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豐收節之盛夏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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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汁結束後，各位選手們從木桶中舀起、過濾出一杯葡萄汁，接下來就到了評審的階段了，爲了公平考慮，評委們將會進行盲測。首先，三位評委要站起來，對著工作人員呈上來的葡萄小恩西發誓公平誠實，這是因爲以往有太多屆賄選的現象了。接著，工作人員給現場展示了一下使用的眼罩，還給幾個人摸了摸，確定是看不透的，然後評委們就該戴上眼罩了。另一邊工作人員則將各杯葡萄汁上的名牌用一塊黑色膠帶遮住，開始打亂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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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上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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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誰會贏？」阿古帕看著旁邊已經開始的賭注，心癢癢的，「要我説果然還是那個戰無不勝的科慕多斯，他肯定是受無敵太陽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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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點，阿古帕，可能會有恐怖襲擊發生呢。」埃迪迦小聲地敦促道，久久的平靜讓少年變得更加多疑了，每一次風吹草動都能攪亂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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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都沒出事，説不定歹徒是害怕澤倫在場，早就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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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最强的異能者不就在這裏嗎？埃迪迦突然感覺自己是個智障。傳奇的角鬥士也在呢，怎麽都輪不到埃迪迦這個廢物來保衛節日。這麽一想，埃迪迦也懈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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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杯葡萄汁被端了上來，觀衆們也不知道這是誰的作品，這讓人們變得更期待也更緊張了。按著順序來，第一位品嘗的是澤倫，不愧是異能者，即使眼睛被蒙住，他也像是能看見一般，動作流暢地抓起杯子，舉至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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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聞了聞味道，「嗯……不錯不錯，是貨真價實的『我愛綠色錢錢農場』葡萄，全程生產不用化肥不用添加劑不采用基因工程和異能爲你提供純天然無污染的有機農產品現在更是推出豐收節優惠朋友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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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晃了晃酒杯，讓旋轉帶出更深層次的香氣，「哦，這杯葡萄汁似乎提前發酵了，帶著强烈的酒味，值得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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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用手掌封住酒杯口，劇烈地搖晃酒杯後，立刻探鼻進去深吸一口，几乎是瞬間就讓澤倫驚呼：「這味道太厲害了！濃烈的個人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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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沒有説出口的是，他已經猜到這是誰釀的酒了。庸俗的人才會聞香識女人，品味高尚的人聞脚就能識女人又或是男人。社會總喜歡區分男女，但男女的區別真有那麽大嗎，説到底人類的脚底都是類似的，腋下也是。是的，毫無疑問，這杯酒就是科慕多斯的美酒，經過他炙熱腋下的發酵，如今這不再是葡萄汁，而是真正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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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迫不及待地開始品酒的下一個環節，他小口斟酌一杯，讓舌頭的全方位都能感受到葡萄酒的流動，他又吐了口氣，讓口腔的香味縈繞鼻尖，然後又喝了一口，完事後，他咂了咂嘴。好酒是好酒，但釀酒是非常私人的事情，澤倫在思考要怎麽用盡可能客觀的話語來描述酒的味道，避免泄露作品主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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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腐朽中帶著酸甜，是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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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澤倫突然手指一顫，酒杯從手中滑落，灑到了桌上，弄紅了桌上的白布。澤倫猛地站了起來，作用力大得將他的座椅推倒在地，就在全場矚目下，被譽爲最强異能者的男人居然面色發紫得呼吸不上來，他的右手抓在心臟上，雙目赤紅、全身痙攣，喉嚨發出痛苦的嗚咽，沒有給人們反應的機會，他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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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埃迪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嚇得不輕，但他很快聯想到恐怖襲擊上。難道恐怖分子就在選手當中？他焦急地觀察著選手們的表情，但無一例外都是不明情況的神情。那還有另一種可能，或許毒素并不在葡萄酒中，而是在杯子上，那麽恐怖分子就在工作人員之中。埃迪迦開始尋找他的目標，如果是犯人的話，肯定會有不同的反應、不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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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找到了。就在他的斜前方，那個男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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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犯人不是嗎？」埃迪迦兩步上前，直接與人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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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瞪大了眼睛，但當他轉過頭來時，又一次恢復了戲謔的笑容，「哈哈哈，小朋友，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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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的眼神卻毫不動搖，「那就讓大家都看看你的臉。我的面相學教授告訴我，長你這樣的人不是弱智就是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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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圍的人們紛紛打量那個人的長相，竊竊私語起來。確實那個男人長相無比醜陋，眼睛像是被人打凹了一樣，鼻子都是扭曲變形的，嘴巴比兩眼距離還寬，下巴很短，臉上坑坑窪窪的，簡直是個魔鬼，就連他名牌上的名字「撒坦」聽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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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恐怖分子全都給我下地獄！！」斯帕奇日的暴民情緒一點就燃，沒到一分鐘，整個廣場都變成了角鬥場，被「殺殺殺」的聲音淹沒，人們紛紛倒起大拇指，大聲請求科慕多斯爲民除害，殺掉這個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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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坦的眼睛變得更黑了，像是一潭死水，在裏面什麽也沒有。下一個瞬間，匕首閃現，橫在了阿古帕的脖子上，老管家被嚇得放了一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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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你冷靜一點。」要是阿古帕出了什麽事，埃迪迦怕不是要被亞流打死，這悲慘的未來讓埃迪迦嚇得也放了一個屁，像是被傳染了一樣，整個廣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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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人民群衆紛紛彎腰遮住嘴巴鼻子，大聲咳嗽起來，就連科慕多斯等參賽選手也沒能幸免于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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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化學武器……」昆特首相沒能説出完整的句子，就全身癱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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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讓撒坦佔據了優勢，因爲他的鼻孔細得像是一條蛇，簡直就是童話故事走出來的大魔王更加丑化版。