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於魔界蘇城內。屈服在娜瑪的淫威之下,阿格蕾不得不和盤托出,把禁錮蘇梓我的始末如實招來。
「娘……!」娜瑪威嚇道:「快帶我去妳的淫窟,我要救走那個笨蛋!」
「乖女兒,妳這樣肯定會被正教殺死喔。現時莫斯科幾千隻惡魔都有登記身分,其餘來歷不明的連入境都成問題,更何況妳是大名鼎鼎的侯爵阿斯摩太呢。」
娜瑪發脾氣說:「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救他!」
「唉,那個男人真的值得妳用生命冒險嗎?人類壽命那麼短暫,他不可能伴妳終老的喔。」
事實上阿格蕾也是過來人。在她被正教變態牧師監禁之時,就是尤里單槍匹馬救她出火坑的。那時候的尤里一世可是威風凜凜,年輕有為;英雄救美的後續就如俗套的愛情故事一樣,阿格蕾與尤里二人情投意合,很快就墮入愛河,並且誕下了女兒伊琳娜。
然而俗套的愛情故事一定會發生悲劇。當時尤里決意要改革正教,要爬上莫斯科大牧首之位。這樣子他就不能被別人知道自己有妻女,因為婚姻是不被容許的。
就這樣二人關係日漸疏遠。經過歲月洗禮,尤里雖然事業有成,但年紀漸老,二人再沒有當初的熱情了。果然惡魔與人類之間的愛情不可能有美好的結局,阿格蕾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對蘇梓我沒有期望。
「即使這樣我也要跟那笨蛋在一起。」娜瑪說:「雖然惡魔的壽命很長,人類很短,但時間並不重要,我只知道這一刻我不能讓那笨蛋拋下我一人。」
阿格蕾嘆了口氣,「好啦,既然妳有自己想法,我也不繼續為難乖女兒好了。只是我的立場不能背叛正教,所以娘親無法陪妳行動,妳只能一個人闖入莫斯科救出妳的愛人。妳就把這一趟想成為妳自己的試煉吧,沒有其他人能夠幫妳。」
娜瑪想了一會,「我一個人也沒問題,反正行動更方便。」畢竟娜也無法帶著自己領地的惡魔一起入侵莫斯科。
阿格蕾又叮囑道:「妳別用聖教的標準來衡量正教的守備,不然就會落得跟蘇梓我相同的下場。這是娘親對妳的最後忠告了。」
說畢,阿格蕾便伸手把禁錮蘇梓我的記憶傳送到娜瑪腦中,直接將位置顯現給娜瑪知道,同時亦娜瑪的靈魂稍作掩飾。
阿格蕾說:「我把我手下夢魔的氣味傳到妳身上,這樣就算妳抵達莫斯科,正教也需要一點時間才會發現阿斯摩太的入侵。」
「感謝娘親。」
然後阿格蕾打了個呵欠,「好啦,娘親要回房睡覺了,妳自己加油囉。」
究竟為何如此緊張蘇梓我,娜瑪雖有懷疑,但沒有打算找出答案,而是一口答應了試煉。跟著她什麼準備都沒有,就只是告訴雅典娜稍為出門就離開魔界,直接飛往莫斯科去。
不過坐飛機也要花十個小時,即使算上時差,娜瑪飛到莫斯科的時候已經接近天亮。幾經辛苦,她終於來到之前囚禁蘇梓我的紅燈區,卻看見整條酒吧街陸續打烊,顯得有點冷清。
「那笨蛋的確被囚禁在附近公寓呢?他還在就好了。」
娜瑪依照阿格蕾給予的記憶來到廢棄公寓,走到入面,但沒發現蘇梓我,只看到滿地夢魔衣衫不整的睡在廳內。
於是娜瑪隨便抓了一頭夢魔來盤問:「妳們是不是囚禁蘇梓我在屋內?他人在哪裡,根據妳的回答可能會決定是否能否看到明天日出喔。」
「阿、阿斯摩太!」阿斯摩太是夢魔女王,平民夢魔看見娜瑪便驚惶失色,慌道:「大人說的那位人類已經不在這裡了。我們被他逃脫,現在也不清楚他的去向啦……」
「妳們真沒用,連個人類都關不住。」但娜瑪不會傷害同族,唯有放開她,自己離開公寓回到大街。此時她碰巧見到馬路上有消防車收隊回去,她便嘗試聚精會神偷聽路人說話收集情報;最終得知凌晨時市中心外發生了大山火,剛剛才得以撲熄。
只是山林大火一晚之內被撲滅好像哪裡不對勁,直覺告訴她蘇梓我應該到過那裡。於是娜瑪又飛到山上,可惜來遲一步,當到達山頂時只是剩下一片枯萎土地,沒有半個人影。
娜瑪蹲下來拾起一些灰燼,放到鼻前嗅它的氣味,心道:「這是魔法火的味道……火神斯瓦洛格。」
娜瑪喜歡讀書的嗜好又發揮用處了,她一嗅就聯想得出這是斯瓦洛格幹的好事。可是斯拉夫眾神早應該消滅了二、三千年,這次復活又是什麼原因?還有斯瓦洛格復活之後又怎樣了?
娜瑪觀察四周,現時山上鴉雀無聲,一片死寂,看來斯瓦洛格在一夜之間又被收服了。這是蘇梓我做的好事嗎?但若然蘇梓我擁有打敗一等神的魔力,娜瑪理應感覺到他的存在才對,而不是現在無法跟蘇梓我聯絡。
「這笨蛋又到哪裡去了……」
娜瑪焦急如焚,不自覺地飛到半空──
突然遠方雷鳴隆隆,閃電交加。明明莫斯科雖是陰天,天氣也並非惡劣至此。於是娜瑪飛到雲間捕捉魔力的流動,竟給她抓到一絲異常的魔力。
「是東斯拉夫的最高神,雷神佩龍!」娜瑪驚嘆:「先有火神,又有雷神,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莫非正教想召喚斯拉夫的三柱戰神來殺死蘇梓我?這樣那笨蛋可能真的會死啊!」
遠方的雷霆越來越猛烈,天空不斷閃爍,嚇得娜瑪大為緊張。二話不說,她便飛往雷鳴之地,希望可以找到蘇梓我的身影。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w1G3hCF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