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將三個卷宗打開,將裡面的資料和犯罪現場的相片一一排放整齊,自己則站在辦公桌前,重新審視這起連環殺人案。
三名生活沒有任何交集的受害者被完全不同的方式殺害,唯一的聯繫是他們含在嘴裡的紙條,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柏皓霖蹙著眉,閉上眼睛,凝神思考。
如果我是兇手,不,回想當時殺郭天后的心情,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但還是懼怕被警方發現,所以刻意佈置了現場,以此逃脫警方的偵查,而他卻留下了他的宣言,為什麼這麼做?以證明自己有多聰明?嘲笑警方的無能?還是向世人告之自己的存在?或者都有可能!
什麼人需要如此迫切地向別人證明自己?當他的行為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時會有什麼反應?如果是我,如果當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無法達到我的目標,我會怎麼做?
就在柏皓霖將自己完全融入案件時,趙署長突然推門而入:
「皓霖。」
「趙署長。」柏皓霖睜開眼,對他的出現並不意外。
「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之前向司馬警監提過破格聘用你做我們警署的心理學顧問,職位和薪水相當於副警司職級,司馬警監已經同意了,只等人事部的手續辦妥,你就是我們正式的一員。」
「謝謝趙署長。」對於他的決定,柏皓霖有些意外,因為他從來沒有表示要留在警署,應該說,他現在沒有時間思考自己的未來。
「那麼,對於這起連環殺人案你有什麼看法?」趙署長的提問變得理所當然。
「這名罪犯意在引人注意,我們應該對其口味,」柏皓霖道,「將罪犯的特徵告訴媒體。」
「什麼特徵?」趙署長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懦弱、自卑,任何人的任何要求都不會拒絕的好好先生,最近曾遭受重大變故,比如離婚、失業、破產,而且性能力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他性能力有問題?」
「我瞎說的,」柏皓霖聳聳肩,「這是激將法,自戀型連環殺手最想要的就是出名,如果大眾媒體對他的智商、性能力進行攻擊,他會受不了。」既然這名罪犯會佈置密室,當然不是低能兒,作為一個男人,被指性能力有問題無疑是奇恥大辱。
「這麼做豈不是逼他繼續殺人?」趙署長皺眉。
「不,繼續殺人已經滿足不了他內心的需求,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申辯。美國有一個案例,一名連環殺手殺害了十一人後突然銷聲匿跡,很多出版社都出版了與他有關的書,其中影響力最大的一本說這名連環殺手之所以消失,是因為他死了。這令該名連環殺手大為惱火,到出版社理論,結果被抓,」柏皓霖道,「我們遇到的這名連環殺手未必會親自到媒體前申訴,但很有可能會通過電話、郵件等方式聯繫警署或媒體,他做的事越多,我們抓他的可能性越大。」
「就照你說的辦!」趙署長拍板了,「皓霖,這起案件你最瞭解,希望你能夠與一處的鄭警司多溝通,我們共同度過難關。」
「自當盡力而為。」柏皓霖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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