因此當廣場上的人紛紛暈倒時，只剩下撒坦還站立著。男人露出嘲諷的笑容，準備離開犯罪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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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埃迪迦憑藉毅力支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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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坦只是一脚又將虛弱的埃迪迦踹回地上，接著他將同樣暈過去的阿古帕扛在了肩上，威脅道：「別試著追蹤我，要不然你的老男友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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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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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綫越加模糊，嗓子也愈發沙啞，意識和那個男人的脚步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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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神女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溫軟得像是母親的乳房，埃迪迦再次睜開眼睛，像是第一次睜眼一樣，他見到了聖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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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赫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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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烏黑的頭髮讓地上的灰塵顯得都像是柔光，無力的手臂和迷離的眼睛，像是隔著一層包裝的娃娃，如此的精緻又不可觸及，就像二次元的女孩子一樣。或許人類追求的就是追求本身，五感麻痹中埃迪迦卻陷入了哲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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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好臭……好臭……救救我……我受不了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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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小聲地嗚咽著，淚水不停地落下。埃迪迦卻什麽也感受不到，就像隔著一層熒幕，但到底誰才是熒幕中的人呢？難道人類不都是困在熒幕中的嗎？難道我們看到的不都只是現實的反射嗎？在這個地球上，難道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放屁嗎？難道我們呼吸的不也是我們放出的屁嗎？咀嚼、消化、排泄，這就是生命的循環。是的，少年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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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是屁，屁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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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埃迪迦打通了任督二脈，實現了真正的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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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尸堆與屁霧中，少年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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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赫莉安。但我還有不得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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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打破那面熒幕了，是時候長大了，是時候看清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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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就是，金主爸爸當然比女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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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奔跑了起來：「阿古帕！我現在就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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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山邊緣的一座倉庫，破舊的木板風化掉漆，午後的陽光從西方的天窗透進來，給那個男人的面具鍍上一層懷舊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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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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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韋德面前的男人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盒火柴，他穿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米白短袍，從露出的蒼白四肢和那頭金色的頭髮就能看出，他是個斯卡爾人。韋德立刻就對他厭惡了起來，但不只是因爲對方的種族，還因爲他給韋德一種熟悉的感覺。他似乎在哪裏見過那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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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什麽時候清道夫也墮落到允許外國人加入了？」韋德沒忍住散發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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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放下了手，慢慢轉過了身，他的臉來到陽光下，韋德想起了他的名字——丹尼斯。他是前皇帝的擦屎官，也是在韋德的死亡小本本上名列前茅的人。準確來說，他是梅卡利斯人。梅卡利斯、梅尼烏斯就和亞克森人一樣都是斯卡爾人的後代衍生出來的。這群金髮人種從寒天凍地的斯卡爾一路向南擴張，如今甚至開始深入斯帕奇日的内陸，所以韋德才如此厭惡這群兔子一樣的繁殖癌，大半個西方大陸都已經是他們的地盤了，他們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爲什麽他們一定要移民到四季如春的南方呢？就不能乖乖呆在那鳥不拉屎的北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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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説話，聲音低沉嚴肅，語調平緩，口音是正統的帝都人：「自由、平等、公正、法治，這是我們國家對所有人的承諾。無論出身，無論背景，只要努力，任何人都可以在這片土地上出人頭地，這是斯帕奇日的夢想，這是諸神的應許之地，這是世界的燈塔。我是一個斯帕奇日人，我是一名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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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奇日夢，呵，帝國的宣傳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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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相信。我相信真理、正義和斯帕奇日的道路。也正是因爲如此，要讓我們國家重回正軌的第一步……」他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火柴盒，輕輕一劃，火焰照亮了他那宛如宇宙浩瀚的藍色眼睛，「必須從毀滅烟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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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落地，但韋德也及時跪下，右手觸地，一條土布像游蛇一般在被灰塵覆蓋的地板上飛速展開、一路向前，及時抓住了那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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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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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稍微關注新聞的話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韋德真沒想到事到如今居然還有人不認識他，這家夥都住在哪個偏遠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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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卻沒有驚慌，「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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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火焰從他手中生起，但就在火焰即將觸及地上擺著的那箱烟花時，韋德又一次及時給烟花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土壁，延伸至四面八方，直接變成一個直徑一米的大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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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解決你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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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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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人高馬大，足足有兩個韋德那麽大。