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這個小Deficio被凌睿衍帶了回家，成了凌家的養子林晏舒。
只是，凌睿恆想要拿林晏舒深入研究實在不太可能──他體質太弱，不能像聯邦國民接受人體改造手術，連做個視網膜手術都差點死掉，只能接受長期表面觀察。
凌祿存看在寶貝兒子的份上，又看這Deficio沒什麼暴力傾向或痴呆症，才勉強答應收留林晏舒，當是兒子的侍讀；只是他不待見林晏舒，其他人更不待見，看林晏舒是個異類，又長得柔弱，一直沒少欺負人。
林晏舒靠著才幹和努力當上了聯邦國首席政策研究師，當中有多少辛酸，林晏舒從來不向凌睿恆抱怨，但凌睿恆知道他暗地裡吃的苦。
有一次，凌睿恆去聯邦共和國管治行政及資訊大樓【BRAIN】（Building of Ruling, Administration and Information of Natio-Foederatio-Reipublicae）找林晏舒。
那時他遠遠就聽到，在林晏舒的辦公房裡，一把猥瑣的老男人嗓音大聲地嘲笑。
「果然骨子裡還是個下賤的Deficio……」
「總統閣下，我……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請不要再照我的眼睛了……！」
「你用這種態度求我可不行啊，誠意不夠。裝什麼裝──馬上把褲子也脫了！」
政策研究所職員來來往往，有的視而不見，有的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沒有人真正關心辦公房反光玻璃後的異樣。
凌睿恆加快腳步趕到了，一把推開了門。
辦公房裡充斥著一股甜膩的香氣，正是從林晏舒身上散發出來的，他被逼到辦公房角落裡，上半身已經寸縷不著，人紅著眼睛低著頭，一點一點將下半身的衣物褪到了腳踝。
只見格外白皙的肌膚上爬滿了古植物薔薇般的紅紋，複雜的線條像繩子一樣由雙頰往下，一路纏繞到脖子、胸腹和四肢，在後腰上開出了妖異的花紋。
這正是Deficio二度基因變異留下來的外表特徵之一，聯邦國稱之為【The Mark of the Beast（獸印）】，一到發情期，體溫上升，就在皮下顯露出猩紅色的紋理。
原理也很粗暴直接：與野獸求偶一樣，紋理愈鮮明，愈能吸引對象交媾。
林晏舒面對著的人是聯邦國總統──當初研發穹頂的科學家團隊裡最年輕的一員，如今已經120歲，保存著意識的大腦定期用幹細胞催化成腦細胞更新，全身上下其他能改造的軀幹和內臟都改造成機械，心肺改成了核動力零件，血管和神經改為電線和納米管。
醫療團隊為此歡欣鼓舞了很久——幸虧科學進步，這位人類英雄可以再做幾百甚至幾千年的總統。
唯一不足的是，老總統無法從機械件中獲得任何性快感。
明明神經線鋪設了，體內的荷爾蒙分泌系統也有了，那根【阿姆斯特朗旋風噴射阿姆斯特朗砲】還是特製的可拉伸型仿生新型塑料，粗可比古神殿柱，長可突破穹頂，硬可捅穿地表，但就是無法爽，對此，醫療團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位聰明絕頂的老科學家才不會就此罷休，很快想出了另類的替代方法——顱內，也是可以高潮的。
他很久之前就發現了，自己對林晏舒這個Deficio有特殊的「性趣」。
他將機械眼切成強光功能，直勾勾地盯（照）著林晏舒滿佈「獸印」的胴體，狠狠地嗅了嗅他身上的甜香，用冷冰冰的機械手上上下下地撫摸揉搓，不時重重地扯幾下那一頭柔順的白長髮，掐幾下軟肉，再摸到腿間，毫不憐恤地捅進去粗暴翻攬。
林晏舒那裡比常人多了一套開口和腔道，發情時像蚌一樣吐著黏糊糊的體液。
總統在聯邦國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誰忤逆誰倒楣；林晏舒不敢躲閃，事實上出於Deficio的本能也躲閃不了，在強光照射下眼淚直流，身上掐得青一片紫一片，兩條腿敏感地顫抖個不停，片刻間下體已經淋漓濕透，淫液與鮮血混在一起，沿著大腿流到地上。
「嗚……嗚嗯……啊……」
「這可真妙啊……不是雌獸又像雌獸，怎麼玩都行，不怕感染X病毒也不會生出Deficio！」老傢伙聽著林晏舒的呻吟聲，陶醉得搖頭晃腦，還轉頭誇讚凌睿恆。「你可真是撿了個寶貝！」
林晏舒這才瞥到凌睿恆在門口，羞恥又驚慌地捂住了臉。
「不……」
凌睿恆沒阻止也沒加入，不帶任何感情地評估：「總統閣下，以我觀察，你這行為有八成像二等雄性Deficio。」
「你說什麼？！」
「我在穹頂邊境用望遠鏡觀察好些Deficio族群，他們雌性人口比例較小，也因為能生育，地位比雄性高，有一些雄性因為年老色衰或性器官有缺陷等原因，無法如最優秀的一等雄性般得到雌性青睞，就會公開強姦體質最孱弱、長有肖似雌性性器官的三等雄性，以作慰藉。」
總統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恨恨地收了手，拂袖而去。
他臨走不忘再侮辱林晏舒一句：「裝貞烈給誰看？臭婊子！」
總統走了以後，林晏舒抿了抿嘴唇，勉強擠出笑容，聲音虛軟地開口。
「睿恆……我很難受，你能不能幫幫我？」
「你不是可以自行解決的嗎？」凌睿恆不為所動。
林晏舒失望地垂下頭：「是，的確是這樣沒錯……那……睿恆你能不能先在外面等一會？抱歉……」
「沒事，我過來政策研究所找你交代幾句也就回去了。說起解決，我解決意識具現化所有技術問題了，過了最終測試階段就能發佈。」
「意識……具現化？那是什麼？」
林晏舒當時的眼神和眼下在夢境Madhouse裡的模樣重疊，只是從變態魔掌裡獲救的「林安予」更脆弱無助，恐慌地抱著頭，一個勁兒地哀聲道歉，眼尾拖曳著一抹紅，欲哭未哭，就像隻惹人憐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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