿了什麽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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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需要她的鱗片而已,沒有必要殺了她。」然後,韋德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許我們也不需要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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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也反應過來了,充滿期望地看向了索菲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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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一頭霧水,「你們在説什麽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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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帝國皇女,繼承了斯帕奇日皇族的龍裔血脈。」韋德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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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裔?!這什麽中二的設定?你遊戲玩多了吧?」亞流這時才後知後覺,「等等,她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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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現在才發現?」埃迪迦還以爲這家夥察覺力很高、很敏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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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會知道公主長什麽樣子?」他又不是斯帕奇日人,就算他是,他對皇室八卦也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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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龍裔是什麽?你不會又在瞎編吧?」韋德説的話就像幻術一樣,亞流已經分不清什麽是真實,什麽是他在胡説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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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強行開啓了講故事模式:「千年前,公主絲特倫有感受孕,懷上了戰神恩巴的孩子,生下斯帕奇和斯巴基一對雙胞胎兄弟,但邪惡叔叔斯塔奇篡位,公主不得不將雙胞胎放入籃子裏,讓河流將他們帶走。在恩巴的保佑下,一頭龍撿到了雙胞胎,用魔法將他們哺養長大,浸泡在龍魔法中成長的雙胞胎兄弟,也擁有了和龍一樣強大的力量。龍族將兄弟兩人視作他們的一員,雙胞胎的直系繼承人將能夠傳承這份力量。恩巴爲了獎勵龍族對兒子的照顧,賜予了他們翅膀。後來,斯帕奇殺了弟弟,建立了斯帕奇日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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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故事好熟悉啊。」要不是攝像機還在跟著,亞流馬上就能找出一萬個理由反駁斯帕奇日的建國神話,鬼知道爲什麽這群人明明推翻了君主制,還要抱著那點破傳説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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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黨也很想知道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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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熟悉也不奇怪,蠻族抄襲我們的故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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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體內的蠻族血統開始叫囂著要給帝國人一個教訓,「我都不知道你那麽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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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但他也沒有想讓亞流知道,遂轉換話題,「所以,讓索菲婭去吧。」韋德給了公主一個鼓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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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從來沒見過一頭龍!萬一這傳説是假的怎麽辦?」索菲婭不敢相信紳士如韋德居然會把她一個淑女推出去當屠龍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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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首相已經開始跳大神祈求恩巴這個傳説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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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凡爾多地下基地的委員會則一齊看向了亨里克,這個絕對知道傳説真實性的男人。二皇子沒有絲毫反應,仿佛別人在談的不是他的家務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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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怎麽做?」索菲婭緊張得都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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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要一個鱗片。」韋德輕描淡寫地説道,「反正她有那麽多,應該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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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拖時間了,快一點。」亞流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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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一想到這幾個基佬有時間打情駡俏,她卻連戰前緊張的時間都不被允許,瞬間就燃起了莫大的勇氣,如今被淘汰倒也算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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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翻越沙丘,拔出長劍,大步走向那兩頭龍面前,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你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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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一吼,少女瞬間就慫了,顫抖著將長劍橫在胸前,「我我我……我真的需要……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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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的母龍彎下她的脖子,厚重濕熱的呼吸打在了索菲婭的臉上,少女嚇得閉上了眼睛,希望再次睜開時能看到凡爾多的藍色大海,但好幾秒過去了,她只感受到一股壓力在她的右肩上。一聲低吼喚醒了她,她轉頭一看,是母龍佈滿鱗片的脖子,輕輕地靠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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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明白了巨龍的意思,「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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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龍再次吼了一聲,讓她別廢話。驚嚇的少女拿起劍,手忙腳亂地將其中一片灰綠的鱗片割了下來。完事後,沙漠龍沒打算給她買一送一的機會,高傲地翹起脖子,後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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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轉身向對面沙丘後的小夥伴竪起一個大拇指和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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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暴突然掀起,擋住了少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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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中能看到的只有沙子的黃棕色,亞流憑藉超人的感知力,很快就察覺到敵人的方向,在地下。