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多年了大家都沒什麼改變,還是那麼有活力,身為部長的我有種……驕傲?
「都你們害我差點忘記了。」艾蓮從她的籃子拿出一張蘋果派,分給大家,我們開始吃了起來。
「所以剛剛我聽到你們在討論雷格西……」里茲緩緩說道,他已經平靜了下來。
「我也有聽到喔。」比納插話,不過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很好的理由才會那麼做的。」大家默默的吃著蘋果派,安靜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嗎,知道那安靜害羞的大灰狼變成了大規模殺獸犯真的是很強大的衝擊。
「我偶爾會在各種委員會還有年度重點計畫會議的時候和Beastars開會,雷格西絕對沒有比任何在場的動物鬆懈。」我回憶著好多年前他第一次主持秩序委員會的場景,那個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們也知道他那種個性的大灰狼,要比其他動物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可能達到今天的成就。雷格西對我們的社會共存共榮付出的努力絕對是不可抹滅的真心。」蘋果派真是挺好吃的,不會太甜也不會太酸,酥脆鬆軟恰到好處。
「聽到薩努前輩叫我的名字還有認可,我真是十分開心。」
咦!?
「好久沒有動物願意直呼我的名字了。」
我無法控制的立刻站了起來。
「大人。」我向大灰狼Beastar鞠躬,但他立刻阻止我,並且接住被我丟到空中的盤子和蘋果派然後向我遞了過來。
「這個時候,請讓我就享受一下當大灰狼雷格西的時光好嗎,薩努前輩?」他用那有點悲傷的笑容說道。
「啊……好的。」我向他點點頭,並坐了下來。
「里茲,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雷格西向棕熊打招呼,里茲有一點點尷尬的回應。
「喂,雷格西,雖然在電視上就有看過了,但是親眼看到感覺更可怕呢。」艾蓮將蘋果派給雷格西。「你是怎麼弄成那麼多傷疤的?」雷格西對艾蓮的問題報以微笑。
「啥,那偽善狼才少一隻耳朵已經是很難想像了好嗎?」比爾一邊吃著他的蘋果派一邊說道。
「對啊,這些可都比不上你留在我背上的印記呢。」雷格西一口就吃掉了整個蘋果派,我突然想到以前沒有看過他吃東西的樣子。
「你這隻偽善狼是又想要討打嗎?」比爾對雷格西露出了牙齒,後者則是笑了幾聲然後喝了口茶。
「唉,充滿暴戾之氣的生命動物。」比納撥了一下他的頭髮說道。
「你說什麼?」奧巴又得出面去制止孟加拉虎,大家都笑了。如果不是我知道大人可以在兩秒鐘左右的時間就把比爾的頭扭下來,我應該也會跟著大家笑出來吧。
不過剛剛不是說好了,應該要讓他享受一下身為大灰狼格雷西的時光嗎?想到這裡,我也跟著笑了出來。
「雷格西,你要不要跟我們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奧巴對著雷格西說道。「我們都聽到了很多很可怕的傳聞,但我實在沒辦法相信。那個會因為我的掙扎而落淚的大灰狼會做出這麼恐怖的事情。」雷格西沉默了一下,抓了抓完好的那隻耳朵。
「那天發生的事情是最高機密,評議會禁止任何知道真相的動物談論,包含我自己。」連我也不知道,司法部門據說只有柏金女士知道。「但是我能告訴你們,那天我是真的不小心失控了。」雷格西垂下目光,看著空空的盤子說道。「我一直對那天發生的事情感到很後悔,如果能有別的辦法,我一定會努力去嘗試。」他以前不曾露出過如此悲傷的樣子。「但是沒有。」雷格西好像陷入了什麼很糟糕的回憶一樣,沒有繼續說話了。
「給你。」艾蓮又切了塊蘋果派給他。「要慢慢吃,才能嘗到最棒的風味。」斑馬的善意讓雷格西又重新找回了笑容,微微擺動著尾巴。雷格西好像喜歡吃蘋果?
