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殺、一逃……不過她們沒事就好。」蘇梓我問奈亞拉托提普:「我已經答應了你主人的要求,阿撒托斯的答覆如何?」
夜魔答:「契約成立……話雖如此,不過你有能力駕馭阿撒托斯大人的神軀嗎?」
萬鬼之母道:「不必擔心,蘇梓我乃是特異的靈魂,其特異之處在於他擁有極高可塑性如海納百川。」
正常來說,好比維斯塔只能依附在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利雅言身上,而杜氏姊弟亦由於擁有羅剎血脈才得以繼承羅剎天與羅剎女的力量,兩者之間必需要有共通點才能結合;唯獨蘇梓我能夠無視限制,對於古神、外來神、甚至獸族都擁有極高的適應能力;便能隨意使役魔神,讓七十二魔神力量寄宿體內,或換上地方神的神骸。
萬鬼之母說:「可說是一種後天的『雜種優勢』,你的父母自小將你培育成為禽獸色狼便是這個原因,連人魚都不放過呢。」
蘇梓我半信半疑質問:「混血也是遺傳到後代才有變化不是嗎?」
「所以你的情況是『雜交優勢』,透過與眾女神結合交換了精氣,如今就算是妾身抑或阿撒托斯都不成問題。」
不知在諷刺還是佩服,萬鬼之母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反而蘇梓我欣然接受:「既然如此,天下無敵的蘇梓我要送聖主一個驚喜了!」
這時候,在北京遺址上聚集了幾百位末日的生還者,他們坐在牧草地上鳥語花香,微風中傾聽天使長加百列的教誨。
「科技的過度發展不但為人類帶來傲慢,更破壞自然生態,引致天變地異氣候反常。正是這個原因,聖主帶著仁慈的心降臨地上,派遣天使扶正黜邪,引領大家重歸正道,拋棄一切惡魔的誘惑,希望大家懂得與大自然同生共活。」
高貴的大天使攤開手掌托在唇前,溫柔吐息吹出毛絨種子,漫天飛雪,散在土上綻放出色彩斑斕的鮮花。又見加百列的金色秀髮如瀑布垂落,閃閃發光,信眾的心靈都被美麗的天使融化了。
「加百列大人,之前我們誤信異教的話實在令人慚愧,我們知錯了。請教導我們如何遠離罪惡和誘惑!」
另一男人附和:「之前那些拜祭惡魔和邪神的邪教太可惡了,果然邪不能勝正,所有惡魔都被天使擊敗了吧?現在這裡才是天堂啊。」
加百列和藹笑道:「你們都是通過最後審判的善人,當然有資格享受天國。」
遠方有信徒伐木重建家園、鑽木取火烹調熱湯;還有其他低階天使指導人類耕作,眾人對天使感激不已。
又有一位婦人到山上採集野果,卻看見天邊有奇異光芒,指天大叫:「那、那發光的是什麼?」
但一位婦人忽然指天大叫:「那、那發光的是什麼?」
「流星嗎?還是天使?」
──哇哈哈哈哈!
「可是這邪惡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信眾跑來求助:「加百列大人,我們應該怎麼辦?」
加百列眉頭深鎖,遂命令隨行的幾位天使上前攔截。然而不論是力天使、智天使,兩三下功夫就被天上流星轟回地上,邪氣越迫越近,火球劃破長空繼續發出詭異的笑聲。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火流星不往他方,正朝加百列等人砰聲墜地!牧草地中砸出直徑數十米的大圓坑,揚起煙塵迷漫,霧中人影飄揚,同時大笑聲不絕。
加百列喝道:「這股魔力波長……絕不會錯,是蘇梓我!」
「唷,好久不見了,加百列。」蘇梓我全身魔光包圍,氣牆發出「沙沙」聲響,有如龍吟虎嘯,是阿撒托斯的狂言與萬鬼之母的鬼語。
盯著此人,加百列說:「上次在美國給你逃掉了,這次本座要親手收搭你。」
「不錯啊,難得妳是三大天使裡面唯一的美女,我也正想把妳打包回家呢。」
「淫賊……!」
加百列橫手一揮便有百花百草織成魔法手杖,自由操縱大地一切,猛地突出尖槍連環刺向蘇梓我!但當岩石槍陣接近數寸,蘇梓我掐緊拳頭,瞬間就覆寫了元素指令使岩石變成觸手,反過來衝向加百列攻擊。
「怎麼會這樣?」加百列揮杖斬斷觸手,再指向花叢將百花變作千蛇,蛇行飛撲蘇梓我──蘇梓我則徒手抹去蛇群生命,又再變成一條條觸手捉住空中的加百列!
「真煩人!」加百列又再揮杖在面前築起以百合花堆砌而成的聖壁擋下觸手,放聖火一拼燒燬。在場信徒吶喊助威,加百列當眾斥喝:「可恥色慾之徒只懂此等淫邪妖術。」
蘇梓我得意笑道:「抱歉呢,剛好本王獲得了肉塊和觸手妖怪的神力,在原先召喚阿撒托斯的土地之上萬物歸由本王操控。」
頓時感到不可思議的壓迫感。加百列仔細察看蘇梓我,見他手上不但有聖痕獸印,更多了鬼族與邪神的黑光,甚至擁有殺死天使的權限。畢竟加百列是三大天使中年紀最小的,才剛從梵諦岡復活了一年左右,面對眼前大魔王內心便開始動搖。
蘇梓我見狀則淫笑挑釁:「嘿嘿,剛才不是說得很偉大嗎?以正義和神聖的名義審判人類和惡魔。如今本魔王站在面前妳就想逃跑嗎?」
圍觀信徒喧嘩大叫消滅惡魔,加百列面紅耳赤,別無選擇:「面對惡魔豈能逃避,休想誣蔑本座。」
再以花杖擊向蘇梓我,蘇梓我橫身閃開,不料花杖放出抹香能夠封印惡魔──
「可惜本王並非普通的惡魔。」蘇梓我揚起六翼,「本王也是深淵的子民,而且比妳多出兩翼,妳居然敢於跟我單挑呢。看在妳的勇氣的份上我就對妳溫柔點吧。」
語畢,大草地被泥土吞食,原本北京土地以加百列之力植披掩蓋阿撒托斯,但蘇梓我把潛藏地底的神力再次喚醒,召喚出巨大食人花將遍地百合通通吃掉!加百列神力瞬即變弱,一個不留神遭蘇梓我從背後擒住,壓倒地上。
「要來刺激一點給聖主下戰書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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