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突然一道聲音從四周響起,繼而徘徊,乘風被重重地嚇了一嚇,四周根本就什麼也沒有,他已經抖個不停,害怕得連話也答不出了。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也發現了這點,一番奇怪的聲音過後再一次出現了奇怪的亂流,那些詭異的黑草霎時間就脫離了地面,紛紛以難以想像的軌跡聚集到島的中央,先是出現一個大球體,然後漸漸變成一個個圓柱形的黑色物體,粗細長短不一──看似是個人形!只是這人形並沒有什麼五官,就是一團黑漆漆的物體,表面有著種詭異的亮澤。
其實眼前這情形絕對比剛才有聲無形時更為恐怖,但對乘風來說,只要不是什麼幽靈鬼魂的話,他什麼也不怕,哪怕是再恐怖再嘔心再詭異的怪物也能夠接受,只要有看到實體就好了,儘管眼前這隻突然由草變成的東西也不像什麼實體,不過乘風的心情還是稍稍冷靜下來。
乘風並沒有什麼不安和危險的預感,而且直覺告訴他眼前這東西也不是來討打的,所以沒有武裝起暴風使者,只是口吃地問著對方的來歷。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發出低沉的叫聲,其話裡的感覺就是已經肯定乘風就是「那個人」了。
就在乘風遇上怪事時,比他更早出發的三人也遇上了各自的情況,唯獨是札拉托所遇到的事和另外二人不同──審判團團員!
札拉托還沒走到預訂的地點,他眼前的一切景色也在瞬間轉變,原本彌漫著陣陣惡臭的沼澤變成了一處空地,什麼也沒有,就只站著一個人,啡色的爽朗頭髮,渾身是勁的肌肉,卻是一臉微笑地把雙手自然地背在身後,望著札拉托。
「看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武翁。」札拉托才理會不了那麼多,當下就命令毀滅之鎚武裝起來。
「嗯,的確是。」武翁依然是那把蒼老沙啞的嗓音,他並不在意札拉托的舉動,「我確實收到了你在那時給我的訊息,所以我才在這裡等待你。那麼答案如何?」
札拉托依然握著武器,不過從他放鬆而不是握緊而言,這已經代表他沒有戰意,「事實和証明。」他沉默了一會才說。
武翁雖然一直在笑,但那很明顯是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假笑,直至聽到了札拉托的話後,他的笑容才漸漸變得自然,帶著一種歡喜的味道,「事實我可以說,不過証明就靠你自己了。」
如何又說事實但又無証明呢?札拉托在心裡想了想,得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靜靜地聽武翁解釋。
「你應該聽過米爾二百七十年前的事吧?」武翁似問非問地說了一句,也不管札拉托的反應又繼續說下去:「現在被稱為『亡魂之城』的地方,在當時可以稱為日不落皇國,整個地方的科技與人民生活的質數之高實在難以言喻,只是人類還是無法擺脫慾望,當時不同地方的掌權者都擁有足以毀滅一切的武器,戰爭一但發動,人類就和滅亡不遠。
「你說神跡,還是地獄降臨都好,那時平平無奇的一夜,真的只是一夜……整個都市的人蒸發了一半以上!那可是幾千萬人!在一夜間消失了,連血跡、遺體都沒有,就這樣靜靜地,彷彿未曾存在過一般消失了。隨即夜空中出現了一段不知由誰發出的訊息,那段提到魔法的文字……」
札拉托聽著這個年輕人述說著二百七十年前的事,他的語氣就像親歷其境一般,雖然讓札拉托感到奇怪,但這不是讓他覺得疑惑的重點,而是他根本弄不清楚這到底和「事實」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那個年代是怎麼的一回事嗎?」武翁突然停了憶述,向著札拉托問道。
「我怎可能知道?我又不是那年代的人,而且這麼久以前的紀錄根本就不多,倒是你又怎會好像一副很清楚的樣子?」札拉托也不轉彎抹角,現在這時候已經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的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武翁幽幽地說了一句,這令札拉托更覺糊塗了,雖然從武翁的話裡,以札拉托的智商來說輕易就推斷出武翁曾經經歷過,不過那可是二百七十年前,這已經超乎了常理了。
不過武翁沒有理會,只是繼續說下去:「那個年代的武器,殺人不過易如反掌,魔法什麼的根本就沒用,比較強的魔法使或許還能夠抵擋火藥式的武器,甚至導彈之類在充足的準備下也可以抵擋,但一切一切都必須在反應過來能夠施展出屏障或是其他防禦魔法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所以魔法在那時根本就沒有人在意。
「其實不單只是魔法,那時還有很多強化自身的方法,例如我這身武術。只不過既然有那些武器,只需要按個按鈕就能毀天滅地,任何一個普通人也能做到,這些刻苦又難以有所成就的方法又怎會興起?不過這一切都在那件事後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改變……」
「之所以會被稱為『世界書庫事件』,主要是因為放在世界書庫裡的碑文吧。」札拉托接了下去,雖然他不明白這有什麼關係,但這些知識他倒是有的。
武翁只是點了點頭,又繼續說:「一夜間過半人類消失,而之後的每一小時都是數以十萬計的人消失,因為最初消失的人近乎是上位者、掌權者,他們的消失引發了其他人的貪念,在紛紛爭奪權力地位之下卻又消失。
「那時我們這些武者也好,魔法使也好,基本上都已經不再理會那些權力鬥爭之類的事,畢竟面對那恐怖數量的普通人和武器,我們能爭個什麼?修練數十年被人動根指頭就完了,結果我們這些追求自我超越的人反倒是在遠外積存了雄厚的實力──對比大部份消失的武力支配者而言,亦因此本來被壓制著的原慾再一次釋放……」武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語氣間滲透著一種淡淡的無奈,札拉托雖然還是弄不清楚現在是個怎樣的狀況,不過還是認真聆聽著。
黑霧也有寫其他奇幻戰鬥系小說,喜歡的話來看看《自然戰記》吧。
大自然因為受到人類破壞,產生怒氣導致自然災難,為了給人類補償的機會讓他們進入裡世界戰鬥,為了表世界的安穩只好一戰!
https://www.penana.com/story/46000/
ns 15.158.61.1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