「啊。」一隻看起來正在換羽的小鳥撞入比爾懷中,太雜亂的羽毛看不出來物種。「怎麼了,是累了嗎?」比爾那麼溫柔的神情其實還是有點不習慣。小鳥點點頭,然後縮成一團在比爾的懷中閉起眼睛。
「要我來嗎?」艾路絲問比爾。
「不用,小不點好像已經睡著了。」比爾輕聲說道,輕輕將手放到小鳥身上。
「比爾那是……你們的孩子?」雷格西好像非常訝異的樣子。
「也可以這麼說。比爾和我現在經營中途家庭,照顧這些無依無靠的孩子們。」艾路絲替比爾回答了雷格西的問題。
「喔,原來是這樣。抱歉當初沒有出席你們的婚禮。」雷格西小口的吃著他的派。
「沒關係的,我們都知道Beastars要肩負起整個社會的期待有多忙。」艾路絲在比爾又翻了個白眼的時候輕輕打了他一下。
「倒是你跟你的侏儒兔怎麼樣了?想想你可是走在時代的尖端呢。」比爾降低了說話的音量問道。八卦小報在早期一直對雷格西的私生活窮追猛打呢,直到路易起訴了非常多的媒體以後才被制止。
「沒有……繼續在一起了。」雷格西嘗試掩飾語氣中的悲傷,但他從來都不是演戲的料。
「喔。」比爾好像有些尷尬,並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
「所以你們都沒有打算過,有自己的孩子嗎?」結果是雷格西率先打破沉默向比爾和艾路絲問道。
「你在說什麼你這隻偽善狼,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啊。」比爾瞪了雷格西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艾路絲又打了比爾一下,雷格西則是顯得十分尷尬。
「我們也是有過這個念頭,但是我們去醫院評估的時候,醫生說這樣對艾路絲有一定的風險,我們在討論以後便決定不要冒險。」比爾輕輕摸著小鳥的頭說道。「而且,小傢伙們已經夠我了忙的了。」艾路絲搭上比爾的手。
「比爾已經不再去黑市了喔。」她帶著微笑輕聲的說道。
「真的嗎?」雷格西小聲的回應,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比爾懷中的小鳥。
「妳幹嘛跟偽善狼說啦?」比爾一時沒有控制住音量,把小鳥給吵醒了,他連忙安撫著。
「我還以為,黑市合法化了以後你會更常去光顧才對。」雷格西說道,吃完了他的蘋果派。
「我是很想啊,可是……」比爾看著懷中的小鳥說道。
「有什麼……阻止了我。要當孩子們的好榜樣。」比爾喃喃的說道。
「孩子們……嗎?」雷格西看著比爾說道,眼神中流露出某種……懊悔?或是其他更加複雜的多的情緒。他的樣子,好像回到了我們都還是高中生時一樣,那樣常常手足無措的笨拙大灰狼。還是說,他一直都是呢?雷格西的耳朵緩緩的垂下,尾巴也不動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雖然我再也沒有去過黑市了,但是我想,我還是可以代表生命動物謝謝你們。」比爾緩緩的說著,鬍子動了動。「是你和路易前輩的努力,給了我們選擇的權利。」他抬起頭來,看向雷格西。「所以我是選擇不再去黑市,而不是被迫沒有黑市可去。對此我會永遠感激你們。」比爾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仔細想想,你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嘛,甚至有點……像是英雄一樣。」
是的,我也這麼覺得。雷格西已經成為了我們所有動物能夠倚靠和景仰著的Beastar了。而我們的Beastar正試圖用茶杯遮住他紅起來了的臉頰。如果不是在閉門會議上頭親眼看見了雷格西那災難自身一般的影像,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中央市事件那天的慘況全是他造成的。
「我也算是被你救了一命啦。」雷格斯說道。「讓我沒有變成串燒。我們就算扯平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比爾看起來是放棄和雷格西繼續對話了。
「不過說到英雄,我覺得薩努前輩也很帥啊。」艾蓮突然說道。
「喔對啊,我在家裡看著直播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希拉附和道,但我不太確定他們在說什麼。
「薩努前輩的英姿我也看到了。」連雷格西都這麼說了,但只是讓我更加困惑。
「啊,是那個被做成很多迷因的直播吧。」奧巴滑著手機說道。什麼是迷因啊?「你看。」我看到身穿潔白甲冑的我拿著閃亮的長劍對著周圍的不可名狀之物揮舞著,佩傑塔的衣服被換成了淡藍色的洋裝。嗯……好吧,我就把這個當成是恭維了。「還有很多改得很棒的版本喔。」奧巴看起來很樂意和我分享,不過我倒是沒那麼大的興趣看著自己被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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