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市三部曲──《願望》 -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願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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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願望

林立

Jan 31, 2022

160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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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手術房外的等候區待了多久了，對小春的承諾讓我能忽視時間的一直等下去。又過了近乎永恆的時間，手術房的門終於打開了，身著外科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和我解釋著情況。

他在說著，但是我無法理解，我只能感覺到四周的一切好像都正在崩解一樣。

「……你說什麼，這是某種玩笑嗎？」發現自己無法控制的吼出來時已經太慢了，我注意到手邊牆上的凹洞、地上的碎片，還有走廊上四處奔逃的動物們。

「是，我們很清楚這非常困難，也很殘酷，但請不要再發脾氣了，自然動物的員工都已經被嚇跑了，這樣會讓已經很不容易的手術變得更加困難。我們必須要知道，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時，您的優先順序是什麼。」我像是以第三者的角度在觀看著，醫生和我之間的對話，無法理解現在這件事情真的再發生。

「我現在能和小春說話嗎？」我按住額頭，努力壓制住繼續砸東西的衝動說道。

「不，小春女士目前是昏迷狀態，所以，現在必須是法定醫療代理人做出決定，也就是大人您。容我提醒，時間正在不斷流逝。」醫生破碎的字句，繼續傳入我的耳中。

怎麼可能，讓我在小春和兒子之間做出選擇呢？

「小春，請優先保護小春。」我有點難相信，剛剛是我在說話。

我真的這麼說了嗎？不，這不重要，我可以改變這個狀況。

當我感受到被大海包圍的寧靜時，一陣猶豫攫住了我。

我真的應該這麼做嗎？這可是，數百萬中選一，超越眾獸之上，所有動物都景仰著的那一位所被賦予的特權，我難道不應該將我的願望，用在能夠改變社會的事情上嗎，某些，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我這麼做，難道不是自私至極嗎？雅夫亞如果知道了，會怎麼看我呢？路易呢，他會這樣濫用自己的願望嗎？

不，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了。什麼叫做更重要的事情？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希望小春母子平安。」我說完以後，無邊無際的海平面之下傳來的回應，讓我呆了半晌。

為什麼，我被拒絕了？

「規則一，願望無法扭曲因果。」

什麼意思，這和因果有什麼關係？

「願望對於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無能為力。」

什麼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

當我理解了巨大藍鯨的意思之後，難以想像龐大的虛空感襲來，將我淹沒，無法呼吸。

我抹掉淚水，強行打起精神。我們已經經歷過一次同樣的打擊了，這次一樣可以撐過去，只要我們一起。我們都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哪次的困難有讓我們放棄？

希望小春不要對於我放棄孩子的決定生氣，這是我不得不做出的選擇，我必須承受的重擔。

「大人。」叫喚聲將我自思緒中拉出，看到醫生站在我面前，而另一位護士在他身後抱著什麼。「我們很遺憾的必須要通知您，小春女士在剛剛過世了，我們已經……」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間不對了一樣。

就像是偶爾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塊地磚圖案，是不連續的。

世界，在這一刻之後，再也不合理了。

「……大人，您還好嗎？」我回過神來，手中抱著什麼溫熱的東西，剛剛的護士還在用平板電腦和我解釋需要注意的事情，還有數位資料填報的事情。

我失神多久了？

「沒事，請繼續。」我故作鎮定的說到，嘗試彌補剛剛漏掉的訊息。在我懷裡躺著的是，一匹小小的幼狼。好小。全身黑色的細緻毛髮，像是會發光一樣。

這是我，和小春的孩子。而小春永遠也沒有機會抱著他，都是因為，我的錯。

「大人？」護士關切的聲音再次將我的注意力喚回。我抬起目光，才發現那是匹雌性獅子，正對我投以擔憂的神情。「您真的沒事嗎？」她看起來已經準備好我隨時會昏倒的樣子了，但此時我也才注意到這層樓其他動物都不見了。大概是我嚇跑的。

「沒事，謝謝妳的協助。」我向她道謝，一邊想著下一步該做什麼。

「我……嗯，禮品部有放一些玩偶在我們這邊……」雌性獅子好像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樣，有些猶豫著的說道。「不過只剩下這個了。」她遞過來了一個米色骨頭形的抱枕。「給……孩子的。」她目光在地上四處游移的說著。一陣酸楚感湧上了鼻頭，但是我忍住了。

