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如來屹立於曼荼羅的正中,智慧劍朝天,金剛索垂地,全身冒火,令密封的地下室變成火爐。二樓圍觀的眾魔以結界護身,聚精會神,尤其娜瑪緊盯著蘇梓我,卻見他的身影瞬間在火光中消失──
「受死吧!」
旋轉雙劍刮起焚風直擊大日如來,不過大日如來只是劍尖朝向火龍捲一刺,截中蘇梓我雙劍劍脊,空間一蕩,梵風化於無形,大日如來依舊不動如山。
同時壁上八十一尊佛像浮雕有金光聚於智慧劍中,劍身發出龍吟,纏劍火龍猛然幻變成巨獸撲向一角──那正是隱藏在熊熊烈火中蘇梓我的身影!
蘇梓我橫躍,火龍轟炸在地炸出兩米深坑,直徑四米血池,在緋紅的空間已是煉獄模樣。
蘇梓我大喊:「這樣暴力的如來佛還是第一次見!」
但大日如來雙唇閉合只露出左右獠牙,二話不說,左手微抖便使金剛索變成鑽石堅硬,將空間劃成兩半直劈蘇梓我!
蘇梓我左手橫劍一擋,劍刃應聲斷飛;右手再擋,劍刃同碎,化成火屑消失。相反大日如來拉回金剛索,完好無缺,單目定睛蘇梓我彷如刺穿心神,毫不讓他有機可乘。
「暫停!」蘇梓我大喊,然後蹲下。
旁觀娜瑪擔憂說:「那笨蛋又想怎樣?」
見蘇梓我召喚出火神鎚,斯斯然敲打斷劍,修復劍刃,室內鏘鏘聲回響。大日如來狐疑,眾人亦看得緊張,蘇梓我卻偷笑──
「有破綻!」
瞄準大日如來額頭擲出火劍,劍軌快如閃電,卻逃不過大日如來法眼;他閉氣一揮,智慧劍光弧形砍落飛劍──都在蘇梓我預計之內,連環再擲出火鎚!掠過大日如來頭頂,火鎚陷入身後浮雕數寸,爆炸碎片橫飛,原來目標是要摧毀曼荼羅法陣。
「哇哈哈哈!」
同時蘇梓我瞬移到大日如來身後,奮力踩向大日如來下盤,雙手抓住佛祖肩背,將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大日如來拋上天花!
「看你如何不動明王!」
大日如來離開了曼荼羅法力減弱,此消彼長,蘇梓我手背放光丟出火球把他釘在天花壁中;剩餘左手一劍直接大日如來咽喉,大日如來陷入石中身動無法彈動──
卻見金光照堂,大日如來身軀倍大十倍,衝破天花大洞飛出山外!蘇梓我同時變成赤龍破土而出,兩巨神再戰於拉薩上空。
「變大就好,變大的話看本王如何收搭你!」
蘇梓我吸納天地雲霧,壓縮空間,吼聲吐出地獄火球破空!頓時亮如白晝,火球來得急勁,且大日如來身軀倍大無法迴避,便唸頌經文──
大日如來左手佛光乍現,一陣幽香,竟照出萬丈光芒掩蓋火球!更是大規模的光屬大砲,蘇梓我無從迴避,硬吃佛光「砰」聲墜地!
娜瑪眾人追出來看,「笨蛋沒事吧?」
蘇梓我緩緩站起,只有心口被直擊的龍鱗變形,至少代替了他被金光擊殺。
綠度母大叫:「那是大日如來的絕技,也是密宗最強心咒的『光明真言』。」
「可惡,為什麼你們嘴砲特別強!」蘇梓我鼓翼騰空,高聲怒哮,便以兵裝術召喚出一百長矛同時射向大日如來──
長矛魔力纏身,每支都足以毀滅村落;大日如來亦拼盡法力,全身火焰直燒天際,以劍索逐一打落長矛;長矛彈到地上爆炸,衝擊波使拉薩市內樓房的窗戶破碎,黑騎騎兵紛紛掩耳,就連娜瑪都差點被爆風吹倒。
可是赤龍的蘇梓我嘴角上揚,「你中計了。」
原來長槍乃沾上了寒冰魔法,大日如來每砍一劍,劍上火龍都被冰槍退火,忽然黯淡。蘇梓我便消失於黑夜,今次從頭頂偷襲,以泰山壓頂之勢伸出龍爪捉住大日如來,二人一同撞向地上廣場!
地動山搖,方圓百里都能感到震盪仿若千噸火藥爆炸,不止市內百姓以為末日來臨,就連群魔都看得心驚膽顫。
不過對於兩位巨神來說都是暖身,大日如來奮力一躍,重擺架勢與蘇梓我對砍!先是火龍一劍,掠過之處盡成焦炭;迫退蘇梓我回身閃避,再從死角擲出金剛索綁住龍腳,二人命運相連──
蘇梓我嘗試掙脫,但見大日如來面容扭曲,閉氣奮力將蘇梓我迴旋一圈拋出十里之外!衝擊下蘇梓我心神漸遠……幸好猛然醒來,凝神長出四翼,背上龍鱗如光點散落,化成六翼赤龍站穩夜空。
「混帳東西本王被惹怒了!」
龐然赤龍急衝大日如來,近距離厲聲大喝──
地上娜瑪掩耳大叫:「張結界!」
是第四十四位沙克斯的盲聾術,以音波奪去敵人感官,能輕易使人盲聾,但換作大日如來當對手只得花上百倍魔力咆嘯!眾魔皆倒,大日如來變成黑目猶豫了片刻;卻馬上揮劍反劈赤龍,赤龍亦爭鋒相對還擊一爪;緊接金剛索與火球交錯來往,凡人皆盲看不見其色,卻能感受其壓迫殺氣;凡人皆聾聽不見其響,內心卻跟隨二神的出招鼓動,心臟快要破裂。
──又是花香?
大日如來左手勾著金剛索,手作結印,寶珠蓮花憑空而出,光明照遍大地,是為光明真言直破赤龍──
但見赤龍預視、轉移,凌駕光砲之上,飛在大日如來頭頂唸道::「唵·阿謨伽·尾盧左曩·摩賀母捺囉·麼抳·缽納麼·入嚩攞·缽囉韈哆野·吽!」
「不、不可能……!」
光芒超越空間所能承受的極限,拉薩化成清白一片,沒有顏色,持續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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