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似乎不用透過法器用念話?」札拉托嘗試張開口說話,因為他就奇怪大力是張開嘴巴大喊的,而且此刻他們也是在海中站著就可以步行。
艾麗莎和零冰也試了一次,確認完後就點了點頭,唯獨是乘風覺得有趣發出著怪聲。
眾人也懶得理會,繼續注意目前的情況,不久就下了個判斷說:「在這待牠引見了才過去吧。」眾人隨即躲在一塊珊瑚石後。大力只是罵了聲「人類果然是沒膽子的動物」就大刺刺地走向了關卡。
「咦?這不就是大力嗎?怎麼你會一個人在這裡的?」守衛看到大力,難以置信地用手托了托頭盔,看個清楚。
「國皇和皇后又吵架,去到岸邊時說什麼什麼……然後什麼什麼……」大力已經忘記了眾人,和守衛閒談起來。
「沒理由啊!國皇和皇后的軍隊還未回來,我還以為你這無用的小子又臨陣退縮了。」
「什麼『又』啊!而且要在大力後面加上『將軍』二字!」大力被這麼一氣,立刻就想起札拉托他們,然後擺出一副神氣的模樣指著眾人躲著的珊瑚石說:「這次遠軍出征,雖然因為國皇和皇后意見不合而出了意外,但本將軍成功俘虜了四名人類,哈哈!」同時向著眾人招手。
那兩隻守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同時持著槍指向了正走來的四人,樣子並不怎樣友善,至少不會像大力那個樣子吧,再加上眾人聽不到大力和牠們的隊話,所以也不敢鬆懈。
「大力,這算什麼俘虜?沒綁著也沒有鎖著。」其中一隻守衛緊張地說,揮舞著槍示意眾人別再接近。
「鎖著綁著叫什麼俘虜?像這樣招招手他們就乖乖地過來的才是叫俘虜呀!」大力依舊神氣,昂首驕傲地說。
「這樣叫奴隸……」另外一隻魚衛無奈地說,他們大概都認識了大力好一陣子了吧,「這下要怎麼辦,國皇和皇后都不在,我們不能把人類放進來啊!」
「為什麼不行?這是本將軍幾經辛苦才俘虜回來的人類啊!」大力反對道。
「不行不行!皇后說過只要非我族類,一概關押牢房。」
「不對,國皇說非我族類,一律拒絕進國呀!」
「你們明不明白呀?他們是本將軍的俘虜,是魚人的俘虜,那就不能歸類在非我族類,應該歸類在和我族有關係的群組。」
「不能帶進去,要關押他們!」
「趕走他們才對!」
眾人乘著守衛與大力爭持不下,早已偷偷地移到了附近聽著三隻魚人的對話,正聽得哭笑不得,此時關卡內突然傳來了一把陰聲怪氣的聲音:「放他們進來。」
三隻魚人都不禁嚇了一跳,異口同聲地喊了聲:「國師!」
札拉托聽到對方說這個國家的掌權者不在時覺得事件有點麻煩,不過此刻突然又跑出了個「國師」,而且二話不說就決定讓眾人進入大魚國,雖然有點喜出望外,但同時也在注意對方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兩名衛兵也就不再阻撓,眼睜睜看著「愚昧的人類」進入了自己的國家,而眾人也看到那隻說話陰聲怪氣的國師了,果然與普通的魚人不同,至少他看上去更像條魚,有手沒腳,一條長長的扇尾,就這樣懸浮在空中,最特別的是牠顎下的那把白鬍子。
走過條小路後就來到了這個國家的一座小城市,房屋主要的圓形以巨石、珊瑚及海藻等物料建成,環形的建築造就了中間開揚的廣場,當然四人二魚成為了魚人的焦點,一些巡邏的衛兵本來想過來看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但當見到是國師時就逃也逃不及。
「正常來說不是應該打招呼甚至行禮的嗎?」札拉托也不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想著,同時記著移動的路線。
最有趣的自然是大力,一直以來他都吵個不停,然而當遇上國師,而且對方要求眾人跟隨牠走後就再也沒有說過半句話,甚至一直神氣的樣子都變得有點害怕,本來走在眾人前頭的牠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在最後。
