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嚇退惡魔軍隊的也是大惡魔本人,娜瑪回頭往聖地亞哥一瞧,聖地亞哥頓時全身硬直,本能告訴他有生命危險,就跟面對面與芭碧蘿對峙一樣。
這股壓迫感、這股氣勢,毫不亞於芭碧蘿,同樣都是惡魔女王之器。聖地亞哥大約知道魔族分黨分派,這算是惡魔族的內訌吧?但若然靠別派的惡魔驅逐梅里達的魔軍,這便是引虎驅狼,後患無窮。
「哼,只不過地方教會小吏,竟敢對本小姐存有敵意。」娜瑪得意洋洋笑道:「不過總算你們有眼光,知道本小姐的厲害。沒錯,只要我認真起來眨眼間就能把梅里達夷為平地,哈哈哈哈!」
娜瑪的笑聲響徹廢墟,空中的雷電元素變得活躍,不時閃起火花火屑;眾人只能盯著女魔,不敢輕舉妄動,怕一動就變成焦炭──
「哈哈哈哈──哎呀!」
卻被蘇梓我狠狠地拍打她的腦袋,娜瑪生氣罵道:「你這笨蛋又想把我拍成笨蛋嗎?」
「區區一個女僕在主人面前逞什麼威風。」
「嗚嗚……」
蘇梓我猛揉娜瑪的胸,娜瑪無法反抗,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那就是蘇梓我口中被欺負的惡魔嗎?
光頭馬刁喃喃道:「好羨慕……不對,究竟那亞洲人是何方神聖?一定是惡魔的同黨,大家要提防此人!」
利雅言出面調停:「蘇同學,娜瑪同學很可憐了,不要作弄她吧。真是的,偏偏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恢復了本性?」
蘇梓我自毫地回答:「正因為覺醒了生存意義,本英雄才能輕鬆制伏芭碧蘿呢。」
娜瑪小聲說:「那笨蛋的色慾曾被貝爾芬格吸乾,雖說本性難移,但理應不會突然恢復過來才對……」
利雅言推測道:「或者是蘇同學體內還有其他樞罪沒有被貝爾芬格吸乾,加上一些導火線又讓蘇同學又變回罪人呢。」
「別說得我十惡不赦那樣,我可是解放梅里達的大英雄啊,哇哈哈哈!」
「笨蛋,你看其他人都不是這樣想。」娜瑪環顧四周,眾人都只是戰戰兢兢地察看著蘇梓我等人而已。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利雅言恭敬地向眾人鞠躬賠罪,並作自我介紹:「我們沒有惡意的。我是香港的祭師……在你們看來算是異教呢,但現在我們以『聖火教』的名義在香港傳道。」
聖地亞哥點點頭,「開始明白發生何事了。香港異教的事情我也有所聽聞,想不到就在自己眼前;而且如同傳聞一樣,是個使役惡魔的異端教派,難怪蘇先生一直慫恿我們放生惡魔。」
「但我家使役魔救了你們,你們還不懂感恩呢。」蘇梓我說:「還有雖然今天能嚇退一萬惡魔,但城外是十萬、二十萬、三十萬,甚至總計一百萬的惡魔大軍,你們有所覺悟了?」
「言下之意是要我們放棄信仰,敬拜惡魔保命嗎?」
「不是惡魔,是地方神。」蘇梓我拍手召來幽靈姊妹,「伊雪姬和伊雪兒是瑪雅古神,是照顧你們先祖的地方神祇;算得上是你們的母親,卻被你們遺忘了。」
姐妹一同向聖地亞哥點頭示好,聖地亞哥和一眾信徒半信半疑,「憑什麼證明她們是古神,而非你片面之詞妖言惑眾?」
「那群冥頑不靈的,伊雪姬,妳和妹妹使出『那個』吧。」
