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戀愛輕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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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韋德回家時,驚訝地發現埃迪迦并沒有回來,但想了想對方也是個大學生了,應該能爲自己負責,于是就沒有多管閑事。吃過僕人端上來的晚飯,他就走上了二樓,今天他沒有出去交際應酬的精力。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打電話和澤倫確定過了,阿里教授還真是他派來的,知道了這一點韋德稍微放心,但他沒有和澤倫告狀阿里教授性騷擾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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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間在二樓東側,就在亞流房間的對面,亞流的房間則正對著樓梯口,因此韋德一上樓就看到了某個房門沒關的糊塗蟲在床上四肢大張地睡覺。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亞流鼓起的褲襠,他的小跟班可真是精力十足。韋德吞了口口水,努力抑制住騎上去的衝動,不動聲色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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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選了這個房間,因爲這一間的窗戶正對著東面,早晨他可以享受到第一抹的陽光。不過一回到房間,他就關上了紫色的窗簾,解開手套、斗篷和靴子,摘下面具,癱在一旁的躺椅上,面具被輕輕蓋在肚子上,仍然穿著襪子的脚懸在半空,他不喜歡沒有洗澡就坐在床上,也不喜歡讓襪子接觸到椅子,他的衣服褲子都被斗篷包裹住,沒怎麽弄髒,因此勉强可以接受靠在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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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了一會,他稍微彎腰,從扔在地上的外套中找出了阿里教授贈予他的那條項鏈,他決定試一下,於是解開緊身的高領襯衫,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他的臉立刻就發生了變化,甚至憑空出現了一頭金髮,不過就在他的視綫再次落到手中戴戒指的項鏈時,他的思緒卻飛到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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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這隻右手上午和亞流的親密接觸。一遇到亞流他就表現得很不理智,又或者這其實是很理智的行爲,因爲他還真想不出任何拒絕亞流友情的理由,那個金髮的少年簡直就是神明的親兒子,完美得無可挑剔,從他的臉到他的肌肉到他的下面,從他的性格到他的家世到他的價值觀,哦除了最後一點比較幼稚以外,其他的都是滿分。不過其實天真也不一定是個壞事,這可以方便韋德更好地掌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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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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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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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他親眼見過也摸過了,但還沒有量過。他不自覺彎曲了手指,按照記憶中的感覺調整手指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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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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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直徑可能都超過他四根手指的寬度了,比小臂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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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氣溫有些熱,又或者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的大腦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爲什麽,沒有想太多,他慢慢地將四根手指探入自己的嘴巴,這根本連頂端都進不來,他勉强試著再張開一下嘴巴,但很快放棄了,這也太累了,他明顯疏於鍛煉下巴附近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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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新的項鏈戴了上去,很快他的臉上又恢復了燒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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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掉綫許久的埃迪迦還在奎里納區,在三隻獅子酒吧裏參加動漫社的活動,學生會那邊還在審查資料,之後可能還需要進一步的測驗評比。三隻獅子酒吧是來自埃德林的三兄弟創辦的企業,但大革命期間他們被發現窩藏反革命分子,財產充公,下落不明。革命過後的私有化讓地產大亨克蘇拉搶住了機會,成功進駐奎里納商區。如今三隻獅子憑藉優質廉價的啤酒和小食已經成爲最受密涅瓦學生歡迎的去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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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大門剛好就在街道的轉角處,進門後立刻就被人群的熱情淹沒。店鋪有兩層樓高,二樓是樓中樓的樣式,像是一個露臺吊在空中,從一樓看上去,空間就顯得十分寬敞了,但二樓距離天花板過近,顯得比較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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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臺上懸挂著斯帕奇日的紅底金日旗和埃德林的紅底金獅旗,順帶一説這也是帝國皇室家徽上獅子的來源,因爲末代皇帝克萊恩娶了預定的埃德林女王,家徽上的狼則來源於另一個皇帝康斯坦丁殺了皇位競爭對手后,娶了敵對家族的女兒,從而融合了兩個家族的皇位宣稱權,皇后後來被燙死了,根據謠言是因爲被發現和繼子亂倫,據説這是爲了報仇皇帝殺了她全家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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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裝潢是埃德林的舊式風格,但斯帕奇日人并不是最好的顧客,把地面、桌面弄得油光滿面,也難怪這家店只有晚上才開門營業,白天估計都在打掃這些瘋狂大學生留下來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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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社團夥伴們,他們戴著五顔六色的假髮,穿著奇怪的服裝,實在是太明顯,這都讓埃迪迦有點尷尬了。他走了過去,和同學們打招呼。然後他突然發現那個眼熟的人,穿著中二病的紅黑披風,戴著一個眼罩,這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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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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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韋德在異能測驗上無情利用還虐待的可憐人,哦對了,他當然也考上密涅瓦大學。埃迪迦突然就後悔參加了社團,知道幕後大反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後,他就無法直視納西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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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回憶了几秒後才認出埃迪迦,這不能怪他,在亞流、韋德和索菲婭的襯托下,埃迪迦的存在感實在太薄弱了。既然都記不清,他當然對埃迪迦沒什麽不好的印象,這也算可喜可賀了。他虛僞親切地打了招呼,像是見了個老朋友一樣。埃迪迦拘束地回應了,在其他同學的撮合下,他們兩個男人坐到了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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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喜歡看動漫?」他尷尬地開口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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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沒有他薄臉皮,點頭承認,「不過我通常都只看動畫,而不是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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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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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高貴粉和背景設定控的埃迪迦立刻就降低了對納西爾的好感度,他不該懷疑韋德的,他的好朋友果然慧眼識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納西爾不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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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爾和埃迪迦不同,是個性格外向的人,雖然看著像是狡猾的狐狸,不過聊起動畫片來就像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的。