韋德右手一握，變出了一把閃電劍，因爲他不想和一個外國人近距離接觸，丹尼斯則加强手上防禦，揮拳攻了過來，刹那間雷鳴的聲音驚飛了屋簷上歇息的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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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憑藉蠻力，側著手臂將雷劍打偏，沒了阻攔，左拳立刻襲來，韋德卻靈巧地向後彎腰、閃過攻擊，接著雙手猛地向上抓住丹尼斯的左臂，一個施力，竟將丹尼斯翻倒在地，韋德則壓在他的脖子上，死死地摁住他的雙手。但丹尼斯也不是這麽輕易就會被打倒的對手，他的優勢正是他的力量，身材魁梧的男人很快掙扎了出來，將韋德扔了出去。一回合的交鋒後，他們對彼此的實力多少有些底了。韋德并不意外兩者的對比，他當然知道一個擦屁股的不可能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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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慚，但你有實現理想的能力嗎？別笑掉人大牙了。」韋德沒忍住開啓嘲諷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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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是問題，做不做才是問題。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接下來僅憑命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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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差點沒氣死，這些宗教瘋子到底憑什麽自信神明站在他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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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都是命運，那就讓我的怒火也成爲諸神的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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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的長劍突然變長，化作一道傲骨嶙嶙的鎖鏈，韋德大手一揮，藍色的鎖鏈迅雷不及掩耳地向對面揮去，狠狠擊中丹尼斯左手臂的瞬間又釋放出巨量的電流，但鎖鏈沒有停下，而是順著力道逆時針將丹尼斯纏繞起來，全身被雷電禁錮住的丹尼斯只能踮著脚尖在原地瘋狂地痙攣。一股難聞的味道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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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慢慢走了過去，心情極好，「看看你自己，小便都管理不住，還好意思管理國家？」但他畢竟不是殺人犯，還是適時停下了電擊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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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懸在半空，雙手無力地垂下，他的金髮不復原先的光澤，他的耳膜仿佛又罩上了一層膜，周圍的聲音變得遲鈍起來。他擡起眼皮，對上了那雙森林妖精的綠色眼睛，是克里斯汀，他曾經的主人，斯帕奇日曾經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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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此的溫柔，又是如此的美麗，讓丹尼斯願意相信吉塞特人傳説中的天使，無辜、聖潔、一切美好的存在。即使是丹尼斯這樣一個蠻族出身的擦屎官，她都愿意給予平等的尊重和絕對的信任，在她眼中的世界仿佛是一片純净的森林，沒有仇恨、沒有偏見，只有愛。他也曾因爲帝國的侵略喪失過家人，他也曾對著沃登發誓復仇雪恨、討還血債，但在那片幽靜的森林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平靜。從那天起，他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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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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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男人的怒吼點燃了周圍的空氣，瘋狂的火焰像是龍捲風一樣席捲了整個倉庫，韋德無處可逃，只能在暴風火中加强防護罩的强度。恐怖的低壓和環繞四周的烈火讓韋德幾乎呼吸不上來，也看不見外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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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火焰散去時，已經過了好幾分鐘，倉庫中空無一人，烟花也不見了，那只能説明一件事，丹尼斯搶走了烟花，也就是説他沒能直接摧毀韋德給烟花設下的保護。這也多虧了韋德思考周全，擔心烟花遭到戰鬥誤傷，因此安裝了最高强度的土壁。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迅速追回失竊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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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停下！」埃迪迦跳下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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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終於在威伯河上追到了撒坦和被綁作人質的阿古帕，河畔北側是諸神山的懸崖，南側則是議會山的河堤，路旁行人不低頭看是看不到河面的，也難怪罪犯會選擇這條逃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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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醜陋的男人轉了過身，把埃迪迦嚇得不輕，男人說：「我警告過你，不要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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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讓你帶走阿古帕！」但在那雙畸形眼睛的注視下，埃迪迦很快又慫了，「我、我們沒必要動手，你把阿古帕還給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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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坦裂開那寬大無比的嘴巴，露出參差不齊的發黃牙齒，他或許是在嘲笑，但在埃迪迦看起來卻像是要吃人。一股股泥石流像是從他扭曲的脊梁中流出，將他右肩上昏迷的阿古帕包成了一團，接著，撒坦鬆開了扛著人的右手，任由那個土團掉入水中，沉入河底。埃迪迦立刻驚恐地欲從河面跳下救人，卻被一個小水團打飛了。像是打水漂一樣，埃迪迦的屁股在水面上啪啪啪地沾濕了。但他還是勉强維持住異能，沒從水面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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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撓著被打紅的屁股爬了起來，還沒站好又被撒坦一膝蓋再次踢了出去，天知道這個身體畸形的怪物是怎麽跑那麽快的。下一個閃現，埃迪迦總算反應過來雙手交叉在胸前，攔下一次踢擊。但撒坦只是稍稍擡起中指，從河底竄起的水柱就代替他給了埃迪迦一個上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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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雲朵飄過，遮住了太陽的光綫，脚下波動的水流也變成了墨水的顔色，顯得更加凶險。埃迪迦知道他必須抓緊時間在阿古帕窒息之前救出他，但埃迪迦也知道自己是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那麽，這裏就剩下一條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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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嘴邊的血液，埃迪迦的眼神依舊堅定，但又帶著幾分關懷，「你……你爲什麽要破壞豐收節？告訴我吧，我相信人與人之間是能相互理解的！