「謝謝。」我滿懷感激的接過抱枕，護士向我點個頭之後便小跑步著離開了。

我吸了吸鼻子，思考著我之後的打算。

在我對未來的規劃裡，不存在任何一個是小春沒有參與的。現在，小春不在了，我好像也沒辦法想像出未來的樣子了。

突然間，我感覺到了我的褲管被拉了幾下。我低頭看去，春太郎正在哭泣著。

我往電梯的方向望去，看到路易表情凝重，緩緩的走到了我身邊。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陪著我。

「沒事的。」我拍著春太郎的背安撫道，但好像不是很有用，他抱住了我的大腿哭得更厲害了。「沒事的，我一直都會在的。」我又說了一次。我感受到懷中襁褓裡頭的小狼崽好像被哭聲吵醒了，動了幾下，張開了大大的黑色眼睛看著我。

「你有你母親的眼睛呢。」才說著，淚水又再度湧上眼眶。而小狼崽就好像是在回應我一樣，小小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指。

那觸感，是如此的熟悉。我想，現在應該要說些什麼。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家人囉。」我一邊說道，眼淚一邊從我濕透了的毛髮上落下。

我們，的家。

那雙看著我的眼睛，和小小的手指，是如此的信任我，好像他並不介意我的軟弱一樣。

那讓我更難過了。

可是，我知道，難過並不是我有資格擁有的感受。

「請讓我擁有資格。」我說出心中所想，許下願望，感覺到空氣中的共鳴。「請讓我擁有，成為那些景仰我雙眼之中存在的相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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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市三部曲──《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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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專屬的氣味-全新開始的機會

#2 第一章專屬的氣味-異鄉狼的鄉愁

#3 第一章專屬的氣味-加爾托蘭大學的皇儲學舍

#4 第一章專屬的氣味-包容

#5 第一章專屬的氣味-諾姆大學學生第七宿舍

#6 第一章專屬的氣味-某獸

#7 第二章不在了的東西-中央市的Beastars

#8 第二章不在了的東西-電影馬拉松

#9 第二章不在了的東西-最簡單的方法

#10 第二章不在了的東西-黑市

#11 第二章不在了的東西-中央市事件

#12 第二章不在了的東西-暗巷

#13 第二章不在了的東西-孤獨的我們

#14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無知者的毀滅

#15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自制力

#16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好奇心

#17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自身的形象

#18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短暫的休憩

#19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多元性/別認同

#20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不同的火光

#21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青獸Beastar

#22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夜的最深處

#23 第三章功利主義者的道德義務-失格者

#24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二名法

#25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黑暗中的真名

#26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同族的碰觸

#27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很好的毯子

#28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巨大社會動物

#29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我們的戰鬥

#30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狼群的同調

#31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有溫度的毯子

#32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自怨自艾的力量

#33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政治正確

#34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彼方的風景

#35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Beastar的願望

#36 第四章喚名者的力量-黑森林中

#37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突襲

#38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衝擊與玩笑

#39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風暴的中心

#40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顫抖的獠牙

#41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轉換心情

#42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一步一步來

#43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突破

#44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來陰的

#45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有什麼遺憾嗎？

#46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才沒有

#47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脫離戰場

#48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安靜無聲的森林

#49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溫暖的晚餐

#50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鹿角大宅的晚餐

#51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一半的基因

#52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學習本能

#53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有點害羞的夢

#54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艾琳的血脈

#55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愛爾蘭的志願者

#56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吹動大麥的風

#57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未來的祈願

#58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我們真正的樣子

#59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每一個面向之中

#60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狼群的制約

#61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比紫色更紫的顏色

#62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不同

#63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不來梅的樂手

#64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新季度的巡迴演唱

#65 第五章所有的顏色-結論

#66 間曲泡好一杯咖啡

#67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身體檢查

#68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族群的戰鷹

#69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模仿遊戲

#70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權力交換

#71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感受

#72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黑森林之外

#73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溝通

#74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海陸會談

#75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寶藏巖

#76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偶像崇拜

#77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奇怪的大灰狼

#78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辦正事

#79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家人

#80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相識

#81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不需要贏得的資格

#82 第六章「愛」，「請」，還是「同情心」？不，是「大便」。-沒有顯著的不同

#83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地球生態週假期

#84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不坦率

#85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坦率

#86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一點歷史課

#87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比較傳統的老爸

#88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交流

#89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忌妒

#90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向夜晚奔去

#91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怪物 (一)