札拉托對這些事當然敏感了,不過他還是決定等待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當然在場的四人都想不到這個地方竟然用巨魚來拉車……
其實所謂的車也不過是一塊大石板,兩邊則是有根石製的橫伸柱子來當扶手,眾人才剛抓住柱子,在坐不是、蹲也不是的姿態下國師一聲令下,那條以特別海草纏著的巨魚用牠的尾巴一掃,整塊石板就騰空起來向前加速,雖然其速度只是和他們高速飛行時差不多,然而這突如其來的事嚇得眾人險些就心臟病發了,當然只有乘風是樂得整個人情緒高漲起來。
直奔了近兩分鐘眾人才總算適應過來,一下子也不知道經過些什麼地方,知道的是眼前有一座令人難以相信的建築,絕對比得上赤炎國度的永恆之宮了,只是這裡的城堡少了種氣勢,卻多了種華麗,連外牆也掛著不少珠寶金飾。
這裡一看就知道是皇宮之類的地方,而心裡也猜著國師大概也是住在這裡,再加上速度好似稍稍減慢了下來,眾人也就以為要到達目的地了,然而眾人才剛有這想法,突然車子成直角地轉彎,橫向滑了出去,眾人險些被拋出了車子,還未來得及抓好重心車子又加速起來……
結果去到真正的目的地,眾人真的不禁傻眼了,這處根本就是那座華麗的城堡的城牆外的小山丘,而這個小山丘之前起了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所用的材料連之前廣場所見的也略嫌不足,根本就是用些小石堆堆砌砌,然後加上點海草來修補漏洞,而這間「屋子」竟然就是建在華麗的城堡的旁邊,可想而知是如何格格不入。
無論如何,國師已經進了去,眾人即使覺得再突兀也只能隨著牠進去,而大力則是在外面躊躇了一會,然後焦急地說:「本將……本人的媽媽身體好像不適,我先回去了。」說罷牠就已經奔走了,國師對此只是微笑不語,簡直有一種濃厚的不安感在彌漫著。
「我們初來貴國……」
「呵呵,別急、別急……」國師一直笑面迎人,和牠那陰聲怪氣的聲音相稱實在顯得詭異,但是牠又表現得十分好客,可是其他魚人又好像很害怕牠似的,這實在令眾人有點無所適從。
眾人掃視了這間屋子一遍,除了掛著些色彩斑斕的貝殼外,就只有國師身後的一張草席以及一個被小心放好的水晶球,在這麼簡樸的屋裡,那水晶球自然成為眾人的焦點。
國師自然看到眾人的反應,不過牠不打算去解釋,牠只是下半身像蛇般蜷曲坐了下去,眾人也只能客客氣氣地盤膝而坐,不再東張西望了。
札拉托總覺得有點問題,所以開門見山地說:「不知道國師為什麼要批准我們進入貴國?」札拉托心裡也猜到對方應該有事所求,而這件事是身為魚人的牠們所做不到的,不然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眾人帶進國裡。
國師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同時把玩著牠花白的鬍子,說真的眾人覺得除了魚人除了有個魚的模樣和身體外,其實與常人沒有多大分別,至少感情也是那麼的充足多元化,至於表情嘛……假如沒看過實物而單憑想像,恐怕他們已經笑翻了。
國師一直都是自得其樂的樣子,不過一直只有自己在笑,面前的四人卻是目不轉晴地盯著自己,實在少不免有點尷尬,輕輕咳了兩聲後說:「我也不怕坦白說,老夫有一事相求,完成了的話我會送你……」
果然不出札拉托所料,當下把國師的話打斷說:「什麼寶物就不用了,但你要答應我,認真回答我們問的問題,不得有任何隱瞞,行嗎?」
「好,夠爽快,就這樣決定。」國師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畢竟就是回答問題,況且真的撒了謊對方也不知道。
眾人則是對國師多了分好感,雖然一路過來只算是和三隻魚人有所接觸,但是牠們的荒唐與難以理解的思考,再加上從牠們口中聽到的國皇和皇后的行為,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難以接受,特別是那目中無人、傲慢自大的態度,眼前的國師雖然聲音語氣怪了點,但是對比起其他魚人來說實在好太多了,甚至不能相提並論。