無論你的長相如何，無論別人怎麽説你，我相信你的本質一定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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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依舊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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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過，你就想開嘴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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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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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呵呵……行吧，那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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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入了回憶殺：「我出生下來就是個殘疾的醜八怪被父母抛棄在孤兒院又被孤兒院的大人小孩虐待7歲時我被院長賣給了畸形秀的馬戲團我被關在狗籠裏開始巡迴世界演出在一次豐收節上我被整個城市的人當作沙包射擊把我打得更醜了從此我就發誓要毀滅這個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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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理解，但這不是使用暴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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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全是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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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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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畸形的怪物笑了：「有人找我幫忙，一聽是犯罪，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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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爲什麽想要犯罪呢？」埃迪迦還想再努力一下，「是不是你的外形和旁人的評價讓你以爲長得醜一定是壞人？哎呀！千萬別聼別人的鬼話！聽從你的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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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在説……那個老人家就快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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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恩西啊，這是個神經病。既然如此，埃迪迦也只能放棄妄想，全力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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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使出最新研發的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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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個重拳就打黑了埃迪迦的視野：「你以爲我是傻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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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無力地暈了過去，掉進水中，撒坦拍拍手準備走人，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無意中成全了埃迪迦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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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響亮一聲，從河裏探出的手抓住了醜八怪的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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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打不死的小强。」撒坦擡腿用力一踢，將水底的少年踢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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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埃迪迦已經不是那個廢材死宅了，而是腦震蕩狀態的潛意識埃迪迦。他在空中飛速翻圈，脚丫穩穩粘在了石橋的側面，他的瞳孔擴散，他的眼睛沒有焦點，但他卻能清晰無比地看見目標——他要殺死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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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火球帶著地獄的炙熱向撒坦襲來，醜陋的男人迅速向後閃開，但火球卻沒有在河流上消逝掉，反而點燃了整個河面。即使開了防護罩，撒坦也能感受到傳達全身的高溫。怎麽會有如此恐怖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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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坦趕在防護罩融化之前，跳到了南岸的河堤上，沒想到才剛粘住就被突然襲來的埃迪迦撞破了腦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兩人在斜面上開始纏鬥。撒坦很快落了下風，他想不明白這個草食男怎麽會驟變出如此鋒利迅猛的攻擊，血液模糊了他的眼睛，一個沒留神他就被踢進了河面上的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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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想跳出火場，但埃迪迦卻跟著跳了下來，一脚踩在那張醜陋的臉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防護罩像洋葱一樣被一層層剝落，但這片火焰之於埃迪迦卻是無比的溫暖，像是尿床一樣，暖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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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火焰即將燒毀那副宛如被神明詛咒的軀體時，一顆葡萄射了過來，精準擊中埃迪迦的後腦勺。隨著少年的昏倒，他脚下的火焰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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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咳咳咳！！！」埃迪迦并沒有徹底暈過去，畢竟是個異能者，過了十幾秒他就掙扎著爬回了水面上，吐出匯集了整個城市下水道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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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想起了撒坦，心情一下子焦急起來，頭一轉就看到那個醜八怪已經昏迷過去了，身體慢慢下沉著。一隻手進入視野，將撒坦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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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説道：「你要是殺人了，我可不會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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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亞流。埃迪迦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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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呢？」果然他一開口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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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疲憊地嘆了口氣：「你還有心思問韋德，阿古帕都被沉進威伯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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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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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很快用小風團把阿古帕卷了上來，幸運的是，阿古帕還活著，更幸運的是，埃迪迦終於喪失了他的初吻。不幸的是，今天警局打烊，他們只好把撒坦丟在警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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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我們就去找韋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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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保護烟花了，就在議會山北邊的倉庫。你自己去吧，我還得回廣場找赫莉安，她被屁熏倒了。