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收尾要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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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深夜，盧西爾校長看了看對面座鐘，不得不承認是睡覺的時候了。他將眼睛放入眼鏡盒蓋好，拿起面前打字機上的紙張，滿意地掃視一眼，將它放在旁邊的一曡紙上，再用眼鏡盒蓋在上邊。他正在寫作又一本政治小冊子，内容是國家應該發揮更大的教育作用，從父母手中保護孩子。可惜爲了明天早上的課，今天還是沒能完成這份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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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紀的男人嘆了口氣，從辦公桌前站起，他確實老了，不得不舒展一下疲勞的身體。關上桌上的燈，他向來支持環保，再關上辦公室的燈，他走向隔壁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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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的臥室也沒有很大，但他將他的小房子佈置得十分溫馨，尤其是那張褐布沙發，那是專門從老家搬來的。坐在上邊總讓他回憶起故鄉，他是家中最受寵的老幺，只可惜家境貧寒，十三歲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出來打工、混社會，漸漸染上了種種惡習，但幸運的是他遇到了一位貴人，及時將他帶回正軌，讓他有機會鑽研他自小感興趣的學科，然而也因爲繁忙的工作，他很久沒見過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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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陷在柔軟的回憶中，他的意識漸漸遠去，但仍然保留了一絲清醒，提醒他爲了明天還能走路還是上床睡覺更好。他慢慢睜開眼睛，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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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橘子突然出現眼前，强硬地塞進他的嘴裏。他猛地一跳，但從身後穿來的一雙手將他的雙臂捆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他試圖大叫，但聲音被橘子堵住，只能通過喉嚨發出微弱的呻吟聲。另一隻手再次出現，給他嘴上連帶著橘子一起貼上强力的膠帶。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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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盧西爾多想的機會，他的視野乍黑，他瞪大了眼睛，卻什麽也看不見，皮膚上傳來瘙癢的感覺，他恐怕是被套上了麻袋。這些人不想讓他看到他們的臉！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盧西爾害怕地想著，每一個猜測都讓他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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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身後傳來，聼口音是艾文廷那邊的小混混，「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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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爾沒能多想，就順著那兩人的大力牽引，站了起來。他的雙手被折到身後，被一條麻繩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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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那個人再次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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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另一雙大手按著他的肩，他只能跪下。但單純的跪下并沒有讓歹徒們滿意，他們很快就將他推倒在地，他嗚咽了幾聲，但這沒能阻止壞人將他的雙脚也綁了起來。如今，他徹底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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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搜房間，我來搜他的身上。」一片黑暗中，那個人的聲音格外明顯，他的嗓音低沉渾厚，像是故作强勢的無產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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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爾試圖記住犯罪的每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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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盧西爾羞愧地感到一絲快感，但他很快就用理性戰勝了情感。他就算感覺很爽又有什麽關係呢，坦誠是美德，自然母親將每個人都塑造成不同的個體，每個人都有點怪異的癖好，他會爲手腕上麻繩的摩擦感到興奮也沒什麽大不了，這是人類天性的美好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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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很快在他褲子中找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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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鑰匙，是寶劍，是小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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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裝成艾文廷小混混的韋德沉默了。他知道這校長是個野蠻人，但不知道居然會如此低俗墮落。他很快恢復鎮靜，這樣也好，能讓他的劇本進行得更順利。他用力扯下了老校長的腰帶，又一把脫下了他的褲子和内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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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著叢林中那根軟趴趴的小鳥，他忍不住笑了出聲，「也難怪你會研究吉吉草的壯陽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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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弟兄們是來給你一個警告的，停止你的研究，不然你就連這一寸吉吉都保不住。明白了吧？」他用皮帶抽了一下那可憐的吉吉，盧西爾連哀嚎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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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覺得自己還得進一步解釋，「我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内奸，嘴上説著你支持小吉吉事業，實際上卻想著變成一根大吉吉，惡心至極。你不是很喜歡自然嗎，教授？怎麽不接受自然授予你的小吉吉？」他又給了校長一拳，要不是不想惹來警方注意，他恨不得把校長打成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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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覺得也演夠了，明天還要上學，他想早點睡覺，於是他又摸了一下校長褲子兩邊的口袋，找出了溫室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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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說：「找到了，趕緊走，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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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的亞流停下偷窺校長隱私的動作，還有點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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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注意你的話！」