「其實我拜託了我們大魚國的著名鐵匠替我打造一件東西,但是牠似乎遇到點困難,所以我想你們去幫忙解決他遇到的困難,打造好我想要的東西。」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鐵匠?」
「嗯。放心吧,牠很好認的,全國只有牠一人額頭沒有鱗片;還有,這個令牌你們拿去,這樣在國內不會再有士兵阻撓你們,關卡也可以自由進出。」國師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鐵製的牌子,上面寫著一個「魚」字,並沒有什麼特別,而且鏽蝕的情況還很嚴重。
「不知道能否說明一下要打造什麼東西?或許我們有其他方法弄到手來。」札拉托說著的同時接過了令牌,畢竟他心裡想魚人要的東西或許可能是人類世界有的物件。
國師那條白眉微微挑起,又樂呵呵地笑了兩聲:「雖然製造譜來源的確是你們世界的書藉,不過這件東西嘛……大概沒人打造過吧。」國師也不笨,看透了札拉托的言後之意,而且牠也很心急似的,催促眾人盡快出發,當然是婉轉地反問札拉托等人想更快知道他們想要的答案了。
「至少也要說給我們知道那位鐵匠的大約位置吧?」札拉托嘴上是這樣說,心裡卻是暗叫了聲好險,畢竟他把這裡的魚人都當成是阿力那種笨蛋。
「呵呵……不用……」國師聽見眾人答應後就一直笑個不停,此刻只見牠手對著眾人輕輕一揮,一個水球就包裹了眾人,「這就送你們去。」
因為不是什麼危險,乘風自然沒預感,而其他人則是感覺到進入了對方的魔法後才有反應,不過也只限於有反應而已,水球的速度至少比剛才那飛魚車快了三倍以上,此時還要沒有扶手……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已經在水球裡滾作一團,然後水波就像被針戳了一下,在空中突然爆破,四人被拋得暈頭轉向,這一下自然摔了重重的一跤。
「切……痛死了,這裡是哪裡?」乘風幾經辛苦才站起身來,這裡雖然是一塊空地,但絕對沒有魚人,半點也不像廣場或是居住地。
「毀滅之鎚,確認一下我們的位置吧。」札拉托也是爬了幾步才能站起來,環望四周不是岩石就是一些巨型貝殼,當真不像有魚人居住。
【根據方位推測,應該是大魚國的東北部,靠近「幽冥深淵」的地方。】
「聽起來好像很恐怖的名字耶?」乘風聽著也不禁打了個冷顫,然後就開始搜尋這裡沒有沒魚人,當然是在找那個鐵匠。
「嗯,那裡水流湍急怪異,據說只要進入其水域的人就無法再逃脫,也有不少傳說,譬如在深淵之下有個被遺忘的城市,內裡藏著很多寶物吧。」札拉托自然不會像乘風般亂逛,鎖定了幾處看起來最有可能有魚人居住的地方,分派給艾麗莎及零冰。
不一會兒,所有能容得下身體進入的貝殼或是岩洞都已經搜了一遍,卻仍是沒有發現,札拉托也就主張離開這裡往回中心的方向走去,畢竟這處的水流也受到深淵的影響,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正當札拉托決定要向連接各處環形廣場的路走去並順路搜索,而喊回四處亂找的乘風時,乘風卻是停在一個巨型的扇貝前面,把耳朵靠在扇貝上。
「札拉托,內裡好像有點『砰砰嘭嘭』的聲音啊!」乘風一下子活躍起來,招著手叫眾人過來。
三人半信半疑地走到乘風那裡,因為那扇貝沒有任何石頭或是鐵枝之類的東西撐起,而是完完全全地覆蓋在地上,根本不可能有生物能進去,而這附近都是這類形的扇貝,所以從一開始就被札拉托忽略了不去搜查。
只是當眾人來到扇貝旁,果然聽到乘風所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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