哦對了，澤倫先生還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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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沒能聼明白這故事的邏輯，不過他還是明白了一點，「所以……你抛下了你的女朋友，就爲了拯救阿古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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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一下就傲嬌地臉紅了：「我、我可不是爲了你啊，我是爲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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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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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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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過看來你這家夥也沒那麽無可救藥。」亞流勉强認可了房客的討好，「那你呢，阿古帕？你還是趕緊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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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不過我還是得先把買的東西帶回家。恩西保佑，希望沒有人偷走了我們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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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亞流，阿古帕和埃迪迦一同回去了人民廣場。此時，屁霧也散去了，身體好一點的比如科慕多斯早就爬了起來，但他們仍然坐在地上，表情陰沉，像是得了創傷後遺症一樣，這在遭遇恐怖襲擊的受害者中并不罕見，恐怕政府需要安排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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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赫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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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無邪的女孩逐漸蘇醒過來，只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好長的噩夢，但在黑暗的盡頭總是有光明的，但現實還是讓她失望了，她睜眼看到不是希望中的白馬王子，而是她的朋友牡丹。但樂觀的女孩還是强作笑容，振作起來，她總是嘗試看到事情更美好的一面，即使沒有埃迪迦，她不還是有一個不離不棄的好朋友嗎！她已經足夠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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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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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無奈一笑，摸了摸女孩的頭，「難過的話，就別强撐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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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透心思的赫莉安終於忍不住落下淚水，被抱進溫暖的懷抱中，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聲音顫抖，「我只是……只是想讓埃迪迦看到我而已……嗚嗚……好不甘心……明明是豐收節……明明是……爲什麽……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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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你沒有意識到你處在父權社會的壓迫下而且性別只是社會建構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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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赫莉安從牡丹胸前擡起了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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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女人！牡丹憤怒地眯起了眼睛，那個可惡的女人就靠著不穿衣服這樣的詭計作弊搶走了本應屬於她牡丹花的注意。仍然全裸的梅莎琳娜仍然沒注意到旁人對她的眼神，依舊挺著胸部、帶著迷幻的笑容走了過來，滿臉熱情地跪在赫莉安身邊，像是要和小朋友分享故事書的大姐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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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你覺得你爲什麽會喜歡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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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埃迪迦救了我……他一直都好溫柔……就算是對我這樣的人……」少年的臉龐再次從淚水中清晰起來，赫莉安越説臉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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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莎琳娜摸上了女孩的手，眼神溫柔又包容，「不，你喜歡他是因爲父權社會告訴你女人就應該喜歡男人、就應該和男人結婚。但那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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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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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梅莎琳娜理解地點了點頭，「你有更廣闊的人生！不只是呆在厨房帶小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埃迪迦不要你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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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這個想法比最恐怖的噩夢都還讓女孩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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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莎琳娜眼神擔憂地點了點頭，「不要你。如果那發生了，你該怎麽辦？你至少得有份工作！實現經濟獨立！你要爲自己的人生思考一下！女孩！你要多愛你自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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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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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莎莉娜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愛自己，男人才會愛你。千萬不要自降身價，讓男人以爲你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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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打擾一下。」男人終於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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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赫莉安驚喜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但下一秒又嬌羞地低下了頭，玩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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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你沒事嗎？」比起屁，埃迪迦現在更擔心梅莎琳娜誤人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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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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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梅莎琳娜掰過了赫莉安的肩膀，「女孩！説出你想説的話！告訴埃迪迦你真實的心聲！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在男人面前忍氣吞聲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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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像是被嚇着的小鹿一樣，她望向了好朋友求助，「牡丹……我、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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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依舊是那完美的妝容和得體的微笑，因爲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頭髮、重新化妝。