「明白了。」伊雪姬和伊雪兒拿出瑪雅神器,各執煙霧鏡左右,黑曜鏡面朝向天空──原本天空一片彩霞、波平如鏡;突然地上刮起大風,雜草搖曳與天空共鳴,滿月便從雲彩間冒出,乃日月星變的奇蹟,把星晨推前了幾分鐘。
但見姊妹滿額大汗,蘇梓我便撫摸二人頭頂,「辛苦了。」奇蹟便到此結束。
「這、這是……月亮的奇蹟!」
月亮把太陽擠到地平線下,天空在一瞬間變成灰暗,看見此景的人無一不跪下顫抖,又暗自默禱,深深感受到真實的神力。
不過行使神蹟的姊妹此刻依偎在蘇梓我身旁,也許這才是最令民眾吃驚的──不對,不止如此。
「嗚!娜瑪媽媽,為什麼拋下聖德芬一人呢!」聖德芬從地下水道爬出,憑藉氣味追蹤娜瑪來到梅里達的廢墟。
「怎麼妳來了?妳現在還被壞人盯著啊,不是叫妳乖乖留在我的娘親身邊別亂跑嗎?」
「哇哈哈,不過聖德芬也來得正好。」蘇梓我命令說:「聖德芬來展開翅膀看看。」
「嗯?」聖德芬不明所以,但照他的意思炫耀自己純白羽翼,「是不是很漂亮?雖然娜瑪媽媽的翅膀是黑色,但聖德芬是天使白喔!」
聖德芬滿心歡喜原地轉圈,在場民眾當場驚呆了,「是、是天使……」
「乖,哈哈,等會給妳吃糖果。」
「好啊……哼!聖德芬才不會被你騙了呢。」聖德芬馬上跑到娜瑪背後,依然有點害怕蘇梓我。
利雅言嘆氣說:「聖德芬來了就更加混亂,還是早點入正題吧。」並對聖地亞哥解釋:「如你所見我們不只是惡魔的爪牙,我們只是盡力想幫助人類度過災難而已。但瑪雅此地破爛不堪,現在唯一能夠保護大家的已經不是教會或聖主,而是地方神。」
聖地亞哥還是無法輕易拋開自己的信仰,但在場的人開始動搖,包括跟班的佩德羅。
「地方神……真的能夠幫助我們嗎?」
利雅言微笑回答:「只要你們相信,地方神就有力量保護大家免受惡魔侵襲。」
另外一人說:「那、那我們應該怎樣做?」
「哇哈哈哈,首先給本英雄獻上處女──痛!」說到一半,利雅言大力踩蘇梓我的腳,蘇梓我唯有又拍手召喚另外的古神。
於是夜空從四方八面築起十道霧橋,橋上響起馬蹄聲、戰鼓聲,聲勢浩大。十位魔王各率領親兵降落大地,合共數百冥界士兵前來列陣,向蘇梓我俯首稱臣。
「蘇大公果然言出必行,助瑪雅古神奪回土地。」飛瘡王半跪向蘇梓我問好。
同時旁人看見西巴爾巴十王,比起恐懼,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而且伊雪姬看見飛瘡王亦道:「叔叔和其餘的王,感覺好像變詳和了……」
「是嗎?」飛瘡王笑道:「妳和伊雪兒在蘇大公身邊亦變得更加有魅力了,看來我們沒有所託非人。」
「少廢話,所有本王的女人都是幸福的,正如所有本王的部下亦是三生有幸。」蘇梓我對飛瘡王說:「只要你們答應保佑瑪雅土地,梅里達就是你們的了。」
「這個還要看其他人能否接受我們地方古神。」
「快接受!」蘇梓我問聖地亞哥:「事到如今,你們沒有選擇餘地了吧!趕快接受!」
「瑪雅古神嗎……」聖地亞哥喃喃道:「假如能夠保護大家安全,亦為了見證古神虛實,這段日子請拜託古神大人保佑梅里達了。」
「如此一來我也完成了跟你們西巴爾巴眾王的約定,伊雪姬伊雪兒也永久屬於本王了,哇哈哈哈!」
雖然順便也嘗試拯救一下人類,但主菜果然還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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