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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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塵散去，人影清晰了起來，瑪麗亞驚恐地垂眼盯著那把銀色小刀，刀片貼著的那處肌膚冰涼透骨。在她身後的是一個身材纖細的美少女，蜜糖般的深色金髮梳成一個俐落的馬尾，穿著紅色的連衣裙，眼神卻是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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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躲在瑪麗亞身後的密室中，當然這種密室都是有法陣保護和隱藏，防止被異能者察覺，但亞流不是一般的異能者，他的察覺力實屬天賦異稟，從進門的瞬間他就能感覺到密室內的人了，即使是澤倫都不能隨便做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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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餐廳的老闆娘！」托米站起來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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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稍微調查過那家餐廳的背景，因此也知道老闆娘的長相，她的資料並沒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現在想來或許平凡得過於不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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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我嗎，瑪麗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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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少女湊在美艷的婦人耳邊叫道，但出口的卻是清冽的少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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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亞流可就感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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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是個帶把的，托米從臉紅變成了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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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瑪麗亞轉過頭驚叫道。少年允許了她的動作，他想讓她看清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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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洛特……」嘴唇微動，她喚出了那個久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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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看了看旁邊的座鐘，這都快兩點了，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他真的想回家睡覺。於是他站了起來，使用官方名字叫做土柱的異能，將對面兩個人都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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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好戲正精彩呢。」韋德指責道。這個粗俗的野蠻人怎麽就是不懂得尊重劇情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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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翻了個白眼，這是真情實意的白眼，他真的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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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吧。」他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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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警察不會處理這件事的！」被困在半空中那位男扮女裝的安多洛特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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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的保鏢也立刻出手，一個小土團向亞流襲來，儘管睡意綿綿，少年還是閃躲過了攻擊。他是個異能者，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亞流清醒了一點。韋德向後避開，他沒打算毀掉亞流的夜間娛樂，托米的保鏢也將老闆及時扯出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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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空間的限制，兩人先是局限於體術，伴隨著小型的異能炸開。由於想睡覺，亞流難得沒有主動攻擊，瑪麗亞的保鏢則急於救人，揮拳有些慌亂不堪，失誤連連，因此這樣的情況反倒給了亞流很大的優勢，他放任潛意識運作，沉著地抓住時機反擊，不到一會對面汗如雨下，亞流卻還是耷拉著眼皮。無意間，他或許發明瞭一套新拳法叫做睡拳。實在很困，趁著一個空檔，少年重拳出擊打爆了對面的防護罩，用一個頭鐵撞暈了保鏢，順便給自己醒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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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尼烏斯！」看到自己的保鏢倒地不起，瑪麗亞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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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他都沒有動靜，瑪麗亞咬牙切齒地駡道：「趕緊給我起來！我雇傭你可不是爲了讓你躺在地上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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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米尼烏斯始終沒有動作，他已經徹底暈過去了。托米也沒想到這少年居然會這麽強，就算身邊有保鏢在，他也無法感覺安全起來。其實韋德也沒想到這黑玫瑰瑪麗亞的貼身保鏢居然會這麽弱，要是這些黑幫都不過是如此的實力，他乾脆武力統一黑暗世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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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對頭號跟班的表現非常滿意，將視綫放回空中懸著的男人身上，「你聽起來是想處理這件事的，那就讓我們聽聽你的説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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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洛特糾結了一會，選擇服從，畢竟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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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了瑪麗亞一眼，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一樣， 「是她！是她先栽贓我的！是她讓那個商人在我的貨物裏放入歐皮恩，所以才用了她的電話命令沙高爾停止這個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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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沉著張臉，沒辦法從她的表情獲得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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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你不換個供應商？」韋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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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過了，但所有的人都不得不聼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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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她要那麽做？你們有什麽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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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好朋友興致勃勃地扮演警察，亞流深吸了口氣，看來沒法兩點前回去睡覺了，他沮喪地低聲哀嚎。安多洛特咬緊嘴唇不願意回答。亞流更想哭了，這是什麽剝奪睡眠的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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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應該去問那個香料商人的，他應該能證明這家夥説的是真是假。」亞流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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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尷尬地撇開視綫，「過去的事就別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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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真如安多洛特所説的那樣，是瑪麗亞先下手在先，安多洛特會報仇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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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我猜的對不對。」