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五月十二日,我不斷尋找該組織的團員,一共有十三人,八男五女,每個人也有自己的行事作風,自己專屬的領域,卻都秉持著同一個信念『善惡由我們判斷,賞罰由我們執行』,四處行善積德、警惡懲奸。這是不是我的信念呢?不……我只是想變得更強,我要尋找最強的魔法……通往最強的魔法使的道路,成為一個真正的魔法使者。審判團雲集各種潛力最高的魔法使,是我步上最強之路的踏腳石。」
「同年七月十三日,兩個月間我已經和其中五個團員交手,我肯定五個聯手的話我不用半小時就支持不住,可惜五人分開並沒有合作,使我得以逐個擊破。不過為了我能夠加入審判團,我沒有把他們殺掉,只是把他們擊退。」
「同年七月二十六日,審判團的人意識到我對他們構成了威脅,三人一組行動追擊我,接下來數個月我並沒有和他們戰鬥,即使遇上也是以逃走為目的躲避著。」
「米爾前7年二月二十日,審判團其中一名水系魔法使落單,我趁機進行攻擊,不過在我展開攻擊後我便知道不妙,這是對方的陷阱,除了原本其餘兩人的組員外,更來多了一組共六人圍攻我,危急之下我沒有控制魔法能量而拼命進攻,結果把那名水系魔法使封進永恆冰棺,而我藉著眾人驚訝之際趁機逃走,可惜已經身受重傷。然而我知道加入團的機會來了,我即使在逃走之中,亦不忘繼續做以前不斷假裝做的事,就是審判團的宗指,幫助善良的人,懲罰為惡的人……其餘五名審判團員知道我沒有可能逃離他們的掌心,因此也沒有急著趕盡殺絕,最後慢慢被我的行為打動,直至一星期後待我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之時才現身。」
「同年三月一日,我正式加入審判團,取代了那名水系魔法使VII號的位置,外號冰之牙。」
「米爾前4年三月一,三年之間我已經把其他團員的技術全部學懂,祝福系、束縛系、召喚系、結界系、治療系、防禦系……甚至連武術、近戰技巧、炮擊技巧、機械應用、戰略知識等等都已經熟習,有一門學問我是學極不懂的,那就是關於藥物、人體基因等知識。雖然我不斷幫助II號來獲得更多的知識,始終還是到不了他那種境界,在長久的修練後甚至能夠轉變出其他屬性的魔法。」
「米爾前2年一月七日,我仍然不斷磨練自己,不論是魔法還是身體,因為我明白到要使用更強的魔法就必須要有更強的身體來支撐,不然只會步向死亡。我已經加入了審判團快要五年了,對於他們的宗旨我已經感到厭倦,從前追擊壞人,偶爾會遇到高強的對手,透過戰鬥來累積經驗,不過現在只要隨手一擊就把敵人擊倒,什麼意思也沒有,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我要變得更強。」
「同年二月十六日,我已經決定在三月一日,即是恰好加入審判團的五年後便退團,我的信念是即使變成修羅也要變得更強,雖然這裡十二人中每人也教了我很多知識,令我變得更強,不過仍不足夠!即使背棄他們我也要變得更強!我需要更強的人和我對戰,最佳的人選莫過於同時對付審判團的十二人,挑戰自己的極限,令自己更上一層樓。」
「同年二月二十六日,再過三天我便能更上一層樓,卻想不到在執行對付壞人的行動時救了一個女子及一個男孩,她便是凱諾露,不過那個男孩又是誰呢?冰公主說是和我產下的孩子,以我名字內的其中一個字再加上『冰』字,代表著王子與公主的結晶,孩子臉上掛著笑容,十分甜美的笑容。我想不到十四年後會在這樣的偶然下相會,我的心還有冰公主的存在嗎?我還是冰王子嗎?我不知道,我把她們母子安頓好便離去,然後向其餘十二個審判者發出了召集的信號,集合的日子是三月一日。」
「同年二月二十八日,繼續往修羅進發的前一天,我懷疑了。我稱不上修羅,我不能屏棄我的情感,我知道這些的存在會令我變得懦弱,最終我鐵起了心腸,心中出現了一個想法。」
「同年三月一日,我到了安頓冰公主母子的地方,我施展了魔法『永恆冰棺』,把凱諾露真真正正變成了『冰公主』,那個孩子已經嚇呆了,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並沒有把公主王子的結晶消滅掉,離開前我跟那個孩子說:『想知道為什麼,變得更強吧!捨棄一切變得更強,有一天你追上我的時候,我便告訴你。』接著我也不理會那雙眼無神的孩子,就這樣把他遺留在母親冰棺之旁,我對這個孩子會變成如何極感興趣,一個憐愛了自己十四年的母親在自己眼前死掉卻無力反抗阻止,他能夠追上我嗎?然後我到了召集的地方,十二個人早已經到了,我二話不說就出手攻擊,有的是從我未加入之前就已經是團員,有的則是剛剛加入了不久,最後零奇死了,其餘十二人全都已經傷重而失去戰鬥力,只剩下一個踏上了不歸路、向著修羅進發的男人在空中逐漸消失。」
「這本書到了這裡就完結啦,其中很多感情生活、那個人的內心變化、甚至戰鬥的畫面都有詳盡記錄,不過看似也不甚重要,所以只說我認為重要的事。」安菲羅一次過把整本書讀出來,只見她越來越精神的樣子,早前的疲態也不知所蹤。
「美女姐姐,這本書能送給我嗎?」札拉托從一開始聽的時候也不以為意,豈料聽到零奇有一個兒子時,便立即留神聽著。
「當然不能啊!這是我自己的私人珍藏啊!倒是給你一份影印本也是可以的。」說畢安菲羅笑了笑,看了看牆上的鐘後突然大叫,原來已經傍晚六時了。
「對不起啦!我還有工作要做,我不送了,札拉托你要的話過幾天來拿吧!」只見安菲羅焦急地跑出了待客室。
「札拉托,你要這本書幹什麼啊?你是不是和我一樣認為這個人的事很有趣,想拿回來慢慢看啊?你拿了可要先給我看啊!」乘風不禁對安菲羅的行為笑起來,才對札拉托問道。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留心聽直至完結?」札拉托緊張地問道。他不問艾麗莎是因為她已經睡著了,剛剛安菲羅沒有發現是因為她說得太興奮吧?