但亞流偏就喜歡和人較勁,他也放出颶風,從中央開始擴大,像是萬人軍團組成的盾墻一樣,一步一步將沙塵暴推開,直到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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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被清空後,少年一個空氣拳落在索菲婭腳邊,將沙漠打出一個巨大的坑,地底下藏著的敵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眼睛被許久未見的太陽刺得發黑,一旁的河流就急速灌了進去,將他們捲入大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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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好不容易從水裏爬出來時,已經被包圍住了,韋德將他們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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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熟悉的場景,敵人絕望的眼神和痛苦的呻吟,被束縛得綳直的肌肉和紅紫的傷痕,始作俑者當然又是韋德的觸手,這次還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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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被懷疑成福瑞的埃迪迦忍不住還嘴:「你還好意思説我,你自己不就是個虐待狂、觸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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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韋德爽快地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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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被視奸的亞流再一次漲紅了臉,忍不住説出困擾了他一路的問題:「你、你真的看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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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韋德爽快地承認了,還好心地建議道:「你應該嘗試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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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羞恥到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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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看到一旁的小金球攝像機,訕笑著,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尷尬,「所以你喜歡……光、光光光……光的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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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奇日人不都喜歡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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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和索菲婭轉頭避開了韋德探究的目光,假裝自己不是斯帕奇日人。不過,嚴肅地説,確實如此,斯帕奇日傳統上連男性的鬍子都不喜歡,把那視作蠻族和乞丐的象徵。雖然現在的時代不同了,就連澤倫都有留一圈短短的鬍鬚,不過韋德的審美觀比較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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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雙臉發紅,雙眼發暈,腦袋短路,完全忘記了斯卡爾人豪邁自然的祖宗傳統,打算回去就把那可恥的東西剃掉。他發誓再也不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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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狂的面具人沒打算繼續羞辱亞流的身體,轉而關注起新出爐熱騰騰的幾個俘虜。他不意外這些人的右手上都印著紫色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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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讓昏迷中的納西爾飄了過來,說:「我想,這是你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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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斯背叛了你們,所以你們想要解除他的紫色法陣,剝奪他的分數。」他準確猜測出俘虜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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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帶著納西爾的法陣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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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一下那幾個人的表情,韋德就找到了一個嫌疑犯,操控著觸手在那個俘虜的身上摸了一會,很快他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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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棕色的皮包,大約十厘米長,很方便貼身攜帶,韋德打開後就發現了他們需要的材料,更重要的是法陣紙。法陣紙需要特殊的木材,在這座島上是沒有的,有了法陣紙就方便多了。看到裏面一小瓶的狼血,埃迪迦則鬆了口氣,開心地抱緊了懷中的小狼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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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一巴掌喚醒了納西爾,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失算了。他還需要他畫法陣呢,早知道就不打碎他兩隻手了。但當時實在太興奮了,他可能確實有點虐待狂的傾向。但事已至此,只能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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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納西爾解釋了一下情況後,韋德按照他的指示混合好了材料,倒在一個小碗中,然後將特製的畫筆塞到了納西爾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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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他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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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如今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從這個鬼島上逃出去。夢想觸手可及,淚水打濕了他的眼眶,他很快就畫好了需要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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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拿起法陣紙張,接連在兩個俘虜手上實驗了一下,他們的紫色法陣褪去,只留下原來的金色法陣。但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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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庫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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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末之島,當然,果然如此。不過既然馬庫斯沒有解除這些人的法陣,掠奪他們的分數,那就意味著,馬庫斯可能也不是他們的首領。韋德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在和看不見的敵人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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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俘虜還非常積極地告訴了他,馬庫斯把紫色法陣和項圈法陣的法陣紙都搶走了,他們既然要死,也不想讓馬庫斯好活。馬庫斯可能又開始積纍起廉價勞工,雖然如今想必他也不需要更多的分數,但作爲亞流這類小瘋子的眼中釘,他會想要一些保鏢也是人之常情。他們的對手可能不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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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著讓一個俘虜掠奪另一個俘虜的分數。法陣相觸,掠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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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掠奪他的分數,索菲婭。」他當然不打算讓自己當第一個實驗的小白鼠,而且索菲婭也確實需要這些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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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也不介意這種事,將右手背上的法陣貼了過去,掠奪成功。他們又嘗試了幾次,索菲婭如今也有上千分了,除非政治背景不合格,不然肯定能上密涅瓦大學。韋德其實沒有很執著於分數,他甚至猜想就算他只有一百分,密涅瓦大學都會破格錄取他,這都要感謝亞流帶來的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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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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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反正這個分數給我也是浪費。我們之前不是説好,你不能再幫我刷分了嗎?」埃迪迦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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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沒有強求,他也知道這是最合理的做法。他讓索菲婭收割完剩餘的分數,反正如今的亞流只對那十萬分的大獎感興趣。最後,韋德釋放了納西爾,掠奪了他的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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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納西爾喜極而泣,眼裏充滿了感激,下一秒如他所願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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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都有點擔心了,「他這個精神問題出去後能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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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點的戰報響起,馬庫斯還活著,亞流高居第二,韋德飛升到第三名,前五名沒有索菲婭的名字,但也沒差幾分。基本保送大學的索菲婭終於鬆了口氣,接下來可以隨便玩了。最後通報的是又一個無人區,又一次他們的法陣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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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去終末之島吧。」埃迪迦感慨道,像是要回老家一樣。但也確實,終末之島的冒險結束後,下午六點,測驗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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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亞流和索菲婭都有美好的未來,但埃迪迦除了回老家還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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