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吧,雨下吧,直到你的臉,都被暴風雨撕裂。」我用鉛筆在稿紙上輕輕點著。
不行啊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抄襲,就算我很肯定沒有動物認得出來還是不應該這麼做。我用橡皮擦將最後幾句話擦掉準備重寫。
「你在幹嘛啊?」他將下巴放到我左肩上頭的重量,已經變成一種熟悉的習慣,還有宣告他到來的獨特氣味,是***************。
「我在寫死神阿德勒的故事。」以前,我總是覺得,貓很臭,性格又很詭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大概是因為,我很少主動收到善意吧?
「死神阿德勒的故事不是已經被寫過了嗎?」他打了個哈欠,我感覺到他剛開始長出來的白色鬃毛摩擦著我的耳朵。
「是這樣沒錯,但你不覺得,那個結局實在是很詭異嗎?」以死作為愛情的見證是怎樣啊,這樣收尾的話不就只變成是青春戀愛校園劇了嗎?雖然說好像本來就是如此定位的就是了,但是這樣就不要搬出來什麼共存共榮的大義啊,會讓觀眾有期待的。
「喔,我其實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我不喜歡悲劇。」他眨了眨黑色的眼睛,好像在讀著我稿紙上的字。不過我的筆跡非常淺,他應該不太可能從那個距離和角度讀懂。「你的故事結局是悲劇嗎?」我其實不太喜歡在作品還在動筆的時候被看到,但我想如果是**的話沒有關係。
「我還沒有決定呢。」我將橡皮擦屑輕輕趕掉,避免弄糊了稿紙上的字跡。
其實我已經決定了,只是,是悲劇還是喜劇,我想這會隨著讀者的角度不同而有不同的解讀。
「喔,我希望會是大家都開心的結局。」他的語氣不禁讓我輕聲笑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觀看的角度完全不同或是某些我無法理解的原因,我們眼中世界的樣子有著非常大的差異。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會被他吸引的理由,我那對未知景物無法抑制的好奇心。
「要讓大家都開心可能不是很容易,但我想我可以嘗試看看。」如果是以前,我應該不會考慮這種事吧?**的確對我造成了一些影響。「你在幹嘛啦?」他輕輕的咬住了我左邊的肩膀,發出奇怪的小聲低吼並且微微甩動著。這行為讓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但還是想問清楚他在想什麼。1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8TX6zxXUZ
我好像察覺到了有些自然動物的同學露出有點驚恐的表情,不過我不想將心神浪費於在乎他們的看法上頭。
「沒有,就突然想到而已。」他回到將下巴放在我肩膀上的姿勢說道。「為什麼生命動物之間會用相互撕咬作為友好的表示啊?」我一邊寫下新的句子一邊思索著他的問題。
「信任。」就是這麼一回事吧。「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迎上了對方最致命的部分。就是表示著,我願意以生命作為代價那樣的信任你。」這大概就是生命動物版本的「被你吃掉也沒關係」吧。
「喔。」他簡單回應了一聲,又在我肩膀上磨蹭了幾下。我身上好像愈來愈常沾滿**的味道了。
「我該離開了。」我看了一眼教室上頭的掛鐘。「不然會來不及回來。」我拿出寫好了的採訪稿,準備送去宣傳部辦公室。
「你怎麼那麼認真啊?真看不出來你是會花這麼多時間在社團的狼。」**用大貓特有的慵懶問道,不知道他在戲劇部的練習是不是也都是這樣。
「野心啊,是野心。」我笑著回應之後便起身,再次確認了稿件的數量。「是看向未來可能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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