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頭條都不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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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餐桌上，三位少年和年邁的管家擠在一起，爭搶著看亞流手上的報紙，四人面上無不是震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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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大臣赫爾根的新家人：誰是大布萊克？》偌大的標題下，是昨天深夜赫爾根一家四口與黑皮公牛的新全家福，赫拉夫人歡笑著感謝媒體記者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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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並不是讓亞流他們驚呆的新聞，他們甚至都沒翻到國防大臣自願戴綠帽的那一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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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吃驚的是今早報紙的頭條，無論哪家媒體，頭版都印著同樣的新聞，《二皇子戀情曝光》，配圖是豐收節上他和一個女人在神殿後面接吻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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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他們震驚的是整個世界的人。那個看著就是殺人狂的男人居然會有女朋友？！到底是什麽人才能不在他面前被嚇死？！居然還和他打啵？！他原來還有性欲望嗎？！認知到這點，并沒有讓人們感覺更親近了，反而覺得這二皇子愈發恐怖起來。這男人，强大還不夠，還要有女朋友嗎？！到底什麽才能滿足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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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害怕地微微喘氣，脚軟地坐了下來，他偏開頭去，不再敢看報紙上那個得意的男人，二皇子肯定是注意到攝像機了。這新聞實在太厲害了，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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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聽到亞流翻動報紙的聲音，深吸一口氣，韋德問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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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驚訝，但亞流從來天不怕地不怕，嘲笑道：「怎麽了，你不是很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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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也爲好友的反常哈哈大笑起來，「你到底爲什麽那麽怕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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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惱怒地説道：「你們無知就不要瞎説話，別惹怒了他再怪我沒提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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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迦不解，「他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們那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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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韋德沉重地搖搖頭，「沒人知道。所以我們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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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瞭解政治的人都知道是二皇子掌握著斯帕奇日的實權，但沒有人知道爲什麽會如此，也沒有人知道如此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人類最恐懼的東西正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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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他了，小心隔墻有耳。」韋德這話説得讓埃迪迦汗毛都竪起來了，「快告訴我報紙上是怎麽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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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清清嗓子，開始播報新聞：「瑪蒂爾達，梅凱利斯人，20歲。祖父是斯帕奇日盟友埃斯泰因部落的酋長，革命後埃斯泰因部落都接受了斯帕奇日的公民權。瑪蒂爾達目前就讀於密涅瓦大學異能者學院，根據匿名消息，瑪蒂爾達的成績優秀，性格開朗，是極限運動社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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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運動社……？艾米瑞達那個？！」埃迪迦大驚，他真沒想到二皇子殿下的女朋友居然離他那麽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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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則陷入了沉思，果然二皇子是不可能爲愛瘋狂的，他會挑選一個斯卡爾的女人，恐怕也是爲了同化斯卡爾移民。他沒有挑選太强大的盟友，這就方便他更好地利用他的親家。不過，爲什麽豐收節過了幾天，新聞才爆出這個新聞呢？媒體真的能報導他不同意的新聞嗎？還是説，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是他允許了媒體公開他的戀情？但若是如此，那又是爲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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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點上。亨里克才剛設計讓政敵赫爾根戴上綠帽，居然連頭條都不愿意讓給對方嗎？等等，韋德突然想到，那位婚姻咨詢師阿里不正是二皇子的朋友嗎？！難道他面具人韋德所做的一切都在二皇子的計劃中嗎？好恐怖……好恐怖……！！韋德不寒而慄，提前感受到了尚未到來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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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來到學校時，記者早已將道路擠得水泄不通，喜歡看熱鬧的學生們也停留在學校門前，還有不少人在接受采訪，和媒體分享瑪蒂爾達的事情，他們説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即使有韋德面具效果的加持，他們也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總算穿過學校廣場、擠進大廳。但沒給他們喘氣，他們的耳膜就差點被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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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和相機的閃光同時響起，鬼知道記者爲什麽要拍那麽多張相片。他們和廣場上所有人一齊往騷動的方向看去，可能整個學校的目光都聚集於此地吧，每層樓每個窗戶都有人頭探出來，誰都想目睹那個幸運少女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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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低著頭、縮著肩、緊緊抱著她的挎包、快步在人群中穿行著，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一頭濃密的金髮被梳成兩條辮子垂在胸前，臉上是緊張的神情和困惑的眼神，但并沒有畏懼，她無視了記者的所有問題，進入大廳後和埃迪迦三人擦肩而過，仍然沒有停下，似乎準備一路走向她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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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早上對於埃迪迦來説又是一節無聊的政治課，這也是他最爲困擾的課程了，明明他才剛覺醒異能沒幾個月，他卻感覺異能課程比政治課要輕鬆得多，或許這也得怪韋德，給埃迪迦灌輸了那麽多反動的大吉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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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韋德和亞流來説，這本來也是個無聊的上午，他們的課程是異能與化學，以前叫作煉金術，但那顯然不符合科學理性的新教綱。