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傳送任何訊息。】毀滅之鎚、炎之守衛和寒冰之心同時向各自的主人報告說。
三人剛聽到的反應都是苦惱,不過一會兒後就收拾了心情,畢竟現況已經不能改變,只是各人的做法也是不同:札拉托首先分析環境才制訂接下來的策略,艾麗莎則倚靠精靈的力量,最簡單的那個人是零冰,他遲疑了一下就行動起來。
一小時後。
這真是我的過去嗎……乘風跪在地上凝望自己的雙手,彷彿沾染著什麼一般。
我真的殺了那麼多人?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殺人?札拉托一直都知道這些嗎……乘風茫然地問著自己,那段回憶是如此的真實,真得讓他想騙自己那是假的都無法。
「一直以來,我不過想身邊的人都開心,大家都能笑就好……不過為什麼……原來我奪去了那麼多人的笑容嗎?」乘風半爬半走到了石牆,上面正鑲著一塊冰晶,上面映照著他的樣子,他沒有一副悲傷哀愁的模樣,卻流出了兩行眼淚。
「還以為會在這裡遇上審判團的人。」零冰獨自囉嗦了一句,他已經在這個漩宮中走了一小時,除了遇上那些強力水流外,就再也沒遇到什麼。
【沒辦法,所有的搜索方法都失效了。】寒冰之心附和著,【依據勾畫出的路線圖,按距離推段法來看,這裡有很大可能並不屬於狂暴冰洋的世界,這裡的面積要比那世界表面看到的大得多。】
「換言之很有可能是結界或者空間魔法吧。」零冰應了一句,隨即凝重起來,因為他終於察覺到了異常的動靜。
零冰自然以為是審判團,畢竟他隱隱紂紂地感覺到了煞氣,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從轉角處走出來的人竟然是乘風……
「零冰,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難道你也被捲進了幽什麼深淵?」乘風也看到了零冰,立即問道。
零冰本來還是半信半疑,畢竟審判團裡就有一個幾近完美的變身魔法使,只是當他聽到乘風主動說出如何進入這個地方時,當下疑慮就消掉了一半,不過他心裡並沒有什麼高興不高興,大概就是覺得多了一個助力而已。
但他還是覺得乘風身上有一點非常奇怪,只能肯定不是外表有什麼改變,不過到底有什麼讓他自己有怪異的感覺,他就怎樣也說不出了。
零冰在乘風追問下,只好簡單地解釋在乘風跌入幽冥深淵後所發生的事,正是札拉托等人進攻大魚國奪走屬於大魚國奇物的事,而乘風竟然沒有詳細追問,只是「嗯」了一聲又領在前面繼續行動,零冰對此再次感到意外。
「喂,你沒事吧?」即使是零冰也按捺不住,問了一句。
「我會有什麼事啊?」乘風笑著回答,然而在那笑之前,明顯有一絲不妥,而銳眼的零冰更是不可能看不到。
「不,沒事就好。」零冰沒有說出心裡那句,繼續跟到乘風身後。
又走了近半小時,根據寒冰之心所說,眾人所走過的路還沒有重複過,而在這情況下,二人總算發現到一個特別的地方──沉船。
這個地方又是比較寬大的洞室,高度有十多米剛好能容下船,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通道還是那般大小,倒不知道這艘船要如何放進來,而且又為什麼會在這裡,畢竟這裡是個洞室,只有一條進路而沒有去路,彷彿就是為這船而設的洞室。
基於這點怪異,即使是零冰也同意進入去調查一番,只是這艘船和它的外表一樣,內裡一切都殘缺不堪,木料亦已被水浸得發霉。
不知道乘風是裝還是怎樣,他再次變得對奇怪的物件好奇一番,扯著零冰問東問西,「這東西好像是叫時鐘吧?」乘風走到一個人般高的大木鐘前,「那為什麼時鐘沒有轉動?」一邊玩弄著時分針。
只是這次零冰並沒有像之前般和乘風亂應一句,這令乘風立即轉過身望向零冰,旋即奔到零冰旁邊,因為他看到零冰一臉痛苦。
「發生了什麼事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受了傷嗎?」乘風焦急地問,他可不懂什麼醫療魔法,也沒有相關方面的知識,只能眼睜睜看著零冰跪在地上蜷曲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暴風使者,你知道嗎?寒冰之心,你主人怎麼了?」乘風立時亂作一團,向著兩個法器求救,暴風使者自然不清楚,不過寒冰之心可是能夠監察主人的身體狀況的,卻沒有回答乘風的提問。
什麼?這就是真相嗎?那個人就是因為這個單純的原因殺了母親?不可能……不可能的!零冰在心裡咆哮著,不是他不想從嘴巴吼出來,而是震驚的程度讓他喊不出話來了。
不得不提的是,那天零冰讀過零奇的日記後,晚上就被機器解開了暗示,換言之主人格的記憶理應得識一切。然而不知是天意還是巧合,那天解開暗示的時間太短,再加上是首幾次的解禁,記憶只是從最初被封所後,即修女說出暗示話語時開始恢復,還未恢復到那天早上閱讀日記的記憶時,卻已經再次被機器啟動暗示,因此零冰直至現在才知道日記的內容。
該死的記憶,別給我湧出來,讓我好好地理清楚事件!零冰抓著自己的頭,就像要阻止更多的記憶回想起來,把記憶之源塞住,也像是把多日的的記憶搬開,總而言之就是整個人亂起來。
修羅之道……單單為了成為修羅,單單因為有母親的存在而認為自己懦弱,單單因為自己的猶豫就奪去了母親的生命……零冰開始從激動變得悲傷,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不過他的身體誠實地回答了他,第一滴淚珠滑過了他的嘴角,鹹鹹苦苦的,和他的心情一樣。
我絕對……絕對能夠追上你!我就如你所願,變得更強,追上你,然後殺死你替母親報仇!零冰最後在心裡下了這樣的承諾。
而他此時的記憶回帶,也不過到了在獄火熔城時居住在岩牛族的日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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