他按照擬好的臺本駡道，同樣模仿了艾文廷的口音。這次的事情也讓他第一次發現韋德居然能模仿那麽多口音，不過亞流畢竟是個天才，他補習兩天就相當於埃迪迦的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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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看。」他揚了揚從床頭櫃翻出來的信件，「這個老變態還在和什麽凱倫夫人談戀愛呢。嘔，真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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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倫這名字有點熟悉，但韋德早就忘了那個貓咪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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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能滿足她嗎？」韋德又給了校長的小弟弟一皮帶，然後他威脅道，「你要是敢把我們的信息泄露出去，我們改天就帶著兄弟們去好好補償一下你的凱倫夫人，嘿嘿嘿，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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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爾害怕地點點頭。亞流則被韋德淫穢的語氣搞得有些惡心，他們斯卡爾人向來是尊重女性的，除了某些部落。按照獨立調查機構的評分，斯卡爾地區是男女最平等的地方，不過他們的女人在外普遍評價不好，直男癌晚期的斯帕奇日人覺得她們都是人高馬大、八塊腹肌的醜八怪。不過這樣也才有調教的價值嘛。然而，可惜的是，儘管金髮碧眼的奴隸一向很受歡迎，但斯卡爾的女人總是賣不出去。她們動不動就要死去活來的，很多奴隸販子都因爲斯卡爾奴隸自殺率太高而被消費者告上法庭，因此市面上經常賣假貨，反正西方人都長得差不多。也因爲斯卡爾人都是神經病，斯卡爾奴隸通常會被投放到角鬥場之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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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成，韋德立刻就準備撤了，他眼神示意亞流，亞流可惜地放下手中一曡信紙，他還意猶未盡呢，真沒想到校長私底下是這麽油嘴滑舌的變態。但就在走過房間中央那張床的時候，韋德突然聞到了一股怪味。他順著味道走過去，氣味似乎來自床底。他的目光投向亞流，鼻子靈敏的少年當然早就聞到了這股味道，但他以爲這只是老人家都有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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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樣沒錯，韋德想，但又或許不是。他輕鬆地掀翻了那張床，因爲他并不想彎腰趴在地面。結果是令人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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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一根查祿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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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韋德都大腦放空了幾秒，但這畢竟也是個任務物品，他猶豫著抽出了貼在床底的那根棍子。衆多的猜想浮上腦海，爲什麽校長要收藏查祿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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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推遲回家的計劃，大步走回校長身邊，拿起屎棍狠狠抽了校長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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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這個氣味了嗎？」他問，「爲什麽你會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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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的校長手脚被縛地綁在地面，連掙扎都做不到，他只能呻吟幾聲。沒有及時得到回復的韋德煩躁地又打了一次老校長，然後才想起來校長的嘴巴被塞住了。他無奈地將校長的頭轉向另一邊，拿走了套在校長頭上的麻袋，老人被久違的光光綫刺激得大腦昏漲，但韋德沒給他的緩氣的時間，一邊摘下老人口中的橘子，一邊威脅：「你最好不要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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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沒有大叫，他知道沒有人會來救他的。被橘子塞住的口水流了一地，然後校長又被口水嗆得咳嗽，韋德馬上拉遠了和這髒鬼的距離，又一次重複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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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聲音沙啞地答道：「這、只是一個收藏品……收藏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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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你把它放在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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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珍貴，幾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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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韋德欣賞了這根屎棍，但實在無法接納那種扭曲的審美觀，幸好海綿的部分被蓋子蓋住了，「那我最好拿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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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這麽做！」校長驚恐地叫道，又一次在地上蠕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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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資格命令我。」韋德壓住盧西爾的頭，將橘子塞回他的嘴裏，然後套回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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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很想進一步審問下去，很顯然這根屎棍沒有那麽簡單，但這樣可能會惹來新的麻煩，甚至被誤會搶劫的目的。兩位少年將床放回原位，韋德再掏出一個鉄鈎卡在窗臺下，僞造凡人用繩子攀爬的證據，接著和亞流一起接連從窗戶翻了出去，抓著繩子順著墻壁往下走，在墻壁上留下脚印，他們的鞋子當然不是真正的尺碼，韋德又從黑袍底下掏出又一雙鞋子，將手塞進去，他打算僞裝成三個作案者，僞造完證據后再將作案工具的鈎子、繩子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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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犯罪總算完成了，走在回家路上的韋德感覺身體都輕鬆不少，徒留吉吉露在外邊的老校長躺在地上無聲地哭泣。在星期六約翰説出預言再次昏迷之後，韋德將老人家帶到了客房，給他服下率先做好的暴汗藥，材料當然來自星期五晚上他們竊取的植物，等老人起來後，他立刻就忍不住上厠所，這也是暴汗藥的副作用之一。這種藥能夠加速人體的新陳代謝，將讓他假死復活的藥劑快速排出體内，這樣一來之後約翰如果去醫院又或是接受警方調查，就不會害韋德的造神計劃露餡，他需要的只不過是處理約翰的床單和衣服。這種事情他一根手指就能做到，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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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即將到來，躺在床上，韋德安然入睡，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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