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聖殿山上氣氛肅穆,本來三公二十一侯大鑼大鼓朝見魔皇,聲勢浩大何其壯觀;但見拋棄魔界的亞巴頓大公回歸,且別無他處,正是亞巴頓封地的耶路撒冷,不知撒旦如何處置他。
撒旦撐起龍軀,醜陋的亞巴頓只不過及其龍膝;居高臨下,撒旦以銳利目光掃視亞巴頓及其身後六王,吐霧道:「聽說你擅棄封地,率百萬惡魔私闖人間,你有何解釋?」
亞巴頓答道:「罪臣一時糊塗,竟置陛下封地不顧,有辱皇恩,罪臣難辭其咎,特意前來謝罪。」
撒旦身邊站著牠的獨生子,路西法冷靜勸說:「亞巴頓大公雖然有錯,但他此舉無非為了魔族發展,迫不得已要從天使手中保護靈魂和領土,本意無罪,請陛下念在亞巴頓治理耶路撒冷的功努從輕發落。」
亞巴頓瞧看替自己求情的皇太子,雖素昧平生,卻似曾相識。他感謝路西法,並道:「罪臣等願意辭去爵位,歸還封地,忠心侍奉陛下於耶路撒冷,以示悔意。」
撒旦有愧於妖魔喪亂因自己能力不足,無法吞納所有樞罪所致,便道:「昔日貴公先祖與我降伏萬魔,我絕非忘恩負義之輩,不會待薄其子孫。」又曰:「不過既然你放棄封地,證明暫不適合領導耶路撒冷,只好懸空大公爵位日後再議。你與六王皆降爵三級,不作異議。」
「謝陛下開恩。」亞巴頓叩了個響頭,砰一聲,魔瘴溢出身體,其餘六王皆有黑色燐光浮游,是撒旦回收他們的爵位魔力。
撒旦昂首吞納天地之氣,頓時地動山鳴,亞巴頓與六王的魔力就被直接扯走一半。亞巴頓痛得倒地,就算昔日耶路撒冷大公亦受不了靈魂被活剝的痛楚;雙手掩著大頭翻滾亂掙,撒旦看得有點心酸。
然而亞巴頓不敢與撒旦對上眼睛,他進城前亦吩咐六王千萬別抬頭望向撒旦,以免洩露殺意。如今聖殿山一片哀鳴,亞巴頓垂頭暗笑,唯獨懷中抱劍忽大喝一聲,暗啞凶光已經朝撒旦前腿亮去──
撒旦起初以為亞巴頓敵不過痛楚暴走,直至發現他是處心積慮裝瘋扮傻已經晚了半秒,灰啞劍「咻」聲便刺進赤龍前肢!
如瑪瑙裂成千塊,撒旦前腿龍鱗碎開;灰啞劍插入數寸,劍刃猛然變作無限鋸齒,劍身甚至發出虎嘯魔光似要砍斷赤龍的腿──
千鈞一髮,亞巴頓握劍雙手忽動彈不得;兩手腕被白光刺穿,流出血來才把光染成長釘形狀。無影無踪,竟見路西法擋在亞巴頓面前一手掐住亞巴頓的脖子。
亞巴頓瞪眼驚道:「什麼時候?」
「庸魔之眼豈能看穿龍皇太子?」路西法舉手拉弓,狠狠將亞巴頓擲出十米之外,地上炸出深坑!
同時灰啞劍「哐」聲掉地,撒旦始跪下前膝,欣慰告訴路西法:「不礙事,幸得你及時制止,此妖劍才不致於傷我筋骨,都是皮外傷。」
行刺失敗了。
亞巴頓抬頭看撒旦龍顏,深邃凶光連最後的慈悲都消失;撒旦原本亦視眾魔為愛子,現在對亞巴頓只有殺意。赤龍仰天咆哮,亞巴頓頓時吐血像是內臟破裂!亞巴頓全身冒汗,心裡只有刺殺失敗四字。別無他法唯有以死一拼,他抹去鮮血對六王喊道:「天賜良機!剛才一劍看出撒旦從樞罪之獄回來元氣大傷,又中了本王一劍,正是誅殺撒旦的好機會!以後魔界將由深淵之王統治!」
「保護撒旦大人!」但山下更多的聲音是要討伐逆賊,瞬間淹沒亞巴頓的號召,縱使聲音不包括城門附近蘇梓我一行。
事實上蘇梓我十分混亂,因為他認得亞巴頓用來行刺撒旦的劍,居然與自己討伐睚眥所獲之劍一模一樣。那把魔劍不是交給路西法保管了嗎?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笨蛋!快點趕去助陣啊!」娜瑪大叫喚醒了蘇梓我,但山上看來已經無需蘇梓我出手了。
此時耶路撒冷的萬魔都為了領功,紛紛提起武器包圍亞巴頓與六王,喊殺聲衝天。六王自知正面決戰不可能是撒旦的對手,竟爭相拋下亞巴頓四散竄逃。
眼見亞巴頓走投無路,路西法揚手放光包圍亞巴頓,球狀格子牢獄將亞巴頓困於當中,冷道:「真是傻,你遭陛下褫奪爵位魔力,還妄想與撒旦大人相鬥?」
光球中亞巴頓與路西法對上視線,頓悟驚道:「原來是你──」
但路西法一收掌、握緊拳頭,光牢便有萬箭刺穿亞巴頓的每寸身體,如鐵處女的刑具將亞巴頓處死,路西法手中握住的也是亞巴頓的愚昧。
「我必須向你道歉。」路西法心中悼念亞巴頓:「你在最後一刻終於知道真相,我不該說你是庸魔。」
又再冷笑,路西法飛在耶路撒冷上空代替撒旦宣告:「追殺逆賊,不能讓亞巴頓殘黨活著離開!」
一呼百應,路西法在萬千惡魔面前便成為了救駕英雄,更手刃大逆賊亞巴頓立下戰功;將功補過,路西法再次抬頭俯視眾魔,享受著他的遊戲。
(公告:本人電腦出了問題,暫時只能用手機寫作,各種不便多少會影響更新,字數不穩但會盡量保持日更,請見諒。更換電腦中,預計需要一星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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