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拉托免得乘風多想,立刻便解釋起來:「這只是很簡單的推測,穆斯那邊部隊的實力絕對要比我們四人高,這絕對會成為審判團的障礙,既然遇上的話即使不殺掉,也絕對會重創穆斯他們,只不過結果卻是逃走,雖然還有很多其他原因或因素會導致這結果,但最有可能的就是審判團的主力並不在那飛艇上,迫於無奈之下才逃走。」
「所以你認為其他團員都是在其他地方,所以我們不要回去,而是繼續搜尋其他團員嗎?」乘風晃著頭想了想,然後才問道。
札拉托點了點頭,接著便提議乘風再次把「永恆之霜」拿出來一同研究,分析的工作還是交給了艾麗莎,畢竟她比眾人多了一種奇妙的能量,而札拉托則是在腦海裡翻尋有沒有相關的文獻,只是弄到天黑也只有一個結論──這東西並沒有任何魔力。
「其實啊……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特別,你總是一副很凝重的樣子,難道這東西真的很重要嗎?」乘風一面拿著樹枝玩弄營火,一面向對著「永恆之霜」目不轉睛的札拉托問道。
札拉托正準備要解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收回主意,然後誘導著乘風的思考說:「你先認真想想,就從最基本的開始想好了,這東西為什麼會叫『永恆之霜』?」
乘風聽到後卻不是一如以往地反抗著、爭喊著叫札拉托坦白,而是一臉認真地思考起來,自然是因為那幾星期每天札拉托都給他些難題要他思考,雖然最終都是由札拉托解答,但一些比較簡單的推論乘風已經能應付。
其實這也証明了乘風不是什麼笨人,畢竟他在戰鬥中本就會用腦袋來想戰術,雖然他嘴巴常常喊著「我不會」、「我不懂」、「我不明白」之類,然而只是他沒有一套思考的系統而已。
某程度上札拉托對此也感到非常意外,乘風就有種像是白紙的感覺,一般人莫說是幾星期,甚至花上一年也不太可能適應得了別人的思考模式,而乘風就是在札拉托密集的訓練下漸漸有所領會,雖然乘風總是在推理出第一層甚至是第二層時就會大喊救命,但其進步是確確實實地存在的。
「嘛……如果單看字面的意思,就像永遠都不會溶解吧。而從現在看來,這東西是雪花狀的,雖然感受不到寒氣,但形狀倒是符合事實。」乘風沉默了一會後回答道,雙眼放著光般眨眼,像是在期待札拉托的認同或是嘉許,真的有點像小狗完成了主人的任務在期待骨頭。
札拉托對此只是「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他擺明就是要乘風繼續思考下去,直過了好一會兒乘風才苦苦地說:「能給多點提示嗎?」
札拉托搖頭嘆了口氣後才說:「關於『永恆之霜』主要只有一點,就是其作用,而要推測出它的作用暫時有兩個方向。第一個方向,在你拿走了它後,包裹整個雪妖領域、甚至冰山地帶的結界消失了,暫時可以考慮為那個你遇到的老人或是神秘人一直因為某種原因而維持結界,在你拿到『永恆之霜』後又因為某種原因而解除;另一個可能就是這個『永恆之霜』是維持甚或創造這個結界的物件。
「至於第二個方向,就會來得現實一點,雖然從最初的探勘員去到那地方開始就已經是冰山,但那冰山相連的卻是北方世界的山脈地帶。雖然山脈地帶稱不上是火山,但其地底附近也是有熔岩流經的,到底是什麼能夠讓這東方世界的北部變成獨特的冰天雪地,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永恆之霜』。」
札拉托才剛解釋完,乘風便已經接著說:「要証明第二個方向,就要再次回到冰山去看它有沒有溶解,對吧?」
札拉托聽到後只是微微一笑表示正確,可是這個方向雖然簡單卻是最令他感到困擾,原因非常明瞭,「永恆之霜」是由他們取走的,冰山地帶亦因此被破壞,這就有點像生命之石被審判團奪走而產生的世界崩潰,雖然不是由那黑色空間所吞噬,但其意味也許會有所關連。
札拉托對此還有更多更多的延伸,只是有一點還是讓他非常在意的,自然是乘風所遇到的那個老人,為什麼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會有人居住,而這個人又為什麼看見乘風後便自動交出「永恆之霜」,更甚是為什麼會知道乘風來此便是為了它,而那老人所說的那句話則是最引札拉托注意的地方。
「終焉、預言……」札拉托在心裡默念著這四個字,只是此刻著實沒有什麼頭緒。
札拉托一整個就是苦思摸索的模樣,乘風看到他那個樣子自然不會去打擾,艾麗莎則是很早便躲進了營帳,零冰則是倚在樹下休息並進行自我治療。總而言之就是大家都沒有交流,隨著天色漸漸入黑,乘風也就再次進入了海底找食物。
結果當札拉托決定讓自己暫時休息,好讓頭腦清醒一下時,乘風已經帶著他的戰利品回來,不過札拉托看到那戰利品後卻不禁苦笑,而聽到乘風那自豪的笑聲時連艾麗莎都探頭出來看個究竟,一直表現得不想受人打擾的零冰也是向著營火區望去,不其然和札拉托都是同樣苦笑。
「真沒想到你連章魚也能抓到,不過在這情況要怎樣烹調啊?章魚大概不能和魚一樣烤吧?」艾麗莎已經走了出來,望著差不多有半個乘風大小的章魚。那章魚似乎已經被乘風打得昏了過去,那八個腕足軟軟地垂著。
「那些觸手的話,燒還是可以的,至於軀體可以怎處理,要不要試試刺身?」札拉托雖然苦笑,不過既然已經捉了回來,也要想辦法去處理了,畢竟乘風就是一臉一定要吃掉牠的樣子,無奈下拿了些萬用的金屬材料,一陣光芒後便變成了利刃,開始處理這隻不幸的章魚。
結果直到最後,眾人還是放棄了那章魚的軀體,只是吃了那些烤得時間過長以至韌得難以咬開的觸手,在一片分不清吵鬧還是咒鬧的情況下,胡亂吃了些壓縮食物,晚餐總算在一人歡喜三人愁之中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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