#92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怪物 (二)

#93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怪物 (三)

#94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怪物 (四)

#95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溫柔的彗星

#96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歪斜紀念堂

#97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戲劇部重聚 (一)

#98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戲劇部重聚 (二)

#99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戲劇部重聚 (三)

#100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年紀

#101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獅子座的故事

#102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練習

#103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像那流星的吹拂

#104 第七章獅子座流星雨-一起看著流星

#105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日常的倒數(一)

#106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日常的倒數(二)

#107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手足(一)

#108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手足(二)

#109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手足(三)

#110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那天的中央市

#111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天然呆的輔佐

#112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宴席

#113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同一邊的

#114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行走於黑暗中

#115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照亮黑暗的火光

#116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無人知曉的陳年往事 (一)

#117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其他顏色

#118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舞台之上

#119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一些過去的事情

#120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死刑的廢除

#121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無限期假釋

#122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支持者意向調查

#123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宵夜

#124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現實

#125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同族的證明

#126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發洩

#127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告別

#128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無人知曉的陳年往事 (二)

#129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新的方向

#130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帷幕之外

#131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開始了

#132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貨真價實

#133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鹿角大宅的晚宴

#134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機器的靈魂

#135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黑暗中的真名

#136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受到賞識的價值

#137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有點濕濕的

#138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變化

#139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信任

#140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一)

#141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二)

#142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三)

#143 第八章無盡的黑暗-讓渡與宣告

#144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中央市的青獸Beastars

#145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傷寒瑪莉

#146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沒注意過的氣味

#147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兄長的責任

#148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一)

#149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黑市的主人

#150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法律上的陌生人

#151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礦工與變態(一)

#152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礦工與變態(二)

#153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朋友

#154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終幕之後

#155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午後金色的陽光(一)

#156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午後金色的陽光(二)

#157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午後金色的陽光(三)

#158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想像(一)

#159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想像(二)

#160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願望的容器

#161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天生被賦予的力量

#162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少數中的少數

#163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等價的基因

#164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指導

#165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會報

#166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和解

#167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對等

#168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悶悶的感覺

#169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中央市的黎明

#170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無人知曉的陳年往事(三)

#171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每一盞光芒(一)

#172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每一盞光芒(二)

#173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每一盞光芒(三)

#174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每一盞光芒(四)

#175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每一盞光芒(五)

#176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每一盞光芒(六)

#177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了結

#178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祈禱

#179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上啊，雷格西！

#180 第九章所有的光芒-碰撞

#181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其中一天的樣子(一)

#182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其中一天的樣子(二)

#183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其中一天的樣子(三)

#184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其中一天的樣子(四)

#185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其中一天的樣子(五)

#186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過去將自現在映照出未來(一)

#187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過去將自現在映照出未來(二)

#188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過去將自現在映照出未來(三)

#189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蟄伏的黑暗

#190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糟透了的一天

#191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應該被拋在身後的事情(一)

#192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其中一天的樣子(六)

#193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秘密

#194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黑暗

#195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少爺的名字

#196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應該被拋在身後的事情(二)

#197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瓦解

#198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改變

#199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能力所及的事情

#200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大灰狼與紅鹿

#201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閒談

#202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所有動物的守護者

#203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未知的目的地

#204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熱線

#205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空缺

#206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繼承者的目光

#207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家常閒談

#208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回應

#209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狼嗥(一)

#210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其中一天的樣子(七)

#211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狼嗥(二)

#212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狼嗥(三)

#213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狼嗥(四)

#214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狼嗥(五)

#215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願望

#216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一個願望

#217 第十章未來的樣子-最棒的願望

#218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一)

#219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二)

#220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三)

#221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四)

#222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五)

#223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六)

#224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七)

#225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八)

#226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九)

#227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十)

#228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十一)

#229 尾聲-來吧，甜蜜的死亡(十二)

#230 尾聲-願望(一)

#231 尾聲-願望(二)

#232 尾聲-願望(三)

#233 尾聲-願望(四)

#234 尾聲-願望(五)

#235 尾聲-願望(六)

#236 尾聲-願望(七)

#237 尾聲-願望(八)

#238 尾聲-願望(九)

#239 尾聲-願望(十)

#240 尾聲-待續

#241 附錄簡短雜談和未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