「我覺得，她説的沒錯。勇敢一點，向埃迪迦表白你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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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點了點頭，緊張得櫻唇都在微微發抖，但她還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氣，擡起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和心愛的男孩對視，「埃迪迦，爲什麽……爲什麽你要抛棄我？這、這個男人，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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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孩指著的阿古帕猝不及防從樂呵呵的看戲老人變成了三角戀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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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麽可能？！你怎麽會這麽想？！」埃迪迦不能明白因爲他不是城市人，但從小住在首都的赫莉安每月都能看到老公和男友私奔的社會新聞，而且女孩子們最喜歡的小説也都是男男之間的愛情故事，她會有被男人戴綠帽的擔憂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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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亞流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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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哦是了……我聽説你和韋德、亞流在一起同居……」赫莉安的眼神已然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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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的！」埃迪迦焦慮得直跳脚，他從來都是鉄直的直男，他從來都喜歡女孩子軟乎乎的身體，他從來都想談一場熱烈壯麗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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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是……女孩子啊！！！」少年大聲向世界宣告他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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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天空被烟火照亮了，雲霄上的五光十色將埃迪迦的聲音徹底淹沒。廣場上，人們紛紛擡頭望去，夜幕還沒徹底降下，天空卻已經透明得能看見星星，綻放的絢麗花瓣將霞光萬丈的黃昏襯得更顯溫情脈脈，疲勞一天的人們終於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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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去祭祀了。」赫莉安想起了時間，「每年我都會和爸爸媽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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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埃迪迦苦笑著，沮喪地垂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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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我們一起去吧。」少女的笑容比烟花更加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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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有錢人才吃得起的餐廳（議會山分店）」的屋頂，韋德和亞流正在歡快地放烟花，倒在旁邊地上臉朝下、屁股朝上的是被他們兩人輕鬆揍扁的丹尼斯，儘管韋德并不是很真的需要幫助，但能省點精力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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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沒耐心，烟花還是得等到晚上放才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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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裏那麽多，我們可以放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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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七點前弄好就行，我的祭司工作要求我去參加晚上的祭祀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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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這個啊……」亞流不好意思地咧開了嘴，一臉尷尬，「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我真想不到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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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不到你會想到這個。我很……受寵若驚。不過話説回來，其實根據法律，你每天都在給我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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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説的也是！我真是個完美男友！就連你長那麽醜，我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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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并不……」意識到陷阱，韋德趕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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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亞流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并不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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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漂亮。是的，我就是個醜八怪，承蒙厚愛，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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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沒忍住爆笑出來，「哈哈哈！我就看你還要裝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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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無奈地放飛又一根烟花，然後，靈光一閃，「我知道我想要什麽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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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終於徹底浮現出來，諸神山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五彩的花瓣散落在每一級臺階上，各座大大小小的神殿也紛紛打上了燈光，更顯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孩童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像是郊游一樣，在懸崖邊上跑來跑去的，好不快活。斯帕奇日的節日永遠不會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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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祭祀，也有許多的樂趣。夜空下，祭壇上，公鷄、鴿子、豬、羊、牛，一頭頭動物被屠宰殺戮的嘶吼聲將節日氣氛推向最高潮。