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奇看著乘風的架勢,又看著已經聚能完畢的虛空劍,只是在心裡輕輕嘆了一聲。
要打倒這兩人真的很容易,可是背後讓機器昇華的保護膜就像雞蛋殼一般易碎,我用上兩成力量恐怕就會毀了吧……零奇暗忖著的同時還是提起了手,這大概是他在眾人面前第一個動作吧。
假如說之前的黑氣能夠幻化成盾或者爪,那麼此刻在零奇手上釋放出來的黑氣,就是真實的爪和盾了!
不過札拉托已經理會不得那麼多了,意念一轉的同時自身向前踏了一步,抓住了因為瓦能量太多而變得燙手的虛空劍,運盡全身的氣力向零奇砍出了那撕破空間的一擊。
零奇錯了,不是錯在高估了自己,而是低估了眼前的兩人。
零奇能夠感覺到瓦能量的流動,甚至那陣式的倍化過程都能感覺得到,因此從而得知了倍化後的大概威力,但他從沒感覺到那幾把武器並不是單純以瓦能量來攻擊,而是以特定的技巧來使用瓦能量。
沒錯,虛空劍正如札拉托的猜想一般,是用瓦能量使出超強結界魔法,強行把現實的空間投放於虛無飄渺的結界之中──虛空!
零奇與札拉托的瓦能量純度,絕對相差十倍甚至百倍,只不過此刻並非在比拚能量的純度,因為兩者根本就不是直接以瓦能量來對碰。
此刻的情況其實就等同於以純能量的防禦障壁來對抗具有物理性傷害的火焰,魔力壁要抵擋魔力容易,但對抵擋已經轉換成物理效果的魔法來說,那效果實在太差了。
結界魔法可謂處於魔力與實質物理這兩者之間,既不算單純的魔力攻擊,也不算物理性的攻擊──不,結界根本就不應用作攻擊之用,那要求的技術實在太高而且太花時間和能量,因為結界本身就是波及現實的現象,那需要精密的計算……
不過這些在此刻的實戰上已經不重要了,那本來堅硬如實質的黑盾就如紙般被撕開,而且因為有這黑氣的關係,終於能清楚看到虛空劍明顯地斬出了一個既模糊、又在扭動的空間,彷彿要把一切吸扯進去一般。
其實這個情況還是必須解釋,虛空劍所發動的能力是超強力結界,結界是針對一點──一次元的位置而發動,那一點之中能創造出短暫的三次元空間,而這種超強力結界能夠同時針對多點進行,結果便成為了線──二次元的效果,相對的也創造出了幾近無限的三次元空間,亦因此能把其在線軌上的一切之物吞噬。
而既然針對點與線發揮的效果,本應是直接作用在零奇身上的,可是魔法始終是魔法,還是會受到瓦能量所影響,而零奇的瓦能量本質就已經到達超乎想像的地步,即使沒能看到黑氣的位置,其實也受著黑氣的瓦能量所影響,換言之他全身已經像被一個球體所保護,因此虛空劍的斬擊便落在外層。
當然,要是札拉托的瓦能量更強,發揮的威力更巨大,是可以無視這個護層而把效果直接發揮在零奇身上。
不過此刻還是不能的。因此是黑盾先被撕開兩半,而因為黑氣本就順著零奇之意而凝聚成盾,中間被破開後,其餘的瓦能量又聚向中心,而由虛空劍所創造的結界又不停吸入瓦能量。
因此才看到那番景象,一陣模糊的空間扭動,黑氣都被牽扯進去,一下子凝實如質的黑盾就被砍個一乾二淨。
儘管零奇是錯了,但這不代表他敗了,因為那劍的攻擊是點與線,其效果已經發揮在盾上,換言之也不可能攻擊到他的身上,除非那結界的威力強大得連遠在三米外的他也能波及。
在札拉托準備要發揮虛空劍的效果時,另一邊的乘風看見那散發死亡氣息的爪本就吞了口口水,可是他也發現爪的能量雖然提高了,可是其速度沒有怎樣增加,只要他以凝聚手法來使用飛行魔法的話,絕對能輕易避過。
所以乘風沒有遲疑,這次不再以靈魂的自動反應來實行凝聚技巧,而是以自己來操控。
這次乘風把能量的比例反轉了,三分加速七分開啟時間變慢的能力,其速度雖然比剛才瞬間逃脫的速度慢了,但其實已經非常之快,要是再加快而降低時間變慢的能力效果的話,那麼他就會失控了。
乘風靠著能力看清楚了爪的攻擊軌跡,瞬間便判斷出壓下身體從左下方繞過去,然後再以凝聚之力打擊零奇──所謂的凝聚之力,便是他靠剛才以凝聚技巧使用飛行魔法時的感覺中體會出來的。
在沒有用凝聚技巧的情況下,使用飛行魔法時能量是散佈在身體表面,但仔細地看的話,其實是離開了身體約幾毫米,而進入了體內約一毫米,以這樣的距離不斷徘徊,這樣的話能量並沒有完全發揮在飛行魔法之中。
而透過凝聚技巧,所有能量就真的像塊薄膜一樣黏在乘風的身體表面,沒有絲毫浪費的流動,所有能量都用了飛行上面,因此速度才會變得那麼快。
凝聚,是收聚、內斂的技巧,也就是不把能量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上!
而這短短的體驗,再加上之前的光劍,乘風已經理解,此刻光劍根本沒用,直接把能量以凝聚技巧聚在拳頭上,其效果也是和以凝聚技巧製造光劍一樣,是把所有能量集中一點的打擊。
乘風就是這樣想,欺近了零奇之後就給他重重的一拳,只不過他完全沒想到,才剛開始了避開的動作,那沉穩如實質的黑爪突然綻開成數十枝黑針,把乘風所有前路封閉。
所幸的是,此刻碰巧就是零奇一驚之時,他驚訝著札拉托的攻擊,因此對乘風這邊的操控便稍為忽略而緩下來,而乘風恃著時間變慢的能力,在旁人需要以秒計來收拾心情的時間內,他用著幾分變慢了的時間來收拾,然後迫於無奈地作出了後退的決定。
基本上又是一輪攻防,然後一切便回歸到最初一般,札拉托的位置還是在原地相約的位置,而乘風則是另一邊,二人成直角般對著零奇,想當然零奇更是一步不動,守在機器的前面。
現實系故事黑霧也有涉獵,有興趣就來看看這帶點懸疑味道的作品《最惡劣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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