韋德說，「你以前是為瑪麗亞工作的，你可能還是個人氣很高的商品，但你逃跑了，這樣就能解釋她爲什麽要針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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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逃跑……」他瞪著眼睛反駁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我買下了我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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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更棘手的並不是誰説的是真的，而是該怎麽解決，他們兩個學生又不可能真的逮捕瑪麗亞，而且破壞黑暗世界的平衡恐怕會造成更多的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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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到問題上，如果安多洛特沒有逃跑，而是贖買了自己的自由，那瑪麗亞的動機可能是爲了其他私仇，比如嫉妒，但如果是那樣的話，與其繞著彎子栽贓對方賣歐皮恩，不如直接使用暴力，除非有什麽原因讓瑪麗亞忌憚不敢動手。栽贓的直接結果是讓托米介入此事，她針對的對象倒也可能是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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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米尼烏斯，安多洛特是你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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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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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驚嚇的聲音，大概不是了。他沒聼進去托米的種種否定，繼續思考。果然還是得回到瑪麗亞和安多洛特的關係上，如果她想讓安多洛特的餐廳倒閉，那或許因爲安多洛特的事業威脅到了她，不難想像安多洛特曾經的職業會給他帶來許多情報和人脈關係，説不定這家餐廳確實是個幌子，或許不是賣歐皮恩的，但也處於其他灰色的地帶。這樣的話也能解釋瑪麗亞不對安多洛特直接動手的理由，她可能擔心惹怒安多洛特的客戶。這又可以説到托米了，説不定她還真是想給托米惹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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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小兔崽子。」瑪麗亞終於開口了，「裝著一副清純的樣子，誘騙那些愚蠢的男人給你獻上鈔票，誰不知道你拿那些錢全去買了歐皮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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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戒了！而且是你誘騙我們使用歐皮恩的！」安多洛特掙紮著，恨不得上去揍瑪麗亞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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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之前的分析都是建立在假使安多洛特是在説實話的基礎上，但也有可能他是騙人，是他在栽贓瑪麗亞，但如果並不是瑪麗亞栽贓在前，那安多洛特的動機又是什麽？安多洛特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算他曾經人氣特別高，想要存錢爲自己贖身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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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洛特，你什麽時候開始為瑪麗亞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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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重要嗎？」瑪麗亞提高了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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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當然。戈法亞和托米尼烏斯連給大學生賣歐皮恩都不高興，我懷疑他們會不會接受你強迫未成年人爲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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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一聼到韋德説的話，托米就憤怒地瞪向瑪麗亞，開始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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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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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瑪麗亞急忙否認，一副恐慌的樣子，「我從沒做過這種事。」她一字一句地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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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沒有。」托米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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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麽做很久了。」安多洛特說，「她從孤兒院收養了我們，收養證明就在她的密室裏，她僞裝成帕拉廷的一個貴婦人，但如果不是她，爲什麽這些檔會放在她的房間？爲什麽這些被收養的孩子都變成了她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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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放進去的！是你在栽贓我！你這個白眼狼非但不感激我的恩情，還想要扳倒我的地位取而代之？！」瑪麗亞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看來她並不適應被束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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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率先走進了密室，走過一段狹窄的通道就進入一個寬敞的辦公室，他迫不及待地翻起桌面上的資料，賬簿、客戶名單……瑪麗亞當然是比較審慎的人，這些名字全是代號，不過這也仍然是寶貴的資訊，韋德不動聲色地將這些資料藏到袍子下。他們最後在桌子下邊的櫃子裏找到了那份資料，厚厚一曡的，她這麽多年來可沒少領養孩子，可真是個大慈善家呢。托米看到後臉都氣得青紫了，差點沒忍住把這女人就地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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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看到了安多洛特的資料，他被拋棄在艾文廷的一家孤兒院裏，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不過他哥哥在安多洛特被收養前就已經走丟了。兒童失蹤，在艾文廷再常見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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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韋德不會那麽簡單就定下結論。就如瑪麗亞所説，這一切都有可能是安多洛特的陰謀。如今他們各執一詞，這個案子缺乏足夠的證據得出結論。即使他們找到那個香料商人，也很難得到有力的證據，通信記錄甚至聲音都是可以僞造的，更不要説證人證言，想也知道那些商人都不會想要得罪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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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都默認的事實是安多洛特發佈了那個任務單，假用了瑪麗亞的手機號和聲音，讓這次的貨物中沒有放入歐皮恩，但他知不知道托米會剛好向他出手呢？他又是怎麽知道？又或者托米會牽扯進來只是偶然的，並不是安多洛特在有意在報復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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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的問題都得不到解決，或許他們用一段時間調查他們在密室找到的資料後，他們可以得出更准確的結論，但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要怎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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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相信黑玫瑰？還是相信安多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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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遊戲，恐怕會蹦出生死二選一的選項，但這不是遊戲，他們其實只有一個選項。如果放過黑玫瑰，她恐怕不會給他們調查的機會，安多洛特的生命也有危險，甚至是托米的生命都有危險。他雖然是黑暗社會的大人物，但怎麽比得上議會山那些大腹便便的政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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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們找到的資料是真是假，無論他們能否調查出來，恐怕那些人都無法忍受這樣一把懸頂之劍。再説了，即使黑玫瑰並沒有剝削童工，韋德並不奇怪她會利用一些十六、十七歲的未成年人，即使她只是讓這些貧窮或是虛榮的青少年陪笑、陪酒，在大衆眼裏這都和剝削童工沒有兩樣。尤其這樣的事件肯定會遭到其他政客和媒體的利用和大肆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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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沒有選擇，只能讓他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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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但對於人們來説，真實是什麽從來都不重要，他們只會説，天下烏鴉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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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選擇，黑玫瑰必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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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他們告別了安多洛特和托米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只剩下幾個小時的睡眠了，亞流還是鬆了口氣。