血流成河，像是瀑布一樣流下懸崖，人們歡歌載舞，手牽著手，肩膀碰著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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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視著她，心跳加速，四肢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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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那暖玉一樣的手輕輕觸摸上男孩的臉頰，給心愛的少年塗上動物的鮮血，「節日快樂，埃迪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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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瞬間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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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男孩驚恐的眼神，赫莉安也跟著緊張起來，「我、做錯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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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沒什麽，只是……這是動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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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祭祀選用的都是來自『我愛綠色錢錢農場』的有機農作物，不打激素，不轉基因，只繁殖純天然、純血種的優質斯帕奇日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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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覺得這很殘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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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安不理解地歪了歪腦袋，然後難過地垂下頭、揪著裙擺，「埃迪迦討厭的話，那我也討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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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我沒關係，這要看你自己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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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女孩的淚水很快又要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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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哭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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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美人在前，埃迪迦卻沒有了心動的意思，他只能感受到臉上那不知混合了多少無辜生物的鮮血，如此的冰涼，就和他的靈魂一樣，在這座山巔之上有那麽多人，他只感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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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韋德，他想到他的好友，韋德的話一定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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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處尋找，很快就發現了和亞流一起站在祭壇旁邊吃著烤肉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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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人與人之間注定是不能相互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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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埃迪迦也走上前去，加入基友們，吃了一根烤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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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遇到了許多熟悉的人，小區燒烤俱樂部的瑪格麗特、昆圖斯和克蘇拉再次聚集，一起在祭壇上發揮他們的燒烤特技。龜毛的克蘇拉甚至帶上了他那根燒烤溫度計，他對每塊肉的中央溫度都有强迫症一般的要求。澤倫也來了，讓埃迪迦稍微鬆了口氣，不過説實在的，他本來也沒多擔心最强異能者的澤倫會被毒死。儘管澤倫平時都是十分溫和的對象，但埃迪迦今天總算見識到了，澤倫和克蘇拉的關係是真的不好，他不停對著克蘇拉烤的羊鞭含沙射影，「也不知道這麽彎的該算大還是小呀」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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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和韋德依舊沒什麽對話，只是客套的問好，這讓埃迪迦對他們兩人的關係更好奇了。凱倫夫人也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但一看到克蘇拉就立刻泄氣了，拿了串雞屁股就立刻閃人。埃莉蒙女士帶著丈夫和兩個孩子也來參拜，在校外見到老師只讓埃迪迦感到尷尬萬分，尤其當這個老師比起你更在乎根本沒選她的課的韋德，她似乎特別喜歡韋德和埃迪迦給她送的巧克力，看她的身材，這也不奇怪。珍妮女士也跌跌撞撞地上了山，眼鏡早已粉碎，還沒和大家問個好，就被埃莉蒙的小孩們玩鬧著撞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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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別擔心。」韋德告訴埃迪迦，他已經習慣了這老師的厄運了，或許有的人真就是神明詛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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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莎琳娜和她的舞動青春團也來到了中央，開始扭起屁股，平常這肯定會讓保守的人們側目而視，但今天大家心情好，於是就正目而視了，不少喝上頭的男性更是直接脫下袍子，上前去和姑娘們貼身熱舞，甩甩砰砰的。但畢竟還是斯帕奇日人，不到一會，獸欲散去，男人們紛紛回到了男人的溫柔鄉，溫情地貼在一塊感受彼此的肌肉，在耳邊訴説愛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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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也來了，她和艾米瑞達呆在一塊，艾米瑞達的極限運動社在懸崖邊上開了個蹦極體驗活動。從假日的床上被道格拉斯叫來幫忙的泰迪終於不再抱怨，玩了個爽，恨不得返老還童、回到大學、報名入社。幫忙在現場維持秩序還有辛提婭和奧斯丁大祭司，上年紀的兩人也沒能拒絕誘惑，排隊跳起崖來。阿里教授當然更不會錯過這種慶典，但他拒絕了烤肉，埃迪迦突然想到他從沒看過這個男人擡起他的面具。只見他在老鄉耳邊竊竊私語幾句，韋德立刻怒瞪大眼、放下烤串……和他去路邊下棋了。至於二皇子，他正在黑暗的角落和女友打啵呢，他知道八卦小報肯定又在偷拍，但人生贏家從不在乎這點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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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吃飽喝足、唱跳盡歡，人們才陸陸續續下山回家。一到家，三個少年都忍不住癱倒在了入門的躺椅上。埃迪迦打了個飽嗝，只感覺肚子撐得像一個月沒拉屎一樣，都快從嘴裏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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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等等，你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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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雕像。」韋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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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就別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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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趕緊跑上樓，回到房間拿出他的禮物，再急衝衝地下了樓，「你肯定猜不到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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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的勝負慾一下就被挑了起來，呵呵這埃迪迦以爲他韋德還不夠瞭解他嗎？埃迪迦底褲有幾條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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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奧理安的雕像。」韋德自信地說道，他的好友肯定不會忘了他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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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埃迪迦冷汗直流，他徹底清醒了，「也、也許吧……」他越來越小聲，視綫漂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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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不對的韋德也尷尬地轉移了視綫，「沒、沒關係，禮輕情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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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下緞帶，打開包裝，在裏面的確實還是雕像，但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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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倒在椅子上的亞流瞪大了眼睛，神情怪異，「哇靠你變態啊，你還刻我的屁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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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刻你的屁股！