化學老師的名字是佐西摩，他是赫列涅人但出生在肯梅。他的父母都是考古學家和資深的肯梅學家，為斯帕奇日輸送了源源不斷的木乃伊美食。佐西摩也因爲父母工作的關係，在肯梅長大，儘管耳濡目染讓他成爲肯梅歷史的卓越學者，但他的志向卻不在此。他從小就對煉金術感興趣，長大後他更是周游世界、拜師學藝，精通世界各國的煉金術，並在此基礎上發明了現代的異能化學。明明是個見多識廣的淵博教授，可惜他的講課實在過於無聊，毫無情感，讓人懷疑他隻是來打卡上下班的。就連韋德那麽認真學習的都經常發現自己忍不住在課上打瞌睡，至於亞流，他早就睡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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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的化學課肯定是不無聊了，因爲韋德認出了那張側臉，瑪蒂爾達和他們上的是同一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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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地點在東翼三樓中間的教室。韋德和亞流一進入教室立刻就看到了那個少女，因爲整個教室的人都在盯著她。瑪蒂爾達肯定也注意到了這些視綫，但她依舊低著頭、凝視著翻開的課本，但從她緊綳的姿態來看，韋德懷疑她到底能不能看下去哪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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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課鐘聲敲響了。佐西摩教授踩著點走了進來，頭髮稀疏，面色枯槁發黃，嘴唇毫無血色，一身黑色寬鬆的袍子顯得雙手格外蒼白。他依舊是那個平淡的語氣，好似完全沒注意到今早的新聞，照常開始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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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課的内容是學習製作「超危險毒藥」，根據教授的指示，學生們拿起材料，開始調製魔藥。儘管一不小心就可能慘遭毒死，但人們都心不在焉的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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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義的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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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和她搭訕嗎？」亞流問，自從他們學會大腦傳音後，天天上課都在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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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亨里克是什麽意思……」韋德的聲音即使只是在精神世界都能反映出他的憂慮，「但既然他允許媒體公開這件事，可能他也不會太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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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爲什麽要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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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思考這個問題很久了，他的結論是：「可能是爲了考驗瑪蒂爾達。測試她能不能應付好媒體的狂轟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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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總是把他想的那麽冷酷狡猾？」亞流真不明白韋德對二皇子的偏見是從哪來的，他們兩人明明政治立場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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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對他有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韋德嘲諷，「你以爲他真的在乎你們金髮人嗎？不過是耍嘴皮子爭取軍隊支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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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流不傻，他當然知道二皇子不是什麽立志實現種族平等的無私聖人，不過，「在我看來，他就像你一樣，不過比你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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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差點沒把手中的毒藥給他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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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熬過了上午的折磨，推醒睡到流口水的亞流，眼看瑪蒂爾達就要離開教室，韋德迅速上前攔住了對方。女孩被他的出現一驚，但很快鎮靜下來，聲音甜美地問：「有什麽事嗎？……韋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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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故作紳士地説道：「我隻是想和你說，如果你有什麽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幫忙，我和艾米瑞達還有亨里克都認識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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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瑞達……哦對了，你就是她喜歡的對象！」認出熟悉的人，瑪蒂爾達的眼中閃現欣喜的光芒，那是純粹不帶掩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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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男人真的會喜歡一個無辜天真的少女嗎？韋德仍然保持著警惕，能被二皇子看上的女人肯定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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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你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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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她甚至願意爲了你承擔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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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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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她似乎很驚訝，「之前的校長遇襲事件，調查局懷疑是你指使了艾米瑞達，所以她一個人擔下了所有罪名，幸好後來校長先生主動坦白了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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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有了不好的預感，「你……你怎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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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蒂爾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爲我也被調查局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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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的犯罪居然牽連到二皇子女朋友的韋德差點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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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場在學院旁邊，就是一個長方形的院落，紅棕磚瓦的屋頂在傍晚晚霞的燒灼下像是波浪一般起伏著。