夜晚的永恆之城十分寂靜，除了艾文廷以外。天氣微涼，最近幾年的冬天總是特別冷、特別長，看來今年也不會例外了，微風撩過樹梢，整條街上只剩下葉子唰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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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我們沒能見到戈法亞。」亞流隨口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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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艾文廷最想見的當然就是那位傳奇的老人，但這次他們仍然只能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瞭解到那個人，看來他們下次還得找個機會去戈法亞的賭場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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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也覺得挺可惜的，「不過真正的戈法亞可能早就不在了，我聽説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記憶都開始模糊了。現在他們家族的事業都是他的副手在打理，他的養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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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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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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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失蹤，艾文廷的孤兒院，瑪麗亞的忌憚，只有瑪麗亞和戈法亞知道的計劃，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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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尼烏斯，他就坐在一旁的圍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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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該想到的，瑪麗亞的保鏢怎麽可能真的弱到被亞流輕易打敗，安多洛特一個柔弱的少年又怎麽可能輕易地闖進瑪麗亞的辦公室不被發現。是戈法亞，或者准確的説，是安達羅斯在針對瑪麗亞，這不純粹是給他的弟弟報仇，也是讓托米能夠瞭解到瑪麗亞的犯罪，甚至是讓托米替他擋在了不可避免的大風波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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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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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個少年警惕的樣子，男人猜到了他們的理由。他笑了笑，撩起袖子，手腕上戴著一個手環，他將手環拆了下來，瞬間他的外貌就變了。仔細看的話，他和安多洛特還真是長得很像，不過他顯得男性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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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下圍墻，走向兩個少年。被這個幕後主使逐漸迫近，讓韋德有些緊張，他討厭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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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知道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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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以爲我只是個客人，我希望你們也不要告訴他們，我的身份對他來説更是個負擔而不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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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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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弟弟在販賣歐皮恩，不過他染上癮也是瑪麗亞的錯。我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托米尼烏斯在追蹤他的行動，結果他就復仇心切想在托米尼烏斯和瑪麗亞之間製造隔閡，假扮成瑪麗亞命令沙高爾不要放入歐皮恩，他知道這會讓托米尼烏斯懷疑瑪麗亞泄露了信息，并進行更多的調查。可惜，他並不是最聰明的孩子，我不得不出手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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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戈法亞向他泄露了托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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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解決瑪麗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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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著不置可否，「不過這不是我找你們的理由，我找你們是因爲我也有任務想要你們幫助。儘管這個任務恐怕無法給你們異能者聯盟排行榜上的分數，但我聽説你是個有野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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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去調查資料上的那些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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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資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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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多斯點了點頭，「你願意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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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但結果會不會準確報備你，這他就不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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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你們忘了這個。」他拿出了任務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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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不是他們從沙高爾那裏拿到的白色挎包，而是新的包裹，不意外的話，裏面裝的是香料。韋德小心地接過那個包裹，像是在搬運炸彈一樣，他還真的有點擔心，偷偷開好了防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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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羅斯希望他們把香料送給他的弟弟，而這，也就是上學那天早上他們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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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老闆娘——安多洛特還是穿著女孩子的打扮，畫著精緻的妝，比艾米瑞達和索菲婭還漂亮。他像是昨天的事情完全沒發生過一樣，在店門口掃著落葉。見到兩匹馬停在路邊，他擡頭望去，驚訝地看到那兩個熟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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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將包裹成功送達了其主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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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洛特驚喜地說：「太感謝你們了！我還以爲今天只能休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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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咳嗽一聲，拿出任務單提醒他，他抱歉地笑了笑，回到店裏拿出了印章，在任務單上蓋上了他的名字，他的假名，安朵菲雅。他正要掏出錢包付錢的時候，韋德阻止了他，告訴他這是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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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沒辦法説出誰是禮物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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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朵菲雅沒有推脫，高興地接受了，「謝謝，下次來我這裏吃飯，我一定給你們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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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向他點頭告別，回到馬背上，和亞流回到了學校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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