只是屁股也是人體構造的一部分而已！」埃迪迦惱火地駡道，然後他看到了那雙綠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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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垂下頭來，嘆了口氣，解釋道：「哎，我只是……我只是想送你，你最喜歡的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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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凝視著手掌上那個栩栩如生的亞流雕像，感動地摸了摸凸起的胯下，就連這種地方都雕得那麽還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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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過下一次，你應該送我埃迪迦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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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看過無數次的眼睛裏，無數次地充滿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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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當著我的面出軌，你們好大的膽子。」亞流很快來棒打鴛鴦了，「沒忘記你們住在誰的屋簷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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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翻了個白眼，把像是大爺一樣癱著的亞流拉了起來，對著埃迪迦説道：「好，那我們就去看看你的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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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好奇又期待地跟著韋德走向了屋子内側的客廳，説是客廳其實是男人洞，只允許男性入内的會客廳，斯帕奇日的男人們經常會聚在一起開趴，女人們只有在送餐的時候才會被允許入内。他們三個閑的沒事也會來這裏看看電視，打個牌，賭博一下，橫竪輸贏都是亞流爸爸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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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每一代都一樣的游戲主機666代機』！！」埃迪迦興奮得像是小孩一樣，差點沒撲上去親韋德一口。女人算什麽，男朋友才是真正地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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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韋德止住了那個口水都流下來的宅男，「這個不是我買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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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就很尲尬了，埃迪迦一下子收好口水，摸摸脖子，「沒、沒關係，禮輕情意重嘛，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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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和亞流買的，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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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難以置信地看向亞流，那個一直以來都毫不掩飾對他厭惡的少年，怎麽會？但那羞紅的臉和偏開的視綫卻證明了韋德説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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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感恩戴德吧，窮鬼。」他嘴上倒是依舊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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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又看向韋德，感動和懷念的淚水沒忍不住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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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真的比任何人都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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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去淚水，大聲宣佈：「那今天，我們就通宵打游戲打個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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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的聲音響起，屋子内是無比的熱鬧，盛夏的少年們追逐著第一，窗簾滾動，送來秋風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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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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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誰啊……」睏得要死的亞流差點沒在沙發上猝死，但還是支撐著力氣，緊握手柄，就爲了打贏那個廢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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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晚了，都快一點了，會是誰呀？」埃迪迦精神的很，恐怕從沒那麽精神過，因爲他終於找到一個能戰勝亞流的領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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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也睏得要死，但爲了培養一下好友的自尊心，他還是忍住了睡意。但即使是這種狀態，他也依舊十分警惕，「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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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庭院，盯了那麽久的熒幕再看這滿天星辰，簡直就像穿越時空一樣。蟬鳴聲倒是還在，也不知道都是從哪傳來的。他們打開大門上的小窗，門外是一個沒見過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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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非常抱歉！我在路上遇到了一隻被困在樹上的貓咪，這才耽誤了時間，哦對了，我是送快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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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起來很可疑，但韋德還是給他開了門，外面也確實停著一輛拉貨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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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立刻開始搬運工作，「你們肯定有很多朋友吧？這麽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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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快遞員，他有一雙天真無邪的鋼藍色眼睛和驕陽似火的笑容，一頭黑色的頭髮梳得很整齊，衣服稍顯凌亂，但對一個幹體力活的人來説卻十分得體，他穿著一件普通的藍色短袍，肩上披著一件紅色的斗篷、長度至膝蓋，將斗篷繫在一起的是一個金色的胸針，上面刻著紅色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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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們好奇的視綫，年輕人指了指「Z」，也指了指自己，活力滿滿地介紹道：「澤普勒斯！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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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G：感覺像寫完了一季，然後想到，還真寫完了一季（節）。
ns 15.158.61.48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