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柏皓霖替巡警部整理完一個通過詢問和觀察透視疑犯心理的學習方案才發現已經臨近十點,他將檔放好,拿上外套離開了已經人去樓空的警署大樓。
柏皓霖和往常一樣乘坐電梯來到警署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由於已經下班,停車場裡只停放了十來輛警車和極少數停留在此的私家車,柏皓霖逕自向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離車只有十步之遙時,柏皓霖拿出車鑰匙,隨著「嘀嘀」地兩聲響,車鎖被彈了起來,柏皓霖走過去,打開車門。
就在柏皓霖正欲上車的前一秒,他從後視鏡中看到周成祖正向自己撲了起來,在他手裡拿著一個注射器!
柏皓霖驟然轉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周醫師,你打招呼的方式也太刺激了吧?」他面帶笑意地看著他,沒有絲毫恐慌,似乎已經料到他會在這裡出現。
周成祖戴著一副外科手套,他手中的注射器裡沒有任何液體,只要它刺入柏皓霖體內,他會迅速將裡面的空氣推入,這已足以引起心臟栓塞!
「柏皓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周成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大錯誤,我不是對你毫無戒備的柔弱女子,也不是手無寸鐵的流浪漢!」柏皓霖將周成祖的手往車窗上猛然撞去,周成祖只覺得手臂一麻,手指不聽使喚地鬆開了,注射器也掉在地上,柏皓霖不給周成祖反擊的機會,他抓住周成祖的頭髮往下一扯,同時膝蓋擊向他的腹部。
「啊!」周成祖畢竟不是柏皓霖的對手,他跪在地上,倦著身子呻吟著。
「周醫師,其實你很聰明,你知道如何掩蓋罪行。」柏皓霖半蹲在周成祖面前,用嘲弄的口吻道,「只可惜你太沉不住氣!我本來是沒有證據的,現在有了!」
「咳,呼呼!」周成祖捂著肚子,艱難地呼吸著,他全身顫抖,也不知是因為痛疼還是絕望。
「你的行為早就被我看穿了,現在我只需要打一個報警電話,一切就結束了!」警署的停車場只有在出入口安裝了監視器,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竟忘了你是學心理學的。」周成祖恨恨地說。
「是啊,你真不應該忘。」
「但,你也忘了我是法醫!」周成祖從牙縫裡砰出幾個字後,突然,他的左手一揚,一團白色的粉塵從他手裡灑向柏皓霖的臉部。
柏皓霖只覺得眼前一花,他本能地想往後退,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跌坐在地。
「哼,小樣兒,想跟我鬥!早了五百年!!」周成祖見柏皓霖已經任他宰割,站起身,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得意地說,他舉起注射器,獰笑著,眼裡是滿滿的殺意和難以言喻的亢奮。
就在周成祖要將注射器刺入柏皓霖的身體,就在柏皓霖已經全無反抗之力,只能坐以待斃之時,一個黑影猶如神降般地移到周成祖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巾捂住他的鼻子。
自以為勝卷在握的周成祖完全沒有想到此處還有旁人,他本能地掙扎,可是吸入鼻腔的卻是一股帶著甜味的極刺激、濃烈的味道。
乙醚!!周成祖在心裡大叫不好,就在他將乙醚吸入後不到兩秒的時間,他的腦子頓時罷了工,準備刺入柏皓霖身體的注射器隨著他手臂的無力垂落也滾到了一邊,他自己則癱倒在地,不醒人事。
黑影看著昏迷不醒的柏皓霖,輕輕歎了口氣,打開後備箱,他將周成祖塞進去,剛關上後備箱,只覺得背後生風,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股重力從頭頂貫下,只聽「砰」地一聲,有人將他面朝下地摁在了汽車的後蓋上,同時將他的雙手鎖住,令他無法動彈。
「再次見面了。」剛才還倒在地上的柏皓霖已經扭轉了局勢。
「原來你沒中他的招?!」「義務員警」用嘶啞的聲音說。
「早有防備,屏住呼吸了而已。」
「你果然很聰明。」「義務員警」用讚賞的口吻說。
柏皓霖冷哼一聲,左手摸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銬準備將他的雙手銬住。
就在這時,柏皓霖聽到身後有聲響,他驟然回頭,可是已經太遲了,另一個蒙著面的人像是從地底鑽出來一般,柏皓霖驚怔地看著宛如天降的他,大腦還沒來得及對身體發出躲避的命令,對方已經拿出了暈眩槍並眼疾手快地擊在柏皓霖的腰上!!
「啪啪」兩聲後,柏皓霖只覺得天眩地轉,整個人頓時癱倒在地,在他的意識沉淪之前,他已經來不及思考等待自己將會是什麼,腦子裡不停地迴響著一個聲音:
他們是兩個人!!!
1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8WUOQSb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