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蘇梓我摸摸頭頂,之前被娜瑪打暈仍隱隱作痛。
娜瑪連忙分散他的注意,緊張追問:「四凶的事情解決了?」
「當然啦,妳以為這世界有本王解決不了的事?都把四頭怪物的靈魂淨化一遍,還搶走他們一些力量當作回禮。」
娜瑪誇張大讚:「還、還不錯啊!笨蛋我們快出去看看,現在四凶的複製怪獸應該沒有之前那樣猖狂吧!」
只是蘇梓我面容憔悴,「為什麼本王每件事都要親力親為?已經連戰大日如來和四凶神,接下來就交給妳了,我只負責督導。」
「那、那一起去督導吧。」
娜瑪打開窗戶帶蘇梓我飛往街上,看見原本處於劣勢的黑騎士軍隊勉強撐下來,守住了拉薩。相反四凶的小妖失去了活力,像沒有電池的電動娃娃般逐一墜落地面,或被埃力格在空中處決。
地上的猛獸亦被桀派與斯伯奈克擊倒。還有一直隱藏氣息,擅長暗箭術的勒萊耶躲在布達拉宮中,在拉薩的最高點射殺地上妖怪,箭無虛發,形勢終於逆轉到蘇梓我的一方來。
然後籍著風中傳來的氣息,娜瑪報喜:「四凶也醒來了!我感受到他們正在敵人基地搗亂,或者能趁亂把他們救出。」
蘇梓我命令娜瑪:「立即去把四凶帶回來,反擊的鐘聲已經敲響。」
於是閃電的娜瑪乘風而去,就像一片大雨雲飛往四凶被囚之處,雷電交加,電光火石迎來她的四隻寵物回家。
得四凶相助,娜瑪乘勢偷襲包圍拉薩的政府軍方;裡應外合,士氣高漲,連廣場上的居民都受到感動,舉手支持那些陌生卻又保護自己的惡魔。
那些惡魔比起迫害自己的人類更加親近。
如此呼喊聲響徹拉薩,在優勢的戰火下,蘇梓我慢步在火焰與妖邪的屍骸之間,斯斯然與佛爾卡斯會合,問話:「這樣算是解除危機了吧?」
「回蘇大人,還不可掉以輕心。埃力格將軍預見對方將會動用所有兵力和武器與我們作最後決戰。」
「說的也是,他們丟掉拉薩的責任逃不了,回去也是受死。」蘇梓我搖頭說:「這樣的對手最危險,亦是最有機會……」
卻突然看見有幾個火球劃破長空,呈拋物線帶著黑煙尾巴墜落市內四周,下一秒便是爆炸四起!佛爾卡斯說:「不像是魔法,是人類的砲彈,而且沾有一種奇怪的神力。」
另有黑騎快馬飛來向,「報告!城北飛現敵人的戰車隊,共五十架。它們的砲彈我們擋不下。」
蘇梓我輕佻回答:「區區戰車,放個魔法就炸爆它們吧。」又命令娜瑪:「溜狗後趕快回來打掃戰車,清理敵人之後回去準備晚飯。」
娜瑪便飛到北面公路,看見有坦克車陣平排迫近;有陸軍舉槍同行,後方還有拉薩教區的教會騎士加持,確實是最後的反抗了。他們要面對的,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夢魔女王撐腰擋在路上。
「哇哈哈哈!」娜瑪高舉閃電火喝道:「勝負已分,快投降吧!」
電光電弧吱吱渣渣從娜瑪的右掌轟出,化成紫電巨爪掩蓋坦克車陣──豈料對方有結界保護,觸發巨大圓陣隔擋電光絕緣!坦克後方是穿著華麗的拉薩主教長,話說他不但擁有強大法力,他更從西藏搜括了八件法物旁身,為軍隊增幅魔力百倍。
八件法器分別是法輪、法螺、法傘、白蓋、蓮花、寶瓶、金魚、吉祥結,合稱佛門八寶或八吉祥,尤其是藏傳佛教。教會的人早就搶奪了八吉祥作為秘密的武器,祝福坦克車隊,在車後結陣發光──
有如火神怒號,整齊砲火轟炸在娜瑪身上,娜瑪築起魔法圍牆卻擋不下砲火,原地炸出一團黑煙!黑煙中娜瑪飛回城內蘇梓我身邊抱怨:
「笨蛋,對方不是善男信女,還有法寶助陣,我一個人打很吃力。」
蘇梓我答:「我們不也有秘密武器嗎?」
「噢,金屬盒子。」
娜瑪從裙下拿出盒子,「蘇英雄今次能夠打開盒子拯救蒼生吧?」
「囉嗦。」蘇梓我接過盒子,左右手喚起大日如來與四凶的魔法氣息;光滑金屬盒忽然呈幾何形狀龜裂,亦像七巧板各種花樣形狀四散、分離。然後見眼前人頭般大小的立方寶盒,打開了裡面還真是一個人頭!
只是人頭安祥,而且有可視神力飄逸,光點奏起微小樂曲。娜瑪起初見斷頭有點害怕,但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便對蘇梓我說:「這頭顱比起你整個身體好像還要厲害的感覺……哎呀。」
蘇梓我舉手說:「蠢材,說到底也只是一件武器,就拿那些坦克試刀啊。」
「但是……這顆頭顱要怎樣用?」
蘇梓我冷靜道:「我知道這人頭的來頭。娜瑪妳替我爭取些時間。」
「你又去哪?」
「去找武器的主人來。」語畢蘇梓我轉移消失,剩下娜瑪支撐場面。
娜瑪嘆氣,唯有命令五色騎士整合軍隊,四凶左右助陣;誘導戰車駛進農田空地施放魔法砲擊,隔空互相轟炸。這是純粹的魔力消耗的戰鬥,這時候拉薩居民借出信仰力給予魔神,給予娜瑪;讓她不停擲出閃電長槍,卻始終無法擊破八吉祥所結成的結界。
身處後方的拉薩主教長大笑:「哈哈哈,八吉祥只守不攻,帶來圓滿吉祥福氣,就算惡魔力量如何威猛都無法攻破結界!只要時間拖久了,肉身的惡魔也會有疲憊以及魔力耗盡的一刻,到時候我們就能用蘇梓我的人頭回京領賞……」
說到一半主教長感到怪異,腳底隔著軍靴亦感到冰冷異常,有如邪寒從雙腿入骨;就算是冬天,但周圍氣溫卻急降四、五度──
實則是所有熱量都被吸收到半空一點,蘇梓我回歸了,也同了一位女伴上陣。
「那顆頭顱是梵天的頭顱。」蘇梓我還不知道如何嵌入,但在杜夕嵐身邊抱住梵天頭顱,梵天的四首神箭頓成五首神箭;相傳有毀天滅地的神力,箭經之處無不燒成焦土,命中之地則化為塵埃。
杜夕嵐突然被召喚帶來,還穿著睡裙,格格不入的樣子拉起暫定的五首神箭,百米外瞄準坦克車陣射!
忽然世界消音,蘑菇雲升起,漸漸變大掩蓋整個天空;煙雲在空中閃爍,坦克所在之地只剩餘一個深坑和火屑,以最暴力的方式結束了對方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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