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柏皓霖注意到曾子淩正怔怔地看著自己,玩笑似地問。
曾子淩這才回過神,發現陸婉鈺已經離開了,她搖頭輕笑道:「沒有,我在想,皓霖你還真受歡迎啊,念書時一定很多女生追吧?」
「沒注意過,那時候我很忙,一直在學校和醫院之間奔波,等到可以喘口氣時就已經畢業了。」
曾子淩想起之前得到消息說他的母親因自閉症長年住在TMX醫院的心理治療所,也便沒有再問下去,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寒舍真是名不虛傳呢,連自家醇的酒也這麼好喝,好像上癮了一般。」她一邊嬌笑著,一邊向柏皓霖身上靠去。
「曾小姐,你喝多了。」柏皓霖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扶起。
「沒有啊,我是高興嘛。」她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皓霖,來,敬我們,敬緣份。」她話音剛落,一仰頭,又將杯中酒飲盡。
就這樣,等到曾子淩離開寒舍時,她已經站不住了,幾乎是癱在柏皓霖懷裡,柏皓霖只得將她扶著,卻不知陸亞茗正躲在暗處,看著他們這樣相互依偎著離開,淚水早已流幹。
柏皓霖喝的酒不多,而曾子淩已經醉得快不醒人事了,只得送她回家。
進門後,柏皓霖將曾子淩扶坐在沙發上,他正準備起身給她倒杯水解解酒,卻被她一把扯住了,柏皓霖一個沒站穩,跌坐在曾子淩的旁邊,他還沒坐定,曾子淩一個翻身坐在他身上,香柔的嘴唇帶著些許酒氣吻住了柏皓霖。
「曾小姐,你喝醉了!」柏皓霖自認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會乘人之危,他剛張嘴,曾子淩就將舌頭送了進去,同時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不喝醉就不敢這麼做。」她沒有給柏皓霖思考的機會,顧不及兩個還穿著厚厚的衣物,右手向他的下身探去,輕輕揉搓著,直到變得堅挺。
曾子淩並沒有停止對柏皓霖嘴唇的侵奪,她時而輕咬著他的下唇,時而像淘氣的孩子一樣挑逗著他的舌,喉部不時發時歡愉的低吟,酒氣夾雜著她的體香令柏皓霖已經沒有了思考的餘地,原始的本能如海潮般將他僅存的理智湮沒。
感覺到了柏皓霖的回應,曾子淩開始脫下自己的衣物,將自己嬌好的身材一絲不掛地展現在柏皓霖面前。曾子淩知道自己已成功地將柏皓霖的熱情調動起來,但此時的她卻不急了,她將右手抽回來,改用腹部和胸部隔著衣物輕輕與他熾熱的身體摩擦,這樣似有似無的刺激更令柏皓霖情緒高漲起來,完全陷入了曾子淩的溫柔中,他想動手解開礙事的衣物,手卻被曾子淩握住了,她一邊輕咬著他的耳垂,一邊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酥胸上,在他耳邊吹著氣:「就這樣,不要停。」
曾子淩一邊享受著柏皓霖的淪陷,一邊像是小貓玩弄它的獵物似地,慢慢地解開他的襯衣鈕扣,還不時用指尖在他滾燙的身體上輕輕畫著圈。曾子淩的唇移到了柏皓霖的下巴和頸部,輕輕吸吮了一番後又慢慢往下移,舌頭像第一次吃櫻桃的小孩一樣,又舔又咬,令柏皓霖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海洋中。
確定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後,曾子淩這才解開最後的一道禁忌之門,與他合為一體。她用手臂環抱柏皓霖的頸部,緊貼著他,不時地輕咬著他的鼻尖、嘴唇,纖纖細腰像跳舞一般扭動著,直達頂峰。
屋裡恒溫空調吹送的暖氣與他們兩人身上的熾熱、火辣相比,宛如冰點……。
曾子淩蓋著柏皓霖的衣服,枕在他的肩上,出神地說:「‘因為他喝醉了,將我壓倒在沙發上,所以我也半推半就了。’很多女孩在與戀人分手後都會如是說,當作是為自己放縱的辯解。」說到這兒,她抬起頭,望著柏皓霖:「可是我不會。不管以後我們會怎麼樣,我都會說:‘因為我喝醉了,就將一見鍾情的他果斷推倒了。’」說完,她笑了,又道:「哈哈,現在我表白算不算是對你負責啊?」
柏皓霖沒有說話,在她體內釋放了以後,他很後悔,也很愧疚。如果是在一年前,他會果斷地選擇結束25年的單身,可是現在,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的自己還有資格抱著她嗎?
「如果你要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也無所謂。」曾子淩沒有得到柏皓霖的回應,心像被撕裂開,真切的痛直達身體的每一處——原來復仇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原來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後的她,還是會動心!
看著曾子淩一臉受傷的表情,柏皓霖的心揪緊了。
如果、如果我可以拋棄以前的一切,如果我可以給她幸福呢?是的,我一定可以的!我不是已經下決心要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嗎?我不是已經下決心絕不化身為只能在黑暗中掃除罪惡的修羅嗎?我不是可以利用警署犯罪側寫師的身份為光明下的正義找到出路嗎?
在對自己提出一系列的問題後,柏皓霖覺得眼前的路似乎變更明朗了,一直以來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也正逐漸消散。
「如果……」柏皓霖說話了,「如果我說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如果我說序篇太短,想有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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