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凌行雲難得去找林安予,再三為忽視他而道歉,溫言安慰了一番。
林安予失而復得,不禁喜極而泣,緊緊地抱住了他。
「我還以為,你愛上別人了,不要我了……行雲,我知道我有病,常常胡思亂想,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一句……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我還是你親口答應交往的、唯一的男朋友,對不對?」
凌行雲拍著他背脊,哄著他睡了,卻始終沒說是或不是。
那一晚,他抱著林安予睡下了,做了個夢。
在一個幽暗的角落裡,凌亂地散落著畫架畫筆,刻刀鎚子,還有衣服。
未完成的雕塑作品與零件中間,兩個人糾纏在一起。
他倚在那個《征服》雕塑破損的王座上,Red Eye全身赤裸地跨坐在他身上,用嘴唇虔誠地親吻他。
Red Eye扶住他的後腦,用舌尖分開嘴唇,吻得深且動情,右手把衣服下擺輕輕推高,伸進衣服,沿著腰線一路把他光裸的背脊仔仔細細摸了一遍,又從細窄的腰一路揉上去,停在胸前兩點,用指腹撩撥玩弄,直到把那處摸硬了才罷休。
而他用滿是石膏粉的手,滿足地撫摸Red Eye線條流暢如飛魚的背脊,聲音被快感扯得七零八落,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中,夢裡也不知道是誰推了誰或誰拉了誰,兩人滾倒在地,如同頭尾相接的銜尾蛇,身上沾滿了大理石碎粉;不知道是誰握住了誰的要害,靈巧的拇指和食指來回滑動,指腹轉著圈,強硬地掌握著最脆弱的頂端;也不知道是誰含著誰的要害,含得很深,溫熱的舌頭抵著柱身上下舔弄摩擦,不斷撻伐神經。
一切似曾相識。
一聲聲滿足的嘆息和呻吟,將本來只是生理行為的性愛表達得如同信仰與藝術。
凌睿恆驚醒過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夢遊到頂層的房間,懷裡沒抱著林安予,反而在H-0001的臂彎之中,口罩也沒有戴好,下身黏糊糊的,明顯剛射了精。
H-0001一手抱著他,一手裡拿著一本《雅歌》,正在低聲唸著。
「我的良人白而且紅,超乎萬人之上。他的頭像至精的金子;他的頭髮厚密纍垂,黑如烏鴉。他的眼如溪水旁的鴿子眼,用奶洗淨,安得合式。他的兩腮如香花畦,如香草臺;他的嘴唇像百合花,且滴下沒藥汁。他的兩手好像金管,鑲嵌水蒼玉;他的身體如同雕刻的象牙,周圍鑲嵌藍寶石。他的腿好像白玉石柱,安在精金座上;他的形狀如黎巴嫩,且佳美如香柏樹。他的口極其甘甜;他全然可愛。」
「你在做什麼?」
H-0001有點不好意思似的藏起了那薄冊:「凌,你是我的神,我的良人,我唯一能想到可以形容你萬分之一的,就是這一篇。凌,你來找我,還要我侍奉著,我好高興……」
凌睿恆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他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夢境,出現「在夢中夢遊」這種荒唐的事?
做的還是春夢,跟一個夢境造物不清不楚地搞在一起?
「真是──瘋了!」
感謝閱讀!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ZOvqexSej
別忘了追蹤、讚好、留言,給予作者一點鼓勵❤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fqLQRqYB
▼ 更多資訊 ▼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BgMAHgib0
作者專頁:https://portaly.cc/quill_driver/6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UQpv34qTq
Discord交流群組:https://discord.com/invite/p3YwczcHk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