「對啊,很有趣的男人,關於一個想變強的魔法使的故事。」乘風也不理會札拉托緊張的神色,只是讚嘆著剛剛那個故事。
「那你能再說一次整篇故事嗎?我懷疑……」札拉托凝重地說,他連忙叫醒了艾麗莎,向著二人說自己的分析。
只見乘風從興高采烈變得滿臉難色,心不情願地說:「剛剛嬸嬸才說完……你那麼快就忘記了嗎?早就說你沒記性了……那個,能不說嗎?再說會很累啊!」
「也沒關係,遲一點再問安菲羅拿來看就好了,其實乘風你那麼留心聽,沒發覺其中有點問題嗎?」其實札拉托早已經料到乘風會這麼說,所以也沒有多大的期望,把話題轉回到書的內容之上。
「有啊!就是結尾那裡啊!為什麼零奇死了,而且十二個人已經失去戰鬥能力,即是他們都不能飛行啦!不過為什麼又有人會在空中飛走然後消失的呢?難道漁翁得利?那個人……」乘風滿臉自信的樣子,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天衣無縫,在旁的艾麗莎竟然也和他瘋起來不停點頭稱是,只是她明明什麼也沒聽到。
「笨蛋!這個一聽便知道是說零奇踏上了修羅路,放棄了自己的身份啦!我是說零奇的兒子啊!冰王子與冰公主的結晶。」札拉托沒有乘風那麼好氣,只好直接說出來。
「誒!是這樣嗎?札拉托果然比我更聰明啦!零奇的兒子……啊!對了,我記起來了,是不是那個名字用了零奇其中一個字和用了『冰』字那個啊?」乘風驚嘆著札拉托的智慧時,好像也知道了札拉托想說什麼,只聽他繼續說:「是奇冰!這個名字很有意思啊!奇冰不就是奇『兵』嗎?哈哈,虧你想到這個啊,札拉托!我真是自愧不如啦,哈哈……」
此時札拉托已經入氣小呼氣多地怒吼著,沒想到乘風的腦子像長滿草般,連在一旁的艾麗莎也是無奈的樣子,連沒聽故事的她也明白札拉托想表達什麼。
「白痴,你的腦子是用來幹什麼的!我是說零冰啊!零冰是零奇的兒子!」札拉托已經不能再容忍,他的臉頰已經猶如火山爆發前般脹了起來。
「什麼?零冰……難道說這不是一個故事,而是真實存在的?」乘風盡是驚訝的表情,臉上的肌肉不停抽蓄著,接著是全個臉擠成一團肉塊,然後略略看見他變得黯然起來,最後兩行淚水沿著臉的曲度掉下來,一時之間札拉托手足無措,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哥哥不要大喜大悲啊,對身體不好的。」突然艾麗莎彈出一句來,札拉托聽畢後作勢就要暈倒。兩人卻沒想到,突然間流出眼淚的乘風,魂魄早已飛到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爸爸、媽媽,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呀?這裡的哥哥姐姐的樣子都很恐怕,可不可以離開這裡啊?」一個小孩問道,此時小孩被兩個人夾在中間坐著,一臉很不情願逗留在這裡的樣子。這個地方總共坐了八個人,其中三個當然是孩子及其父母了,其餘五人則是年輕人,大概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每人臉前都放著杯不同顏色飲品,這個地方是一間酒吧。
「這四個人是爸爸媽媽的朋友嗎?」小孩心裡想著,只見門口進來的四人分別是兩男兩女,只聽那個穿啡色功夫服的人說話之聲極大,猶如在耳旁打雷,小孩連忙用手蓋著耳朵,不過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個人竟然是土系元首淨土。
「你們好,我的名字是血乘,身旁這位是我的妻子清風,這個小孩則是乘風。咳……請不要介意我這樣說,雖然哈洛斯的行為離經叛道,然而能夠以較和平的手法來解決事件嗎?」說話的人雖稱不上是個老頭子,看其頭髮有點逐漸由灰轉白,面的縐紋更顯出一份滄桑感,沒有五十也是四字尾的了,正是乘風的父親血乘。
另一個全身通紅、像被火焰燃燒過的皮膚的人不同意血乘的做法,言語上處處針鋒相對,毫不留情,令血乘非常尷尬,這人正是火系元首洪爐。