内向的埃迪迦坐在角落,時不時對上別人的視綫就笑一下,其他時候就默默喝著一個人的啤酒。他并沒有很喜歡喝酒,只是大學生好像就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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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后,那群喝高了的學生抱團起鬨著去一旁打桌球,瞬間空氣都變得清晰起來。埃迪迦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一個學生仍然坐在原位,低著頭看不見表情,默默地喝著果汁。他鼓起勇氣——可能是因爲啤酒的作用——站了起來,向那位學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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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我是埃迪迦,異能者學院的。」他害羞地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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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陌生人的聲音,那個學生驚訝地擡起頭來,儘管被黑框眼鏡遮掩住大半,但那確實是一張極爲秀氣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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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的?!」埃迪迦的表情瞬間就變得驚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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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大嗓門把女孩嚇了一跳,連忙道歉:「是……是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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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道歉讓少年經受不起,連忙道歉:「不不不不不,你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我才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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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小花一樣,「呵呵,你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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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埃迪迦越來越紅的臉感染了,少女的皮膚也變得越來越紅,像是天上紅彤彤的紅太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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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龐塔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垂越低,像是不想被別人聽到名字一樣,埃迪迦並不奇怪她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她的名字確實很像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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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鬆了口氣,當她沒聽到熟悉的嘲笑聲,她慢慢再次擡起頭來,埃迪迦臉上的紅暈也早已散去,用一種包容的眼神看著她,這讓她不禁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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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聊了三個小時的動畫片。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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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回家時已經月上梢頭,十點多了。他掏出書包裏準備好的小燈籠,所以沒有違法。將母馬莉娜牽回馬廄,拍了拍她的背表示感激,隨後便進了屋,拒絕了管家阿古帕的夜宵提議,他走上了樓。他的房間在西側,和韋德的房間遙遙相望,中間隔了一個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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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亞流,埃迪迦一上二樓就發現亞流的門沒關,這沒什麽好驚奇的,不過驚訝的是亞流并不在他的床上,要知道這家夥可是早睡早起的好寶寶。他一轉頭,更驚訝了,韋德的房門也沒關,要知道那家夥可是出門都要鎖門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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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忍不住好奇心,悄悄移動脚步,走到了朋友的房門口,他看到景象讓他大腦徹底當機。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居然在床上和那個瞧不起他的男人抱在一起睡覺。他早該知道會有這天的不是嗎?韋德都已經承認過他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了。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翻騰,尤其當背對著他的那個男人挑釁似的擺了擺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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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韋德并不屬於他,從來都不是。他根本沒有理由生氣,他又有什麽資格阻止韋德尋找自己的幸福呢,他自己不也是剛和龐塔基聊得火熱嗎?韋德甚至還願意撮合他和艾米瑞達在一起,有朋如此,友復何求?他不能這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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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釋放了拳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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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知道韋德被他吵醒了,這埃迪迦真應該修煉一下怎麽隱藏氣息了,韋德在心底抱怨著。他一動的瞬間,就注意到了抱在自己身後的人。他無聲地尖叫著。這亞流實在太恐怖了,他本以爲這家夥是個無腦正面剛的巨怪,沒想到他居然能潛伏進自己的房間,甚至抱在了他身後都沒讓他發現。難道是他疏於鍛煉了嗎?還是説,他的反射機制已經徹底認可了亞流的無害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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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一走,韋德立刻就轉過身去,不意外亞流是清醒的,還露著得意的笑容,畢竟他剛才還捅了自己一下。但是亞流一見到韋德的臉,低聲大駡了一句,嚇得滾到了地上,把被子都扯了下去。這不怪亞流,韋德也知道自己的臉有多恐怖,完全就是個被燒焦的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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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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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立刻點點頭,在魔鬼的指使下鎖好了房門。等他轉回身時,韋德已經重新戴好了面具,他沒打算給亞流更多的驚嚇,而且説實在的,他也只不喜歡自己這張不美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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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進來的?」韋德沒有給他眼神,反而把白色的絲綢被子撿了回來,拍了拍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韋德對於房間的整潔有異常的高標準,幸好有異能的幫助,這並不是很困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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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鑰匙。」亞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是屋子的主人,他當然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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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你會在這裏?」