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你們才是侵略者。」一直沉默的芭碧蘿冷笑道:「天使驅遂你們,合乎義;你們月族鵲巢鳩占,才是不義,還裝什麼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見就想作嘔。」
蘇梓我問:「說回來妳也是至高靈啊,為什麼剛才萬鬼之母說的故事沒聽到妳的名字呢?」
芭碧蘿自信滿滿地說:「我不但是至高靈,更是這顆星星上第一位的至高靈,與深淵大人的關係亦是至親。在創世之初,深淵大人因為太過苦悶就創造了我相伴相隨,每晚侍奉深淵大人就寢……直到大碰撞之前。」
芭碧蘿把「深淵」創造自己的原委說了出來,還有大碰撞發生以後的事情。當時她和「深淵」都極其虛弱,再加上芭碧蘿原本就不是設計用來主宰大地的神祇,於是「深淵」便創造了第二位至高靈──亦即是聖主,替「深淵」重塑世界。
「但自那天起,我就被深淵大人拋棄了,甚至因為深淵大人體虛力弱,無法再與我交媾,我便遭流放至鬼界之間,無處容身……最後亞巴頓將我帶回魔界,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罷了。」
蘇梓我回應說:「所以妳無法憎恨『深淵』,就選擇憎恨聖主聖靈,女人真可怕。不過也不用傷心,以後妳跟隨本王就好,哈哈!」
「我拒絕。」芭碧蘿回答:「無論人類如何,又或者星星會變成怎樣都與我無干,我只想殺死聖靈,給深淵大人還以顏色而已,呵呵。」
蘇梓我在腦海中整理一頓,道:「大致的來龍去脈我也明白了。簡單來說,『世界』是月球前身的母星的主神,而『深淵』則是原本地球的主神。但兩顆星球相撞,月球母星粉碎,並與地球的殘骸重生整合成為現在的月球,一顆沒有主神居住的死寂星球;相反地球住了兩位主神,一山不能藏二虎,在互相利用完之後便只能拼個你死我活。」
地方神、後來的惡魔、萬鬼之母,全部都是「世界」的陣營;至於天使、聖主、芭碧蘿、則屬於「深淵」的陣營。
「奇異生物呢?」蘇梓我問:「它們本質與天使有點相近,所以都是『深淵』創造出來?」
芭碧蘿回答:「它們都是第一代的古神,與我相同,皆創造於大碰撞之前;但經歷大碰撞後身體殘缺,能力大不如前,同樣被棄置魔海之外。只是經過這麼多年,力量復元了,現在也成魔界大患吧。」
蘇梓我罵道:「想不到那些觸手妖怪大有來頭,真可惡。」
「當時深淵大人滿腦子都是性交性愛,於是創造出來的古神都滿身觸手;當然我還是深淵大人專屬的玩偶,那些奇異生物也無法碰觸我,得物無所用就是。」
蘇梓我又問:「那麼……人類呢?人類本來又是哪一邊的陣營?」
這次又萬鬼之母回答:「看是哪個文明的人類。假如是地方神所造的人,例如南美的玉米人,那就是『世界』的人;相反若是聖主所造,尤其是閃族人,則屬於『深淵』。只是經過幾千年來文明的交流,人類早就是雜種了,梓我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蘇梓我神色凝重問萬鬼之母:「此話何解?」
「凡是屬於『世界』的子民,其右手手背便會烙上『世界』的印記;凡是屬於『深淵』的子民,其右手掌心則會烙上『深淵』的印記……兩者分別就是教會所說的『獸印』和『聖痕』了。」
「慢著……!」蘇梓我問萬鬼之母:「所以獸印和聖痕不是那麼特別了?而且如今人類大多雜種,他們豈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都擁有獸印和聖痕?」
「確實大部分人類都同時擁有獸印和聖痕,但一般來說都不容易看見,畢竟這些烙印只是供『世界』和『深淵』記錄祂們的子民罷了。不過當烙印連結上星星的力量,烙印便會浮現起來,你過去亦曾經遇過這樣的例子才對,比如說瑪格麗特,她跟你一樣都是我們觀察的對象。」
蘇梓我又發脾氣說:「不行,不行!這樣本英雄引以為傲的印記由SSR變成N級的雜貨,實在令人不爽!」
「那個嘛,就算梓我你手中的烙印並不特別,但你能夠召喚撒旦的力量就已經是絕無僅有──因為你沾了撒旦的血,而且駕馭了撒旦的罪。」
蘇梓我不明所以,「別又在故弄玄虛了,直截了當的說吧。」
「對呢,這次邀請梓我來就是要坦白一切。」萬鬼之母問:「還記得去年夏天,有神秘人在你手上釘下鐵釘之事嗎?是他讓你沾有撒旦之血,但那個人不是撒旦,而是撒旦的獨生子路西法。而他這樣做,不對,是他們這樣做,目的就是要找出合適的人選來拯救撒旦,那個合適的人選就是你了。」
萬鬼之母續道:「當然你的雙親也是合謀,是他們極力說服我等,要求讓你擔此重任的。畢竟你是蘇老夫婦的『精心傑作』。」
「拯救撒旦?究竟又發生什麼事,牠現正身處何地,為何要拯救牠?」
「撒旦是唯一倖存的古龍族,即是大碰撞之前已經在這星星上生活的龍族,力量非比尋常。縱然牠本來是『深淵』的陣營,但因為蘇萊曼的勸說,倒戈加入『世界』陣營,是阻止聖主殘殺人類的皇牌。」
可惜撒旦率眾神逃遁魔界之後,牠發現魔界瘴氣比起想像中更為可怕;尤其經歷了天魔戰爭,地上兵荒馬亂、人心喪失,連萬鬼之母都無法完全淨化靈魂,以致魔界充斥瘴氣使生靈瘋癲。撒旦只好以自身作為祭品,囚禁自己於樞罪之獄,吸收七大罪,減慢眾神墮落的速度。
「但經過了三千年也差不多到了極限,極限包括惡魔開始喪失神性,就如亞巴頓那般。始終他們只是普通的地方神,無法像妾身一樣包容樞罪,反被樞罪凌駕。」萬鬼之母說:「不過亞巴頓之流不足為數,妾身最擔心的還撒旦暴走,一旦如此這顆星星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最終不論是『世界』抑或『深淵』都要跟星星一同陪葬。」
此時蘇父插話說:「因此我們需要有一個能夠駕馭所有罪惡的人進入樞罪之獄,救出撒旦,對抗聖主,消滅『深淵』,拯救星星。這是你的任務,梓我,這就是你的存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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