空地上散落著幾個大小高低形狀迥異的凸起，這是異能者人爲造出的地形，幾個學生正在其上跑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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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一見到那個少年，艾米瑞達驚喜地笑了出來，從五米的高臺上翻滾跳下，平安著落於位韋德面前，「嗨！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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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説他們幾天前才見過一面，但韋德并不喜歡和人擡杠，他便無視了事實性的錯誤，繼續説下去，「很高興見到你，艾米瑞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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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艾米瑞達可不覺得這個少年會沒由來地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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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和你道謝的。上午我才從瑪蒂爾達那裏得知你是爲了我才認罪的。」少年鄭重地説，「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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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瑞達的笑容變淺了，眼神無奈地戳破了韋德的目的，「你是來和我打探瑪蒂爾達的隱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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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無辜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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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艾米瑞達恢復了笑容，將韋德牽到更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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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有太多能説的。她是個很好的女孩，聰明又善良，可能有點小叛逆吧，要不然也不會和我們一起去盜竊校長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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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見過她和二皇子在一起嗎？她有談起過她的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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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瑞達搖了搖頭，「沒有。豐收節時，她也來幫忙了我們社團舉辦的蹦極活動，中間她去休息了一會，報紙上的照片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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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呢？又或是任何關於她的信息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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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瑞達回憶了一下，「她和家人應該關係不錯，我經常看到她和家人打電話。但她應該是一個人住在首都，在威斯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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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廷區那就和皇宮很近了，韋德好奇二皇子的這段戀情到底持續了多久。他也漸漸明白了二皇子看中這個女人的原因，她爲人低調、不瞎説話，根本讓人打探不了多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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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蒂爾達？！」艾米瑞達的聲音打斷了韋德的思緒，「你已經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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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從更衣室出來的少女換了一身巴杜因男人的傳統服飾，全身都被黑袍遮蔽著，隻有那雙藍色的眼睛神采依舊。韋德很欣慰他不是唯一一個喜歡利用巴杜因衣服犯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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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認出的瑪蒂爾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是我。今天我想早點回家。」然後她也認出了韋德，禮貌地點頭致意，「晚上好，韋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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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也點點頭，不希望給她留下太多印象，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二皇子私下對話中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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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巴杜因的衣服在一圈圈記者中十分顯眼，但沒有人敢去騷擾這些珍貴的男孩子，因爲誰也不想成爲巴杜因女人汽油彈下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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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杜因就在塔瓦沙隔壁，兩國是長年的宿敵。百年前，一個叫做西蒙娜的女人誕生於巴杜因的四河之地，從那裏開始她帶領女人征服整個巴杜因。她創建了大地之母宗教，奉自己為先知，並以此爲基礎開始神權統治。巴杜因的女權社會因爲侵犯人權而遭到世界各國的譴責和制裁。據説她們對男性實行了殘酷的性別滅絕，生下來的異能者男性被迫從小戴上反異能裝置，一旦精子成熟將會被立刻殺害，生下來的凡人男性則被迫接受變性手術並承擔生育的功能。通過優生優育，巴杜因擁有比例最高的異能者群體，不過她們全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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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因爲全球化，許多巴杜因人移民到了自由平等的斯帕奇日，但她們的文化和意識形態卻和東西方社會都格格不入。大地之母教在侵蝕父權社會根基的同時，也產生出了一系列不同的教派，例如舞動青春團的舞動女權主義。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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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瑪蒂爾達回到皇宮對面的小公寓，打開燈，引入眼簾的是站在世界權力頂端的男人和他所做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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