韋德繼續問道,用眼神制止了光著脚丫的亞流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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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他聳了聳肩,眼睛看向一旁,不太自然地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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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不得不提醒他,「我們呆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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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裏。」他似乎真的在抱怨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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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爲你並不想夢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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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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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韋德真不理解他的跟班是什麽意思,他做了噩夢,他就應該陪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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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看到韋德抱著一團被子,一副冷漠的樣子,就感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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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我的房子裏,用我的錢,使喚我的僕人,難道你不應該爲我做點什麽嗎?」他惱怒地指責道,「你在異能測驗時説好的獎勵也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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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説的有些道理,韋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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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你不能和我一起睡。」他不是因爲這個而生氣,事實上他還能樂意和他的跟班關係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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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氣的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潛入我的房間,而且還不講衛生。人類發明鞋子是因爲人類需要鞋子,你知道地板上有多髒嗎,你還把這些灰塵帶到了我的床上,我甚至懷疑你洗澡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洗乾净……」他開始長篇大論衛生的必要性和與文明的關係,哦,還有野蠻人就是病毒,必須從文明世界中徹底驅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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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聽到一半就沒有聽了,他直接坐到床沿,用異能召喚出小水團洗了洗脚,把髒水倒在了房間角落的那盆植物中,韋德勉强接受他躺回了床上,把洗床單推到了明天的備忘錄中。韋德也摘下面具,躺回原位,背對著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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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亞流還是說了,「你可以把那條項鏈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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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能猜到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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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今天一定是他最倒霉的一天,一個阿里教授不夠,還要再來個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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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韋德并沒有真的完全相信亞流的話,很有可能亞流是在故意騙他,套他的話,雖然他很懷疑亞流有沒有説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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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告訴我,你覺得我是誰?」他沒有回頭,强裝鎮定地輕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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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在他耳邊輕聲呼出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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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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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不可能承認的,這仍然有可能是亞流在唬弄他,再説了亞流一點證據都沒有,他不能自亂陣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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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想法,但理論需要事實的依據,你有嗎?」他態度高傲地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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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需要……」亞流咕噥著,把韋德抱得更緊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他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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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韋德狠狠地想到。明明躺在床上,但現在他感覺像是被無數把刀逼著一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尤其是面具,他甚至連面具都沒帶著。好歹和阿里教授之間還有一層面具阻擋,要不然當時他恐怕就要在高空中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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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的猜測和現實大相徑庭,但還是讓我聽聽你是怎麽得出如此可笑的結論吧,就當作睡前讀物。」韋德頑强地堅持了下去,試著套話,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裏泄露了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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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韋德還想繼續這個話題,昏昏欲睡的亞流不耐煩地回答:「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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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直覺,你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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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冷靜下來后,韋德細想一下,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亞流確實有十分恐怖的感知能力,也許他才應該去當個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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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思索的期間,他身後的亞流已經意識遠去,陷入舒適的棉花,他感到無比的安全感。韋德的身份、金錢、地位、權力、生活、一切都依賴於他,韋德在他面前什麽都拒絕不了,只能向他乖乖張開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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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做了一個好夢,他夢到了他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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