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聖德芬還給我們!」娜瑪手舞足蹈抗議,老婆婆手上的盒子也在猛烈搖晃,與娜瑪同步掙扎。
婆婆身邊的黑衣人則義正詞嚴回答:「這天使沒有教養,隨意燒燬人類的東西,不能放走她。」
「娜瑪,所以說妳一直都看不到重點。」蘇梓我說:「這個老女人能隨意封印聖德芬也太可疑了,手上還有個空的天使盒,裡面曾經囚禁過什麼天使吧?」
蘇梓我又對老婆婆說:「據知天使和眾神都是後期才踏足美洲,為數甚少,莫非妳手上的盒子原本是用來封印拉斐爾的嗎?」
三大天使之一的拉斐爾。這次米迦勒從歐洲撤退,遠渡而來就是為了拯救同伴的拉斐爾。
「呵呵呵。沒錯,老身手上的正是新教封印拉斐爾的天使櫃,如今要用來對付羽翼未豐的無知天使,誠然沒有難度。」
話雖如此,擁有能夠制服天使長的魔力,這個老婦人絕非尋常。另外老婦手持原本拉斐爾的天使盒……
「換句話說,拉斐爾已經解除了封印。」蘇梓我面色一沉,質問婆婆:「新教把天使長歸還給天使的勢力,妳也要遣返聖德芬,讓米迦勒處置她嗎?」
──砰砰砰砰砰!
盒內聖德芬聞言立刻亂蹦亂叫,相反老婆婆則冷靜回答:「站在街上說話也不方便,如果你想救回聖德芬的話,不妨跟老身來教會一趟。」
語畢,幾個黑色西裝的壯漢就護送老婆婆掉頭走進燒焦的小教堂了。
娜瑪緊張的捉住蘇梓我的手說:「我們追上去救聖德芬吧!」
「嗯,就看看那個人在打什麼主意。」
於是二人追隨老婆婆走進小教堂,較早前的信眾早就嚇得走清光,剩下沒有人崇拜的聖子像──但婆婆的護衛在側邊用力把石像推開數公分,然後「咔」聲觸動了祭壇後的機關門,是直通地下水渠的梯子。
──噹、噹。
眾人從梯子爬下,踏在地下水渠的金屬板上,腳步聲在石牆的空洞內迴響,使人分不清方向。蘇梓我和娜瑪只能依靠微弱燈光前進,相反老婆婆等人顯然非常熟識環境,就算水渠通道錯綜複雜,又不時有流水在腳下水道湧出,但他們都不慌不忙的,就像回家一樣在分岔路穿梭前行。
直至走到死胡同,牆上有一扇生滿鐵鏽的門,上面寫著「員工房間」,就像是地下水渠的整備室。但護衛用鎖匙打開了鐵門,裡面卻是別有洞天,是個遺跡般的地下祭壇。
「帶陌生人來到『聖地』還是第一次。」老婆婆走到祭壇中央,坐在椅上說:「我是尤卡坦州的教區主教,同時也是你們要找的瑪雅祭司。」
蘇梓我恍然大悟:「難怪街上到處都是教堂,看來全部與地下水渠連成一體,是個四通八達的地下網路。通常要製造如此通道的人只有一種,就是做不能見光的事情的人。你們是新教的叛教者嗎?」
「這些事情你們不必知道。」老婆婆氣定神閒回答:「老身請幾位來,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去辦。」
「居然把本英雄當成跑腿?別以為挾持著那笨天使就能指揮我做事,激怒我的話我把妳們聖地炸掉也行。」
「呵呵呵。」老婆婆把天使盒交給手下帶走,續道:蘇先生還是跟老身合作比較好,反正老身拜託你們辦的也不是什麼壞事。」
「是什麼?說來聽聽。」
「你們願意聆聽就好了。」老婆婆說:「你們知道拉斐爾的復活代表了什麼嗎?祂是第六號的天使長,與第一號的加百利、第七號的米迦勒一起,三大天使是災難的開始,也是災難的終結。」
「但七號審判已經被本英雄制止了,不會發生就是。」
「這樣想的話蘇先生實在太過天真了。只要拉斐爾歸來,祂勢必會聯同米迦勒吹響最後兩枝號角;就算七號審判未能完整,這世界亦已經沒救了。美洲的繁華景時日無多,其他地方也是,轉眼就會變成歐洲一樣的廢墟。」
「有這麼麻煩嗎?這樣本英雄在大天使吹響號角前把祂們收拾就好。」
「這不行,新教不會讓你們這樣做,我也不會。」老婆婆的眼神十分銳利,亦充滿殺意。雖然她一直說希望蘇梓我能跟自己合作,但老婆婆的態度從來都不友善,亦與新教一樣渴望毀滅。
老婆婆續道:「關於蘇先生的底細我們知道得一清二楚,老身沒指望過能夠正面與你交鋒,但聖德芬怎樣也不重要了嗎?」
「結果還是抓來當人質,真是嘍囉的行為。」
「隨便先生怎樣說,但只要你們替老身把事情辦妥,老身定必將聖德芬雙手奉還。」
蘇梓我不耐,「廢話已經聽夠了,妳究竟想我們做什麼,給妳用一句話總結,然後我再考慮。」
「天空心臟、大地心臟,希望蘇先生在三日之內把這兩個心臟帶回來。」老婆婆說話時雙眼深不可測,甚至令人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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