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生在老艾琳的沼澤裡,我的父親在九十八軍團中為自由而戰;就像個愛爾蘭的志願者一樣,他倒在老醋山之上。
那麼,高舉著艾琳的豎琴吧,孩子們,那個我們都敬仰的旗幟。我們將在旗幟之下戰鬥並倒下,和愛爾蘭的志願者們一樣。
當我被壓迫者們趕出家園時,我削棍為杖,替布羅克鞋上油,然後來到了這片土地上。我在這裡建立了我的新家,我有著許多朋友和我的愛人……」我聽見他的腳步聲了。
「冰冷的雨滴和翠綠的森林,真是讓我非常有回家了的感覺。但是你也讓我等太久了吧。」我抽出刺劍,感受著熟悉的重量。
「為什麼,妳非得要來送死不可?」喔,今天使用的句子比較長呢,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五年前那件事讓他產生了語言障礙之類的。
「我說過了,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我揮了兩下刺劍,切開落下的雨滴。
「我都已經,決定要原諒妳了,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抽出了刺劍,我能從糾纏在護手上繁複的銀色花紋認出那把劍。哼,果然是送給小白痴了,都不覺得應該至少要經過我的同意嗎?
「你問的究竟是哪件事呢?通用語沒有明確主詞受詞關係的文法很不好判斷啊。」我聽著劍身切開風的聲音。老夥伴,這是最後一次了。「再說了,你怎麼會以為,你有資格決定要去原諒誰呢?」我把左手背到身後,擺出架式。「特地選了我擅長的武器,是瞧不起我嗎?」他應該很清楚,我是刺劍大師。
「這不是為了妳,也不是為了我。」他將護手舉至雙眼前方,向我致意。看起來是有學了全套,那就讓我來驗收一下吧。
「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你。」那這樣不就只能是為了他,你這小白痴,都不害臊的嗎?我也將護手舉至雙眼前方,聽著雨水落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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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課,是要學會怎麼敬禮。」夜眼調整著我的姿勢。
「我還以為第一課是要怎麼刺擊。」雖然是這樣抱怨,但他調整著我的姿勢的時候我們身體的接觸讓我感到十分的舒服。
「還不會握劍就想要揮舞,遲早會刺傷自己的。」他走到我身前,將護手舉至眼睛前方。「至少有點樣子了。不要死死的握住劍柄,要像是在掌中握住清風一樣,像是牽著情人的手。」他將劍刃往一旁揮去,我模仿著他的動作。
「然後呢?」夜眼沒有解釋那麼多,我不太確定之後的流程。
「然後就開始了。」他漆黑的眼睛對我微笑,接著便發動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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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葉非常厲害。「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老到沒辦法好好教訓你一頓了?」我知道她是刺劍大師,而我頂多就是普通水準,只能費力的擋開她如同冰雹一般快速又綿延不絕的全面攻擊。
「我很肯定,妳那是不當管教和過度體罰。」我只能用盡全力防守,盡量跟上那舞動著的銀光。
「我只不過是把綁住尾巴你吊起來兩分鐘而已,現在的年輕大灰狼都那麼沒用嗎?」她揮劍的速度和架式完全不受到雨水的干擾,那凌厲至極劃破雨滴和氣流的刺砍。
「大家都說有兩個小時呢,我應該要相信誰?」我的左右兩臂都被她切開了道口子。
「你那難聽至極的慘叫聲的確是讓我頭痛了兩個小時。」三葉又在我胸前留下了一道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噴濺了一些血液出來。可惡,真是難對付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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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手臂上的毛被削掉了一大片。「等一下啊……」我勉強擋住這次攻擊,但是夜眼轉動手腕,切斷了我手臂另一側的毛髮。「先不說……」我的汗衫被他劃開了個十字形破口。「為什麼你那把劍是開鋒的啊?」夜眼連同我的大腿一起割開了我的右腿褲管。
「刺劍雖然有開鋒,但是其只要攻擊方式還是以刺擊為主,揮砍為輔。」他砍斷了我的袖子。
「我不是問這個啊!」他又砍斷了另一隻袖子。「你……你這個……」他做出了個迅速揮擊的動作,我沒有看清楚,但是我的汗衫就變成碎片掉到了地上。我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你這……壞東西!」我努力的防守,夜眼則是一邊大笑,一邊加快了揮劍的速度。
「我不是說過不要死死握住劍柄了嗎?你這樣不如去拿根木棍比較有用。」他嘲笑著慌亂的我,然後又削掉了我一些身上的毛髮。
「不要,不要……」他開始攻擊下身,褲子的鬆緊帶被割斷了。
「不要嗎?好吧,反正我也早就想幫你換個髮型了。」我感覺到一陣風吹過我的臉頰,許多被切斷的毛就這麼飄了下來。「還是打個耳洞也不錯,雖然這樣好像有違反儀容規定。」他往我兩耳之間迅速刺出了好幾下,我感覺到頭上的清涼。
「住手你這……你這大壞蛋。」我又成功的格擋住了一次,但他又轉開劍身,削掉了我側身的毛髮。
「所以,刺劍使用起來是極度注重技巧和速度的,力量反而不重要。」夜眼又削掉了我胸腹部的毛髮,我趕緊抓住此時掉下來的褲子。「這樣是不是清爽多了啊?」他居然切掉了我尾巴上的毛,這真是太過分了。
「認輸,認輸!」我丟下刺劍,縮在牆角,低垂耳朵,微微捲起尾巴,單手舉在胸前,另一手抓著剩下碎塊的褲子,嘗試保留我最後的一絲尊嚴。
「好吧,看在你新造型這麼帥氣的分上就饒過你。」夜眼將劍身刺進我胯部下方的牆面,讓我全身縮了一下,尾巴上的毛又被切斷了一些。
「誰教你用刺劍的,你怎麼這麼厲害?」就算我不會使用這種武器,我也看得出來夜眼展現的高超技巧。
「抱歉,這是機密。」他笑著說道,接著,舔了一下我的鼻子,害我全身無法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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