「那個紅褲的叔叔為什麼罵我爸爸啊?爸爸的臉好有趣啊,從來也沒有見過,突然間就紅得像蘋果了。」乘風微微笑著,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一眾人等整整討論了數小時,本已是黃昏,現在也變得滿天星斗,最後終於如乘風所願可以離開酒吧,見到父母飛向天空的同時也乖乖地跟了上去,而他心裡想著的只是正在往什麼好玩的地方去。
「啊……那三個人很恐怖啊!為什麼雙眼一片茫然的……整塊臉一動也不動。」乘風心內想著的同時躲在爸爸媽媽的身後,悄悄地看著。只是血乘與清風已經與那三個人開始了戰鬥,數分鐘後終由二人合力擊倒,正當他們想去支援其他人之時,突然幾道藍光閃過。
「嗚……」乘風被一道藍光射中,看清楚點其實是一枝箭的模樣,不過撞在他身上後很快便消失掉,擊中的同時那個中箭的部位泛起了綠光,他最後還是向地面跌去,雙眼緊閉著不敢看。
乘風再次睜開眼睛看時,自己已經安穩地躺在地上,而清風則被一根黑黝黝的矛刺中懸吊在半空中,乘風咧嘴笑了,因為他的母親正以溫柔的眼神、甜密的笑容看著他。
突然空中火光一爆,乘風看得呆掉,「很漂亮的煙火啊!」這是他心裡唯一的想法,正當煙火照亮了半個夜空時,清風從空中跌了下來,落在小孩的身邊,面向著天空躺著。
美麗的時刻總是短暫,猶如曇花一現,煙火終於落幕,血乘也從空中慢慢落在地面,說了句不知什麼也就跟著躺下了,猶如在酒吧中被二人夾在中間,只不過此時是躺著罷了。
小孩看著夜空,只見有兩顆星特別明亮,而中間則有一顆相對暗淡的小星,突然間那兩顆耀眼的星光消失,只剩下那一顆小星在拼命發出引人注意的光芒。
一幕幕的畫面重現在乘風心頭,淚還是如泉般湧著,然而那雙眼睛卻是那麼冰冷,臉猶如死屍般沒有任何抽動,只有淚水還是順著臉頰流,最後滴在地上。
札拉托最先回過神來,正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察覺乘風的樣子好像似曾相識的,努力想了一回後才驚嘆像零冰!
「什麼事了啊?無緣無故幹什麼哭?」艾麗莎細心地問著,一面拿著紙巾拭去乘風臉上的眼淚,現在倒像是妹妹在照顧哥哥了。
「零冰……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把他帶回來!」乘風咬牙切齒地說,這番話卻是令兩人莫名其妙。
「乘風,你先冷靜下吧,今天大家也累了,回去魔法學校休息吧,待會吃晚餐時才說。」只見札拉托心事重重的樣子,應該是想著乘風剛剛那番話,自顧自地走出了待客室。
「喂……喂!我不累啊,我剛剛已經睡了個飽啊!」艾麗莎不斷叫著札拉托,只是後者彷如不聞,還是走了。
「哎呀!氣死我了,怎麼不理人啦!真是麻煩……哥哥就是只會惹麻煩,之前害我半夜被吵醒,現在又要我抬你回去。」艾麗莎嗔怨道,剛剛乘風喊完那番話後已經搖搖欲墜,最後札拉托走後更整個跌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唉……為什麼被我拖的人是哥哥卻不是零冰啊?」此時艾麗莎正在洗手間浸濕一條毛巾然後捏乾,一直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及同一句說話。假如此時看那條從學術大樓到魔法學校的路,會看到一條因為拖拉重物而造成的痕跡。
「怎麼不見了?」艾麗莎回到了乘風的房間,卻沒有看見他,不斷叫著乘風也沒有人回應,她也就兀自睡在床上,把那條濕毛巾放在額頭,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與此同時,魔法管理局大樓的地面。
乘風一人正往電梯飛奔,路上已經撞倒了不少人,當然換來數之不盡的喝罵聲,最後他乘了電梯至最頂層,終於停在一道淺綠色的大門前,急速地呼吸著,門也沒有敲便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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